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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山外烟岚21

麻感最初是从大姆指开始的。严岚不太明白为什麽,毕竟他进餐厅两个月左右就拿到了杆皮的道具,使用算是顺利,也就是这麽用下去了。

所以当大姆指开始隐隐约约麻起来的时候,严岚起初是觉得可能不小心压到或什麽的,隔一阵子就会好了。

问题是事情不如他所想,没有太久,连食指都开始了。

他这才有些警觉,是不是自己用手杆皮,追求进步追求过头,让手太过疲倦了。

可是他没办现在停止,他连一半都还没有到,怎麽能断在这里?他要自己小心翼翼地使用手,想说会不会因此好一些,可是非但没有,反而连中指都开始了。

他先到了他们家固定会去看的家庭医生那里看医生,那医生从他小时候看到他现在,跟他很亲近,说话很直。

「这就工作疲劳啊!」

「你家不缺你这份薪水吧,干嘛c成这样啊?小朋友。」

「努力是很好啦,问题是会痛就不要再做啦!虽然我们没几个邦交国,但你还是可以去考个外交相关的工作啦,凭你的程度,外交官应该努力一下,没问题的。」

「唉哟小朋友你这样真的不行,快离职啦。」

严岚随便敷衍,他知道医生当然也看在眼里,但他还没有学到j髓,怎麽可以走?

离开的时候,医生塞了张纸条给他,上面是另一个医生的资料。

「去看他啦,是神经内科的权威,他要是再看不好你,我真的要告诉你爸妈,要他们把你锁在家里不许再你去那里把你的手弄废了!」

他微笑地谢谢医生,又被医生骂。「笑?笑什麽笑?手好了再来笑啦,没有好不可以笑!」

他万分感激地走出诊所,知道若不是後面还有病人,医生可能还会追出来再把他骂一顿。

他离开诊所,随即预约了那个权威医生的门诊,时间在他下回的休假日。期间还是正常上班,直到他到医院做检查。

一到医院他做了肌电图的检查,反应自然不是很好,他的右手的反应远不如左手,应该真的是使用过度。

医生脸色很凝重,建议严岚使用护手,让神经慢慢地养回来,给严岚三个月的时间,说若是之後没有好转,真的就要严岚考虑离开这个工作。

那与严岚原本规划的完全不一样。但……严岚望著自己的右手。若真的没办法好,他继续待也不值得。

只能照医生的说法努力做做看。

医生是要他右手尽量不提重物,严岚做得更彻底,除了上班的时间之外,他要自己能不用右手,就不用右手。

另外,补充维他命,这个他就照著医生所吩咐的剂量,没有过量。

还有睡前戴护手,保护手腕。这他也是几乎上班以外的时间能戴著就戴著了,除了在严杉面前他会刻意避开。

是的,他能给妈妈看到并关心,也能让爸爸念他几句,但是就是不想让严杉看到。

他也不太明白自己为什麽这麽坚持不在严杉面前戴护手,很有可能就是不想在严杉面前示弱。

至於手是否有恢复?坦白说他原本不是很相信医生的话语,毕竟他每天还是要上班那麽久,杆皮怎麽可能不用到右手,一个月还是只休六天,真的能让手休息的时间并不很多。

就算这个医生是神经内科的权威,他多少还是抱著姑且一试的心态在做这些事情,内心早把最糟的状况想遍了,如果他的右手真的没办法恢复,那他这三个月更要多看多学,一点都不能浪费,之後就去法国蓝带厨艺学校,趁还没开课的时间让右手多休息。

但拜这个真的很有经验的医生帮助,他慢慢地感觉到自己的右手在好转中,起初还不明显,但愈来愈流畅,还不能恢复到最初的状态,但他右手杆皮确实顺畅许多。

他望著自己的右手,能好的吧?

某个休假日,家人都出门工作了,他除了吃饭之外,几乎都窝在房里念书,念到觉得累了,他步出了房间,护手当然没有拿下来,他就赖在楼上小客厅的沙发歇息,感觉很舒适,他模模糊糊地进入半梦半醒的状态。

直到上楼的脚步声让他醒过来。那脚步声放得很轻,他以为是管家阿姨,但回神了一下才想到今天管家阿姨下午有事请假先走了,他连忙坐起把护手取下,藏在身後。

「没出门?」终於上了楼的严杉问著严岚。

「懒,在家里舒服。」严岚微笑。「你呢?怎麽有空现在回来?」他没有眯很久,现在还是下午不是?

