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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1. 看不見自己,卻看見了你.

还记得,爹地跟妈咪说,她牙牙学语时,第一个会说的称呼就是,哥哥。

还记得,要去上幼儿园前一天,爹地跟妈咪告诉她她得要一个人跟许多陌生小朋友处在一起,她吓得抽咽着不要去,哥哥抱着她,安慰她,隔天特地请假,陪她去幼儿园上课。

还记得,国小二年级数学课,导师突然要全班抽背九九表,她背不出来被发站,回家后,哥哥花了一整个晚上帮她补习。

还记得,国小六年级的毕业典礼,爹地妈咪都不能来参加,哥哥当天带着大把的花束来给她,之后国中高中大学的毕业典礼,他没有一次缺席。

还记得,国中时,妈咪说女孩子要学钢琴才有气质,硬是强迫她学习,是哥哥站出来跟妈咪理论,妈咪才打消念头。

还记得,国三那段时期,升学压力大,她暴饮暴食,成了小胖妹,班上男同学都欺负她,结果一个个都被哥哥修理。

还记得,高中她开始爱漂亮,为了变瘦,常常一餐就面包加牛n解决,哥哥知道后好生气,然后帮她开营养菜单,天天让她带便当去学校吃。

还记得,大学时期,同学找她去联谊,哥哥坚持陪她去,活动完后回到家,哥哥数落一个个喜欢她的男孩,将他们批评的体无完肤,还说她的男朋友得要通过他的鉴定,合格后才能开始交往。

那时,她觉得哥哥g本就是在当爹地,抗议他的专制,他mm她的头说「哥哥希望妳能有最甜蜜的爱情,幸福的生活。」

大三时,苏依依曾经问过她「雅妍,妳要不要试着跟班代交往看看?大学没修恋爱学分……不太好吧?」,帅气的班代已经单恋三年,可怜得让苏依依都看不下去。

然而,她想也没想的回答「他没我哥好,所以我没有感觉耶……」,将班代拿来跟哥哥一比,真的差哥哥好大一截。

「不会吧……要找到像妳哥那样的男人…我看妳这辈子不用谈恋爱,也不用嫁人了。」苏依依直接丢给她一记白眼。

「那就拉倒啰,反正我哥会疼我,宠我。」她很自然的回答。

现在想想……

每当哥哥气她,她就觉得心慌慌,怕他再也不理她,怕他去疼其他女孩。

每当哥哥宠她,她就觉得自己是全世界最幸福的女孩,其他男孩的讨好都是nothing。

其实,其实…..

在时光流逝的不知不觉中,在她的成长过程中,她已经喜欢上哥哥了吧?

记得,大二那年,哥哥交了个美艳的成熟的女朋友,她见过后,不高兴到极点,整整三天不跟他说话,还刻意学那个女人打扮得成熟x感去学校上课,他一开始只当她是接受不了,忍了三天后,脾气上来,将她按在腿上打了好几下屁股,她当然娇气地哭了,直喊着「不要他交女朋友,她讨厌她。」

隔天那女人打电话来找他,他就断然地说分手,还警告对方不准再打电话找他,往后,她就再也没见过哥哥再交过女朋友。

可是……可是……现在他却跟黄心葇腻在一起……

爹地妈咪都乐翻天,她却无法真心地为哥哥找到真命天女而开心,为自己即将有新生活而开心,她心底开始祈祷他们马上就分手。

苏依依说的对,一个铜板拍不响,哥哥威胁她只是个表象,事实是她爱上哥哥,她连一丝排斥感都找不到,她甚至想过希望这种禁忌关系能够持续下去,而她的纠结只是因为她与他是兄妹……

如果她不是他妹妹,而是一个与他毫无血缘的女人,那该有多好!

她的世界正在下雨,眼眶已经盈满泪珠,她压抑着自己不想哭,怕明天自己的双眼红得像小白兔一样,但她无法不想他……

将娇小的身子给窝进被单内,再也忍耐不住了。

一滴,二滴,三滴……….

哥哥…哥哥…我闭上眼睛,看不见自己,却看见了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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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夜未曾阖眼,其实何止一夜没睡,已经一个多礼拜来白雅妍总是睡没多久就醒来,胃口也不好,食欲全没,消瘦了许多,双眸下的黑眼圈也加深,只能再把粉涂厚一点,腮红再多一点,让自己看起来没那么病恹恹的。

也许是因为最近睡眠质量差,她老是头晕或者犯头疼,就像现在,指尖压着太阳x,她晕得想吐,努力地深呼吸,试图把注意力外放在咖啡厅的装潢上。

悬挂在咖啡店门上的风铃摇晃起,男人走了进来。

她看见熟悉的面容,立即站起来,对着白轻灵招手。

突然,一阵巨大的黑暗压了下来,她承受不住,娇小的身躯摔倒在地板上,翻倒的咖啡杯被打翻摔落下来,发出尖锐的声响,褐色y体四溅满地。

〝啊──〞突如其来的状况让周围的客人惊吓得尖叫。

〝快打119!叫救护车!快!〞白轻灵奔到姐姐身旁,对着店员大喊,接着叫唤着她的名字,她却昏迷不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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s市市立医院。

站在病床边,白轻灵看着护士熟练地将留置针c入静脉后固定,然后接上补充袋装营养y,挂于吊架上。

〝白小姐没有大碍,只是因怀孕初期,身体太过劳累。〞医生在病历表上写下症状。

〝怀……怀孕?!〞白轻灵难以置信地重复询问,瞪大双眼。

以他对于姐姐的了解,她没有男朋友,而且交友单纯,怎么会突然搞出一条小生命?难道有过一夜情?还是……更糟糕…被强暴?

〝是的,怀孕,已经约三周,要多注意她的饮食及睡眠,我已经帮她注s葡萄糖y,等吊完点滴,她醒来就可以出院了。〞医生点点头,在表上签下名后,交代了护士,便离开病房。

二小时后,躺在病床上的白雅妍缓缓睁开眼,转眸与坐在一旁的弟弟对上眼,困惑地眨眨眼,轻声地问〝我在……医院?〞

〝嗯……〞白轻灵收起手机,尴尬地扯了个微笑后,说〝妳在咖啡店昏倒,吓坏我了。〞

〝抱歉……医生有说什么吗?我想我只是严重缺乏睡眠。〞

〝医生说…说妳怀孕三周了,要好好休息。〞

〝怀孕?!〞

女人难以置信地瞪着他,震惊得像是没了呼吸,脑中回想着这几个月的月经状况。

一直以来她的月经周期都是相当准时28天,但二三个月前开始不太规律,她想应该是生活压力大,并没特别在意,这一个多月来又忙着为弟弟掌管新公司铺路做准备,她忙到连跟哥哥做完爱后都沉沉睡去,忙到忘了月经这件事情……

没想到,竟然这么巧就中奖了!

白轻灵望着姐姐吃惊的神情,明白这个生命并不是在她的预料范围之内,否则她不会显得慌张,〝有三周了,姐姐,告诉我男方是谁?〞

今天见到姐姐时,他很惊讶,她不只瘦了一圈,眼睛还肿得跟核桃一样,虽然上了妆,但仔细看就能看得出来她最近过得并不好,是谁对她这么差劲?

