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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倾年21

倾年21

“乖,嘘……尿出来就好……嘘……”

罗铭诚被阮玉浓搂在怀里,x器在那人的手里又抖了几下,断断续续地又尿了点出来,身体的欲望才渐渐平息下来。

“小翳、小翳怎么办……我尿了好多……好脏……小翳……”他转过头看身后的人,全然一副无措的样子。这种时候他连称呼都没有改,又喊回原来的那个名字了。

阮玉浓毫不在意地伸手抹掉了顶端的几滴水y,安慰道:“尿就尿了,有什么大惊小怪的。”

“嗯,嗯……”罗铭诚心里头觉得这是件极其羞耻的事情,但是见到那人不在意的态度,倒是也没那么尴尬了。

“乖,我带你去浴室洗洗。”阮玉浓一把把人捞起来,横抱着去了浴室。

两个人在浴室里倒没再出什么事,阮玉浓是没干再下手,他上回把罗铭诚前面给肏肿了,这回弄得过头又把这人后面也弄得充血发红。说什么他都不敢再做点什么了。

好在罗铭诚倒也实在,乖乖地张着腿让人清理,也没有喂不饱似的又开始浪了。

他下身没什么真正脏的东西,用清水冲一冲就全干净了。唯一洗起来有点困难的地方是后面,阮玉浓s得太深,那些jy留在身体内部,像怎么掏都掏不干净似的。

“唔……还、还没好……?”罗铭诚分着腿坐在水里,阮玉浓低着身子一只手在他体内掏挖。这动作是单纯的清理,没有什么色情的意味,因此罗铭诚也没有太激烈的感觉,他先前泄了多次,这会儿已经满足。

“里面还有,在更深一点的地方。”阮玉浓一边说,果然又有一缕东西从里面滑出,晕在了水里。

“唔嗯……”

这场清理大概进行了有半个多小时,最后好不容易弄干净了,两个人又在浴池里互相磨蹭着疏解一番,这才擦干净身体出了浴室。

这时已经到了晚间,该是吃饭的时候了。

罗铭诚却是累得睁不开眼睛,一靠到枕头上就睡了过去,也不管还饿着的肚子。

床上的床单趁着他们刚才进浴室的时候,已有下人换了新的,躺在上面的时候,鼻息间还能闻到肥皂香。

阮玉浓叫了他好几声,确定这人是醒不过来了,这才放弃了叫他起来吃饭的想法。

罗铭诚的这一觉睡到了半夜。

他醒过来的时候只觉得肚子难受得厉害,身上却还缠着一个人,抱得他喘不过气来。

他身上很多地方都酸痛着,之前交欢的时候用的很多姿势对他来说都有点勉强,这会儿会觉得不舒服倒也不奇怪。他在阮玉浓怀里翻了几个身,想要挣脱这个怀抱。

然后阮玉浓不出预料地被他弄醒了。

“铭诚……?你醒了?”阮玉浓睡得正酣,听到动静下意识地开了床头灯,半睁着眼见到罗铭诚已经直起了身子。

他这会儿还是睡眼朦胧的,那美人初醒的样子别提有多勾人了。

“嗯……嗯,醒了。”罗铭诚也为这情形怔了一下,又说,“我饿了,你给我弄点吃的过来。”

他好不见外地命令着,俨然是蹬鼻子上脸的态度。

“好好好,我这就去给你弄来。”阮玉浓却是很乐意看到这样的转变,至少他不再生分,这样总是好的开端。

他揉了揉眼睛就下床去了,厨房里有他吩咐下人热着的r糜粥,这是他先前就给人备着的。

罗铭诚看见阮玉浓起身离开,心里确实有了点优越的感觉──这么一个人,长得漂亮又有钱有势的,现在不是鞍前马后地伺候着自己么?