「去其他地方巡了一下,有空就先回来家里。」严杉凝视著严岚。「我想弹琴。」

怎麽会突然跟他这麽风花雪月的事情,严岚内心困惑,但脸上还是端著笑。「要我当听众吗?好啊。」

严杉眼神直勾勾地对著严岚。「一起弹。」

严岚怔了下。他现在的右手g本没办法弹琴。「你弹就好了,我这麽久没有好好弹琴了,琴声绝对会让你的耳朵受不了。」

「我也差不多。」严杉淡淡回道。「我要跟你一起弹琴。」

看著严杉那坚定的眼神,严岚要极力克制才能让自己不颤抖。

这是来自严杉的邀约,从前的他多麽享受跟严杉一起弹琴的时刻,多麽想要跟严杉一起弹琴,许多时刻,他都幻想著严杉会约他弹琴,没有别人、也不是为了其他原因,就只是单纯地,想跟他一起弹琴……

不过是作梦而已。说不定此时此刻也是。

严杉看到那护手了吧?就算没看,妈妈没提到,爸爸或管家阿姨也极有可能跟严杉聊天聊到,他并没有要他们不能说,若真的要他们不能告诉严杉,反而欲盖弥彰了。

如果不是严杉知道了,怎麽会在这个时间回家,又突如其来地约他一起弹琴?严杉从来没有如此主动而明白地邀过他。

「但我不要跟你一起弹琴。」严岚要自己保持笑容。至少现在的我不要跟你一起弹琴,他在心里补上这麽一句。

严杉瞅著严岚,没有说半句话。

严岚又笑。「没事的话,我要回房间了。」他悄悄把护手塞到身後的抱枕底下。就算他猜想严杉知道了,还是不想要让严杉看到。

严岚要自己轻盈而优雅的起身,若无其事地走回房间,严杉却倏地在他经过的时候拉住他的右上臂。

严岚被严杉突来的动作吓了一跳,反sx地去用左手去护住他的右手腕──虽然已经好了很多,但还是脆弱得禁不起折腾。

严杉沉著脸。「所以是怎样?你的右手。」

「没怎麽样。」严岚回道。「请让我回房间。」

「连琴都没办法弹了,还没怎麽样?」严杉问著严岚。

被严杉这样质问,严岚也豁出去了。唇角泛起笑容,严岚一字一句说得清晰。「好,你要听实话是不是?工作伤害,再等一个多月,要是神经没有长回来,我可能很久都没有办法再杆皮,这样你满意了吗?」

「严岚!」严杉放开严岚的手,脸色凝重。「我从来没有因为这样的事满意或高兴过。」

「我知道,你不是一直希望我不要做吗?」严岚又笑。「那我现在很有可能被迫不能做了,你应该放心了吧。」

「……你g本就不应该进这行。」严杉脸色难看到了极点。「把好好的手c成这样,你得到了什麽?」

被这样问,严岚情绪跟著激动起来。

「对啊,我得到了什麽?」他扬声问著严杉,也问著自己。我得到再多,都得不到你。「我也很想问。可是这些,都跟你没有关系吧。感谢你的关心,还花了这样的心思来跟我对谈,但是,我并不靠你吃穿,我没必要对你交代。」

「……如果不是住在这里,你以为你养得起你自己?」严杉望著严岚身上的名牌休閒服。「你以为你一个月的薪水能买多少件你身上的衣服?更不用说你衣柜里的西装,你一个月的收入恐怕连一套都买不起。」

「你在建议我把那些衣服都丢掉吗?」严岚唇噙著笑反问严杉。

「我没有。」严杉冷著脸。「但你想想看你多久没有帮你自己买一件新衣服了?你以为我不知道你现在几乎都不花钱?」

「我现在不需要那些。好看的衣服、昂贵的娱乐,我都不需要。有多少钱过多少日子,我养得起我自己,我就算给爸妈房租和生活费,也还养得起我自己。」只不过可以存的钱变得更少而已。

「我重点不是那些。你明明可以做得比现在轻松许多,不用这样残害荼毒你自己的手,又可以获得很好的收入,为什麽不?你到底想要拖著多少人跟你下水?就算现在你养得起你自己,你以为未来呢?你连你整个家庭都要丢给爸妈帮你负责?」严杉难得一口气说了许多的话。

「我没有成家的打算。」提到家里,严岚的心更凉了。「我不会成家,这辈子都不会,所以我只要养得起我自己就够了,这样可以了吗?」

严杉微眯起眼,又去握住严岚的右上臂。「所以你自己这样养法?」

「这样还不够吗?」严岚心绪乱到极点,竟然微笑了。「那我让别人养总成了吧,你不用担心,就算右手腕废了,要钓个男人来养我,应该没有太大的问题,不然我们来试试吧,虽然我很久没有做了,但没有手、我还有嘴巴……」

