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9 部分(1/2)

他说过给莉莉、雄雄缠住不能给她打电话,现在超过十一时,小孩子明天要上课,也该睡觉了。就连辛俊,他通常和水晶通完晚安电话,十二点便睡觉。

对方自动停止响铃,她只好暂停,不过第一个电话打出去,第二个、第三个就很自然的会继续打下去。

超过十二点,水晶带着不安的情绪上床,本来准备大被盖头睡大觉,管它发生了什么事。

结果翻来覆去,东思西想,一点钟又再打了几次电话。

她上床下床,把自己弄得疲倦了,她又对自己说,半夜三更不该打电话,扰人清梦,但辛俊没回家,仍在姐姐家?但她又没有向太太的电话,即使有,也不能打,她凭什么过问查探辛俊的去向?

她穿了件粉红缎质压花棉晨褛到楼下,到饭厅给自己热了一杯牛奶。牛奶虽然卧室冰箱有,但喝热牛奶才易入睡,饭厅有微波炉。

她劳累了半晚终于入睡,第一次做恶梦——辛俊汽车失事……

水晶醒来一身是汗,原来已经八点多钟,她立刻按铃,不一会婵姐进来,她手上空空的,没有花。

每天的早安电话也没有。

她把手提电话放好在枕边,躺回床上,无精打采的对婵姐说:“我没睡够,不吃早餐,有电话马上叫醒我。”

电话铃一响,她慌忙跳起来找电话。

“昨晚我不守信用,没给打你电话。”辛俊的电话终于来了:“我对不起你,会不会生气?没等到我的电话?”

“啊!没有,我知道你回家嘛。”

“我早知道你不会怪我,因为你一向很大量,从不计较,看你对吴先生就知道了。”他愉快地说,他根本不了解水晶,水晶也不能说,我担心了你一晚,睡都没睡好,不怪才怪。

“今天我好开心,今天我请吃晚餐,餐后还跳舞。”

“开舞会?”

“小小蚊型餐舞会,你可不可以早一点来?”

“可以,”一天不见,闷了一天,巴不得现在就可以见面,“什么时候?”

“六点半好不好,晚餐可以慢慢吃,我不来接你了,你自己开车来好吗?”

“好,你请客,没空走不开,我准六时半到你家,昨晚……”

“水晶,我们见面再谈,现在,我还有很多事要办,准时到!”他第一次先按停电话,水晶有点失落。

他今天有点异样,不,完全不同,没有早安电话,没有送花,对她没关心没慰问,好像冷淡多了。平时不放心她开车,今天竟然不接她,还叫她自己开车到他家。

原因是,今晚他在家里开餐舞会,是男主人,为什么突然开舞会?为什么不请她做女主人?早已请了另一位小姐,那她还去干什么?

他只是她朋友,不是情人,她既然有丈夫,他也有权交女朋友,去干什么?去开心!不管怎样,既已答应了辛俊便非要去不可。

又或者他昨天回家吃饭,提起她,他父母想见她?他开舞会是为了让她和他的父母见面?有此可能,他要请她一起回家吃饭,是她没胆量同去。

吃过午饭,马上翻衣服,本来想穿一袭新缝的晚礼服,黑色低胸长裙,腰间和大腿下透视,胸口开得很低,露出r沟。

回心一想,不行,这衣服平时穿着和辛俊去参加舞会无所谓,反正今年的晚装都很性感。但见辛俊的父母,特别是第一次就不可以,太不庄重,老人家不会接受。

终于,她千挑万选,选了一袭翠绿色的长裙,这晚装用最新的丝缎料子,一字肩,紧身贴腰、贴身,线条十分简单,无花无叶,裁剪适体,缝工好而不着重花巧,很能突出她的高挑身材,令人感到她更典雅高贵。

本来好想佩戴全套绿宝石表钻石套装首饰,戴上了又觉得太俗气,结果连项链什么都卸下。只余下一对绿宝石镶钻耳环,令粉脸增辉。

外面加披一件白狐长大衣,连婵姐也哗的叫了出来。

水晶满意的笑了笑,婵姐递给她一个八角形、绿缎有钻石扣的晚装手袋。

水晶没有自己开车,由司机送去。

按门铃,好一会辛俊才来开门,彼此互相对视,大家都很意外。

“哗!水晶,你打扮得这么隆重?”

“你家请客开舞会嘛!”水晶见辛俊穿一套咖啡色运动套装,身上套着条水果图案的围裙,十足住家男人,奇怪地问:“你在干什么?”

