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15 部分(1/2)

功能 和功能!“那有没有人买他那玩意呢?”

“哈哈,说来有趣,有好几次,好像有人要买,叫他跟着去,可是过不多久,又见他拿着瓷罐回来,想是那些人在寻他开心,不过……”

“不过什么?”

“他那玩意虽然卖不出去,他自己却买了一样东西!”

“什么东西?”

“一口棺材!”

“哦,向你买的?”

“正是!”

连胡和史仁互望一眼,两人脸上都露出诧异神色。

“邪门,邪门,他买棺材干什么?”连胡道。

掌柜的摇摇头说:“谁知道,他要老汉把棺材抬到城外坟场,老汉照办了,问他要盛殓什么人,他却不说。”

史仁冷笑道:“我史仁没听说过他杀人后,会随赠棺材!”

连胡喃喃的说:“吊他个老母。难道他发了,还是那条筋不对劲?”

接着,他又问:“掌柜的,城外坟场在那地方?”

掌柜的回答:“就在南城门外。”“这是几天前的事了?”“五天了。”

“他今天还在这里吧?”

“午后不久,有个老头好像要买那玩意,两人一起走了,可是,过了大约半个时辰,又见他独自个回到原地。”

“那个玩意呢?”

“当然还在,谁肯花五万两银子实吗?又不是脑袋空空(发颠)!”

“这会他又上那儿去了?”

“他回来没一会,又有个年青人上前观看,两人谈了一会,一起走了。”

“那年青人长得什么模样?”

“很缘投(英俊)!”“多大年纪?”“大概二十五六岁。”

“穿什么衣服?”“这个……让老汉想想看……”

就在这个时候,刚好有一辆马车由门前驶过。赶车的,是个二十多岁的年青人。

掌柜的一见那年青人,登时神色一震,举手一指道:“对了,就跟那年青人穿的一样。”

那年青人穿的是藏青色的劲服。掌柜的只见到年青人的背后,如果他看清楚了,他更会跳起采。

因为,这个刚刚赶车而过的年青人,正是他看到的那个年青人。吾尔开溜。

连胡和史仁二人,也只能见到吾尔开溜的背影,连胡又问:“他们离开了多久了?”

掌柜的回答:“有二个多时辰了吧!”

“往那条街上走的?”

“好像是往南街那边去的。”掌柜的笑道:“两位若要买那玩意,再等一会一定可以见到他,老汉就不相信有人肯花五万两……”

二人投等地说完,已转身冲了出去。

掌柜的仍不死心,迫到街上大叫:“喂,二位不用急,他那个若卖掉了,老汉这里也有!”

他们两个没有理会,箭一般地向南门奔去。

路人为之侧目,纷纷伫足观看,惊奇不已!

口口口吾尔开溜绝未料到,刚刚被选为第三代天仙派传人,不过个把时辰,大祸已然临头。他赶着刚在城里买的马车,以普通的速度奔驰着。心中被选为天仙派传人,又惊又喜。

天仙派所有武功,向来神秘又诡奇,就算是徒弟,学的也只不过是皮毛而已,只有继承者,才有资格学全天仙派的武功。

不久的将来,他就可以凭一身盖世武功,去解决那个该死的莫勒爽,这是他最感快慰的罗!

车出南城门,正是繁星满天的时侯。

他坐在车座上,手抓僵绳,正想得入神,蓦然瞥见二条人影快如箭般,由马车左边一掠而过。

他不禁吃了一惊,喃喃叫道:“c,两个若头老得都可以进棺材了,还在玩老鹰抓小j的游戏。”