严岚用左手单手去剥严杉的裤头,拜他平日已经使用左手使用上一个多月,他解得并不算困难,只是严杉挡得更快。

「你做什麽?」严杉沉声。

「帮你口交啊,我想我应该还可以做得不错,帮我鉴定一下,像我这样的技术,能不能勾引别的男人养我。」

作家的话:

☆、山外烟岚22

严岚笑著,也不再去解严杉裤头,直接就拉下严杉的拉鍊,用左手隔著内裤抚了抚严杉的x器。他想可能布料磨擦刚好构成了足够的生理刺激,严杉竟隐约地有了反应。

严岚没多想,左手直接去掏严杉的yj,严杉要阻止,但严岚晓得也许是因为严杉害怕碰到他的右手,动作格外小心,就算他正在动作的是左手,严杉也不敢真的动他,那让他抢得先机,严杉的yj已经被他掏了出来。

严岚半蹲跪下来,舔了上去。

多久没有做这种事,严岚已经都快要想不起来了。

连嗅闻到严杉的气味都是奢侈。严岚先是仔仔细细地舔了一回,随後用嘴巴整个含住,试图把它吞到最深处,开始前後滑动,模拟x交的动作,给严杉像是抽c般的快感。

严岚不知道自己为什麽选在这个时刻做这件事,只知道自己的身体也硬了……他是这样渴望严杉,渴望到涨痛的程度。

他嘴上边忙著,边想著他有多麽希望眼前的这个人爱著他。拒绝听严杉所有要他停止的言论。

严杉……严岚在心里小小声地呼唤著眼前人的名字。只要你爱我,我就可以什麽也不做。就算你想把我锁在家里,成为你的禁脔,我也会笑著说好。我也想要别那麽辛苦,只要整天待在你身边就好。

只要你爱著我……

严岚的泪水滚落,却不是因为吞入严杉s在他唇中的y体而哽住,而是……他把泪藉著贴在严杉身上歇息的动作,顺势沾在严杉裤子上,不想让严杉看到他流泪。

最後,他将严杉的yj舔了乾净,帮严杉把yj放回内裤里,就算它还是硬的,随後拉回严杉的拉鍊,抬起头仰望著严杉,笑了。

「这样的技术应该还养得起我自己吧?」

「你下次什麽时候回诊?」严杉的回答却跟严岚的问题完全不相干。

「问这做什麽?你要送我去吗?」严岚随口反问,看到严杉不语,他才发现严杉似乎真的有陪诊的打算。「不用了,看一次医生要等很久,而且就算你去了也不会改变结果,你忙你的吧。」

严杉又沉默了一下。「我要去。」

「你去公司吧。」严岚笑了笑。「我忘记我什麽时候要回诊了,你也知道我忙得很,我先回房念书了。」

说完,他回头捞起护手,大方戴上,反正现在也没有什麽好瞒的了。走经过严杉的时候,却听到严杉落下的话。

「我会去。」

严岚不真的把严杉的话当一回事。他心想,他也没有把自己的行程详细跟谁交代,真正清楚知道的恐怕只有妈妈,但妈妈不会告诉严杉,所以严杉也不可能真的来。

迅速回到房间,严岚坐回书桌前,想了一下方才发生的事情,想笑,泪水却又在眼眶中打转。

他太脆弱又太想念严杉了。

用左手腕紧紧抓著自己的右上臂,他抓到几乎要出现压痕。

他刚刚更想做的是要严杉上他,好像唯有那样他才能忘记右手到底能不能恢复的那种不安和恐惧,才能不再害怕。

但他不行。

因为他只要被严杉上,就不会想要让严杉离开,不想要这一切停止。然而他没有时间,一分一秒对他来说都很重要。

就连现在思考这些对他而言都太奢侈,他得好好念书……抹去泪水,他又花了一些力气,才让自己真正平静下来,再度投入书本之中。

日子过得很快,生活就在面粉和书本之中一天天地过了,严岚发觉他的手确实是朝著恢复的路在前进,感觉愈来愈明显,再没有之前那样的酸麻疼痛,杆起皮来又更顺畅,还没有回诊,他就清楚他的手应该好转许多了。

他还是照样保养,并且照时间去回诊,他要再去检查,看看他的手到底好到什麽程度,看看下一步要怎麽做。

不过他万万没有想到,会在回诊的时候,在候诊室见到严杉。看到严杉的那一刻,他差点想要开玩笑的问严杉:怎麽会这麽巧?你也来看诊吗?

