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10 部分(1/2)

功能 和功能!老疙瘩拨动船浆,一口气划出三里多路,突然把乌篷船泊在芦花丛中。

咸鸭纳闷的问:“老疙瘩、是不是累了,要休息一会?”

老疙瘩不悦道:“格老子的,俺字典里没有‘累’这个字!”

“那为什么要停下来呢?”

“格老子的,再走不远,就是贼人卡子,虽然不怕他,到底也噜哩叭嗦,讨厌得很,还是由这里上岸吧!”

“原来如此,早说嘛!”

“格老子的,谁晓得你这小子,比他们还讨厌!”

“不是讨厌,是搞怪!”咸鸭笑了笑,道:“是黑蛇帮的家伙说的。”

说时,站起身来一望,只见岸上全是烂泥沼地,一片淡朦朦的,雾中隐隐现出高梁村庄地来。

老疙瘩拔身一纵,跳到岸上。咸鸭和麦继香二人,也跟着跳上来。

麦继香一上岸,即拜道:“多谢老前辈三番四次的救咱们,真叫咱们不知如何报答?”

老疙瘩一挥手,道:“你不用多礼,也不用称呼老前辈,听了叫人全身起j毛皮。你们也太胆大,只有两人便要探黑蛇帮巢x,不要命了,也不是这样蛮干。”

“格老子的,改天碰上你们龙头,俺非好好教训他,他怎可如此残害幼苗呢?”

第十一章将计就计挫敌锋

咸鸭盯着老疙瘩,不眨一眼,尤其是那身花花绿绿的衣服,脑海中葛地想起一个人来,忍不住惊喜叫道:“哇c,我知道你是谁了,你就是咱们的大……”他正要说下去,老疙瘩急忙瑶手,阻止他道:“停!停!俺还是喜欢你叫俺老疙瘩。”

突然话锋一转,正色道:“闲话少说,这里仍是黑蛇帮的地盘,若待久了,难保没人跟踪追下来。”

“由这条小路直走下去,就是毛家集,出了毛家集,便算脱离险境,你们得快离开,俺也得走啦!”语罢,老疙瘩身形一拔,几个起落之间,便消失在田野间。咸鸭和麦继香,也不敢逗留,循看小路直走,在天快亮之前,他们才见到前面隐隐约约,现出村庄茅舍来。

那就是毛家集。二人至此才脱离险境,长长吁了一口气,麦继香别了一晚的问题,终于忍不住问道:“鸭蛋,那老疙瘩到底是谁呀?”咸鸭回答道:“这个老疙瘩,就是咱们龙头的师父,叫(袁铮),外号(髯仙),武功是来自一位密宗异人,精通密宗百法,听说,他还是密宗传人呢!”

麦继香又是一惊,咸鸭又反问道:“你知道他几岁了吗?”

麦继香想了想,才答道:“看他精神奕奕,红光满面,有五十岁吗?”“错了,我说了你定会吓一跳的。”咸鸭道:“他今年应该有九十九了吧!”“哇塞,他是怎么保养的?”“练瑜伽罗!”“原来他也喜欢瑜伽术!”麦继香又问道:“为什么我从没在枫林小筑见过他呢?”“我也没见过。老疙瘩每次都说要去,可是每次部黄牛,知道他的一切,还不都是从龙头那里探知的。”

麦继香恍然大悟!二人沿路上,更不停留,加紧奔跑。

中午。

咸鸭和麦继香二人,到了同宜县,实在累得走不动,只好投店休息。二人一着枕,便自呼呼睡熟,直到第二天早上,日上三竿,方才惊醒过来。只见桌上多了一张纸笺,二人不禁又是一惊!

咸鸭急忙打开一看,里面又掉下一张图形,上面写着:“速回枫林小筑,告之阿龙免惊,放心赴会,俺绐他靠,格老子的,并附总舵地图,藏好勿当草纸。”下面没有具名,但二人看了,即知是老疙瘩留的。

麦继香感慨的说:“老疙瘩对咱们真的很爱护。”咸鸭点点头道:“嗯,我也感觉出来。”“这一次要不是他,咱们可要漏气了!”“不错!当时在众人面前,吹大牛说,无论如何也要探出黑蛇帮的总舵来,如今刺探失败,险些落在贼人手里,真是太逊了,好佳在老疙瘩送来这张地图,替我扳回了面子。”

“乃乃个头,他真是咱们的知己呀!”

“说的也是!”