转瞬间,二条人影已消失夜色之中。他当然不知这二条人影,是响当当的人物,连胡和史仁,更没想到他们是要赶去境场找老疙瘩和自己。

而连胡二人,也未料到这个赶车的年青人,即是被老疙瘩选为继承人的吾尔开溜。他们只想赶快追去坟场一看究竟,故两人施展轻功,一路朝坟场疲奔。

吾尔开溜虽不知他们是谁?心中却已生警惕。

因为,他现在不只是身怀“宝贝”,而且是“巨宝”之人,自然变得敏感起来:他立刻想到把‘宝贝’挂在身上不大妥当,当即将它藏在车厢底下一个缝中。

坟场中间,有一条小路直通到山坡上。吾尔开溜顺着小路,驶到山坡上停下,四顾无人,才跳下马车,来到老疙瘩停棺的大坑前。

棺材仍在。吾尔开溜松了一口气,他跳入坑内,伸手托起棺材,将它抬在肩上,一跃便到坑外。四周还是很安静!他抬着棺材回到马车后面、将棺材推入车厢内,然后放下了篷帘。

他这才又深吸一口气,登车坐下,掉转车子,朝山坡下驶去。四周仍极寂静,只有远处偶而闪着几个绿火,及虫的“叽叽”叫声。

转眼工夫,马车驶出坟场,在道路上奔驰。方向仍是襄阳。但马车回到襄阳城时,并未在城中逗留,而是由南城门入,由西城门出。

夜已深了。当马车奔出西城门时,大地已笼罩在一片黑夜里。此时已是初秋。初秋的夜里最凉爽。

但吾尔开溜却享受不到这种凉爽。他全身神经都绷得紧紧的。

因为,他随时都在注意和准备,应付预料会发生的事情。

他知道,老疙瘩在襄阳卖‘宝贝’,一定会惊动不少武林人物,而刚才在坟场出现的黎氏父子,和三无常五人,只不过是其中一小部份罢了,更扎手的人物必将陆续出现!

所以,他一刻都不敢松懈!不出所料,麻烦来了!

“滴哒……”一阵急急的马蹄声,突由车后响了过来!吾尔开溜听出来像有五六四马之多,不禁皱眉自语道:“c,越来越热闹了!”

他不惊不慌,仍保持原来速度前进。

蹄声更近了!突然,已有两匹马分由马车左右越过,超前奔至前面。马上的人,是个和尚和道士,年纪都未超过三十,这可是一幅奇观。

他们纵马赶到前面耐,并没转回拦截,只在三丈开外的道上,保持着距离,好像有意为吾尔开溜开路似的。

更怪的是,他们都不回头向他看一眼,脸色凝重,令人猜不透搞什么飞机?接着,又有两匹马赶到马车左右两侧,紧跟在车侧两边驰行着。

看样子,竟似要保护马车!这两个人,一个是小尼姑,一个是年青汉子。

吾尔开溜不禁好奇回头一看,整个人怔住了。后面不但还有两个人,而且,这六个人居然是衡山八条龙中的六个,各个神色沉重哀伤。

吾尔开溜心中直叫:“惨了,掺了,就算他不是天仙派的继承人,他们也一样会杀了他,何况,现在又抢了他们的风头。”

虽然如此,他仍决定不先动手,他若无其事的继续前进。

有趣的是,这乌蛟龙等六人,围上马车之后,竟也不声不响,也不采取行动。

在前面领路的两个,默默的领着路,随在马车左右保护的两个,也默默的而行,后面两个亦不发一语,只是紧紧跟在车后。

俨然是六个护车的使者!

吾尔开溜心中偷笑道:“嘻嘻,这样也好,但愿这六个人笨蛋肯‘护送’我到达长江渡口,如此可以利用他们吓退其他准备抢‘宝贝’的人!”

他当然知道这是天真的想法,但处于此境况。他唯有自我安慰。他自从背叛黑蛇帮后,忍耐功夫已练得很到家,凡事如无绝对把握,绝不轻举妄动。

就这样,他在六个人的拥护之下,一路驱车前进,约莫走广一个更次,双方仍相安无事。

再走没多远,前面出现了两条路。两条路,右边一条通往“钟祥”,左边一条通往“荆门”,吾尔开溜要走的是右边一条通钟样的路。

谁知,却见在前领路的叉烧包和小于顶,拨马转人通往荆门的一条。

小平顶还掉头向吾尔开溜招招手,再一指荆门一条路,说:“小子,请走这边!”

吾尔开溜不理,向钟祥那条赶去。但突然间,他的马车停住了!原来。随在车侧的小尼姑带金,和山碴片已出手扳住了马车,使得马车无法动弹。

吾尔开溜知已到摊牌的时候,回头望着车旁的山碴片,道:“你什么意思?”

山碴片一笑,回答说:“你走错了,钟祥不会是一条安样的路!”

“要你管!”

“咱们不能不管,更不能见死不救!”

“j婆!”