咬咬唇,白雅妍低垂眼眉,沉默没有回话,很轻很轻地摇一下头。

〝不告诉我吗?那我马上打电话跟爸爸说这件事情,男方得要出来负责任才行吧!〞他有些忿忿不平,她没说话,他就明白她想袒护男方。

难道要姐姐自己一个人来承担后果?不管是去拿掉小孩,或者生下来,都是辛苦的,而她不应该自己揽下来。

〝别告诉爸爸!〞她紧张得低叫,小手扯住他的衣袖,阻止他作势要拨电话的动作。

看着弟弟不发一语,等着她的回答,她只好深吸一口气,硬着头皮说〝是……是哥哥的……〞

以为自己听错,白轻灵不敢相信地直盯着她的小脸,直到再次听见她用着肯定的语气说是大哥的,他才确定不是自己幻听。

嘴巴张张合合,无法挤出一句话,他默然了好一会,逼自己面对这个乱伦的事实后,才问〝那妳打算怎么做?〞

〝我……我不知道……〞

脑海中闪过某次欢爱后的景象,白品瀚抱着她躺在大床上休憩,她无意间随口问了他,要是怀孕了怎么办?他说她经期准,有吃事后避孕药,机率微乎其微。

她没妥协地,又问了一次。

而他只是淡淡地说「孩子很可能有缺陷,所以拿掉吧。」

那时的她松了口气,庆幸他还没有变态到要她生下来,将之当作折磨她的手段之一。

此一时,彼一时。

当真正地知道自己怀孕,她反而无法狠心地决定要将孩子拿掉,那是一个活生生的生命,虽然只有三周,还只是个米粒大小而已,但是个「人」啊!

〝等会我陪妳去公司找哥哥,把话说清楚。〞白轻灵多少明白姐姐的个x,她有轻微的优柔寡断,如果让她自己去跟哥哥说,以大哥那强势的作风,八成是拿掉,但他大概猜出她的想法,所以得帮她个忙。

〝不……不好吧……〞白雅妍想到他现在忙着跟黄心葇打得火热,那这件事情跟他谈,岂不是坏了他的好心情?

〝没有什么好不好,只有谈事情怎么解决!〞白轻灵站起身,按了服务铃,要护士帮她收拾。

他了解要姐姐去面对这件事是痛苦且畏惧的,但,他不希望等到三个月过去,肚子一天天大起来,瞒不住大家时爆发出来,才来处理。

如果真要拿掉孩子,也要三个月内去做。

逼她,对她,对大哥,对爸爸才是生存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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办完了退院手续后,白轻灵带着白雅妍,招来出租车,直接杀去公司,他望着她近乎苍白透明的脸色,有些心疼,前个礼拜,他才跟心心与姐姐一同吃饭,她们俩还聊得愉快投缘,那时她的气色还不错,怎么才没几天就如此憔悴。

他轻握了她发冷的手心,告诉她别害怕,他会陪着她,同时也发了封简讯给心心,大略说了下姐姐的状况及报告自己的动向。

二个人搭上电梯,来到第十六楼,往总裁办公室走去,空无一人的楼层只有他们的脚步声。

当越走近,男女之间的谈话声也清晰的传入耳中。

〝品瀚,昨天我去妇产科做检查,医生确定我怀孕了。〞黄心葇甜甜地笑着,将手中医生开出的证明递到他面前。

心脏紧张地噗通噗通跳着,她有那么点没有把握白品瀚会不会出尔反尔,或者对于她怀孕这件事情有所质疑。

说来可笑,那晚她原本期待着他进入她的身体,却没想到他仅仅用手指就让她高潮了,然后,他竟然醉死在她的床上,当她动手脱下他的裤子时,发现他的男x软绵绵地伏卧在跨间,简直脸色发黑,都怪爸爸灌他太多烈酒了。

为了应付他的j明,她帮他将所有衣物都脱掉,丢散在地上,指甲用力地在他的背上刮出几条痕迹,以证明二人的激情有迹可寻,另外还拿出一小袋事前自己挤好的血y倒在床单上,让他误以为他是她第一个男人。

她的确是怀孕,不过是别的男人的孩子,这件事情是她跟爸爸事前串通说好的,因为男方不肯负责任,但她又深爱他,不肯将孩子拿掉,爸爸气得想要甩她巴掌,她只好赶忙献上对策。

一年前,她的确是喜欢上白品瀚,但他对她没表示,可是爸爸对这男人非常喜欢,一年后,爸爸依然认为最佳女婿人选是他,而她需要一个孩子的爸。

那晚过后隔天,她在他还没醒来时,赶忙去冲澡,免得被他要求当场秀出他残留的水y,因为g本就没有这东西。

然后她又故意提议可以去医院检验,以加深他对自己的信任,一般人通常要是没有个什么残留物,是不敢提要去检查的,而他,相信她了的说法。

〝没想到妳的念力设定这么强。〞白品瀚读过医生证明,浅浅地笑了,真不知道是他还是她厉害。

跟黄心葇也不过才上一次床,就如她所想的,幸运地怀上他的小孩,其实这一个礼拜以来,他不是没想过要藉由她忘记妹妹的存在,但他真的对妹妹以外的女人没有感觉,没有反应,不管她怎么挑逗自己,他只觉得烦躁及无聊。

他跟黄心葇吃过二三次饭,接着到她的住处,就没戏唱了,因此他又回到公司去加班。

没有选择回家过夜是因为他想试着减少碰见妹妹的时间,想要先平息那该死的理也理不清的情绪。

作家的話:

mm憤恨不平低妹紙,別在大喊白大哥劈腿拉~~~

他沒劈腿,真的沒劈腿~~

男主不會渣掉的~雖然我真的很想黑化,把白大哥給寫渣掉.....

但.....我的心沒這麼狠...

恨自己....恨鐵不成鋼.....

終於寫到白大姐懷孕了~~我都要高興的哭奔了~~~

因為代表上半段接近尾聲~~~

離我完結此坑又更進一步~~~

白大姐真的心酸~不過接下來白大哥也會心酸了.......

這邊辛苦小白了....要跳出來幫忙白大姐去講道理xd

22. 亂了,瘋了,急了

紧盯着男人浅笑的俊脸,黄心葇稍稍安了点心,小手轻柔地覆上他的手背,〝品瀚,你说话算话吧?〞

她不怕他提说要去验dna,因为最快也得等到孩子十五周之后才能做,在那之前,她会快速地将婚礼仪式给办完。

〝嗯,如我们那时约定的,就结婚……〞白品瀚的话语还未说完,就被打断。

碰!!

白轻灵愤怒地踹开总裁办公室门板,双眸瞪着里头的一男一女,那画面真是柔和得让人感到刺眼。

万万没想到,大哥竟是这种渣男,一边跟大姐搞乱伦,一边又跟别的女人上床,最糟糕的是二个女人同时都怀有他的小孩,烂透顶了!

跟在后头的白雅妍也看到他们深情款款的模样,黄心葇的手还与哥哥搭在一起,她听见「结婚」二个字,血y凝结,整个人彷佛被丢进冰水里头,寒得钻心刺骨,冷得像是下一刻灵魂就被抽离。

突如其来的状况,让白品瀚不悦地皱起眉心,而黄心葇吓得倒退一步,水眸在看清楚来人后,她才稳下情绪,稍微打量了下,看来白家内部有要事要谈呢,那么她留在这里也挺尴尬的。

〝呃……品瀚,我等会有事先走,晚点你有空再call我。〞黄心葇低垂眼眸,避开s来的愤恨及哀伤的眼神,走过白雅妍及白轻灵身旁时,简单地点个头,离开办公室。

浓眉一挑,白品瀚微瞇起黑眸,现在是在上演哪出戏?

