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24 部分(1/2)

到,同时有一件事告诉你,那就是本教主敬重你是个百世难遇的武林奇才,为人也甚是磊落光明,因此今晚你如战死此地,本教主不但为你好好埋葬尸首,日后朱玲及你的儿子的安危,都包在我冷炯身上便是。”

她的话虽是有点儿荒谬,但意却甚为真挚,显露出地石轩中十分顿折之意。

石轩中没有多说,淡淡一笑,道:“石某没有后事可托,教主盛情心领就是。”

那星宿海二老青竹杖朝地上一点,分头飞开,成为一个品字形把石轩中包围在当中。

石轩中暗暗运足真气,心想这一战对手均是不可一世的大魔头,自己的玄门是气虽是无坚不摧,但他们都各有异功,怎样也可以正面抵挡几下,而事实上他只要攻出第一掌,其余的两人势必出手攻到,以作声援。

因此目下的情势不但一时无法硬闯突围,而且可以想象得到,一动上手之后,就得用出全身功力。这种打法,自是极耗真元,难以持久。

正在想时,鬼母冷姻首先亲自出手,只见她黑坞杖起处,挟着风雷之声,当头砸下。

这一杖来势之猛,甚至连石轩中也不敢出手封拆,脚尖微一用力,便已退数尺。

左侧的天残老怪y声喝道:“这边路不通行。”青竹杖挟着一阵y柔之劲,疾扫过来。

石轩中闷声不响,左掌猛掌出去,轰的一声,真气如迅雷忽发,直劈过去。

天残老怪面色一变,一面舞杖化解,一面纵开寻丈。他一退时,鬼母及地缺两人已同时攻上,杖拐齐飞,劲风激旋,声势极为骇人。

石轩中左臂化为长剑,一招“大雪垂”,居然拆解了对方这番攻势。

这三人攻守之间,乍合便分。鬼母和地缺两人本以为合力攻的一招,最低限度也可以把石轩中迫得招架不迭,谁知不但出手无功,而且石轩中防守之时,也不过用了一招,不禁都暗暗凛骇。

鬼母口中轻轻道:“可惜,可惜。”

石轩中屹立在三人包围之中,面不改容,朗声道:“可惜什么?”

鬼母道:“你这次出世,一身艺业显然又精进不少,但眼看难逃今宵杀身之劫。任你武功盖世,豪气凌空,却行将化为一堆白骨,埋于三尺黄土之中:以此宁不令人感到可惜。”

石轩中剑眉一轩,朗朗道:“教主之言,不无道理,不过今宵之战,倘若石某失利的话,相信你们三位不能全身而退。”

四个人静默了一阵,鬼母首先发难,黑坞杖直点出去,出手之快,宛若闪电奔雷。

石轩中右臂挺伸如剑,一招“清风送爽”,封住敌杖来路。同时之间,左掌使出是气,疾拍天残老怪。

昭地风声一响,地缺老怪的青竹杖已向腰肋间戳到。

石轩中如剑的右臂本已使出师门伏魔剑法大九式中的“清风送爽”。把鬼母黑坞杖攻势完全封住,这时居然还能够分化招式,身形手臂微转之际,已把地缺老怪乘虚而人的一杖贴出外门。

但这一来他左手的真气却不得不撤回大半威力,天残老怪以独门太y真力化解开他的一掌,跟着揉身疾上。

转眼间但见鬼母及天残地缺两老怪的三般兵器,漫天匝地向石轩中力攻不休。

石轩中奋起神威,左掌右剑,力拒强敌。

这一战当真有天崩地裂的威势,单是这四个人所发出的真力,已激荡出震耳的吼啸声,直径五丈以内,不但沙飞石走,还有一些树木山石,都纷纷折断旋滚出老远。

要知这四个人俱是当今武林中超级之高手,平常无论哪一个,碰上仇敌要出手的话,通常都不过用三招两式,就可以解决。因此像今宵这等大战,别说武林中见到之后会认为是百世罕逢的奇睹。

就算他们本身,也感到这一战当真是罕有之事,个个出手之际,如临深渊,如履薄冰,谁都不敢有一丝一毫的疏忽。

石轩中用尽一身本事,才剧战了十余招,便已感到大大不妙。

但他此刻却没有时间可以思索,当真连转念的机会也没有,只是直觉地知道形势不妙,然而对这三个无法克服的强敌,根本无法可施。

石轩中他自从出道以来,并非没有吃过败仗,但和这刻有点儿不,那就是以往的经验中,他纵然吃了败仗,却仍然感到自己本来尚余力,不过因武功造诣所限,无法施展出来。还可以回去潜修苦练,以期更进一步。但是此刻的感觉大不相同,完全是过去所无。