吾尔开溜手中马鞭猛然一抖,“叭”的一声脆响,鞭梢已然卷到了他面前。

“哈哈,下来!”

山碴片大笑声中,右手一场,抓住了鞭梢,运力猛拉!吾尔开溜知道拼不过他们,身形突然拔起,叉烧包以为会跟自己拉扯马鞭,不防他会借力扑来,待发觉时已太迟了。

“砰!”

右边被踢中,整个身子跌落马下。山碴片落地之后,顺势一个筋斗站稳脚步,拔出长剑,怒叱道:“臭小子不识好歹,看我收拾你!”

正要扑上,目光一扫,忽然刹住身子。

因为,此时吾尔开溜已高高站在车顶上,手执马鞭,竟使他产生冷然不可侵犯的感觉。

他顿了一下,又叱道:“臭小子你下来,咱们旧帐新帐一起算!”

吾尔开溜一掀嘴皮,说:“在我的印象中,八条龙好像不是这样的人!”

在后紧跟的吴顺超,笑道:“吾尔开溜,你把咱们看扁了!”

“是吗?”吾尔开溜说:“不是抢‘宝贝’,那是算帐来的?”

“旧帐新帐一笔勾销。”吴顺超道:“那‘宝贝’咱们也没兴趣。”

吾尔开馏一听、愣住了,他简直不敢相信。

“c,那你们为什么而来?”

“来保护你!”“谢了,我不需要人保护。”

山碴片不耐烦,c嘴道:“臭小子,你别拿翘,咱们师父的尸体就在车内,要不是为了他,咱们管你死活,还要宰了你呢!”

乌蛟龙也驱马上前,笑说:“四弟,别发火。”

他说完,又对吾尔开溜道:“没有咱们相助,你过不了钟祥的。”

吾尔开溜冷笑说:“是吗?”

“一点不假,钟祥县前的路口,有人在等着你。”

“谁?”

“黑蛇帮帮主!”

“老p股?”

“不错,他带着十多位高手埋伏在钟祥路上。”

闻言,吾尔开溜心头震动了起来。在当今扛湖上,莫勒爽并非最强的人,可是他最怕的确是他。

因为,他曾是莫勒爽最亲密的人,也是最了解莫勒爽的为人。每当想到莫勒爽处置敌人,或叛徒的那种残酷手段时,他的一颗心就颤栗起来。

而现在更重要的是,千万不能被他抓到,无论如何也要保住一条小命,以便将来剥下莫勒爽的头。

当下,他问乌蛟龙道:“你们怎会知道老p股等人,埋伏在钟祥路上?”

乌蛟龙回答说:“偶然发现的。”

“我们有仇,为何肯鼎力相助?”

“不错,咱们的确有仇,但咱们更佩服你这个人,还有为了一睹无缘的师母的真面目,反正保护你,也等于保护师父遗体,何乐而不为。”

“为了一睹无缘师母的真面目?”吾尔开溜一怔,道:“c,这话怎么说?”

吴顺超接口笑说:“无缘的师母,就是香娘子杜二妹。晚间她找上咱们兄弟,要求咱们护送你一程,山碴片便提出以见她真面目为条件,她答应了。”

“c,这可有趣。”吾尔开溜莞尔道:“你们已看到她的面貌了,是水(漂亮),还是歪(丑)得叫人倒昧口?”

“还没有看见,咱们必须护送你到达安全地区时,她才肯与咱们相见。”

“她付出的代价太大了!”

“对她来说,的确是的。但她若不答应,咱们还是会护送师父遗体,这是咱们该做的,现在她答应,咱们更没有必要拒绝。”

吾尔开溜有所感触的轻叹一声,道:“我现在相信了!”吴顺超说:“咱们兄弟如不可信,天下再无可信之人!”

“我说的不是你们。”“那你相信什么?”

“相信她真的在爱着老疙瘩。”“不可能吧,师父说她是有企图的。”

吾尔开溜摇摇头,说:“你们也错了。她一直痴恋着老疙瘩,一心希望老疙瘩娶她做某,但落花有意,流水无情、老疙瘩始终怀疑她!”

小平顶摇头叹道:“唉,这是老疙瘩天生没那个桃花命!