他为着自己的这种想法吓了一跳,猛地又想起这是用什么换来的,顿时心里头五味杂陈着。

没一会儿热好的粥就端了上来。

阮玉浓笑盈盈地舀了一勺放到唇边试了试,觉得差不多了才放到罗铭诚嘴边。

“怎么这么快就弄好了?”罗铭诚没张嘴喝粥,却是问了这么个问题。

“先吃,这都凉了。”阮玉浓把第一勺粥喂进罗铭诚嘴里,这才回道,“我晚上吩咐王妈给你做的,一直放在火上煨着呢。”

罗铭诚点了点头,接着就接过碗和汤匙,不让阮玉浓继续喂了。

阮玉浓手上动作一顿,接着就说:“那你小心点吃,有点烫。”

罗铭诚看着眼前这人认真又关切的表情,心里头滋生出一股满足感,于是就不自觉的弯起了嘴角,只是碗边遮住了这个细微的变化,并没有让人察觉。

一碗粥很快见了底,他舀了最后一勺,末了就说:“没饱,还饿着。”

他说话的时候嘴角还沾了点粥,白白的一点让人浮想联翩。

阮玉浓就凑上去把这一点舔干净了,分开的时候还吸了一下他的唇,说:“那好,我再给你盛一碗。”

他一边说一边笑,好像两个人的关系有多好,日子多甜蜜似的。

床头灯的灯光不亮,阮玉浓没走出几步他的身形就有些朦胧了。

光线暧昧,罗铭诚觉得自己g本没看清楚那人先前的表情。

阮玉浓去了没几分钟就回来了,他端着碗和匙子到了罗铭诚身边,还是做出要喂他的样子。

这一回罗铭诚没有拒绝,他来者不拒,张着嘴一口一口地吞咽着递过来的r糜粥。

一种错觉极有默契地蔓延在两个人之间──他们两个相依相偎了十几年,拥有的只是幸福美满,并没有任何不开心的过往。

好像阮玉浓从来没有离开过,所有残酷冰冷的记忆都消失了一样。

第二碗粥喝完的时候,阮玉浓把餐具一搁,上了床搂住了罗铭诚。

旁边的床头灯没有关,他靠在罗铭诚x膛上,听着平稳的心跳声,一手在他腹部按摩。

“玉浓?”罗铭诚诧异他这个举动是为了什么,他看着阮玉浓的那只手──并非是白皙修长柔若无骨的,这和他记忆中的不符──阮玉浓的这只手上覆着一层薄薄茧子,看起来很chu糙。

“我给你揉揉肚子,刚吃完,怕你肚子难受。”阮玉浓此刻的动作就好像是妻子,他靠在年长一些的丈夫怀里,体贴地替丈夫驱走身体的不适。

这个时候两者的身份似乎倒错了,但这无异戳中罗铭诚的软肋,比起示威,示弱可以轻易地让他放软态度。

他在很久之前有过一个梦,他不再是这幅畸形的身体,他有一位温柔体贴的妻子,还有一个孩子。无论这个孩子是否调皮,他想要和妻子一起把孩子教养长大,看着自己的孩子也成家立业,过上美满的日子。

然而这个梦想伴随着他和阮玉浓的初次死去了。那个时候的阮玉浓只是个刚刚长大的孩子,g本是小孩子的心x,却用行动残忍地把他最后一点希望打得粉碎。

尚且年幼的阮玉浓──那个时候还叫做罗云翳的孩子占领了他的身体。短短几个月的时间就迅速让他食髓知味,下身的两个洞x再也离不开男人了。

罗铭诚深切地体会到了他和正常男人的不同,正常男人不会躺在别人身下用雌x承欢,还不断央求着身上那人快些;正常男人不会一天没被c弄就浑身不对劲,正常男人不会因为x器的勃起下身也湿得一塌糊涂……

阮玉浓让他彻底明白了这一切。

然而现在这个毁掉他梦想的人依偎在他x膛,体贴地关照着他。

那个人长大了,不再是从前那个什么都不明白,只顾着自己的孩子。他长大了,已经是个有担当的男人。

但终究是个男的……

罗铭诚从那股错觉清醒过来,眼前就是那双在自己腹部揉按的手。

“小翳,你的手……”他不自觉地开口询问,谁能想到呢……看起来风光无限的阮玉浓吃过多少苦?

