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转头哀怨的看著哥哥,当哥哥的怎麽可以随意欺负弟弟。

「夏黎祺,你再乱说话我一定把你丢出去。」夏渊麒说著抬腿又冲著弟弟的小腿踢了一下。

「二哥!小心腿废了!」

「在此之前小心你的蹄子!」在弟弟的面前他总是拿不出东翼王爷的气势,在弟弟的面前他永远都是一个普普通通的哥哥。

单手托腮斜靠在画壁上,冷银皓还真是羡慕他们兄弟的关系。

有时候即使是一母所出都避免不了勾心斗角,但是他们三兄弟却没有这样的氛围,真是羡煞旁人了。看著他们,冷银皓的表情不知觉慢慢柔和。

夏渊麒见冷银皓的表情,心里某个地方被掠过。

「银儿,和我合作把二哥丢下池子里去。」夏黎祺眉飞色舞的冲著冷银皓说。

一副满不在乎的样子其实心里还是很想要看看不可一世的夏渊麒掉下池子里面时候的狼狈表情,托腮笑了笑,「为何我要帮你?」眼眸中一闪而过的戏谑被夏渊麒看在了眼中,「我有什麽好处吗。」

推了一把自己的哥哥,後者笑得天真烂漫。「二哥最近火气大的很,把他丢进去降降火。大热天的火气还那麽大不怕灼了银儿麽?」

如果银儿答应了他就真的把二哥给丢下去,咦?二哥干什麽一脸不爽的看著他?

「别开玩笑了,再说下去你二哥真的会把你给丢下去。」指了指旁边已经黑著脸的夏渊麒,好歹对方也是东翼王爷怎麽可能光明正大的把人给丢下池子里?如果真的是丢下去了那夏黎祺怎麽说也得被他二哥拔一层皮。

走出凉亭的时候,夏黎祺转身对著哥哥做了一个鬼脸,「坏二哥。」然後踢了对方的小腿一下马上跑的无影无踪。

「真是……」夏渊麒无奈的摇头,随即往後一跌坐在了身後的椅子上。

殊不知一个看起来十分正常的动作让夏渊麒的心跳漏了一拍。他、他的脚……

似乎是看出了夏渊麒表情的不对劲,那种隐隐惊慌失措的表情好像是发生了什麽不得了的事情一般,冷银皓收敛起了刚才的温和很是认真的看著身边的人,「夏渊麒你怎麽了?你的表情不对劲。」视线似乎是感觉到了什麽一般落在了夏渊麒的双腿上。

「不是,我的腿。」

「腿?」腿怎麽了?

夏渊麒尝试了一下想要站起来,却又跌坐了回去。

「我站不起来了呢。」苦笑对著身边的人说出这样的话。小弟刚刚才说小心腿废,他怎麽这里就站不起来了?「原来小弟的乌鸦嘴还是很厉害的。」

「站不起来?」冷银皓愣了一下。「把手给我。」

看著对方,「皓你会把脉岐黄之术?」语言里面是不敢置信,原本以为像他那样懒散的人是不会学习那些麻烦的东西,现在看他把脉的模样还真是一副老医者的姿势。「怎麽,把出了什麽吗。」

「王爷不知道久病成医是什麽意思麽?」更何况他还是血杀的徒弟,世人都以为血杀不过是武功高强杀人不眨眼的魔头而已,其实血杀更加厉害的还是医术。「湘果!」冷银皓的脸色一变,湘果和相思子相生相克,这个是中相思子的时候一并染上的。

