第 6 部分(2/2)

半个月后,野j英突然不来。花雷方才获得休歇养神,谁知野j英不来,反而换其他苗妇,老的小的都有。

花雷天天战得筋疲力倦,弄得肌瘦如鬼,气息微弱。但是色欲这件东西,很奇怪!身子越弱,性欲越加强烈。

光y荏苒。一幌就半年了。

在这半年之中,花雷可说历尽风流,饱尝异味。但是元精日削,一副尊容已经如古墓行尸了,挺吓人的。

有天晚上,花雷睡到三更半夜,突然觉得口鼻被人按住,一股异香侵入脑门,当堂晕了过去。

他晕去后,仍和来时一样,觉得自己仿佛被人放在一架藤榻内,飘飘幌幌。

不知走了多久,蓦地全身一震,身子离藤杨飞起,仿佛跌入山谷里,一声“轰”的大晌,当堂晕死过去。

过了不知有多少时候,才渐渐醒来,睁眼一看,见自己趴在峰麓下面。

原来是个深谷,幸好谷顶不高,谷底又积满了野草落叶,因此,花雷落下时,只是震晕而已。

花雷急忙一骨碌爬了起来,手足并用,攀上谷顶,定睛一看。说也凑巧,这山就是红燕山。花雷看清目标,再也不敢逗留,连滚带爬,离开山区。

路上,花雷千艰万苦,遇到有人烟的地方,伸手乞些食物,若是没人迹的荒山野岭,便拔野草树叶来吃,权充饥渴。

一连奔跑了十多天,方才返回自宅门前,心中一喜,半年来的伤乏、疲倦,一齐发作,当堂支持不住,晕倒门前。

花雷有气无力地说完半年来遭遇经过,便死在妻儿跟前。陈氏哭得死去活来,晕迷几次,直到声嘶力歇,方才把花雷草草殓莽。

从此母子两人相依为命,陈氏时常到附近城市中去,接些生计回来,弥补度日。花蜂一幌也有十岁了,上山捡柴割草,帮助母亲维持家计。

有天,结果陈氏伤心劳瘁太甚,一病身故,临终之前把花蜂叫到跟前,将父亲惨死的经过,一一说了。

并且勉励他要发奋向上,好替父亲报仇雪恨,说完才气绝。花蜂还未成年,一连遭了两大变故,自然受不了这种刺激。

但他个性很奇怪,并不哭泣,也不流泪,就在屋中挖个大坑,把母亲埋了,然后放火燃烧:不到片刻工夫,两间茅舍化成一片灰烬,夷为平地。花蜂则带了一个小包袱,一把柴刀,便朝贵州省去了。

他本来是个小孩子,既设有武功,只是记得红燕山野j英名字,便要替父报仇,实在可爱又可笑。

这天。花蜂来到安良县,天色已晚,他国没银子住店,依着往例,蹲在人家屋檐下面席地而坐,度过一宵。

他走到一条冷静街道上,拣了一栋高大瓦房,便把包袱当做枕头,两眼一闭,就要睡去。

“砰!”一声。忽然屋门打开,出来一个满脸横r大汉,一脚踢在花蜂的身上,踢得他跳了起来。

大汉破口大骂道:“他妈的,那里来的小乞丐小叫化子,睡脏门口,快滚!”

花蜂瞪了他一眼,把包袱拾起,正要离去,屋内突然传来一阵脚步声。

接着,一个面容清癯老者,由里面走出来问道:“阿水,你在门口大呼小叫,究竟干什么?难道又有叫化子上门讨剩饭吗?”

大汉慌忙答说:“当家的,你不知道,这小乞丐别处不睡,偏要睡在我家门前,你说气不气人?要不是看他年纪轻,我旱揍他一顿了!”老者向花蜂看了一眼,忽然点了一点头,上前柔声道:“小兄弟,看你年纪轻轻,什么事不好做,偏要讨饭的叫化,真是可惜,你家中可还有父母?”

花蜂嗫嚅说:“老伯,我不是讨饭的乞丐,不过路经这里,没银子住店,才暂借你家门前,住一宿而已!”

老者见他小小年纪,虽在穷困之中,仍然不亢不卑,不免生了怜悯之心。但又由怜悯中生出一个主意。

“哦!原来你没地方过夜吗?四海之内皆兄弟也,我这人一生没别的,就最有爱心,请过来,我有地方给你过夜!”大汉一听,当堂怔住!

花蜂估不到老头如此慷慨,不觉大喜,便问:“老伯贵姓?”

老者笑着答道:“好说好说,老夫姓‘焦’,单名一个‘林’,本地人士,在这里居住了十多年,这里不是说话地方,请进来坐厂”多谢老伯。“

花峰谢了一声,随着焦林进入大门。哇塞!