“我的手?”阮玉浓停下了手中的动作,把这个问题重复了一遍,“你是不是嫌它难看了?”

他把手摊平了放在罗铭诚的肚子上,那手指的指节有些不自然地扭曲着,关节微微鼓起,和皮肤接触的掌心还有一层微硬的薄茧。

“不难看……我就想问问,怎么会这样的?”在罗铭诚的记忆中,这双手又软又滑,就像女人一样。

“以前做工的时候落下的,后来不做那些chu活了,手还是这么难看,十多年了也没缓过来。”阮玉浓轻飘飘地回了一句,接着又问,“你嫌弃?”

“不嫌弃,怎么会嫌弃?”罗铭诚握住了那只手,几乎虔诚地说着,“我怎么会嫌弃你呢……”

这句话听得阮玉浓心里一紧,他陡然抱紧了罗铭诚的腰,趁着这个机会告白道:“铭诚,铭诚……你知不知道我多喜欢你,我最怕你嫌弃我……我最喜欢你了……”

罗铭诚不知道该如何回应这样热切的告白,他只能抓紧了那只手,忍着越来越快的心跳,盼望着身边那人别再继续说了。

但阮玉浓总是不可能让他如愿的,他整个人都凑了上来,一遍又一遍地问:“铭诚,我这么喜欢你,你呢?”

罗铭诚回答不出来,他不知道那个人是怎么想的。做什么一定要他也喜欢,他们现在的状态不好吗?在床榻上都放得这么开,再谈喜不喜欢的问题还有什么意思?

“我喜欢你啊……你也喜欢我好不好?”

身边的男人不断地重复这句话,一句比一句深情。

罗铭诚可能是被这种深情感染到了,他x膛中的心跳得越来越快──这一点靠在他x口的人一定也察觉到了。

“我……”他觉得这句话说的万分艰涩,但究竟是不是违心的,他自己也不知道,“我试试看……也喜欢你……”

──阮玉浓都已经放过了罗家,不愿再为难他了。他若是再不给这人一点甜头,怎么也说不过去。

“铭诚,我慢慢等你,等你喜欢我。”阮玉浓抱着男人,在他脸上亲了几口,一只手依然在他腹部揉按。

那个地方被按摩到发热,暖融融的非常舒服。罗铭诚逐渐又睡了过去,只有阮玉浓继续揉着他的肚子,一点一点,最后揉按的地方集中到了小腹。

“这里,吃了好多我的东西进去……”阮玉浓睁着眼,看着那个平坦的小腹,腹部m得到肌r的起伏,和女x的特征完全搭不上边,但他却奇异地起了关于生殖的联想,“会不会有孩子呢……会的话,为什么还不怀上……”

作家的话:

过渡一章,下章开始孕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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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倾年22

第二十二章

罗铭诚就此在阮公馆里住了下来。

一连一个多月,没回过一次罗家,只是差了人回去报信,说是在阮家常住。

这一个月来阮玉浓几乎没离过罗铭诚。两个人天天对着,恩爱得好比新婚夫妇那样。

只是阮玉浓还记着上回把他前后两个洞都c肿了的事情,后来在床事上都万分体谅他,也不轻易就进他身子,往往是把他m得水漫金山,撩拨的他没男人就要死了,才肯施些雨露给他。

没想到这么一来,罗铭诚的身子倒比天天给那人c弄还要离不开他,就盼着每天都能给人狭弄一番才好。

然而阮玉浓也真是个能忍的主儿,不到万不得已绝不轻易碰他,好几次都是罗铭诚哭着求着要他肏进来止一止痒。每每想到这儿,罗铭诚总觉得自己这是没救了。

这天也不知道是出了什么事儿,阮玉浓一大早就出去了,到了快中午也没回来。罗铭诚觉得奇怪,正等着的时候,阮公馆却来了个客人。

那人就是楚潇然。

“阿然?”罗铭诚见到来人一阵诧异,“你怎么来了?”

楚潇然一进门就往沙发上一坐,不客气地说道:“怎么,表哥在这儿住得舒坦,把姑妈忘了,我这个做表弟的来看看也不成吗?”