“烧晚餐,差不多好了。”辛俊请水晶坐下,把早已准备好的饮品递上。

“你烧晚餐?自己烧?还是月姐?”

“月姐替我买东西,也做了一部分菜,但主菜我自己做。奇怪了,是不是?我会烧饭还会做西餐,你忘了我在外国多年。”

“有什么要我做?”水晶只见屋子静静的,其他人客呢?连莉莉、雄雄都不见,还有他父母呢?

“你坐着休息,很快吃晚餐。试试这朱古力,姐送的,但不要吃太多,屋子开了暖气,要不要脱下你的大衣?”

“要!虽然昨晚突然刮北风,但还未到真正冷的时候,我浑身是汗。”

“坐一会。”辛俊替她脱下大衣,拿进去放好。

水晶喝饮品,很特别,但很好喝,她又吃了些朱古力。

她仍奇怪为什么请客没有客人,辛俊叫她早点到,说不定其他人等会儿会来。

“水晶。”辛俊再次出来,己换上一套深杏色西装,还结了条金咖啡色真丝领带。

他极少穿西装的。

他伸手牵水晶:“可以吃晚餐了。”

“吃晚餐?你不是说今天请客,客人呢?”

“你。”他春风满面,看着她微笑,穿上西装的他,又是另一个模样,像翩翩佳公子,平时穿便装就像个青春美少年,其实,不管他穿什么,都很英俊。

“只有我一个,没有其他客人?”

“只有你一个人,才可以令我亲自下厨,我不会为其他人或一大堆人服务。”他们到饭厅,里面大灯关上了,只有四盏墙角灯。餐台好热闹,有两座烛台点上了红色洋烛,当中一盘紫色和粉红相间的蝴蝶兰。

烛光、花香,还有轻柔的音乐。

“今天是什么日子?”

“我的好日子,你到这边来便知道了。”他拉她过去,厅桌后有两张大笨椅和一个茶几,茶几上放了个蛋糕,辛俊点了洋烛,水晶一看:lovejohnhappybirthday。“今天你生日?”水晶低叫,真意外。

“两支大洋烛,四支小的,今天是我二十四岁生日。”

“你为什么不告诉我?我空着两手来,我应该给你买份礼物。”

“我不想收你用钱买的礼物,就等于你不喜欢收珠宝一样。”

“那你喜欢什么?”

“由你选,一个吻!一个拥抱!说:我爱你!”

“唔。”她娇嗔摇头。

辛俊点点她的鼻尖:“不能不送礼来白吃。我先吹熄洋烛,不,我先许个愿。”

他闭上眼睛轻声说:“我今年生日最愿望是得到水晶一个香吻。”

水晶看他神色蛮可爱,而且今天他所做的一切令她感动,气氛又这么浪漫,她忍不住踮起足尖,在他面颊上轻轻一吻。

辛俊拥着她的纤腰欢呼:“我如愿了,今年真好运,我美梦成真了!”

水晶也感染到他的欢乐,边笑边说:“祝你生日好运,天天好运。”

“谢谢!有你在身边我就好运。”他吻吻她的额角,吹熄洋烛:“等会才吃蛋糕,先吃晚餐,否则菜冷了。”

他为水晶拉开椅子,铺上餐巾,餐桌上全套银餐具,头盆龙虾沙律已上桌。

他由冰桶拿出一支香槟,“卟”的一声,开了,他倒了两杯,一杯交给水晶。

“辛俊,我不会喝酒。”

“我也不会,但这些不过是香槟。”

“喝香槟我也会醉。”

“醉了就睡在我家里。”

“那多杀风景!”

“你通常喝多少才会醉?”

“没醉过,但喝两杯已经飘飘然。”

“不要喝超过两杯就不会醉。先饮为敬,我祝你永远永远美丽,明年生日我继续好运,可以和你共度生日。”

“生日快乐。”水晶不忍心拒绝,干了一杯,反正辛俊先干杯了。

吃过头盆,喝过海龙王汤、鲜三文鱼,辛俊说:“等一等,我的精心杰作,马上送到。”

他进去,一会把餐车推出来,他把一大碟食物送上,里面有,两块心形牛柳、两块心形甘笋、两个心形薯茸、两块心形青瓜、柠檬片、德国菌、洋葱片……全都是心形的,五彩缤纷,热腾腾还有香喷喷的黑菌汁,色、香十分吸引人。

“真是你自己做的吗?”