「湘果是……」夏渊麒不敢想,他想的不是自己的下场而是如果这相思子和湘果一并落在了冷银皓的身上会是什麽样的光景。

暗自咬牙,冷蔷居然想把相思子和湘果一起用在他的身上!带著深深歉意的眼眸望向夏渊麒,是他害的他这样……

「皓,派人带我去鬼谷。」恰好父王说过要他去边境看看东翼军队的。

冷银皓点头。

湘果会废人双腿,再除双目,接著是除其双臂。和相思子合在一起也是无药可医的剧毒,但因为夏渊麒的相思子在侵蚀五脏六腑之前就被解了,他身上中的只是湘果一种毒而已。

也正是因为相思子的毒x祛除了,湘果的毒x才会那麽快出现。

和亲王爷 十九

告知了父王他和冷银皓要去边境三月的事情,国主爽快的答应了,他很满意儿子对国家大事这般的上心。

东翼王与王妃在凌晨时候悄无声息的离开了帝都,原本想要举行仪式送他们离开但是被以不能劳民伤财的理由拒绝了。

坐在马车上,随行的不过一百人。

冷银皓陪著夏渊麒在马车上连头也不曾探出,旁人皆是以为王爷和王妃如胶似漆不愿意分开,更是在马车里面做什麽合卺之事。

冷银皓把银针扎在了夏渊麒的x位之上,他不会解毒但是会抑制毒素的蔓延,夏渊麒的双脚已经不能动弹了,只怕还未到鬼谷湘果就会先要了他的命。

「还是没有感觉吗?」微微的皱起了眉,冷银皓知道按照现在的速度一个月都到不了边境的,「到驿站的时候我们带著十位亲兵从小道去鬼谷,不能让别人知道我们没有去边境视察的事情。」他已经安排好了。

「一切就有劳了。」这样狼狈不堪的自己还真是头一遭出现。

眼神望向马车里面的某个角落就是不去看对方的眼睛,说什麽谢谢?他会这样都是他害的好吧,因为他的大意害的对方身中了两种毒。

「你出事我也有责任,是我害了你变成现在的模样。」冷银皓装模作样的拉开了车帘,夏日炎炎耀眼的阳光刺得冷银皓眼前一阵头晕眼花。

他好像陪著夏渊麒待在马车里已经很久了,等等还得出去看看情况。

旋子把药递给冷银皓,微微点头。她不能随身伺候冷银皓去鬼谷,她要去边境,她是冷银皓的侍女她如果不在必定会引起人怀疑。

「王爷路上小心。」旋子说完看了看四周安排好了粮草就送走了从小道去鬼谷的一行人,现在的她要极力保护那辆王爷的马车不能让别人知道里面其实一个人都没有。

王爷,早去早回啊。

小道的路明显的比大道颠簸的多了些,即使是再老道的车夫也不能保证能够让车身稳定一些,冷银皓看夏渊麒神色不是很好的样子便主动凑了过去,扶住了夏渊麒的肩膀让他不会那麽的难受。

看了一眼身边不自在的人,夏渊麒好笑却又无奈的勾起了唇。但是没有表示出一丝一毫要推开对方的意思。

他会这样对待他是因为他的毒是因为自己才中的,冷银皓不会去多想不能去多想。还有妹妹在冷国等著他回去。

「王爷王妃有水源是不是要休息一阵?」车夫在外面问道。

「停下。」冷银皓冷声说,「这是夏衍的边境护河吧。」护河很长不必急於一时休息但是现在的情况不休息也难。

「属下明白。」不知道主子为什麽要往鬼谷去,但是身为亲兵他们要做的就是保护主子,不问为什麽。

拉开车帘,让里面的人透透气。

在车帘拉开的时候一阵熏人昏昏欲睡的药香为迎面扑来,把温水递给夏渊麒後者接过轻轻喝了几口,现在他所看见的东西都好像被蒙上了一层白色的纱布,犹如雾里看花终隔一层。

「看得清楚吗。」苦笑著摇了摇头,看来湘果的毒以冷银皓的医术来说还是抑制不住的。夏渊麒已经可以想象当鬼颜看到这个样子他的时候会笑成什麽德行。「看来我们还是要快马加鞭。」

点了点头,这里到鬼谷只需要七天的路程,赶起来那也可以在六天之内到达。

「为什麽这次想著和我一起去鬼谷,你置身事外不是更好吗。」背靠在马车门边,是冷银皓自己说的井水不犯河水。那麽就算他为了救他而受伤中毒他也不用自责什麽,还是说看起来冷冰冰的他其实骨子里是骇人的热呢。

河岸边的微风吹来,吹动了两岸的芦苇,微风吹拂起了冷银皓的衣摆,银白如雪的发发散在了双鬓,「既然已经交换了条件,我便不会再选择欠著你一丝一毫。」这样的理由他早已经在心里说了千百遍。