“母亲那里……还好吧。”罗铭诚问了这么一句,完了也觉得自己这么久没回去管过事儿,的确说不过去,又说,“我过几天就回去。”

“过几天?”楚潇然把这句话重复了一遍,然后言辞激动地说道,“表哥,你这段日子是不在家,你是没看见姑妈那个着急的样子……”

“母亲她怎么了?”

见罗铭诚还是这副不明就里的样子,楚潇然一撇嘴,毫不客气地说了:“表哥,你也别把所有人当傻子,你在阮公馆住着是干嘛的,有心人早就知道了。像姑妈这么j明的女人,就是上了岁数,也是知道得一清二楚的。”

“阮玉浓是长得漂亮,那张脸就是娘们也少有的,可你也不能就这样给他把魂都勾去了。”

“这……我和玉浓他不是……阿然你听我说……”罗铭诚登时脸色苍白,像是被人戳中了要害,心里头没来由地觉得恐慌。

别人当然不知道他和阮玉浓真正的关系,都以为阮玉浓是卖屁股的,但他就是觉得不安生,这事情传到外面,让他有种被扒光了扔到大街上的恐惧感。

“表哥,你什么都别说。这事情啊……越描越黑……”楚潇然站起来,靠近了他说,“不管是男人女人,都要小心溺死在温柔乡里啊……”

“阿然?”罗铭诚不明就里地抬头看他。

“你真以为阮玉浓是这么好说话的?他跟了你,背地里就不会y罗家一把?”

“话我就说到这儿了,表哥,你还是早点回去的好,阮公馆这地方……怕是呆不下去了。”楚潇然扔下这么一句话,就提起包离开了。

罗铭诚怔在一遍好久,等到王妈过来叫他吃饭才缓过来。

“呆不下去了……”他喃喃自语了好久,也不见阮玉浓回来,心里的那点不安就越发扩大了。他下午的时候想回罗家一次,但走到阮公馆的大门前,就被看门的拦住了。

“罗先生,老爷没放话,您可不能出去啊……”

罗铭诚这个时候才深切地意识到,他是被阮玉浓关在这儿了。

晚间的时候,阮玉浓终于回来了。

他甫一进门就奔着罗铭诚坐着的地方去,往他身上一扑,又亲又m地亲热到不行。

罗铭诚本还想质问他几句,哪知一开始就遭到这样的待遇,他身体离不了这人,一点撩拨也受不得,刚被m了两下就只剩下喘气的份儿了。

“铭诚……你想不想我?”阮玉浓每每使出他这一套来,总是让罗铭诚毫无还手之力。他一手在罗铭诚身上乱m,另一手就更加露骨地伸进了裤子里m他下面了,一边做一边还说,“我看看是不是真想我了。”

那里自然是湿漉漉的一片了,罗铭诚忍着难受回答说:“想的……你不在我就想你了……”

阮玉浓自然很满意这个回答,抱着他嘴对嘴亲吻了半天,手指戳刺着下面让他几乎就要泄出来。

“铭诚,你一直这么听话就好了。不过,你要是不听话了,我还是喜欢你的。”

罗铭诚被他抱着,看着他柔到要滴出水来的神情,心想:要是这样子都是装的,这人城府深得未免太恐怖了些。

现下气氛刚好,罗铭诚便趁着机会开口说:“玉浓,明天……明天我想回去看看我妈。”

阮玉浓先前跟他调情调得好好地,冷不丁地被他来了这么一句煞风景的话,手上的力道都没控制好,一下子c得深了。

没想到这一下就让那人猛地夹紧了腔道,一缩一缩地吸了好久,弄了他满手湿。

“啊……”罗铭诚一下子软倒了,在他身边半翻着白眼抽搐了一会儿才氤氲着眼看他,慢慢地说,“你……你又不高兴了吗?”