好大的房子,迎面三间大厅,一明两暗,厅前是用细砂铺成的空地,像是演武扬子。花蜂进门时,恰好有两个红色衣裤,年纪在十五、六岁少女,正在那里练武。那两个少女一见焦林领着花蜂进来,立即退去。

花蜂看在眼里,心中不由一动。焦林请花蜂到厅上坐,寒喧几句,便问来历。花蜂年纪虽小,却也懂得人情世故,编了几句谎话,敷衍过去。

焦林也不问,便吩咐下人拿饭菜出来,请他用膳,饭罢之后,又命下人带进客房休息。花蜂十分感檄,因为白天走得太疲倦,一躺下来,立即沉沉睡着。

次日。花蜂睁开双眼一看,不由大吃一惊!

他发觉自己不在客房睡,却在一间黑鸦鸦的地牢里,手脚被人用细麻绳捆住,动也不能动了!

花蜂一着急,连忙高声大叫:“喂,你们这是干什么?”

“砰!”

地牢门在他叫过之后打了开来,两个满面横r,虎背熊腰大汉走进来。“劈劈拍拍!”

两个大汉吭也没吭一声,就给了花蜂几个巴掌吃。花蜂被打得眼冒金星,面红耳熟。

大汉一边打一边骂:“他妈的,你这臭小子,当这里是你的家呀,可以任意呼喊叫骂?再叫两声,把你活埋!”

闻言,花蜂那敢再吭声?大汉怒冲冲地出去。过了半天,原先两个大汉又走了进来,背后多厂一个人,正是焦林。

焦林脸色如铁,比起昨日和蔼慈祥态度,判若两人。花蜂见状,立时明白不妙,正要开口询问,焦林已冷笑几声,道:“小子,千万不要怪老夫心狠手辣,谁叫你放着天堂大路不走,地狱无门偏偏自投。”

花蜂骂道:“臭老头,你到底想干什么广”你只要答应老夫一件事,立刻可以放你,包管叫你以后吃饱穿暖,如有半个不字,活活把你打死,知道吗?“

花蜂到了这时,方才知道落在歹人手内,真个欲哭无泪!

他想了一想,才说:“臭老头,你要我做什么,说吧!只要不叫我贩毒走私,我一定答应,你放心好了!”“阿沙力(干脆),很好!”

焦林说着,又吩咐大汉取出一张纸条来,叫他画押。花峰一看内文,竟是:“兹因家境贫穷,将十四岁儿子花蜂卖给焦林,价银一百五十两,嗣此以后,对于该儿一切,任由焦林支配……”

花蜂看完之后,便知是卖身契,不禁大惊,当堂嚎啕大哭起来。焦林脸色条变,喝道:“阿水,先把他抽打三百鞭,看他答不答应。”“是!”

阿水大汉应厂一声,马上掣鞭过来。

花峰忽然心中一动,暗忖:“我一时瞎了目纠(眼睛),把这臭老头当做活菩萨,如今叫天不应,叫地不闻,若平白被打死,做鬼也没地方伸冤,不如假作答应,再作打算。”

想毕,他立即大叫:“不要打,不要打,我愿意画押了!”焦林听了,不禁大喜,便命大汉道:“把他手解开!”

他再拿笔墨过来,由花蜂画押,又用手指蘸墨,打了手印指模,才当算完事。

焦林这才把他松绑,接着声色俱厉的教训一顿,无非要听话,服从命令,不准偷懒等等。花蜂在y威之下,只有唯唯应诺而已,但心中却大c他祖宗十八代。

哇c!焦林这老家伙到底是什么人?他强迫花蜂画押,到底有何用意呢?

原来明末清初,川慎广西一带,出现了一种“人贩子”。

这种“人贩子”的任务,就是专门在穷乡僻壤中,拐诱青年男子,秘密拘禁,用强暴的手段,迫他立下卖身契,然后送往别国做苦役,成了外籍劳工。

或是送入马戏班中,教他练习轻身软身功夫,跑江湖赚钱,漂亮女的,则送入妓院。

如今天下太平,民富物丰,谁也不愿投身在马戏班,或做外籍劳工,所以只有靠“人贩子”拐骗。焦林就是广西境内有名“人贩子”的老大。

他表面上住着大宅,三妻四妾,婢仆如云,像个大富绅,其实爪牙四出,千方百计,把人家儿女拐骗回来,送入地牢,毒刑拷打,迫签画押,然后把人送到别处,真是—个笑里藏刀的老贼!