妹妹与弟弟一同出现,弟弟一副要将他千杀万剐的模样,至于妹妹那表情,他读不懂,也不想懂。

〝不知道我在谈事情吗?这么没大没小?〞他轻靠着办公桌缘,双手环x,似笑非笑地瞧着他们,要不是二个都是自己人,他早就开口大骂,哪容得了他们如此嚣张。

快步走向前,白轻灵伸出双手,揪住大哥的衬衫衣领,低吼着〝对你这个大哥我一向很尊敬,但今天我才发现,你是个禽兽!混蛋!〞

定定地看着弟弟发红的眼眸,白品瀚的眼角微抽,冷冷地说〝放开你的手!你以为你是谁?〞

从没见过弟弟发怒的白雅妍慌张起来,由后扯住他的上衣,嗓音发颤,〝轻灵……别…别打……哥哥……别说了…….〞

她不想要他们兄弟反目成仇,好不容易弟弟愿意回归白家,这让爹地放下心中一块石头,往后白家事业兄弟俩得要共同撑起,要是感情不佳,到时候只会闹得白家不合分裂。

手掌紧紧扯住衣领不放,白轻灵吼道〝别说?为什么那个女人怀孕就可以说,而妳怀孕却不能说?你***白品瀚混蛋王八蛋,同时劈腿搞二个女人,很爽吗?很爽吗?要搞去搞别的女人,为什么要搞姐姐?你不知道这是乱伦吗?你有没有良心啊!〞

因弟弟的话而愣了下,目光移至那张黯然枯萎的小脸,白品瀚握紧了拳头。

妹妹竟然怀孕了!!

他应该要安抚弟弟,应该要低声认错,但他的面子,他的尊严,他的地位,让他放不下身段,心中的不理x正大张旗鼓,告诉他不能低头。

〝你以为我想搞吗?是她的过错,要不是她偷偷外出,被人下药,连带我一起遭殃,我有需要搞她吗?〞他chu声地驳回,动手想要扯开弟弟死抓的双手。

〝你***以为我不知道?你搞了她一年多,你有多少次可以回头的机会,你却不停地上她!〞白轻灵在医院时,已经仔细问过姐姐与大哥持续禁忌关系多久了,她说一年二个多月,多漫长的一段时间,而大哥却惨无人x地不停对她伸出魔爪。

〝这是我跟她的事情,还轮不到你来管!〞白品瀚手劲一使,扣住弟弟的手腕,反掌扯出,再用力将对方给甩出去,使得弟弟撞倒在沙发旁,痛得吃疵牙裂嘴。

女人惊呼一声,还来不及跑到白轻灵身旁,就被哥哥给扯住纤细的手臂,她怔怔地瞧着他的面容,就听见他问道〝妳为什么没吃事后避孕药?〞

小嘴张了张,白雅妍不知道该回答什么,因为她真的忘了吃,等到她想起来也已经过了时间,因此她自我安慰地想应该没事,怎知……怎知……排卵时间乱了……

盯着妹妹不知所措的表情,白品瀚不用她回答也知道,她一定没吃!

〝该死的!妳怎么不吃?把孩子拿掉!〞

虽然早就明白他会说出这句话,但她还是觉得心好痛,痛得无法呼吸,泪水不争气地浮现上来。

好恨!她好恨!为什么她跟他是兄妹?为什么?如果她跟黄心葇一样,她有立场跟他要求将孩子生下来。

〝你……你不要孩子?〞她紧抿着唇瓣,再一次确认他的决定,再给自己一次机会去相信他不会如此残忍。

〝对!去拿掉,他不应该出现!〞他用着斩钉截铁的口气回复她,虽然这对她很不公平,但将天生有残缺的孩子给生下来,更是对孩子不公平。

狠力地甩开哥哥的箝制,她笑得凄楚,眼泪不停地滑落下脸颊,砸在地砖上,就如同她的心,已经被摔碎在地上。

看着她楚楚可怜的泪颜,白品瀚有股冲动想要将她给拥入怀中,告诉她,别哭,告诉她,什么事情他都可以答应给她,就只有孩子是他无法也不能给的,紧绷着俊容,他克制自己的情绪,压下那股躁动。

〝你要黄心葇的孩子,却不要我的!我恨你!我恨你!〞白雅妍被女人的忌妒逼得发疯,被他的拒绝给刺得遍体鳞伤,受不了地大喊。

接着,她转头冲出总裁办公室。

白轻灵自地上爬起来,紧握的拳头挥上哥哥的面容,边吼〝你怎么能狠心?是逼她去死吗?〞,看着哥哥闪也不闪,左脸被打歪,嘴角渗出血丝,他气得不想理他,直接跑出去找姐姐。

冷静片刻后,白品瀚稍稍反省自己,是他的不对,他不该对她如此的凶,抓起桌面上的手机,他追了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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奔出白氏企业的大门口,女人对上几个陌生人的目光,他们看她的眼神似乎在说着,她怎么看起来如此失败?如此吓人?如此可憎?

突然她发现世界如此之大,竟然没有能够让她靠岸的地方。

她不能去找爹地妈咪,这只是增加他们的麻烦,她不能去找苏依依,因为她跟男友住在一块,其他人……其他人……没有她能够信任的……

哭得心慌,哭得视线模糊,她胡乱地在人行道上奔跑,穿过一条又一条的街道。

募地,急促的汽车喇叭声响起,她侧过小脸一看,一台货车正快速地冲向她,让她下意识地想,她要死了吗?

〝姐姐!〞

下一刻,白雅妍被强烈的冲力撞击,只感受到全身升起撕裂的疼痛,意识陷入无感及黑暗。

磅──乓──

巨大的玻璃破裂声惊吓到路上的行人,只见男人抱住女人撞上路旁的电话亭,二人倒卧在地,鲜血缓缓流淌出来。

胆战心惊的一幕被后来追上的白品瀚给全部看入眼中,然后………

他乱了,疯了,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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s市市立医院。

做在手术室外的男人黑眸紧盯着亮着红光的灯,时间一分一秒的流逝,他不清楚到底过了多久,只觉得漫长,煎熬得让他想要冲入手术室内,快要等待不下去。

终于,手术室上方的红灯暗了,房门被推了开来,医生步出时,拿下了口罩。

〝医生!我…我是家属,请问他们的状况!〞白品瀚立即站起来,焦急地询问。

〝嗯,女生流产,大量出血加上血小板不足,还好抢救后伤势稳定下来,至于男生身体多处割伤,且……双眼极可能失明。〞医生对于白轻灵的状况稍微保留,但基本上是已经确定救不回了。

脑中一片空白,白品瀚愣了下,又问〝失明?他不是只有撞碎玻璃而已吗?〞

〝角膜被大量细微玻璃割伤,推测是在意外发生时,可能双眼来不及闭合,造成被碎玻璃进入眼中,总之,让你有心理准备,复明的可能微乎其微,不到百分之一。〞医生无奈地摇摇头,这么个大好的年轻人,往后的景象只能看见一片漆黑,实在令人感到可惜。

不久后,白雅妍及白轻灵分别被包扎完毕,推出手术室,送入同一间高级病房中。

男人坐在一旁,深深地自责起自己,将面容埋进自己的双掌中。

造成这一切的凶手是他!是他的错!是他不该怒气相向!是他不该明知道自己犯下的错,却要她来扛!

当他们二人醒来时,他逼自己去面对,告诉他们残酷的事实,他以为他们会骂他,会对他发怒,却没想到他们只是静静地听完后,要他离开病房,再也不想见到他,然后,白轻灵的女友黎瞳心赶来,匆匆地进入房内,独留他一人坐在外头。

低垂着黑眸,他怔怔地盯着地板,回忆起六岁那年,初次见到小小白雅妍的模样。

「以后你当哥哥的,就要照顾妹妹,保护妹妹,知道吗?」

爸爸的话语回荡在脑中,当时他信誓旦旦地告诉爸爸他知道,并且将她的快乐视之为他毕生的使命。

但,他做了什么?!

他伤害她,他玩弄她,他折磨她……他并没有照顾她及保护她。

他在干麻?!他到底在干麻?!