卓珍四姐弟自从火烧长沙黑蛇帮分舵后,对于八条龙仰慕得要死。她们一心要跟随麦继香和咸鸭身边,但是被麦继香拒绝,推说等黑蛇帮事完之后再说吧!他们信以为真,便在长沙等侯。姐弟四人,每天仍到街上卖武。

这天一四姐弟收场之后,返回客店途中,背后突然多了四、五个人,跟在他们后面。卓珍回头看去,只见这几个人,全是无赖打扮,嘴叨着牙签,脚拖着拖鞋,一摇三摆,衔尾跟着。

无赖们还不时现出轻薄的微笑。

“小姐,生得水当当,p股大大左右摇。两粒乃子好当枕,天生一个仙人d,哥哥喜欢妹子爱,爱到入骨爽歪歪。”

卓莲年少气盛,不禁勃然大怒,正要转身和他们理论。卓珍连忙低声阻止道:“阿莲,不用生气,这种无赖流氓满街都是,那里得了这么多,不必和他们一般见识。”

“可是,听了就有气。”“当他们是一群野狗就是了!”

客店是三、四流的。卓珍并没有因为吾尔并溜,赏了她们五两银宝,而改住高贵的客栈。当她们四人走进客店中,那五个无赖汉子,贼头贼脑,聚在店前窃窃商议。有顷,忽然发出两声奇怪口哨,立即有个小二,打从里面跑了出来,五个五赖便把小二位在一旁,低声说了几句话。小二面现难色!

可是,几个无赖声色俱厉,连骗带吓道:“文仔,你不答应,太不够意思了吧!”

叫文仔的小二苦说道:“卖屎(不行)啦,我会被炒鱿鱼的。”

“惊啥晓?炒鱿鱼了就跟着我们老大,比你在这里低声下气还舒服百倍,”

“卖屎,我娘会莫欢喜(不高兴)的。”

其中一个不耐烦道:“文仔,这样一件小事,也示肯答应,若是激怒大爷,禀告上去,把你头上家伙,改低五寸,看你娘会不会莫欢喜?”文仔无可奈何,只得点头答应。

无赖汉又给他一个小小的白纸包,另外两锭银子、文仔伸手接过,方才转身入店。

文仔和卓珍姐弟日子处久了,十分熟悉,卓非、卓凡两兄弟,尤其和他最谈得来。他接过无赖银子,没精打采的由外面进来。

卓非见状,取笑他道:“喂,文仔,看你垂头丧气,是不是又赌输了饯?”

文仔摇摇头,答道:“不要笑我了!”说着,便转到厨房去卓非见他不高兴十分诧异,可是小孩子没什么警觉心,想过一会,也就作罢。

晚上。文仔进入他们房中加水泡茶,脸色仍是郁闷闷的,卓珍不禁疑惑,问道:“文仔,你怎么啦?是不是那里不舒服?”

文仔摇摇头。便走了出去。

卓莲道:“文仔今天好像有心事,愁眉苦脸的,好奇怪哟!”

卓非笑了笑,道:“有什么好奇怪的,八成又赌输了!”姐妹俩人听说是赌博关系,也就没摆在心头。

外面更鼓已响。姐妹二人按着老习惯,斟了一杯茶,喝了睡觉。谁知今天晚上,文仔所泡的茶,暗中已经下了迷魂散。

这迷魂散是黑蛇帮特制秘药,喝了立即身软如泥,昏昏沉沉,要五个时辰,方才醒来。姐妹二人,不消片刻,便不当人事,倒在床上,呼呼睡去。

“叩!叩!叩!”

三更过后,客店院中突然出现五个黑衣人影,蹲着身子,走近卓珍姐妹房前,仔细听了一阵,发觉房内无声息,不禁大喜。为首的一个大汉、把短刀c入窗缝之中,轻轻一橇,“格”一声,窗户打开,正见卓珍姐妹二人,懵然不觉,倒卧在床上。几个夜行大汉跳入房中,抖出两个大布袋来,先把两姐妹手脚捆绑住,故人袋中,扎了口袋,然后向肩上一扛,跳出亩外离去。

他们穿房越瓦、来到渭江河边。江边也有几个黑蛇帮的帮匪,驾着一只小艇,正在那里等候。

“搞定了,搞定了!”他们不禁大喜,七手八踟。把布袋抬下小艇,顺着江水。向北去了。

第二天早上。卓非、卓凡两兄弟,忽然发觉姐姐房内、空无一人,十分诧异。他们推开房门一看,只见房中棉被凌乱,床上空空如也,兵器还在,两个姐姐却不知那里去了!他兄弟这一惊,非同小可!

卓凡紧张的大叫起来:“姐姐不见了,怎么办?姐姐不见了……”

卓非急忙劝止道:“你不要大惊小怪,姐姐莫名其妙不见了,一定是被歹人担走了,喊破了嗓子也没有用,不如去向八条龙求救吧!”