然而他心里明白,这一点都不是巧合。

严杉是真的来陪他的。

严岚没有问你怎麽会知道我是这个时间在这里看诊的,他知道严杉若真的要查,不是太困难,他一个月的休假日算来算去也就只有几天,严杉跟他们家庭医生也熟,真的去问过大概就知道他会看哪个医生,再把看诊时间和他的休假日兜一下,一点也不难。

严岚只是很自然地往严杉旁边的空位坐下。「你回公司去忙吧,我的手应该没什麽事了。」

说到这里却被严杉淡淡扫了一眼。「你不是医生。」

「你也不是。要不我申请证明回去给你看?不用浪费时间在这里了。」不能说不高兴,严岚内心当然喜欢严杉的陪伴,但只要想到这些全出自严杉对家庭的照顾、对弟弟的疼惜,想到严杉上回还在跟他讨论成家的问题,他就宁可严杉还是赶快回去忙。

严杉默默地拿起报表出来看,完全没有想要回去的意思。「轮到你的时候叫我。」

看来是真的赶不走了,严岚无可奈何,他不可能跟严杉在大庭广众之下推来推去,要严杉回去。也就拿起书来跟著看,毕竟等诊真的是要花上一段时间。

最後严杉一起硬是挤进了诊间,严岚只好介绍:「我哥刚好在附近,陪我一起来看诊。」

其实他真正希望的,是可以很大方地说,是我的伴陪我一起来看诊,但他和严杉不是那样的关系,他没资格那麽说。

又跑了一次上次的检查流程,这次的状况好上许多,医生表示继续保养下去,应该就可以恢复了,要严岚若真的有恶化再来看诊就好,要是都没有问题,就可以不用再来了。

严岚那些焦虑恐惧在此时才全消失了。他的手会好。只要他这麽继续保养下去,是会好的。

他终於可以急起直追身边的这个男人。

「不要再虐待你的手了。」出了诊间,严杉淡淡地丢下话。

「嗯。」严岚少见的没有回话。坦白说他还是不觉得自己虐待自己的手,他只是太想前进了。

但此刻心情不错,他什麽也不想说了。站在严杉身边的他只是低著头,望著两个人的脚,悄悄地让自己的脚跟严杉的齐线。

「怎麽了?」身旁严杉淡然的语声透著疑惑。

严岚唇角上扬,摇了摇头,轻笑道:「没事,我们走吧。」

仍微低头,视线从自己的手一直延伸到两个人的脚──一步、两步、三步……好像得到跟严杉一起前进的机会了,当然,他还在後面,但至少,他有希望,可以追得到严杉。

正如此刻,他们得以并行。

如果可以这样跟严杉一起走到生命的尽头,也许……他想,也许一直得不到严杉,就不会是一件那麽痛苦的事了。

作家的话:

☆、山外烟岚23

走了几步,看了看时间,已经是傍晚时分,严岚问严杉:「你要再回公司吗?」

严杉看向严岚。「你怎麽来的?」

「坐捷运啊。」严岚平日极少开车,工作的餐厅附近要停车不容易,更何况车子不是他的,是家里的,油钱保养费对他来说都是负担。

「我送你回家。」严杉回道。

「不回公司?」严岚疑惑。「我自己回去就可以了。」

「刚刚把事情处理得差不多。」严杉说道。「不进公司了。我们回去。」

严岚点点头,跟著严杉走到停车场,进了车子後,想到真的很久没有跟严杉在一起共处这麽长的时间,虽然也不过是几个小时。突然间就很想要跟严杉多相处一下。

也许也非突如其来的念头,而是他现在才敢稍稍放纵他自己。

「我回家做小笼包给你吃好不好?」严岚提议,但一说出来就看到严杉脸沉了,他知道严杉还在介意他的手伤,并且把这全怪到小笼包上头了。

「我不用右手,我用左手,总可以吧?」实在太害怕右手真的完全不能用,严岚有在休息时间自己试著用左手偷练一下。当然不可能有他右手来得巧,但是……以非惯用手的作品来说,还过得去。

「你做不腻?」严杉扬声。「不许做。」

手应该没问题,让严岚放松许多,也就没跟严杉争执,他此时此刻就想跟严杉在一起,或许说些什麽,或许什麽也没聊,就只是静静的相处,什麽都好,所以他又提了意见。

「那我们到外面吃饭好不好?我怕等医生看诊等太晚,有请李阿姨不要做我的晚餐。」

严杉点头。「我也说了别煮我的份。」

「今天让我请?」严岚看严杉边开车脸色又边严肃了起来,知道严杉很介意他收入太少的问题。「放心我也没钱请你吃鲍鱼、鱼翅、松露、鱼子酱之类的食物,就让我随便请你,谢谢你下午陪我看诊?」