抬头,后脑撞击上后头的墙壁,他不觉得痛,因为他们一定比他更痛,他只想把脑袋给撞醒……

喀擦……病房门板被轻轻地打开又阖上。

弟弟那个娇小的女友站在他面前,扬手打了他一巴掌,左脸颊立即感觉到一顿热辣,连带牵起挨了弟弟拳头的痛意,他抿唇不语。

〝为什么伤的不是你?死的不是你?〞黎瞳心红着眼眶,咬着牙不让自己哭出声,她多想一拳打死眼前这个烂男人,但,白轻灵要她别激动。

当她走到床前,看着她心爱的男人缠绕着厚厚的绷带在上半张脸时,她的心不断地往下沉,他是个优秀的教授,是个应该站在金字塔顶端发挥自己所长的人,但他却失明了。

再也看不见密密麻麻的计算机程序,再也无法享受带学生的乐趣,再也看不见她为他穿的衣服化的妆。

他的那句「心心……以后我要靠妳养了喔。」,说的多云淡风轻,多平静无恨,可是她知道,她知道他的心破了个洞,她补不回,永远都补不回来!

〝对不起……〞白品瀚缓缓地开口说着,明白即使这三个字是多说无益,挽不回已经造成的悲剧,可是,他还是得说。

〝对不起有什么用?!你还我他的眼睛啊!你还我啊!〞黎瞳心大力地搥着男人的x膛,泪眼婆娑,〝我为姐姐不值,为轻灵不值,他们有你这个大哥是这辈子最糟糕的事,烂人!〞

说完,她用小手胡乱擦去眼泪,头也不回地往前走。

大手蒙住眼眸,白品瀚的唇瓣牢牢地抿直,湿润的y体自他的指缝溢了出来,他只能将罪孽及苦涩往自己的肚子里吞。

是……他是个失败的哥哥……是个恶烂的男人……是个不值得拥有幸福的人……

作家的話:

呃...........真是辛苦跑龍套的男女配了\口/

之前有妹紙問我,白大姐會不會糾結於要不要拿掉小孩子啊???

我說有糾結也只是一下下.......

的確是一下下

因為早上發現自己懷孕.....下午就流產了......(別巴我)

至於白大哥,我開始虐他~一定會把

他給虐死的~請放心\口\/口/

23. 能給的,讓我還給你.

白牧成及宋妍慈来过医院探望二个孩子,白品瀚原以为妹妹会把他们的乱伦关系摊开来让爸妈知道,没想到却没有,她只是轻描淡写地说腹部受到强烈外力撞击而导致体内出血。

他心底明白她不愿意坦承,是因为不想让爸妈担心,因此,他也就顺着她的意思走。

不过,因为流产后的身体调养同做月子,所以不想多麻烦家里下人,他自己亲自帮她煮月子餐。

提着保温锅,男人站在病房门外,内心承受着极大压力,昨天他被赶出病房后,孤独地坐在外头一个晚上没有离去,期间,偶尔传来房内弟弟聊了些试图让她开心的话题,而他能听出她回答的嗓音中带着勉强的笑意。

过去以来,他从没有感受到比现在更大的沉重与惧怕,想他一个天之骄子也会有害怕的时候,任他周遭好友都会认为他开玩笑。

做了好几个深呼吸后,白品瀚才咬着牙,硬着头皮走进病房内,不意外地,当黑眸与妹妹的大眼相对上时,她将视线转开了,静静地看着窗外的景色。

至于弟弟则发出规律的低沉呼吸声,想来应该是熟睡着。

走到女人的病床边,他动手将保温锅打开,拿来瓷碗,装盛约八分满的食物,然后坐上一旁的椅子,低声地说〝雅妍,趁热把这麻油猪肝给喝了,这……这汤很补身的。〞

视线依旧放在窗外,她没有任何反应,像一尊纤弱的洋娃娃摆放在床上,看得他的心都紧拧在一块。

〝雅妍……我听护士说早上妳没吃多少食物,可能妳不饿,但为了身体好,还是多少吃一点,嗯?〞白品瀚试着换另一种说法台词,将碗递到她面前。

下一刻,白雅妍想也没想地挥开那碗散着热气的美食,缓缓地说〝不需要你费这心思。〞

热汤大量地溢出瓷碗,泼洒上男人的衬衫,烫上他的手背,他微微笑,抽来卫生纸吸干水y后,又捞了些汤水,再一次递到她面前。

白雅妍静静地看着哥哥的一举一动,并不觉得抱歉,倒是他没有因此生气,让她有那么点讶异。

然而,她不需要他的同情或讨好,因为一切只是亡羊补牢。

〝你该把这份心思拿去讨好我未来的大嫂黄心葇,而且,你煮的东西我一口也不会吃,那只会令我想吐。〞她冷冷地望着他显得疲惫的面容,将小脸撇开。

明知道她不会轻易的原谅自己,但当她真的表现出彻底的排斥感时,他的心像被针一下一下地刺着,看起来似乎没伤没血,但里头却疼得难受。

扯了扯唇角,他放下手中的物品,问〝那妳想吃什么?我去买。〞

〝麻油猪肝。〞

〝这里…….〞

〝我刚说过,我不吃你煮的,而且也不吃你给的。〞

语毕,白雅妍按下服务铃,护士五秒钟后就出现在病房,她直接跟着护士要求帮她送一份麻油猪肝过来。

然后转眸看着男人,〝我不想见到我讨厌,甚至说是恨的人,麻烦你少出现,免得坏了我养病的心情。〞,她毫不客气地说着,拿起一旁的杂志翻阅起来,将他完全漠视掉。

抿着唇,他沉默一下后,问说〝如何才能让妳原谅我?〞

抬起水眸,女人像是听到天大的笑话般,浅浅地笑了下,再重重地阖上手中的杂志,〝呵,冷酷的你也需要求人家原谅?那你觉得你有资格让我原谅你吗?你告诉我如何做可以救回孩子?可以让轻灵复明?别猫哭耗子假慈悲,我不会原谅你的,永远都不会。〞

他看她的眼神就如同看仇家一样,带着愤恨及敌意,带着鄙视及寒意,过往尚存在她眼中的一丝信任已经不复存在,是他亲手掐死她的天真,叫她只能厌恶他。

原来,他在她的心目中是冷酷的……

也是……如果他不冷酷,她不会被他逼迫一次又一次的跟他上床,如果他不冷酷,她不会越来越不快乐,如果他不冷酷,她不会意外有了孩子然后又失去孩子。

〝我知道了,……记得三餐准时吃,别饿着了。〞男人勾勾唇,大手自然地伸出去,想揉揉她的秀发,可在她的瞪视下,他握拳,收起了以往的习惯。

是啊,她视他如蛇蝎,他还妄想着她会接收他亲昵的动作,他们已经连兄妹都当不成了,是吧?!