阮玉浓还是笑着,他手指在尚未从高潮中餍足的腔道里摩擦着,调笑着说:“我怎么会不高兴了?我就是怕你这样的身子去见你娘,说着说着就忍不住湿了……湿了就想我碰你,然后说话的时候情不自禁就浪出来了。”

罗铭诚被他这样露骨的话弄得满脸通红,无奈那人的手指还在玩弄他,他被弄得有点发虚,说话的时候声音颤抖,带了点叫床的意味:“玉……玉浓……啊……那是你在弄我……白天你不弄我的时候……恩啊……我不会这样的……啊、啊……”

“我怎么相信的?你刚才不就是一边说一遍浪的?”阮玉浓不准备放过他,两指有节律地按压着他体内的那一点,就看见罗铭诚止不住地哆嗦着,脸红得连话都说不出了。

“啊……玉浓……”

“你看看,我们昨天才做过的,你今天又不好了。”

罗铭诚听到这话,突然想到了好点子,立即伸手往阮玉浓下面m,果然m到了硬邦邦的一g,于是如蒙大赦一样地恳求道:“我不好了……想要你c我了……”

“你肏完了我,我明天就好些了……你让我回去看看不行吗?”他一边说,一遍蹲下去解了阮玉浓的裤子,把那个大家夥放了出来,然后自发地把自己的裤子也褪到臀部以下,用自己湿润的入口磨蹭着,“我想死你了……你快进来……”

“老骚货,随便m一m就这样了,没男人你不是就要死了?”阮玉浓心说这人是跟他久了,也学会了色诱的把戏,不过他这回来者不拒。先前罗铭诚那番话说的他扫兴了,这会儿气氛却又被这人带了起来,他心里自然又开心了,“你要去就去吧,早点回来就好。我怕你没个半天就又想我了,骚男人。”

他一边说,一边在他臀瓣和大腿上摩挲,动作间自然带着浓重的色情意味。

这一晚上又是颠鸾倒凤的荒唐夜,第二天一早罗铭诚起来的时候,半边腰都麻了,腿间更是j斑点点,脏到惨不忍睹。

不过今天他却是能出去了,因此他也没在床上消磨时间,任是阮玉浓在边上同他厮磨,他也不理会,赶紧把自己打理干净,穿上衣服出去了。

临走的时候,罗铭诚隐约听见阮玉浓的说话声:“铭诚,你快些回来。”

回到罗家他就感觉到一股沈闷的气息。

推门进去的时候,发现家里竟然连小厮都不见一个,那些个平时叽叽喳喳的姨太太们今天都没了动静,像是消失了一样。

罗铭诚往里走,却见到平日里闭门不出的罗老夫人坐在前厅,旁边放了好几个大大小小的箱子。

这时候的罗老夫人换上了素色的衣服,头上的金玉簪子也不见了,手上原本带着玉镯的地方空落落的,她闭着眼睛,手上拿了一串佛珠,像是在念经。

“妈……”他开口叫了那人一句。

然后罗老夫人就睁开眼睛,看着他。半响,那年过花甲的老妇人才开口:“你倒舍得回来了?”

那语气,丝毫不像是对自己的孩子说的。就算是关系淡漠了些,也不该是这样。她说话的时候,分明是带着嫌恶。

“我这几天……住在玉浓家里,没来得及回来看您……”

“这才和人认识几天,你就叫得这么亲热,还住到别人家里去了。”罗老夫人一边说,手上攥着佛珠的力道也更大了,“你和那人是什么关系,还真当别人是瞎子看不出来的吗?”

罗铭诚脸色登时一白,回说:“妈……他是小翳……”

“小翳……”老夫人回忆了一下才想起这个人是谁,当下怒火冲天,把手上的那串佛珠狠狠地往罗铭诚脸上一甩,“不三不四的东西,这些年过去了还没跟那人断干净,这就明目张胆地又好上了?就你这样的,真能好上那么多年……”

“我倒是忘记了,你是什么样的,那小杂种早就知道了,亏得他才不嫌弃你。”

“妈!”罗铭诚脸色苍白如纸,急于辩驳些什么,然而到口的话却怎么也说不出来。

是他犯贱,自甘堕落……别人会这么说,也没错……

“你跟那小杂种好上了我不管,你也不看看那是个什么人,他把罗家搞成了什么样子!好好地一个──”