他感到自己此刻已那三个强敌人不但比他更强,而且即使回去再练的话也无法越越他们。

这也就是说,石轩中已面临人类的某种天然限度,再也无法打破这道人类能力的界限。

单是这十余招之中,石轩中好像已经历了若干年,得到了极限的经验。

黑暗中忽然出现一条人影,这个不速之客居然一直走入那四位超级高手招数间发出的劲风潜力范围以内。只见身上那件长衫劲急飘拂,不过面上蒙着的黑巾却纹风不动。

鬼母等人一眼瞥见,不觉微微分散了心神。须知此刻在他们五丈以内,树木山石都摧折卷飞,这个人既能走入五丈以内,则可想而知此人一身功力,已不是普通的高手所可比拟。

石轩中陡觉对方压力减轻不少,神目一转,也就瞧清楚那个突然出现之人,当下明白对方因此人出现之故,心神分散而所以压力忽然减轻,同时也就明白那个突然出现之人,绝不会是鬼母同路之人。

不过他想不懂的是三个强敌都不是泛泛之辈,尤其各个天生y毒冷。·等闲之事,实在不足令他们动心。那蒙面人出现得虽是奇怪无比,但他们也不应为之分散心神。

念头如电光一掠间,左手陡然使出绝传武林的达摩三式,圈指一

地缺老怪手中青竹杖被石轩中手指弹个正着,驾的一声,那枝青竹杖直荡开去,门户大张。

天残老怪手足关心,轻吼一声,青竹杖抡个半圆,直扫石轩中下身要害。

鬼母冷笑的黑拐杖尚未出手相助,石轩中如剑的右臂已划过来,凌厉绝世,于是不得不先谋自保,已无暇攻敌。

那蒙面人突然叫道:“石轩中快点儿逃啊。”

他的叫声恰在石轩中顿足欲纵之前,鬼母冷姻被他提醒,左手一招“赤手屠鲸”,抡劈出去。掌风厉啸中,石轩中被迫改变突出重围之意,掌剑齐施,挡住对方的一掌和一杖。

这时战中的四人都对那蒙面人感到万分奇怪,只因看他的来势,不似是鬼母方面的人。可是他忽然出言喝破石轩中突围的心意,又似是和石轩中作对的人。

转眼间那四人已攻守了七八招,石轩中大显凶殆。那蒙面人双睛闪动出奇异的光芒,突然间亮出背上长剑,长啸一声,人随剑走,化为一道匹练,直取鬼母冷笑。

交手中的四个人仅仅迅速瞥扫一眼,便都深深惊讶不置。

原来那蒙面人剑光精芒耀目,虹s而至,只看他驭剑身法,已是武林罕见的高手,剑家中的大豪。

这一剑威力十足,鬼母冷笑大为之动容,蓦然间纵迎上去,拐掌齐施,在空中加以堵截。

双方一触,那蒙面人手中之剑如鱼龙曼衍,如火树银花,干变万化,窦时间已攻出六七招之多。

招招都是奇正相生,虚虚实实,凌厉之极。这还不说,最使人惊奇的是那蒙面人剑上招数,饶是在场的人均是宇内有数人物,却也平生未曾见过。

鬼母冷炯的黑坞杖幻出百条云龙,左掌期门幽风则宛似迅雷忽汉。

蒙面人仗着奇绝一世的剑法,卸消对方无坚弗摧的先天真气期门幽风,同时尚有余力在黑坞杖影中忽攻忽守。

他们在空中瞬息之间,各个施展出人寰罕睹的绝学,使得石轩中和星宿海两老怪不知不觉已停了手,齐齐注目观看。

鬼母冷炯虽不落败,却也无功,心头暗暗惊凛不已。坠地之后,便不立刻举杖抢攻。

那蒙面人嘎声叫道:“石轩中你要打就打,不打就走,我可不是来表演给你瞧的。”

石轩中朗笑一声,道:“阁下好强的剑法,石轩中衷心佩服之至。”

鬼母冷们接口道:“你这厮武功不弱,为何鬼鬼祟祟,不敢露出庐山真面目?”