〝白品瀚,你当我是三岁小孩吗?我已经受够你时时刻刻监视我,控管我,请你别再幼稚地这么想,please get out!〞白雅妍一字一句重重地宣明,侧过身子背对着他,阖上眼,决定不再跟他多说任何一个字。

涩然地扬唇,她都已经说重话,如果他还扯着她不放,他就真的太白目了。

起身,他留下那一锅今早特地为她煮的汤,轻轻地离开病房,还给她一个安静且舒服的空间。

后来,白品瀚私底下问了护士妹妹是否将那锅麻油猪肝给吃了?护士尴尬地笑说,她坚持请护士将那锅食物给当厨余回收掉,但护士们觉得这样挺浪费食物,就大家一起瓜分掉了。

妹妹的话语让他清楚了解她不是随口说说,她是完完全全地对他反感,因此他不再带补品当面给她,而是转而请护士帮忙,称是医院提供的月子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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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空由晴转y,雨滴劈哩啪啦地降了下来,将这片繁荣的城市带进一股低沉压抑的氛围当中,就如同他的天空,一年多来,总是乌云密布,此时也灰暗得让他无法透气。

一个礼拜过去,每次只要他踏入病房,妹妹的笑声就会嘎然停止。

她冷漠地扫了他一眼,之后目光就不再落在他身上,把他当成隐形人看待,至于他说的话,她如果不是不搭理,就是一再说着那些刺心的语句。

「你再来一百次我也不会对你有一丁点的原谅。」

「我讨厌看到你的脸。」

「白总裁,我不需要劳驾您来探病,那会让我受宠若惊。」

事实上,他没告诉她,他已经将总裁的职务交回爸爸手中,请爸爸安排其他人员担任。

在白氏企业第十六层楼的会客室,二个男人相对而坐,起先白品瀚先跟何雍宁聊了不少工作上的状况,但他想要讲的重点都不是那些,而是……

〝雍宁,我们是最好的死党对不对?〞白品瀚笑着看着这从大学一路相挺过来的好友。

〝当然!我可不承认你以外的人是最好的,当然反过来你也不可以。〞

〝呵呵……雍宁,有件事情我想慎重的麻烦你。〞

何雍宁轻浮地用指尖挖了挖耳朵,一副我施舍你的神情,回〝好吧,竟然你都这么慎重,我就勉为其难的答应下来。〞

〝如果,雅妍一直没有找到好男人,我想将她托付给你,你能不能给她幸福?〞这问题白品瀚想了几天,虽然妹妹喜欢林炜康,但那个男人不够稳重,最后他还是选择拜托好友,〝你知道你很受欢迎的,即使雅妍还年轻,但不早点跟你预定下来,我妹可能就嫁不到比你更好的男人了。〞

瞧着白品瀚的黑眸因笑意而瞇起,何雍宁从起先一愣,到这里时已经受不了地翻白眼,念了句〝超级大妹控!〞

〝你还没回答我的问题。〞

〝好啦好啦,看在你如此卑微的请求我,我就答应,我先说好嘿,她要是没喜欢的男人,而我也没找到真命天女,我就照顾她一辈子,但要是我们任一方都找到喜欢的人,那我只会在一旁默默地关心她。〞

〝那是当然的,你可别忘了答应我,要是你敢忘记,看我怎么整你。〞

面上笑得若无其事,而白品瀚的眼底有着酸涩及放心,是的,他是很卑微地求他,这是他唯一能做的,而且他相信何雍宁的为人,他是个说到做到的男人。

〝唉呦呦,我哪敢啊~是说你怎么突然提这件事情,该不会你跟黄心葇的好事近了吧?〞何雍宁百思不得其解,好友向来不是喜欢谈情爱这话题的人,怎么今天突然转x?他想到就只有这种可能。

白品瀚只是笑而不答,引得何雍宁开始叨叨地念〝就说嘛,你也感觉到爱情的力量真伟大吼,一个人为了要紧握爱情,可以放掉原本在生活中觉得最重要的东西,只要她笑,只为她活,任何她想要的,绝对想尽办法帮她弄到手。〞

听着好友的话,他怔住,为什么他想到的都是妹妹?

〝嗯,不过兄弟姐妹之间不是也如此吗?〞他从来就没相信过世界上有爱情这玩意儿存在,他只觉得爱情也不过是比亲情多了层亲密的关系而已。

〝老哥,那是二码子事,爱情是种让人又爱又恨的东西,你会想要独占,你会吃醋,会忌妒,会整天想的都是她,没见到她时又会觉得生活索然无味,你会因为她的一句话在意很久,唉呦,反正亲情不会让你想要跟对方上床,说白话点就这样。〞何雍宁沾沾自喜着自己竟然有一天能够开导好友的爱情观。

看着好友那阳光般的灿笑,白品瀚放下心,眼中有着诉不尽的感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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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公司下班后,白品瀚回到白家别墅,简单地用了晚餐,走上楼,来到妹妹的卧房。

她常用的玫瑰花香水味飘荡在空气中,她最喜欢的粉色睡衣还挂在衣架上,她常用的保养品整齐地排列在梳妆台上,她的枕头被单还残留着浓浓的馨香味,一切的摆设都如同往日。

摆放在她枕头旁的限量泰迪熊,依然被她保存的很好,那是奖励她考上公立名校的奖品,她总是要抱着它入睡,后来,他常取笑她,长大了还老抓着娃娃不放,她嘟着嘴说「这样感觉哥哥陪着我睡,我很快就睡着了。」

环境的一切一切都没变。

但,她与他的关系变了。

每一件她所用的东西,他都可以细数得出来,每年她的生日,他送过的礼物他都记得,所以绝对不会重复。

一直以来,他以为自己对妹妹就真的只是妹妹而已。

却没想到,自己的心深处想的不是「她是我妹妹」,他想的是……他爱她。

想尽所有方法都要让她快乐,所以她要的每一个物品他都会帮她得到。

他会不爽其他男生欺负她,他想的是,她是他的,别人没有权力欺负她。

他会吃醋别的男人跟她亲密的靠近,他想的是,他无法忍受她喜欢另个男人超过他。

他会怕她傻傻被骗,怕她的甜美被别人窥见,所以他总是派人偷偷地看着她,可以的话,他一定是亲力亲为。

何雍宁的话点醒了他这一年多来所解不开的心结,其实,他想要爱她,可是他们是兄妹,那场酒醉意外只是个契机,是压死骆驼的最后一g稻草,引爆心底潜藏已久的爱意,让他有个借口理由可以将她给留在身边。

自私的结果…….终将会反噬自己……将她更推离开自己……

大手拿起那只无辜可爱的泰迪熊,白品瀚的唇瓣落在上头,就像是很轻柔地啄吻了她一下,将它给放回原位后,他再度环视这间女x卧房,浅浅地扬笑。

转身将房门给带上,他走进自己的房间,从床底下拿出一只朴实而沉重的木盒,将它摆在床面上。

〝陈伯吗?请帮我叫救护车。〞他拿起话筒,拨了内线给还没离开,仍在收拾扫具的大叔。

〝救护车?少爷你不舒服吗?〞陈伯一听见他如此说,口气稍显激动。

〝嗯,马上帮我叫救护车,麻烦您等会带救护人员到我的房间,谢谢。〞他平静地要求,然后将电话给挂上。

动手掀开木盒,一把乌黑亮丽的短枪躺在里头,男人熟练地将之给握上手,装入子弹及消音器,最后上膛,枪口对准自己的太阳x。

妹妹,妳的平凡生活,我会还给妳。

缓缓闭上眼,小小的白雅妍浮现于脑海中……

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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s市市立医院。