“呃呕──”老妇人说到一半,就被罗铭诚突然的呕吐打断了。

罗铭诚早上出门的时候没吃过东西,这会儿也就吐了点酸水出来。他缓过来歇了没多久,又泛起一阵阵的恶心。

他吐得厉害,到后来竟是止也止不住,趴在一遍呕个不停。

那罗老夫人在一边看着,倒是一个字都说不出来了。

作家的话:

大哥吐得很努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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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倾年23

第二十三章

罗铭诚在一旁吐了许久,这才慢慢平息下来。

他自己是不知道出了什么事儿,还以为自己昨晚上吃坏东西了。可这事情看在罗老太太眼里就不是这么回事。

“你过来。”老太太发了话,脸上的神情从先前的嫌恶变得有些僵硬,及其地不自然。

罗铭诚自然老老实实地过去了,依着母亲的话把自己的右手腕伸了出来,他看着自己的母亲一脸凝重地把上了脉,一颗心也这么悬起来了。

罗老夫人嫁到罗家之前,是外乡一位郎中家里的闺女,诊脉的手段说不上多么高明,但总不至于出错。

她手搭在罗铭诚腕上有一会儿,脸色却是逐渐苍白了起来。

“你还有脸回这个罗家!在外面给人搞大了肚子还有脸回来!”

她白着脸,一巴掌掀上罗铭诚的侧脸,说完话,嘴唇还一抖一抖地,显然是气极。

罗铭诚也是猝不及防,他身形猛地歪了一下,耳朵却是捕捉到“大了肚子”三个字。他也是不敢置信地,惊恐地看着自己的母亲,好像怎么也不明白怎么会这样。男生女器在他看来已经足够可耻,而他这样的……每个月连月事都没有的人,就算生了一个女人的东西,怎么会怀上……

“妈……不可能的……”罗铭诚有点呆愣地重复着,“不可能的……要有的话早该有了……怎么现在才……”

他这些话的意思是,他和外边那人的关系由来已久,罗老夫人听了,心里更是堵得慌。

她几乎是憎恶地看着自己的孩子,好像是对着仇人那样,嘴里说着冷冰冰的言语:“我早就说你是灾星……你爹做了这么多错事,你这是现世报……一个不男不女的,跟别人搞在一起,最后还把肚子搞大了……哈哈……老头子活该……哈哈……”

当年她满心欢喜地生下了罗铭诚,却发现这个孩子的畸形之处,当下就晕厥过去。之后几十年,她都没有承认过这孩子。何况罗老爷子自从得了这么个“儿子”之后,显然是对她不上心了,在外面找女人也明目张胆起来,偏偏没一个能怀得上他的种,唯一一个怀了的还是别家的野种。

“你真是有本事,好极了……任着仇人搞垮罗家,还被仇人搞大了肚子……哈哈……你好极了,真是罗家的好子孙!”

一字一句,都像烙铁烙过心底。罗铭诚面如死灰,心里却想到了那个天天温柔待他的男人,那人终究是没放过罗家。

“你现在回来还有什么用?罗家没了,房契、地契、药铺……统统没了!你回来做什么?滚回你的野男人哪儿去啊!”

“我倒是忘了,那人到底是真的跟你好还是假的,只怕就等着这一天……败了罗家,搞大了你肚子,再一脚把你踹开……哈哈……你活该……”

“你活该有这么一天……哈哈……你们罗家人……活该有这么一天……现世报、现世报……哈哈……”

眼前的花甲老人自言自语地说着,罗铭诚看着她,忽然觉得这么地陌生。这个人一点也不像他的母亲,或者说从来都不像。

罗家没了,母亲又是这样……他想起阮玉浓,方觉得自己回去也是无用了……那人定是耍够他了,他何必再回去自取其辱?他早就改想到的,谁会喜欢他这么一个不男不女的老家夥……没人会喜欢的……

他不是早就知道了?怎么反而年纪大了,还被人骗一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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