卓凡醒悟道:“这点子不赖!”于是,两兄弟匆匆收拾了行李,便离开长沙,朝衡山奔来。

“天清清,地灵灵……”

衡山山脚下的空地上,搭了一座七尺多高的木板台,台端摆一张小方桌。桌上陈列朱红笔砚、黄表纸、宝剑,令牌及香烛等物,一个道士,身穿黄道袍,头戴莲花道冠,俨然一位法师??样。

他一手拿黄表纸,—手拿宝剑,在桌前又跳又舞,口中念念有词:“天清清,地灵灵,弟子召请齐天大圣到坛来,身穿佛衣,手执一支金光棒,长戴金筐及佛号,一腾三千里,火炎金精眼,千变万化神通显,宝棒打鬼杀万千,灵符有感通神兵,法行七十二变直斩妖邪精,弟子符前三拜请齐天大圣到坛前,神兵火急如律令,去——”

道土去字一完,宝剑已c着烧着黄表纸,向前方一送,正好落在二人跟前。那二人不是别人,正是急急赶上山的卓非、卓凡小兄弟。卓非一见这道士,忙道:“大师父,救命呀!”

道士停止舞动,问:“小朋友,难不成你们也被鬼缠住了?”

“不是的。”卓非哭道:“我两位姐姐不见了。”

“姐姐不见了,要找乩童,我没法度的。”“大师父,你有的,姐姐们是被黑蛇帮的人抓去的。”

“啥米(什么)?黑蛇帮?”“是的!”

道士听了,非常气愤,妖也不抓了,拉着二小兄弟的手:喝道:“跟我走!”说着,往山上奔去。

这个道土,正是衡山八条龙的小平顶。他见枫林小筑最近霉事特多,想起坛看看是何方妖道作怪,怎料,碰巧遇上卓非、卓凡两兄弟。

枫林小筑。小平顶带着卓非、卓凡拜见乌蛟龙,诉说一切。乌蛟龙等人一听,不禁哗然,非常愤慨。但是,咸鸭和麦继香二人,探j公山末返,虚实不明,难以展开行动。

众人正在苦恼之际,突然仆人匆匆来报:“主子,鸭少侠和麦姑娘回来了。”闻言,大家脸上立刻露出于笑容,纷纷迎上前去,道:“老七、老八,你们总算回来了,卓珍姐妹已经被黑蛇帮的抓去了!”

咸鸭和麦继香,有如突然掉人冰窖似的,急道:“哇c,怎么会这样?”

小平顶遂把卓非两兄弟带来的消息,详细告之。二人听丁,痛恨万分,切齿不已。

咸鸭愤愤道:“哇c,一定是吾尔开溜搞的鬼!”带金好奇问道:“你为什么如此肯定是吾尔开溜搞的鬼呢?”于是,咸鸭和麦继香二人,把刺得j公山的经过,说了一遍。

“你们想想看,吾尔开溜吃了个大鳖,他会不会想搞咱们一下,扳回一点?”众人听了,皆有同感,点了点头。

山碴片突然说道:“咸鸭,你不是说咱们大哥大,交给你一张黑蛇帮总舶的图吗?快拿出来,大伙研究研究!”

咸鸭道:“在香香那里!”麦继香遂取出老疙瘩绘的图,摊了开来,给大伙研究,乌蛟龙感慨道:“咱师父是位奇人,生平做事,有如神龙,见首而不现尾,有了他老人家相助,对付黑蛇帮,咱也有信心了。”

“好,那咱们明日立即启程,上j公山赴黑蛇帮之约!”众人十分欣悦,异口同声道。

卓非、卓凡急道:“大师父,大姐姐,我们也要去!”麦继香安慰道:“小朋友,咱们去的地方很危险,你们不能去,我保证一定救你姐姐回来的。”二兄弟只好点头答应;次日一早。乌蛟龙等八条龙,便浩浩荡荡出发了。因为僧俗不了有男有女,走在一起,沿路上一定会引起s动。于是分做三批,第一批是乌蛟龙和皮货商吴顺超,结伴而行。第二批是叉烧包、小平顶及带金,和尚、道土、尼姑三人行。第三批则是咸鸭、麦继香及山碴片,麦继香女扮男装,掩人耳目。众人走在路上,嘻嘻哈哈,热闹异常。

这天。众人来到常德县内,常德是个大县,担心有黑蛇帮的爪牙潜伏在内,于是决定到附近小镇落店。桥阳镇是个小镇,只有几十户柱民,客栈就那么一百零一间,即是“三兴栈”。

乌蛟龙等一行人,别无选择,便投进三兴栈。店小二看见来了许多客人,笑得嘴巴都合不珑。好像天上掉下个大元宝似的。

他满面陪笑道:“客倌,来来,小的带你们瞧瞧房间去,保证间间清洁干净。”