宁静的病房突然被医生及护士给闯入,医生只简单地说明有人将眼角膜捐赠给白轻灵,需要马上动手术,便将他给推了出去,送入手术室。

知道这项消息时,白雅妍很开心,因为医生有说过,越早更换眼角膜,恢复的机率及效果是几近百分之九十五以上,甚至到达一百,所以这代表弟弟又能够重见天日。

手术进行的相当顺利,且由于白轻灵年轻,因此眼睛机能指数都复原的相当良好。

然而,白牧成及宋妍慈交代院方及所有相关人士不得对他们二个人透漏白品瀚去逝的消息,毕竟他们还在养伤,等到出院后,再找个时机跟他们俩说。

宋妍慈得到儿子自缢的消息时,几度昏厥,不敢相信那个优秀自信,总是主导一切的他真的已经离开人世。

〝姐…….他已经快二个礼拜没来了……〞躺在病床上的白轻灵有些纳闷地提着,虽然他很气大哥,但还是希望大哥偶尔有空可以来看看姐姐。

明白弟弟所指的他是谁,白雅妍语调平板,毫无感情地回答〝来不来有差吗?他可能正高兴着筹备婚事。〞

白轻灵微皱起眉心,总觉得有那么一丝不对劲,如果哥哥忙着瓣婚礼,那么爸爸及大妈也应该会来看他们时,多少提及到,但他们什么都没说。

前几天,爸爸扶着他到楼下的花园走走,他有询问爸爸最近哥哥在做什么?爸爸只说大哥累得在家休息,他便没再多问。

如果白轻灵那时看得见,他会知道白牧成的眼角有着泪光。

终于,俩姐弟的伤势完全复原,这段时间下来也在医院待了近一个月的时间,二人对于躺在医院的生活真心的腻了,高兴地瓣着出院手续。

〝我想请问,是谁捐眼角膜给我弟弟的?我想跟对方好好道谢。〞白雅妍在表格上签完名后,抬头询问着护士小姐。

〝这……〞护士有些为难地看着二个人。

这时,一旁的另一组病人及家属也正在跟柜台办理出院手续。

〝妳说捐赠者叫白品瀚?〞

〝是的,阿姨,白天的白,三口品,翰是有三点水的这个字,听说他是商场上有名的白氏企业的总裁,三十三岁喔,算很年轻。〞

〝是喔?阿这么能干的人怎么死的?不过他愿意将器官给捐赠出来,救了我儿子一命,真是感谢他。〞

〝阿姨没有看新闻吧?前二周新闻闹得很大,听说他是自杀,可能是压力大,毕竟几百个员工靠他吃饭。〞

那边一来一往的对话清清楚楚地传进白雅妍及白轻灵的耳中。

作家的話:

好了~~~我讓白大哥以死謝罪~~~

謝謝大家的支持及愛護~~~~

24. 到不了

白雅妍的脸色瞬间刷白,大眼瞧着眼前的护士小姐,扯了个难看的笑容,抖着粉唇,问〝他们是开玩笑的对吧?!〞

其实,她心底清楚的很,这种事情没有人会拿来当玩笑说说,但她找不到其他理由来否决听到的所有句子。

护士小姐尴尬地扯起微笑,然后点点头,回答〝她们说的是真的………〞,既然事实已经被发现,她也就不再隐瞒她,补充说〝白品瀚先生生前有签下大体捐赠同意书,并且注明眼角膜是捐赠给白轻灵先生,其余部分,看适合的病人如果有需要,他愿意舍弃大体的完整,救人一命。〞

泪水已经盈满眼眶,承受不住重量滴落下来,她不住地摇头,不愿意接受听到的任何一个字。

在一旁的白轻灵紧抿着唇瓣,接过护士小姐递过来的大体捐赠同意书,连同健康检查报告也附在后头,里头的确白纸黑字写着,并且有着哥哥的亲笔签名。

难怪,他会这么快找到眼角膜,是因为哥哥的关系,记得医生有跟他提过,要找到眼角膜,一年的时间算是快了,有些人终其一生都等不到更换眼角膜手术,毕竟社会文化关系,人们通常都希望过世的亲友能够保有完整的身躯,如此死后才能安息,所以愿意捐赠大体的人数偏少。

他没想到,真的没想到,自己的眼角膜是哥哥给的。

所以,他所感受到的一丝不对劲不是他多想的,他听见爸爸的迟疑及语气中带着的怅然也不是假的。

〝轻…灵……不是…哥哥……对不…对?对…不对?〞白雅妍急得哭了,小手紧扯着弟弟的衣袖,心中存有那么点期盼,期盼弟弟说,那只是同名同姓的陌生人,院方认错人了。

深吸口长气,白轻灵鼻间发酸,不知该如何也不忍心回答姐姐的问题。

〝雅妍,轻灵。〞白牧成自电梯出走了出来,朝一双子女过去,并且边唤着他们的名字。

白雅妍转过小脸,奔到父亲的面前,泣不成声,〝爹地………哥…哥……哥哥呢?〞

面对女儿突如其来的问题,白牧成抬眼看向后头的白轻灵及护士小姐,便明白大儿子死去的事情已经被发现了。

〝宝贝,哥哥……过世了…〞他说着,眼眸迅速泛红,眼尾有着数不进的伤痛,他不停地吸气,好让自己不会落下泪来。

〝你们骗人!这不是真的!不是真的!哥哥不会自杀的!〞女人激动地大哭起来,扑进爹地的怀中,不住地摇头,喊着〝我不要!我不要啊──〞

白牧成搂紧女儿,嗓音略带哽咽地道〝我们回家说。〞

这时,白轻灵将同意书交回给护士小姐,并对在场几个人礼貌地点头后,便跟在父亲的后头,离开医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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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路上哭闹的白雅妍回到白家别墅后已经累得睡着,被白轻灵抱回她的卧房休息,至于他则跟白牧成讨论关于接手白家企业事务。

沉睡了几小时后,再度醒来,夕阳的暖暖余晖正映入房内,白雅妍愣愣地看了一会,才发现自己已经回到家,她立即跳下床,来到一楼,看见妈咪一身黑服,正哀伤地与亲戚说话,她二话不说,跑回楼上,打开哥哥的房间。

慢慢地走进去,视线有些朦胧地扫过卧房的每一处。

目光落在摆放于书桌上的老旧笔记本,她走了过去,那本书是她从来没有见过的,也许是哥哥的遗物,接着小手轻柔地翻开它,阅读起来。

「我看见了好小好小的妹妹,她很可爱,不像其他宝宝如r球一样。」

「妹妹会说话了!她会叫我哥哥,这二个字听起来还真不错。」

「今天是不是黑色星期五?竟然考试失常,让我很沮丧,不过,当我回到家时,妹妹迎面扑向我,二只手捏着我的脸,说:哥哥不笑好难看。看着她一副不满意的表情,我笑了。」

「妹妹上幼儿园的第一天,我像书僮一样去陪读,哈哈,当我跟老师请假时,老师不太认同,并且说请假就没有全勤奖,而我无所谓,只要妹妹快乐就好。」

「国小六年过得真快,今天是妹妹的毕业典礼,她被颁发了县长奖,我真是感到骄傲。当她看见我送了她郁金香花束,她笑得合不拢嘴,嗯…我承认送花是种肤浅的举动,但妹妹喜欢,why not!」

「妹妹的月经来了……这代表她开始发育,所以我只得严肃且慎重地告诉她不可以再跟我一起睡觉了,她哭得很厉害,我都想妥协了,但还是不行!」

「妹妹怎么越来越胖了?应该是课业压力大,那也没关系,不过几个小鬼头竟然在校门口大喊着胖雅妍,小胖妹,还真让我不爽,当场飙了他们一顿,虽然一个大三生跟几个国三生计较很没品,但谁叫他们侮辱我家宝贝。」

「面包加牛n?这可以当正餐吃吗?妹妹在想什么啊?快气死我了!爱漂亮也不是这样跟自己过不去吧?!好吧,为了她的健康,我只好开始下厨煮饭……」

「白家宝贝越来越正了,今天陪妹妹去联谊,好几个男生对妹妹露出虎视眈眈的眼神,切,一看就知道只是要找她上床,所以没一个是合格过关,她的男朋友得要我看的顺眼才行,还好一直以来我都有灌输她这个观念。」