“全部都是我亲手做的,由中午到黄昏。”他又为水晶倒酒:“试试味,光好看不行。”

水晶吃一口牛扒,赞不绝口,连声说好。

“那总该奖我一杯酒了吧。”辛俊高举香槟杯。

“辛俊,我已经喝了大大的一杯了。”

“最后一杯,今天是我生日,你一定想我开开心心吧!”

“好吧!祝你永远开心。”水晶说不过他,喝了:“我不能再喝,醉了没人陪你吃生日蛋糕。”

“我知道,你醉了留下我一个人岂非变了寂寞二十四岁,快吃我为你做的牛柳……”

吃吃喝喝,说说笑笑。

“……你不和父母家人过生日的吗?”

“昨天他们为我预祝,请我吃饭。姐夫笑我有恋情没亲情,把我灌醉了,我昨天就睡在姐夫家里,所以没有给你打晚安电话,我一直睡到今天中午才醒来,所以连花也没有给你送,没打电话,当然也没上课。”

昨天的疑团终于解了,水晶为他担心了一晚,也值得:“若是今天一起请客,就不会引起你家人不满。”

“不行,我早就盼望和你单独度过二十四岁。”他十分认真地说:“姐夫他们也没有不开心,闹着玩罢了!不过,我真的好多年没和家人共度生日。”

“那你早应该告诉我,我为你庆祝,起码也应该带份生日礼物。”

“你刚才不是送了吗?”

“那不算数。”

“下次补上,永不会迟,今天的晚餐如何?还过得去吗?”

“非常美味可口,我从不知道你会做那么多美味、精巧的西餐。”

“我这人很懒,平时我也不会为自己煎块牛扒,但只要我肯做,就不会太差。”

“你以前的女朋友个个都很有口福。”

“不!我从未给任何人做过菜或烧过饭,你是第一个,真的,我说过我很懒。”

“那我岂非很光荣?辛老师为我烧西餐,还在他生日那天。”

“那值得的,我为你做事,我觉得很快乐,我今天就很快乐,干一杯。”他又喝了一杯,那张俊脸红扑扑的。

“我再喝就要倒在地上,不能做你舞伴。”

“对!我们还有个舞会。”辛俊过去拖起她,他似乎也有点儿醉意:“等会才吃生日蛋糕。”

他紧紧的把她拥在怀里。

他们跳了几个舞,辛俊在她耳边问:“我可不可以脱下西装解下领带?”

“可以,最要紧的是舒服,我的晚礼服好紧好窄,我也巴不得把它换掉。”

“换掉它!我穿西装也不大习惯,很局促。”

“不行,里面只有一条衬裙。”水晶笑着摆摆手。

辛俊走开去脱西装,拉下领带,他放开她时,她人软软的,几乎跌倒。

“怎么了?”辛俊忙过去拦腰抱住她。

“没什么,很好,可能是那双高跟鞋。”

辛俊一手拥住水晶,一手替她把绿缎高跟鞋脱掉。

“呀,怎么的,我比你矮了一截。”她感到很奇怪,老想笑,轻飘飘的。

辛俊也把皮鞋踢掉,抱着她的腰:“站在我脚背上跳。”

“哈……很好玩。”转了几圈,水晶差点站不住,辛俊把她两手放在他肩上,说:“揽紧我的脖子就不会摔倒。”他就用双手抱紧她身体。

“舒服多了。”她整个人挂在他身上,“我好想睡,飘飘的。”

“别睡,你睡了谁陪我,我们连生日蛋糕还没有吃。”

“我不睡,我陪你。”

“我给你倒杯茶好不好?”

“不,不要走开。”她用力揽住他的脖子:“你一走我便会倒下。”

“水晶。”两个人贴得紧紧的,辛俊动情,轻吻她的脸。

“唔。”水晶醉态迷人。

“水晶,我爱你。”辛俊贴着她的脸,嘴越移越近,他火辣辣的吻住她的唇,水晶反抗了一下便没有动,辛俊的舌头在她口腔里挑拨得她心如鹿撞。

不知道是不是有点醉意,她整个人软绵绵的,辛俊的热吻更令她酥软,辛俊一面吻她一面抚摸她,甚至把她晚礼服的拉链拉下,她竟然没有反抗。

水晶和吴尔希结婚三年,但,他们两夫妻只有亲吻,从未有热吻,他吻得水晶灵魂儿飘飘然。

尔希和妻子做a前也有亲吻或略作爱抚,但,这么长时间的爱抚和抚摸有如此的技巧,令水晶面热心跳,浑身酥麻,娇喘不住,这还是第一次。

水晶人是迷糊,心里还算清醒,她告诉自己,原来她喜欢男人热吻和爱抚,只是不喜欢做a。

她任由辛俊亲吻、爱抚,就好像一个从未吃过糖果,第一次吃糖果的人一样,由喜欢到享受,她的晚礼服终于掉在地上,辛俊的嘴唇也由她脖子一直吻到她的胸脯。

突然,辛俊一把抱起她,直往他卧室走,水晶无力地说:“给我一杯冰水,我不要做a,我不能做a。”