他不但做“人贩”,手下还有一个马戏班。这个马戏班没有野兽,完全是用人做主角,来赚取危险的酬劳。

焦林马戏班手下共有六人,一男五女,男的米奇,不料半个月前,和师妹“卢珍”,双双逃走。

逃走是人贩子的大忌!焦林虽有二人卖身契,但却不敢告到官府去,除了一面派人抓回,一面再物色聪明伶俐的少男女,弥补这两个空缺。

恰巧花蜂这时候送上门来,焦林一见他眉清目秀,貌美唇红,不禁心中大喜,设计他画下卖身契。

由这天起,花蜂便开始另外一种新生活。

焦林剩下的四个女徒弟,分别叫“阿春”、“阿夏”、“阿秋”、“阿冬”,年岁除了阿春二十出头外,其她三个都是十七、八岁而已。

他便命花峰叫这四人做“师姐”,算是第五师弟。这老贼心中早打定一个主意,决心把花蜂改成一个雌雄双性人。

所以入门两个月,并不叫他练功力,只叫他仿效女子的声音、举止、神韵、行动,井拿四个师姐来做模样。

花蜂起初当然不肯,认为这是奇耻大辱。可是挨不起焦林苦打、挨饿,只好俯首低头,咬牙去做。

时光一幌就半年,花蜂由强迫变成习惯,由习惯变成自然,声音行动渐渐变成女性化了。

这时焦林才教他武艺,花峰正中下怀,巴不得学一点功夫,将来好逃出入贩子的魔手,以及到苗疆去替父亲报仇。

因此,他对练习武功特别起劲,前后三年之内,他的武功后来居上,超过四位师姐。光y迅速,不知不觉已过了四个年头,花蜂已有十九岁,且练成一身惊人本领了。

在这四年中,阿春、阿夏二人,对花蜂十分歧视,不时借故打骂,只有阿秋、阿冬年岁不相上下,比较谈得来。

直到花蜂二十岁那年,焦林才开始叫他入马戏班,游历江湖,到处表演,并给他取个艺名“小精灵”。

有时叫他份作女人,混入四位师姐之中,雌雄扑朔,乱人耳目。有时叫他恢复男子,和四女合拍,唯肖唯妙,场场爆满,替焦林赚了不少银子。

焦林踌躇满志,老眼可说无花了。可是花蜂却和四师姐阿冬互相爱慕,暗订白头之约。焦林这老头子,却有一种古怪脾气,他最憎恨徒弟谈情说爱。

他自己虽然三个老婆,四个细姨,四个细姨也是女徒弟“升格”而来。可是却不准许手下男女弟子,有亲热的举动。

花蜂和阿冬两人,非常苦闷。

有一年,马戏班师徒,二十多人到广西柳江去表演。柳江是一个大县,人烟稠密,市集繁荣。

花蜂见此情景,心中不由感触道:“今年我已二十七岁了,替焦老贼也赚了不少钱,在情在理良心上也过得去了,我若再跟着马戏班混下去,岂不是永远做人家的奴才,没有出头的一天?

而且和阿冬的恋情,大火热了,教人难以忍受。对,我一定要找机会溜栓(跷头)“他主意既定,便决意和阿冬约好逃走。可是焦林的为人,已是一等一地老好巨猾。

自从上一次男徒米奇携女徒卢珍逃走后,对于他们防范十分严密,除了随时随地监视行动之外。一不准他们身上有一文铜钱,不准带兵器。吃喝买物,一概由师父来付钱,刀枪兵器,除了表演武艺时候用之外,一到晚上,立即收起。

他以为这一来,就算有逃走之心,但是一无钱财,二无兵器,而且互相监视,人地生疏,c翅也难飞去!

可是俗话说得好,“百密必有一疏”,压力越大,反抗越大。

花蜂是个机智绝伦的人物,他在平时已经和焦林的手下烧过香,偷偷藏了一条软鞭及单刀。且又趁焦林不在时,潜入内宅,偷了一些银两,作为逃走准备。

他这两件事情,做得十分秘密。焦林一行人到了柳江,依照江湖规矩,拜会过当地的大哥级人物之后,便住在客店中,准备明日开场。

这天。大伙吃晚饭时。花峰突然眼珠泛白,连人带椅晕倒在地!焦林出其不意,呼了一跳,急忙吩咐道:“阿水,快把他扶入房中救救!”

谁知救了半天,花蜂仍旧没醒过来。“怎么会这样?急死人啦!”

焦林十分焦急,因为明天演的草台戏中,花蜂是男主角,万一他再病倒,马戏岂不是演不成了吗?