就算他一脸若无其事,也知道自己好转中,但不可否认,在等待的过程,还是会慌张。严杉的存在确实让他的心凝定了不少。

严杉随口说了一个金额。「就只能吃这麽多钱,多的我出。」

「好。」看来严杉真的很怕他连自己都养不起,不过现在一点都不想跟严杉吵的严岚微笑回应。「那餐厅让我选?」

严杉开口。「你选吧,别去家里的餐厅就好。」

「那好。」严岚又笑,想必严杉是平日常在接触,都厌烦了。

想到严杉一直很排斥他的工作,从他开始进这家小笼包餐厅工作一直到现在,没到过他工作的餐厅吃饭,严岚都觉得可惜。「那我们去我工作的餐厅吃饭吧。」

果然一说,严杉脸色又沉了下来,摆明了不想。

「放心,我今天绝对不会动到手。」严岚保证。「而且我工作的本店要排太久,我们去分店?」

严杉还是不置可否。

严岚笑著继续鼓吹。「就当成陪我去吃一次?我自己也很好奇别的店到底是怎麽样。你也知道我就连休假日都很少出门吃饭。」

严杉没回答,严岚笑笑地静了下来,看严杉开车的方向,他知道严杉没有说出口的答案了。

车子里,不太大的空间,两个人,内心一个莫大的压力警报解除,严岚内心异常平静,没多说些什麽,享受著这样恬淡的时光,看著严杉将车子开到他提的餐厅附近去停好,两个人下了车,一起走向餐厅。

东区的人行道上,来来往往的行人不少,严岚心情松了许多,脚步也比平日缓上不少,看著好几对情侣牵手搂腰走过身畔,忍不住想著他很久没有空去留意的问题──到底谁能光明正大地站在严杉的身边,亲腻地挽著严杉?

才想著,他左手臂被人一把扯了过来,是严杉。

「怎麽了?」那瞬间严岚心跳快上许多,他得极力克制才能让自己镇定下来,严杉只是抓住他的手臂,他却觉得被抓住的绝对不只手臂。

明明什麽事都做尽了,但是这样在街上的碰触却让他悸动不已。

「走路要看路。」严杉淡淡说道,松开抓住严岚的那只手。「刚刚差点有人撞到你右手。」

原来如此。是他刚刚分心了g本没留意到,想到严杉这样仔细,严岚微笑地说道:「谢谢。」忍住差点要脱口而出的话:那你可以牵著我的手走路吗?

今天的心情会不会好过头了?严岚在内心笑问著自己,他竟然会这麽没大脑地想要说出这样的话。

不过就放肆自己想一下吧,就这几个小时,应该不会太过份,他跟严杉的距离……应该不会因为他这几个小时没念书就会再难追上吧?至少他手看来没问题了。

进了餐厅,当然是严岚负责点菜,共同生活在一起那麽久,他对严杉的口味也很清楚,很快地就把餐点点好,就等著上菜。

在等待用餐的同时严岚开始随口聊著工作的事情,像是皮到底该怎麽杆、小包要怎麽摺才会漂亮,又亲手帮严杉调了酱汁,餐点很快就送上来了。

「你看,这包子真的很漂亮。」严岚笑笑地说道,接著又放轻了声量。「虽然我觉得……还是我们店的更好看。」

「我不懂你为什麽要从这里开始。」严杉吃过一轮之後,终於开口。「之後却又要到法国去,感觉像是全部砍掉重练。」

「你懂的。」严岚笑著说道。「就在这个行业的你怎麽会不懂?虽然你不是在第一线做战的厨师。你看,每年有多少人前仆後继的到法国去?真正能活下来的人又有多少?如果我不比别人多会一些,我又怎麽能让别人看见我?这是特色,你比谁都懂。」

你只是舍不得自己的弟弟做这麽劳力的工作,收入在你眼里看来却又这麽微薄,严岚在内心加上一句。

严杉没回什麽,就是沉默,严岚也不急著再解释。

对严岚来说,可以像今天晚上这样一起吃顿饭,聊聊理念和想法,没有两个人张牙舞爪的冲突,对他来说就很珍贵了。

吃完饭,两个人回到家,进家门口之前,严杉对严岚落下一句话:「我还是不支持你走这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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