“别怕,心肝,我会令你很快乐,从未有过的快乐。”

“不,我不行,我怕,够了,做a会使我受苦,我……不要……”

辛俊己放她在床上,水晶一把抓起被子盖住身体。

辛俊已脱光衣服,躺在她身边,拉开她手上的被。

“不,送我回家,否则我永远不会原谅……你……”

辛俊并没有马上和她做a,仍然是热吻她,爱抚她,逐渐,水晶不再说不,甚至辛俊把她的衬裙拉掉,她也毫无感觉,只是觉得口干嘴热。

辛俊吻遍她全身,她全身颤抖,喘息越来越急。

辛俊整个伏在她身上,她冲动得揽抱着他。

但辛俊什么都没有做,只是一面吻她,一面在她耳边低吟:“蜜糖儿,我爱你,我要你……”

水晶好紧张,既想又怕,突然,辛俊离开她的身体,躺在她身边。

这时候,水晶已动情,辛俊一离开,她失落又急躁,她不愿意辛俊离开她,她要辛俊继续吻她、爱抚她,虽然辛俊有时捏痛她,但她很有快感,她需要。

“我快要爆炸了。”辛俊急喘:“但为了尊重你,到此为止……”

“给我倒一杯冰水。”她虚弱地说。

辛俊翻转身,双手捧住她的脸,看她双颊红红:“打令,你是爱我的,你需要我,是不是?”

“给我一杯冷水……”

辛俊压在她身上,火辣辣地吻她,用舌头挑动她,水晶全身一颤,双手紧箍住他的腰背……

水晶躺在他的胸膛上,用纤指抚揉他的胸肌。

“宝贝,我刚才的表现怎样,你满意不满意?”

“怎会这样问人家的?”她甜腻腻的说,轻扭着小腰,身心舒服到不得了——小孩子终于吃到糖果了。

“你丈夫大概是想到就干,干完了就睡大觉,根本不理你死活。我不同,我不单要自己快乐,也要你快乐,你满不满足?”

她点点头,说实话:“我一直害怕做a,我从不知道做a是这么美妙、充实、享受,我很满意。”

辛俊又拥着她吻吻她,手在她的l背上扫上扫下:“你的肌r结实,身材完全像个少女,你多久没和你丈夫做a?”

“起码超过两个月,不过,之前我们也极少做a。”

“怎会这样?”

“因为我们都性冷淡。”

“你性冷淡?嗄。”辛俊把头钻到她的下巴。

“你好坏。”水晶脸红打他的手臂:“我今天才知道其实是他性冷淡。”

“他大概还性无能,又或者同性恋,否则怎会对这个又美又性感的娇妻没有兴趣,否则你结婚三年,胴体怎会像处女一样?”

“他很温柔,轻轻的怕弄痛我,又怕我不喜欢,谁像你,又捏又扭,一点都不怜香惜玉。”

“偏你喜欢,轻一点也嫌不够劲呢!看你外表冷冷的,我怎也想不到你如此热情。”

“别说。”水晶掩着他的嘴,瞟他一眼:“把我说成y妇似的。”

“啊!真正可爱的女人,应该既是贵妇又是y妇。所以,你是我遇到的最迷人的女人。”辛俊把她的发髻拉下来,两手一扬她的长发:“啧!这样更性感更野性,唔!我爱你,我要你。”

“唷。”她嗲叫:“别嘛……”

水晶的豪华套房卧室,电话一个劲地响,房间的有线、无线电话响,手提电话也响,由于水晶去赴宴,心情太兴奋,没带出去也忘了锁上。

第二天九点,婵姐依时去收拾女主人的卧室。

她昨晚在楼下大厅等了一晚,她正担心水晶为何通宵未归。

手提电话又响了,她忙拿起电话:“喂,少奶你在哪儿,我担心了一晚。”

“喂,少奶吗?”

“婵姐,五少奶昨晚没有回家睡觉?”

“少……爷……”

“你慌成这样子干什么?我早已知道五少奶昨晚不回家睡觉。”

婵姐吐了一口气,原来他们两夫妇早有联络,她真怕左右做人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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