戏演不成,生意就要砸锅。所以,苛薄、吝啬,半毛不拔的焦林,到了此刻也大破悭囊,请大夫来替他把脉。

怎料,大夫替他把了一回,也诊不出什么病症来,只好写下静养的药,便算交代了。

焦林无可奈何,只好吩咐阿冬道:“你小心伺候他,别让他病再发作。”“师父,你放心吧!”阿冬答说。

焦林对于男女徒弟,本来时时刻刻监视防范,只能在客店中,不能出外。花蜂这一病,焦林的防备便自然松懈一点,心想有阿冬在旁边监视,不愁他逃走,从而也很放心的。

第二天。焦林一早到花蜂房中看他,那知进房一看,房中空空如也,花蜂不知那里去了。

不但花蜂不见,连阿冬也告失踪!焦林恍然大悟!原来花蜂是装病的。最让他气不过的是,花蜂逃走还不算,连女徒弟也被拐跑。

还有明知他俩在淡恋爱,他自己还叫阿冬监视花蜂,真个赔了夫人又折兵。“气死老夫了,气死老夫了!”焦林勃然大怒,立刻吩咐手下二十多人,全体出动去搜索。

花峰和阿冬知道焦林不会放过他们,在路上不敢逗留,一口气跑到黄昏日落,十分困乏,才在—个小镇住下店。

当天晚上,二人就在小店中……敕祥说到这里顿厂一下,听得津津有味的咸鸭,忍不住问:“哇c,在小店中干嘛?”

麦继香抢着说:“笨蛋,一男一女独处在一个房中,还有什么好干?”

“哇c,谁说没什么好干?”咸鸭道:“可以喝酒划拳,赌二十一点或骰子!”

赖祥接口说:“他们不喝酒,也没赌二十一点或骰子,他们在做那种事!”此言一出,众人已知道下文。

咸鸭叫道:“哇c,我忘了吾尔开溜叫花蜂,有这么帅的机会,这只风流蜂当然要采花罗!嘿嘿,若是我,也不放过。”

麦继香瞪了他一跟,娇嗔说:“你呀跟吾尔开溜一样,半斤八两。”

“哇c,不是跟吾尔开溜一样,而是每个男人都一样!”说时,转向小平顶道:“小道士,你说对不对?”

小平顶一时语塞,支吾说:“我……你……”

“哇c,别我呀你呀的!”咸鸭道:“我问你,你老实讲,在你单独和一个水查某(美女)独处一房时。你小弟弟会不会跷起来?”

闻言,小平顶满脸通红,脸孔一摆,喝道:“囝仔即(小孩子)不要乱哈拉(乱讲),赖祥,你继续说下去!”

赖祥又说:“花蜂和他马子(女朋友)两人,干柴烈火亲亲我我,你侬我依,眨个跟他马子的衣服,就被他脱得精光……”

沉默许久的小尼姑带金,也忍不住好奇地问:“接下来呢?”咸鸭笑着答道:“哇c,当然是干柴烈火,一发不可收拾罗!”

“哗啦啦!”正说到精彩处,神庙的窗户突然一声大响,倒了下来。众人不禁一怔!

哇c!只见一个满脸贼样的大汉,滚了进来,口中不时呻吟。“哎唷喂……”

咸鸭怒道:“哇c,你来的真不是时候,还好意思唉,唉什么唉?你痔疮发作了是不是?”

这个人到底是谁?他又会带来什么惊人的消息?吾尔开溜为何变成大色狼?一顿足道:“哇c,真他妈个八十老娘倒棚孩子,上当上当啦!”

麦继香刚洗把脸出来,问道:“瞧你又垂头又顿足的,到底发生了什么大事了,”

咸鸭叹气回答道:“哇c,咱们真丢八条龙的面子,连这唤虎出d把戏,也投察觉,竟被瞄了脸去,这草地入八成是黑蛇帮j细!”

“真的!”麦继香大吃一惊,问道:“你是怎么看出来的?”

咸鸭冷笑回答道:“那草地入诡计多端,乔装材汉,以为扮得很像,疏不知我一眼就看出来了,草地农夫多是皮肤粗黑,他却手上干净白皙,所以我敢说他一定是j细!”

麦继香想不到咸鸭心思,会这般精细,不由暗暗佩服!

她说:“照你这么说来,咱们已经被瞄了相去,以后路上难保不生出事来!”

“哇c,这还用说,咱们一定要特别留心,如果他们前来找碴,干脆给他一个下马威,咱们八条龙也不是好欺负的!”

麦继香急道:“鸭蛋,隔墙有耳,小声一点为妙!”说时,解衣准备上床就寝。

咸鸭从后面把她楼在怀里,低声道:“哇c,这么早就要上床办事啦!”麦继香推开他道:“少猪哥了,人家累了要早点困觉(睡)!”

“卖屎(不行)!”咸鸭急道:“我今天又有新的绝招,你尝了,包你爽歪歪的!”“乃乃个头,那有夜夜春宵的,会要命的。”麦继香道:“何况今晚可能会有事!”

“哇c,会有什么事!”“你这人真健忘,刚刚才发生的事又给忘了!”

“你说那个草地人!”“不是他还有谁!”

“哇c,那咱们何时才要试试我这招绝招呢!”“乃乃个头,到底什么绝招嘛?”

“观音坐莲!”“观音坐莲?乃乃个头,要是给带金小尼姑听到了,不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