杜二妹也真怪,天下男人这么多,她却爱上个有妇之夫,真是要命!“

久未开口的带金,也感伤地说:“阿弥陀佛,青菜萝卜,人就是这么奇怪,对于垂手可得的东西,总是不屑一顾,而对得不到的东西,却想拼命去争取,要不然我怎么会出家做小尼姑呢!”

吾尔开溜突然说:“你们是否也是如此呢?”吴顺超道:“是的,咱们也有这个毛病,不过你放心,咱们兄弟对那‘宝贝’,却无兴趣。”

“意外。”“你不相信?”

“我很愿意相信,但为时尚早。”“难怪老疙瘩会看上你,你是个很世故的人。”

“轻于信人,往往会上大当。”吾尔开溜笑道:“不过看在老疙瘩的份上,我愿意相信你们,请带路吧!”

“你要将老疙瘩的遗体送往何处?”“长江。”

“长江?”“老疙瘩临时之前交代,将他遗体予以水葬。”

八条龙听了,神色黯然,全不再讲话,他们相信老疙瘩这么做,一定有他的目的。

吴顺超举手一指通往荆门之路,道:“由这条路走,到达荆门之后,再转道东行,这样便可逃过莫勒爽的伏击。”

吾尔开溜点点头,说:“好。”吴顺超拨转马头,道:“请吧!”

吾尔开溜跳回前面车座,驱马在后跟了上去。衡山六个人,仍是两个在前,两个随于车侧,两个殿后护送,一路护车前进。

破晓时分,马车抵达荆门。荆门是个朴实的镇甸,居民不过百余户,此刻全镇向笼罩在晨雾之中,街上不见一个行人。

在前领路的小平顶,忽然掉头问:“要不要在镇上歇一会?”吾尔开溜道:“不,我打算继续赶路。”

小平顶点点头,继续顺着街道走去。他一面走,一面说。

“过了此镇,有一条路可通‘十里铺’,咱们走快一些,今天中午可……”‘话未说完,他突然住口,同时勒住坐骑!因为,街中出现了三个人!这三个人似乎早就立在街上等候。因街上晨雾很浓,走近才看得清楚。

吾尔开溜见状,神色谴变,暗叹:“c,这回死定了!”原来,出现的这三个人,是他最不愿见到的人。一个是黑蛇帮帮主莫勒爽!另外两个乃是他的左右手,为罗君友,罗君右兄弟。

这三人,看上去最可怕的还是莫勒爽,吾尔开溜一见到他就不寒而栗!但他仍端坐车上不动,只将车子勒停下来。他不想逃走!因为,他不忍弃老疙瘩的遗体于不顾,他决定拼死一战,不胜便死!而在这个时候,最感尴尬的要算是衡山八条龙了。

他们互望一眼,显然没料到莫勒爽会在此出现。乌蛟龙担心吾尔开溜误会,连忙趋前说:“吾尔开溜,很抱歉,没想到反把你带到鬼门关来了!”

吾尔开溜淡然一笑,道:“没关系,只要不是搓圆仔汤(共谋)!”

乌蛟龙说:“是不是搓圆仔汤,你马上可以看出来。”说完,随即对莫勒爽一拱手,道:“莫帮主,请让路!”

莫勒爽没有立刻答话,注视他良久后,才狞笑说:“又是你们衡山八条龙,真是冤魂不散啊!”

乌蛟龙微微一笑,道:“不错,莫帮主赏咱们兄弟一个面子如何?”“卖屎,你们若想多活几年,马上给老夫离开此地。”

“莫帮主没搞错吧,这里可不是黑蛇帮!”“那又怎么样?

你还想你师父会来帮你是不是?“

“咱兄弟受杜二妹之托,要护送吾尔开溜及师父遗体,安全到达某地,莫帮主要是不肯让路的话,得罪的将不只咱兄弟六人!”

“嘿嘿,”莫勒爽冷笑道:“别抬杜二妹来吓人,别人怕她,老夫可没有把她放在眼里!”

“既然如此,那就无话可说了!”右腕一翻,撤出长剑。其他吴顺超等五人,也纷纷拔出兵刃,准备干了。

吾尔开溜这才确知,他们和莫勒爽并没有共谋,心头放宽了不少,暗想:“既有八条龙相助,这一仗可以赌一赌了。”他反身由车厢中取出一根扁坦,一跃下马,举步走了上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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