地缺老怪y声道:“这厮也许是面上烙有字迹,所以不得不蒙住。”

他这个猜测乃是出自真心,只因大凡练武之人,总是想在武林中闯出声名,如不是有特别的缘故,决不会蒙起头面,何况目下在场的都是天下超级高手,他只要在这种场合露脸成名,就胜于在普通的场合出手扬名千万倍。

那蒙面人嘎声道:“见你的鬼,我面上怎会烙有字迹。”

鬼母一面运集全身功力,准备突然发难,绝不让对方安然而退。

一面问道:“你既不敢露出面目,又不敢说出姓名,那也由得你。

但本教主却想知道,你为何忽又出手帮助石轩中?”

须知这蒙面人起初曾喝破石轩中突围的心意,以致鬼母等先一步警觉,把石轩中重新困住。所以鬼母才会对他忽又出手救援石轩中之事感到万分惊异。

那蒙面人冷笑一声,道:“你为何不问一问你手下的情况?”

鬼母面色一沉,寒如霜雪,道:“他们怎么样?”

那蒙面人道:“他们?不对,不对,我只碰上一个,就是白无常姜斤,这厮脾气不大好,嘴巴里不干不净。不过我还是创下留情。”

他的话声顿了一下,鬼母虽然与他只换了数招,但已深知此人腕上功力虽然比自己弱了一点儿,可是剑术上神奇的造诣,却足可以弥补功力之不足。是以白无常姜斤势难与他一拼。这时听到他剑下留‘清之言,大大松了一口气。

天残老怪旁观者清,突然接口问道:“你怎生留情法?”

那蒙面人朗笑一声,但立即把声音改变,沙嘎地道:“我留他一个在尸,只在他眉心之间留下一点儿剑尖遗痕而已。”

“鬼母一听悲愤交集,厉喝一声,挥拐扫去。这一拐威势十足,力道猛烈已极。那蒙面人疾然飘退,一面挥剑化解。

但鬼母是已缧至待发,拐出如风,切发连环,紧紧追上去。

这一回形势大变,那鬼母仗着绝世功力,与及神鬼莫测的玄y十三式,数招之后,拐上的潜力已变化成一道有吸力的涡流,裹住那蒙面人。

反之那蒙面人剑势大见减弱,许多地方已见得出他施展不开。一则他被鬼母抢占了主动之势。二则鬼母神力盖世,内功造诣又比他强。

七八招下来,那蒙面人形势更见不利。石轩中突然长啸一声,快如闪电般纵上去,左掌发出罡气,右臂挺伸如剑,投人鬼母黑鸠杖影之内。

星宿海两老怪齐齐一愣,连忙提杖纵去,却已迟了一步。

但见石轩中奋起神威,勇不可挡,竟凭一双r掌,把鬼母迫退三步。

那蒙面人自家笑了一声,笑声掩抑不住那种不自在的心意。这时星宿海两老怪刚刚扑到,他长剑挥起,拦截住那两名老怪。

这一杖当真打得势均力敌,鬼母石轩中这一对只在起初时力拼了六七招,等到蒙面人仗剑拦截住星宿海两老怪之时,他们同时松弛下来,原来都是情不自禁去揣测那蒙面人的武功出处。

石轩中记得早先蒙面人曾经笑了一声,露出原来的口音,竟是熟悉得很。不过一时之间,却想不起此人是谁。

看看他的剑法,石轩中心头不觉响咕起来,暗忖自己平生练剑,号称剑神,但那蒙面人的剑法每一招都像是羚羊挂角,无处可寻。

看来看去,都请不出来历。这还不打紧,最要命的是那蒙面人的剑法路子,竟然好像能够克制住自己师门秘传天下无双的伏魔剑法。

他刚刚惕然地寻思到这一点,陡然间满面光彩,虎目中s出奕奕神辉。

克母冷烟收回黑鸠杖,跃开数步,冷冷道:“石轩中你可是想出了此人是谁?”

石轩中微微一笑,道:“·还不敢确定,但相信不会错。”

那边厢蒙面人和星宿倾一要由比十根本不能分神听他们说。

鬼母冷笑越想越觉奇怪,曼声叫道:“星宿海二老暂时停手如何?”

她的话声虽不高亢,却有点儿震耳。那三人虽是十分激烈,却也无法听不见‘天残地缺两老怪深知玄y教主鬼母智虑如海,料事如神,认定她此言必有用意,不假思索,齐齐使个败式,退出圈子。

那蒙面人剑法极是高明,那天残地缺两人本来不易退出圈子。但他似乎也不愿真个拼命,因此剑上招数也同时收煞。—鬼母又曼声道:“这位使剑的朋友今宵出现,委实令人震动,从此武林中,又增加了一位惊世骇俗的大剑客。”…

那蒙面人想不到鬼母居然当面夸赞,心中甚喜,长笑一声,迈:“玄y教主敢是故意恭维?区区在教主心中,只怕没有这等份量。”