「还以为是爱妃担心本王在外沾花惹草不放心一起跟来的呢。」

「你现在的身体可以那样做的话我马上回去。」略带嘲讽不带多余感情的声音。

夏渊麒揉揉完全没有知觉的双腿,微微侧头,「爱妃你这样很伤害本王的心。」看对方所见的视线是一片模糊很是不真切。

很是厌恶这样的视觉,若即若离麽。

「岂敢。」

在蜿蜒盘曲的山脉上有一只上百人的小队在悄悄地逼近冷银皓一行人,背上背著的是火箭p有条不紊的包围了护河边。

冷银皓在风中嗅到了硫磺的味道,马上提高了警惕并向马上告知了大家,在他们往芦苇丛移动的时候几十发的火箭p一齐对准了他们。顿时浓烟四起,刀剑的交锋声给安静的河岸边添加了几分杀气。

紧紧的守在夏渊麒的身边,但是夏渊麒知道现在的自己只会给对方添加不必要的麻烦。「皓你快走。不必理我!」夏渊麒推了推站在他前面的人。他现在与废人无异,遇到被暗杀的事情只能怨天不尤人了。

「夏渊麒,你想死我不拦著,但是也别死在我的眼前。」他可不是那种傻到说要走一起走,要留一起留的人。

感觉一瞬间看清楚了身前人倔强的表情,真是的,明明自己都因为寒毒应接不暇了为什麽还来一个劲的保护自己?

冷银皓不去猜被自己保护著的那个人在想什麽,他现在想知道的是那些人是谁派来的,是冷国?是焰贵妃?无论是哪一方对於冷银皓来说都是一个大麻烦,现在的他怎麽可能一直抵抗数十人的进攻?

「放p!」

动作微微愣了一下,冷银皓转身抱住了夏渊麒想要避开那些火箭p的攻击在後退的时候踩到了河岸塌陷的地方,两人双双跌落在了看似平静其实波涛汹涌的护河之中。

口腔突然涌进来的水让人不知所措,但是他们却始终没有放开对方的手。

「唔!」後背撞击到了礁石之上,冷银皓一口气没有换上来陷入了昏迷被汹涌的水流冲走时一只手强而有力的拉住了他。

作家的话:

患难见真情

和亲王爷 二十

後背一阵火辣辣的疼痛,身体里的寒毒好像在这个不妙的时候发作了,艰难的想要睁开眼睛却发现连动一动手指睁开眼睛的力气都没有了。体内的毒在肆无忌惮的往奇经八脉游走,身体开始抽搐,脖颈的青筋冒起。

他会在这个地方结束了自己的生命?

比起遗憾和不甘更多的是一种解脱的感受。终究他还是感觉累了麽,心倦了身疲了。

喉咙之间的疼辣越发的严重了,呼吸急促没有节奏,好像他会在一瞬间里面断绝了呼吸。

有温水喂进了嘴巴里面,下颚被轻轻的抬起,那水混合著他熟悉的药味咽下。

有人拿著湿布在拭去他额头上的汗水,冷冰冰的。一阵清凉袭来,药x也在慢慢的发挥了作用。眼前还是一片黑暗,浑身的力气还在九天之外。

伸出手轻抚昏迷不醒人的脸庞,微凉的指尖带给对方一阵轻颤。

「呃……」从喉咙间溢出的痛苦呻吟。眉头紧紧的蹙在了一起,药x的挥发并不是毫无知觉的,「咳、咳……」闷闷的咳嗽声好像是要把肺咳出体外。

轻柔的动作不像是他应该有的,拍拍他的x口只希望他的呼吸可以顺一些。

微不可闻的叹气一声,「皓,还是很难受就喊出来,别憋著。」他知道昏迷中眼眸紧闭的人听得见他的话,感觉的到身边的人是他。

「恩……」不知道是在回应还是单纯的因为痛苦而发出的闷哼。

在屋子外面烧水的老妇把水端进了屋子里面,看见情意绵绵的两人笑了笑,「你们的命还真是大,从护河一路漂流而下居然没有死,还落到了我家的附近边,你们两人真是大难不死必有後福哦。」老妇把温水放在地上,拧湿了毛巾递给了床边的男人。

接过毛巾笑了笑,「谢谢您。」把毛巾放在昏迷的人的额头上,没有发烧不知道是不是不幸中的万幸。

「你们是要去哪里啊?一个不能走,一个又重伤昏迷的。如果不是我孩子刚刚好从城里面回来看我,我还真是不知道怎麽把你们救回来呢。」老妇拭去了额头上面的薄汗,「这位小哥什麽时候会醒啊?」