「20岁生日该送什么?让我很烦恼……送条桃粉色的口红好了,擦在妹妹的嘴巴上很适合,希望她不会擦完后跑去亲喜欢的男生………嗯…不舒服了…唉……」

「唉……妹妹大姨妈来吗?怎么表情如此不高兴???还不理我,吃错药了??」

「终于,我已经忍受不了妹妹摆臭脸给我看,不教训一下是不行的,爬到头上撒野了!没想到她因为我交女朋友而生气……我该为她的占有欲而高兴,还是该为自己为期不到一个礼拜的爱情哭泣?算了,她不喜欢,我就不交了。」

细细地读过的日记,有时几天就会写一次,有时一二个礼拜才写一次,但写的都是她与他的事,让她带着眼泪又哭又笑。

「我是混蛋!大混蛋!我没看好她,结果竟然上了她!」

「我觉得自己好邪恶,我明明是个理智的人,却控制不了心理的冲动,我想我走火入魔了………」

这是那次意外后写下来的,不过才二篇,接下来好长一段时间他没写日记了,然后直接跳到三周前的时间。

「我是个失败者,明知道不该伤害她却仍一意孤行,她说她一辈子都不会原谅我,原来……失败是这样的滋味,这辈子尝到了,能不能说是不枉此生?前三天跟医生讨论弟弟的眼睛,得等捐赠眼角膜的机会,但机会不多,可能终其一生都等不到,既然他的失明是我的错,那就由我负起责任,而健康检查出来一切都ok,我想,我可以用我的生命帮助延续更多人的生命,至于她的孩子我无法赔,只希望她能够找到一个好男人,再度怀有孩子……对不起……对不起……对不起……」

最后的几个字像是被水y给化开,显得模糊。

爹地说,哥哥是在房间自杀的,如今他房里的摆设依然干净整齐,只是在米白色地毯上,有一处极浅的粉色痕迹,她想他是站在那处完结自己的生命。

拿着老旧的日记与框着他独照的相框,她站上那个地方,能够感受他深深的抱歉与自责,缓慢地蹲下身,怀中抱着他曾经写下的快乐与悔恨的心情,嚎啕大哭起来。

记得还小时,她曾经问过他,「哥哥,你想我们会几岁死翘翘啊?」

「不知道,不过我祈祷着一件事情。」

「什么事情?」

「我希望我比妹妹晚死,这样就没有人敢欺负妳,有我可以疼你到最后一刻。」

〝骗人!你骗人!呜呜……….你这个大骗子!〞她大声地喊着,带着浓浓的鼻音与泣声。

泪眼模糊地看着照片中他浅浅笑着的面容,有点无奈,又有点好气的模样,那是她二年前硬逼着他拍下的个人照,因为他不喜欢照相,但她觉得哥哥长得俊帅,怎么可以没一张独照呢。

他的黑眸明亮地望着那着相机的她,笑得双眼瞇了起来,唇角都是愉悦,那样的温柔如水。

她好想他,好想他的拥抱,他的使坏,他的宠爱,他的一切的一切,可是她再也找不到他,去不了他去的地方,永远都到不了………

你眼睛会笑 弯成一条桥 终点却是我 永远到不了

感觉你来到 是风的呼啸 思念像苦药 竟如此难熬 每分每秒

我找不到 我到不了 你所谓的将来的美好

我什么都不要 知不知道 若你懂我 这一秒

我想看到 我在寻找 那所谓的爱情的美好

我紧紧的依靠 紧紧守牢 不敢漏掉 一丝一毫 愿你看到

by 到不了

作家的話:

范瑋琪的到不了這首歌真的好適合白大姐的心境..........

至於白大哥怎麼後來很長一段時間沒寫日記,相信妹紙們都應該懂~

他難以面對自己的心情,因此不寫,也不知道如何下筆~

話說,我前幾章在作家的話有些說:我會把白大哥給虐死~

我是很認真的說的......白大哥真的死了

25. 人生......洗牌了????

一阵吵杂的铃声拉回白雅妍飘浮的意识,半睁开眼,她习惯x地伸出右手,m来放在柜子上的手机,迷糊地按下接听键。

〝嗯……喂…….〞

〝白雅妍!我的千金大小姐,你还在给我睡?我们不是约好今天中午见面吃饭,我都等了快二十分钟,妳竟然还给我赖在床上!要迎接我回国也不是这样子的吧!〞

阖着眼,她胡里胡涂地想着,她都病得跟死人没二样,还会跟谁约饭局?而且谁回国?

〝妳……哪位啊?〞

〝白雅妍!我是你大学超级无敌大死党,苏依依,妳是睡晕了吗?〞苏依依嘴角抽动着,心里后悔着,早知道就给她morning call,她就不会睡到昏天暗地,而自己呆呆地坐在咖啡厅里头等着。

〝依依…….我没有跟妳约吃饭…….〞白雅妍有气无力地趴在床上,似乎虚软得连一g手指头都不想抬起来。

苏依依则恶狠狠地道〝大小姐,妳说x月x日也就是我回国的隔一天要见面,妳敢给我忘了,妳试试看!〞

x月x日?

猛然睁开眼,白雅妍将手机拿了些远,定定地看着上头显示的日期,真如苏依依说的。

今天是白氏企业举行跨足计算机软件游戏宴会的隔天?!

她不是因为得了急x骨髓x白血病,然后太晚发现错过治疗时间而被宣判死亡了吗?

竟然……竟然会回到三个月前?!她有没有在作梦?是不是在作梦?

〝今天真的是x月x日?〞白雅妍的口气夹着一丝激动,握着手机,连忙下床站到化妆台前面,镜子到影的她看起来健康有朝气,不是双颊削瘦,皮肤干燥枯萎,一副得癌症的模样。

〝大小姐,我还没神经错乱到今天什么时候都搞不清楚。〞苏依依忍不住叹口气,觉得一年多没见,好友的脱线x格似乎越发壮大,连日子都记不得了。

白雅妍坐在化妆台前,傻傻地轻笑起来,大眼带着些许雾气,左手捏了捏自己的脸颊,疼意传来,颊上些微地泛红。

重生了!她竟然重生了!

〝喂,妳傻笑什么啊?到底来不来啊?〞苏依依端起瓷杯,又喝了口咖啡,无奈地微笑,还好她还懂得自己先进来吹冷气,否则站在外头,岂不是被烤焦了?

〝去,去,不过依依,妳可不可以等我一个小时?〞白雅妍弱弱地问着,走到衣柜前,拿出粉色洋装,开始动手打理自己。

苏依依眼角抽蓄几下后,才回答〝等啊,不然咧?不过妳要补偿我,下午陪我逛街还要去吃高级下午茶。〞,还好今天没有安排其他行程,不然她绝对要把好友给骂到耳朵长茧。

〝那有什么问题,see you later,byebye!〞白雅妍匆匆说完便挂上电话,用着最快的速度刷牙洗脸,然后保养化妆,确定自己看起来完美无瑕后,她才出门。

当她在家里昏倒,被送去医院检查,医生宣布她患有急x骨髓x白血病时,她竟然觉得很开心,因为她不需要在夜夜泣不成声,难以入眠。

从知道哥哥自杀后,每天,每天,她就待在家里哪里都不去,吃得极少,睡得极浅,大多时候她总是翻出相本,看着她与他小时后的合照,等到她上高中后,他们的合照越来越少。

每一天,她都要将他的日记读上一遍,即使到最后她不需要看就能够默背出来,但她总会慢慢地读着,细细地瞧着他一笔一画,刚劲有力的字迹,想象他在写下这些字句时的眉眼。

那时躺在病床上,爹地妈咪慎重地要求她接受化疗,但她不愿意,她知道自己如果死去,他们会好伤心,可是,她已经受不了没有哥哥在的日子。

想他想得快发疯,想他想得都发痛,她不想再想下去,她想去有他的地方,即使他在地狱受罪,她也会陪他一起接受折磨,那也甘之如饴。

是老天可怜她眼泪都要流干,怜悯她心智都要疯了,所以才让她重生吗?不管上天是怎么想,怎么安排她再度回到过去,这次,她不会再退缩,不会再犹豫不决了!