鬼母道:“本教主一生之中,从不轻易说出赞佩之言,适才的话,句句出自真心,至于朋友你信或不信,可就无法勉强了。”

天残地缺接口道:“这位蒙面朋友武功诚然使人惊佩,但在敌友未分之前,教主何必多事赞许,适足以增长他骄狂之气而已。”

要知这天残老怪见识多广,经验极丰,情知鬼母此言必有用意,绝无随口胡诌之理,是以故意这样搭上一句,以便她乘势开腔。

那蒙面人嘿嘿冷笑一声,道:“笑话,我平生就是这等狂傲不僵,哪须听了别人的话才会如此?”……

他的口气当真自负非常,傲气迫人。石轩中自个儿轻轻顿首,表示同意他的话。

鬼母道:“本教主只想明白一事,那就是我们明知你与石轩中不是朋友,却何故出手帮助于他?”

天残和地缺对望一眼,他们这对兄弟心意相通,一齐想到鬼母果然言不轻发,只因目下那蒙面人只要回答帮助石轩中之故,那就等于把自己的身份表明出来。

鬼母的话说过之后,不但星宿海两老怪留神倾听,连石轩中也露出十分注意的样子。

那蒙面人两道神光充足的眼光徐徐扫过周围四人面上,然后傲然笑一声,道:“我帮助他之故,说出来你们必不相信,因此不说也罢。”

鬼母等人越发觉得奇怪,地缺老怪道:“这倒未必,说不定我们会相信。”

天残老怪道:“你是不是因石轩中在场,所以不愿说出来?”

蒙面人冷笑道:“笑话,我还怕他么?”

鬼母揣摩出这蒙面人天性真极狂傲自负,对付这等人只须赂施激将之法,就可奏效。

当下接声道:“假使是碍着石轩中在场的话,那就不必说了,省得你感到为难。”

石轩中何等聪明,一听鬼母口气,已经明白她乃是用激将之计。

本来他应该把她的y谋揭破,可是此刻他自己也实在忍不住好奇之心,确确实实想知道这蒙面人何以出手相助。

假如他不是已猜出此人身份,他决不会这么好奇。于是他不但不揭破鬼母用心,反而推波助澜,朗声道:“朋友你实在不须说出来,若果一定要说,石某暂时避开也可以。”

蒙面人大笑道:“冲着石轩中你这句话,我特别说给你听听。适我见你已落下风,忽然想起一件事,不得不出手相助你。”

他忍不住问道:“是什么事呢?”

蒙面人道:“他们三人有杀你之心,可对?”

石轩中点点头,只听蒙面人又道:“而你身陷重围,看来已无法突围逃出,可对?”

石轩中略一沉吟,道:“最后那时的形势,当真是这样。”

蒙面人又道:“我已看准了你武功深浅,知道目下还赢不了你,这判断对不对?”·.石轩中迟疑一下,坦然道:“假如你不见怪的话,我就不妨说出心中实话。以你刚才施展的几手推断,虽然在剑法上有独到的造诣,但暂时还赢不了我。”“他说得十分诚恳,态度甚为谦虚,因此谁也不会因而感到他自夸自大。

蒙面人道:“虽是赢不了你,但拼起来却也与你相差无几了,对不对?”

石轩中点点头,鬼母皱眉道:“蒙面朋友你的话已经脱了节,根本就凑不起来啦。”

蒙面人道:“别忙,这就凑拢起来让你们听听。”

他停顿了一下,其余的四个人都不做声,生怕把他的话题岔开。

蒙面人缓缓道:“我这次出世,为的是要与石轩中较量剑法,假使刚才我看了他的功力之后,自认赢得了他,那就不会出手助他了。”

此言一出,石轩中、鬼母等四人都感到一阵茫然,想不通其中道理。

蒙面人继续道:“你们也许觉得惊讶,其实道理很简单,因为我如果赢得他时,我和他之间的比剑,就变成没有意义之事,那时候我的敌人,将是教主和星宿海二老你们三位的联合阵线了。”那四人听了仍然不大明白,但谁都不愿先说出口来。

地缺老怪y声一哼,道:“你如树立我们这些敌人,准保教你一生都处于忧患之中,没有一天好日子过。”

那蒙面人手中长剑轻轻一挥,剑上发出尖锐s耳的震弹之声。

他淡淡道:“你还未听明白我的话,不过我得先说明一句,就是我不在乎树立什么强敌。”

此人说话时不须矫揉造作,口气中却已充分流露出他天性中的狂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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