乌蛟龙挑了西院,道:“就这三个房,咱们全租了。”“好好好!马上给你们准备茶水。”店小二知道来了财神爷,不禁笑逐颜开,送茶送水,殷勤招待。

咸鸭人最机伶,发觉其中一个尖头削腮的小二,对于他们这一行人,十分注意。还假意协助搬行李,暗中偷摸了下包袱。

他心中暗骂:“哇c,六月芥菜,假有心(假好心)!如果你是黑蛇帮的杂碎,胆敢在摸阎罗王的脚仓(p股),包管叫你尝尝我咸鸭的兹味!”各人正在忙乱之中,谁也没留意店小二这下小动作,只有咸鸭的心中雪亮。

晚膳时候,只有咸鸭、麦继香、吴顺超、乌蛟龙、山碴片五人,同桌用饭。咸鸭见桌上有酒,灵机一动,不由笑道:“哇c,咱们来睹一下如何?”麦继香不悦道:“你最无聊,吃饭时候你也可以赌!”山碴片一听有赌,兴趣高昂道:“什么赌?说来听听!”

咸鸭瞄了大伙一眼,笑着答道:“赌咱们由今天起,一律戒酒,输的人负责咱们上黑蛇帮所有费用,啥款(怎样)?”山碴片犹豫道:“没酒,那来力气?”乌蛟龙心忖:“旅途之中,江湖险许甚多,这不失为一个好点子。”

想罢,点头说:“我赌!”麦继香和山碴片一所,诺异道:“老大,你真赌呀?”

“不错!”乌蛟龙说。众人见乌蛟龙答应叁赌,皆无意见,只好同意,把酒壶推在一旁。

顿饭工夫后,那尖头的店小二走了进来,见桌上两大壶酒,完全没动,不禁微微一愕!这时,他手里正好拿着一盅酒壶,陪笑道:“各位没有喝酒,大概嫌酒味淡吧,本店有的是顶好大面,价钱不贵,各位要不要尝尝?”

山碴片正要回答,麦继香已抢先回答道:“真的有好的大面,你为什么不早说?快烫一壶来!”尖头小二大喜去了。

麦继香朝各人扭个鬼脸,咸鸭知道他存心戏耍对方,笑道:“哇c,真有你的。”不—会儿,尖头小二果然拿了三壶酒,笑眯眯地进来。

麦继香道:“小二,你很会做人,贵姓呀?”尖头小二笑道:“小的叫(初三),请客倌多多指教!”

麦继香笑了笑,道:“四海之内,皆朋友也,何必分你呀我呀,来来,初三,这酒先请你喝一杯!”

初三慌忙瑶手道:“卖屎卖展,我们作伙计的,那有陪客人喝酒的道理?头家知道,会炒鱿鱼的,各位竟饮两杯……”

话犹未了,麦继香已劈手夺过酒壶,斟满一杯,一手扯着初三耳朵,向他便灌。初三急忙用手一格。

“叮当!”酒杯跌落地下,当堂粉碎,酒溅了一地。麦继香觉得初三手劲有力,心中一怔,笑道:“乃乃个头,不喝就算了,干嘛打碎酒杯!好没意思!”

初三连忙说道:“客人你不知道,我从来不喝酒,头家更不准我们喝,请您多多原谅吧!”他一边说着话,一边收拾地上破碎瓦片,然后转身出去。

麦继香淡然一笑,故意举酒壶,笑道:“这酒真不赖,咱们不妨多喝两杯!”说完,把头一仰,咕噜咕噜,竟把三壶酒下肚,其实,她并不是真个把酒喝下肚,而是运气把酒顶在喉咙,只一运气,便可以把酒全吐出来。众人看了自然心知肚明。

麦继香喝完之后,便道:“我吃饱了,想先回房睡一下。”她便自返入内房,只剩下咸鸭四个,坐在那里聊天。

突然,咸鸭瞥见纸窗孔中,乌光一闪。

那是一对眼睛,向着房中窥视。咸鸭吭也没吭,立即纵身到窗下,打开窗子向外看去。那对跟睛不见了。长街上,黑沉沉静悄悄,那里有半个人影?

咸鸭不禁喃喃道:“哇c,真他妈的邪门!”

乌蛟龙等人,也走过来,问道:“看见什么事?这么邪门?”

咸鸭用手抬道:“我刚才明明看见—个人,贼头贼脑在窗子上窥望,现在却不见了!”乌蛟龙等人,跟着向外望去,只见外面黑鸦鸦的,那有半个行人踪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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