>>>>>>>>>>>>>>>

白氏企业大楼。

女人走进电梯,忐忑不安地按下数字键「16」,接着不停地照着镶在电梯里头的镜字,忽然见到唇瓣看起来不够水嫩,连忙从包包里头掏出唇蜜,抹了点在上头。

当──

电梯门板缓缓开启,她深吸一口气,抬腿走向总裁办公室,脑袋中不停地想着见到哥哥后要讲的第一句话。

──哥哥,我好想你!

这句话很不合逻辑,明明昨天他们才见过面。

──哥哥,肚子饿吗?我们一起去吃饭。

啊啊啊,如果去吃饭时间一定不够用的,她只剩下二十分钟就得离开这里。

──哥哥,今天我放假,没有我你应该有点忙吧?

天啊…….这什么烂句子,但是……似乎比前二句好一些,只好将就点用。

来到总裁办公室门口,女人心儿扑通扑通地跳,满怀期待地抬眼。

爹地???

听见脚步声响起,白牧成抬头,以为会见到代理秘书,确没想到见到的是宝贝女儿,愣了一下后,说〝雅妍?怎么跑来公司了?今天不是请假吗?〞

眨眨眼后,白雅妍挂起甜笑,走进办公室,边问〝咦?爹地怎么坐在这里?哥哥呢?怎么没来上班?〞

〝品瀚?品瀚早就去陌生开发处了,妳应该最知道才是。〞白牧成一脸疑惑地看着女儿。

陌生开发处?哥哥怎么会去陌生开发处?她想着就直觉地问出口〝爹地,你怎么把哥哥调去那边?〞

白牧成眉心一皱,站起身来到女儿面前,有些忧心地m了m她的颊畔,边道〝不是爸爸调他过去的,是他自己要求的,他认为一家公司最重要的原料来源点就是陌生开发,这块的确公司做的并不特别优秀,因此他想自己带头去做,而且他已经去了好一阵子,宝贝,妳今天怎么了?问了这么奇怪的问题。〞

扯出一抹尴尬的微笑,白雅妍心里头乱哄哄的。

这到底怎么回事?为什么重生回到过去,事情却不是如同记忆中那样的,而是洗牌了……

〝爹地,没事啦,我只是随口问问……那我去陌生开发部找哥哥。〞她伸手抱住他,用撒娇的方式带过他的疑惑。

〝他人不在啊,去了大陆找新客户。〞

〝啊???〞

〝他可能没告诉妳,昨天回来主持完宴会后,就搭凌晨的飞机去大陆了,有急事的话就打电话给他。〞

〝嗯……喔……〞白雅妍的小嘴都不高兴地噘了起来,还想说什么时,就被父亲的话给打断,〝今天下午要去约会?〞

她点点头,下午的确是要跟苏依依约会,唉呀,还剩一分钟,该走人了!

抬起大眼,就见到爹地欣慰且慈爱又带着莫名的笑容,她觉得怪怪的,但又说不出来是哪里怪。

宽厚的手掌m了m女儿的发顶,白牧成笑着催促〝宝贝今天真是漂亮,好了,还不快去,别让对方等太久。〞

唉……她费心的打扮却没被意中人看到,真是心情有些差劲,不过没关系,她已经重生了,所以有了是时间把他追到手。

啄吻下爹地的脸颊后,她快速地离开办公室,怕让苏依依等太久,心里过意不去啊。

>>>>>>>>>>>>>>>>>>

如果前世问她,妳确定要追白品瀚吗?他是妳哥哥,这是种禁忌关系,妳还要爱上他吗?

她的内心或许会犹豫不决,会矛盾拉扯,当个胆小鬼,口是心非地说不要,说如果可以,想回到最初二人的亲情状态。

可是,当经历顿悟自己的感情,失去自己的最爱,日以继夜地不断地思念后,她不再踌躅不前,她想要抓紧当下的幸福,若她再一次重蹈覆辙,那就枉费上天给她再一次重生的机会。

「乱伦」这二个字,已经不能阻止她想要靠近他的渴望。

坐上出租车,白雅妍跟司机报了咖啡厅的地址后,从包包里找出手机,按下熟悉的号码。

嘟……嘟……嘟……

能够清晰地感觉到自己的心脏正快速地跳动着,血y带着期望及喜悦的情绪流经全身,她好怀念他的声音。

〝喂,我是品瀚。〞

真的是他的声音,不是她作梦,如果是梦,她也不愿意醒来,永远都不想醒来,大眼微湿,她道〝哥哥,我是雅妍。〞

正在与客户吃饭的白品瀚一听,连忙跟对方说〝不好意思,我去外头接个电话。〞,接着走到高级餐厅附设的空中花园,用着温柔地嗓音问〝怎么了?突然打电话给我?〞

被男人这么询问,白雅妍也愣住,是啊,他们昨天才见过面,所以对他来说接到她的电话是一件奇怪的是情,况且,自从二人乱伦后,她很少打电话给他,几乎都是他打给她的。

〝嗯…听爹地说你去大陆?怎么没跟我说?〞她慌忙地想了个打电话给他的借口,好让他不会感觉到突兀。

〝昨天晚了,妳也累了,我就没特别跟妳提。〞

〝那你什么时候回来?〞

〝一个礼拜后吧,毕竟有许多细节需要详谈。〞

〝唔……不能早一点吗?〞她好想赶快看到他,虽然知道这样的要求有些任x。

白品瀚听着,忍不住轻笑,说〝如果上下班没人接送,想买什么找什么,就打电话给雍宁,他会很乐意的。〞

何雍宁?怎么突然提到何雍宁?她跟何大哥没有很熟啊……虽然何大哥跟哥哥熟到不行,但不代表她可以凡事请他帮忙吧?!

不过,听他的口气,似乎已经确定连要提早那么一二天都是困难的事情,她只好不勉强他,况且他还再跟客户洽谈的cycle中,于是她嘟着小嘴要求〝嗯,那我等你回来,记得买礼物送我喔。〞

眉心轻轻拢起,男人觉得她的口气听起来有那么点像是期盼着情人赶快回到身边的味道,是他想多了吗?肯定是!

哪一次她不都这样要求他买土产给她的,因此他摇摇头,不再多想,回答〝好,妳要记得按时吃饭,营养要够,先这样,我挂电话了,byebye。〞

应了声后,女人挂上电话,转眸望着外头的景色。

阳光暖暖的,心间暖暖的,话语暖暖的,因为有你的存在。

>>>>>>>>>>>>>>>>>

坐在办公桌前,女人数着日子。

一天,二天,三天,四天,已经第四天,还有三天哥哥就会回来,唉,她觉得日子过得好缓慢,虽然每天她都打国际长途电话给他,可是不知怎么的,他总是这么恰巧地跟客户在一起,所以谈话也只能那么一下下。

突然,手机铃声响起,她看了一眼,诡异地发现来电显示是……「honey」???

她怎么不记得电话簿里头有这号人物,honey不是亲爱的吗?谁跟她这么要好?苏依依?不对啊,她记得清楚,苏依依的昵称不是这个,还是是爹地?妈咪?

迟疑地按下接听鉴,她不确定地说〝哈啰……我是雅妍。〞

〝宝贝,在忙?〞那端传来好听的男嗓,语气带着活力与亲昵,彷佛跟她已经认识许久,且对她很熟悉。

宝贝?宝贝?她有没有听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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