夏渊麒看向眼眸紧闭的冷银皓,伸出手轻轻的抚m他的脸庞。「我们要去鬼谷求医,他想我可以站起来谁知道半路遇见的强盗,我们被追杀掉下了护河。还真的谢谢大娘你的救命之恩。」

「没事没事,救人也是积y德啊。你就好好照顾这个小哥吧,我去给你们盛一点稀粥垫垫肚子,荒郊野外的也没有什麽好东西可以吃的。」老妇迈著步伐慢慢的走向了隔著茅草屋的小屋子,去端家里为数不多的粮食。

在老妇离开後不久,夏渊麒总算盼到了冷银皓的变化。

「皓,你感觉怎麽样了!?」看见他微微的睁开了眼眸,连说话都开始结巴。

对方却没有任何的回应,他还没有醒。也是啊,那麽重的伤又寒毒复发怎麽可能一时半会儿的醒来?

这时候夏渊麒才发现了自己的手动的更加的顺畅了,眼前的事物也没有那麽的模糊了。虽然脚不能动,但是现在的程度也很好了。

「小哥吃一点东西吧。」老妇端给了夏渊麒一碗稀粥,一碗示意他喂给冷银皓吃,「给他也喝一些吧。别饿坏了身子更加的难好啊。」

夏渊麒接过其中一碗,把另一碗还给了老妇,「大娘,我们吃一碗就可以了。」然後慢慢的撬开了冷银皓的嘴巴把稀粥一点点的喂下。

「你们是夫妻吗,你还真是疼他呢。」在夏衍王朝男男在一起已经不是什麽奇怪的事情了。「别想骗我了,我看你对他爱护,爱护的可紧了,那是护河啊!你死死地拉著他的手一点点都没有放开。」

夏渊麒笑了笑,他只是不想放开那个脆弱又爱装坚强的人。「大娘你的眼神真好,他是我媳妇。」这话如果被他听见恐怕冷银皓会不顾身体直接起来举剑指著他吧。

哎,这里没有剑,大概是会拿著碗往他的脸上砸吧。

「你们成亲多久了啊。两方父母随便就同意了你们吗?」

愣了愣,随便同意?不能说他们是被逼的吧。

想起当初的和亲仪式,或者那个不能叫仪式不过是单单给了冷银皓一个皇子妃的头衔而已,现在想起来有一种想补一个盛大婚礼的冲动。「我们是两情相悦,父母便答应了。」

「是这样啊,那你可得好好对待他的,男媳妇在家里面可是很不受待见的。」老妇很是认真的说,「家里面还是会给你纳小妾的,你可不能厚此薄彼啊。」

「我知道。」不会再亏待他了。

老妇慢慢站起身,「我现在去看看那个不争气的孩子是不是已经买药回来了,你也再休息休息吧。鬼谷可远著呢。」

夏渊麒点点头。

说来从护河上游到这里缩短了去鬼谷路程的三天,不知道是不是上天帮忙。

「皓,皓你听得见我说话吗?」轻轻的喊著对方的名字,他如果什麽都不做静静的等著一定对他的伤没有好处。

冷银皓微微的偏头,「香……香儿……」冷银皓喊出的话被夏渊麒听的一清二楚。

香儿?

一听便是女人的名字,夏渊麒的脸慢慢的褪去了表情。

看来他的王妃并不是表面和心里一样冷若冰霜,他的心里原来早就住著一个名唤香儿的女人了。

夏渊麒感觉某一个地方有什麽东西在慢慢的点燃,不想再听见对方苍白的唇瓣吐出别人的名字,夏渊麒低头吻住了苍白却微微一张一合的唇瓣,吮吸著,亲吻著。

「恩……」一阵闷哼,不能呼吸了!

久久才分开了两人紧合的唇,夏渊麒轻轻的以指腹摩擦著冷银皓的唇瓣。被吮吸的唇瓣已经微微有了一丝丝的血色。

「我应该拿你怎麽办?」夏渊麒的手挽起冷银皓的一丝银白长发喃喃的自言自语道。「皓,快点睁开眼睛。」我讨厌这样牵肠挂肚的担心。

看来我们两人还有很长的路要走,有很多的事情要说明白。

作家的话:

补办大婚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