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17 部分(2/2)

松冈用双手覆在脸上。

“洗澡的时候,我在想你或许不在了吧。”

“为什么?”

松冈没有回答。互相凝视的时候,酸酸甜甜的y靡冲动涌了上来,宽末抚摸着松冈的脸颊。

“我可以吻你吗?”

“我说不行的话,你会放弃吗?”

松冈不喜欢接吻吗?……宽末感到困惑地俯下身子,松冈也稍稍坐起了身子,和他吻了起来。那是一双柔软、灼热,让人目眩的唇。

反复地接吻的时候,他们互相脱去彼此的衣物。松冈的衬衫敞开着,露出单薄平坦的胸膛和小小的茹头。明明应该是和自己一样的身体,可松冈的身体却释放出淡淡的香艳气息。

过小的茹头让宽末不知道该怎么办,于是他只好用手掌轻轻地触碰着。宽末就这样抚摸着可是触感还是微弱,于是他用指尖捏起了深色的部分。松冈那喘息一样的微弱声音在耳边响起,背后的肌r也抽搐了一下。

宽末用指腹搓揉着那小小的茹头,原本没有感觉的茹头很快就坚挺起来,染上了浓重的色彩。宽末仿佛被诱惑了一般用嘴附上去吮吸起来。单薄的胸膛强烈的上下颤动着,松冈发出了“嗯,嗯……”的小小喘息,显得无比妖媚,宽末不禁反复地吮吸起来。

身体紧密地贴合着,对方挺立的部分透过布料就能够直接感受到。虽然自己的欲望被对方知道了,让宽末感到很羞耻,可这种情况他们都一样。

想看对方诚实地显示出兴奋的部分,这是自然的欲求。于是宽末将手覆上松冈的内k,注意到宽末的举动松冈激烈地反抗起来,让宽末没法再行动。

“我不想脱下面的。”松冈明确地说道。

“为什么?”

“不想被你看见。”松冈低下头低声道。

“我想看。”

“有什么好看的,还不是和你自己的一样吗?”

松冈毫不含蓄地说了出来。

“话虽这样说,可我想看你的变成了什么样……”

“你看到了只会觉得恶心而已。”松冈顽固地说道。

“那么,让我稍微看一下。如果我觉得不行,就不脱吧。”

宽末说服了不情愿的松冈,掀起他的内k。虽然宽末是第一次看到别人勃起的状态,但他似乎感到一种生动而奇妙的动人力量,却没有厌恶的感觉。而且现在不愿被看见而用双手遮着脸的松冈正强烈地诱惑着他。

宽末一边哄着松冈一边退去了他的内k。从受约束的布料里解放出来的分身已经处于半勃起的状态。红色一直蔓延到颈项低着头的松冈非常可爱。还有他那诚实地诉说着快感的分身也是,而且摸起来灼热而坚硬,让宽末感到吃惊。

“别、别摸……”松冈抓住了宽末的手腕。“你不用在意我的。”

“我想摸摸看,感觉很好。”

宽末不顾松冈的不情愿,强硬地抚摸着。看到松冈的分身慢慢在自己的手中胀大起来,宽末像自己做的时候那样充分地摩擦着。松冈的背细细地颤抖起来。只是稍微摩擦了一会,松冈的分身就完全挺立起来,于是宽末稍微用力握紧了。

“啊!”

松冈惊叫了一声。

“对不起,疼吗?”

宽末慌忙收回手,松冈用双手压住了嘴角。

“对不起,我太用力了。我不知道该怎么用力……”

“我不疼。”

“可是……”

“真的不疼。只是吓了一跳……你就这样放开,我会很难受的。”

听了松冈的话之后,宽末紧张地再次握住了松冈的分身。明明说了不疼,松冈的身子却在逐渐退缩,于是宽末用另一只手支撑在了他的背后,然后将他慢慢拉近自己,松冈终于战战兢兢地用手臂环住了宽末的颈项。

“嗯……嗯……哈……”

持续地摩擦着,甜美的喘息声在耳畔回响。这个声音逐渐变得急促起来,松冈说道:“我要s了,你快放手。”

“s在我手里没关系的。”

“不要。”

“没事的。”

“不要,会弄脏你的手。”

就算被说了放手,宽末也没有按松冈说的做。松冈的灼热体y在宽末的手里释放出来,宽末的手很快就被沾湿了。

“所以说要你放手的……你肯定感觉很恶心吧?”

松冈好像要哭出来一样,他的脸显得非常妖艳,宽末抱着他贴近自己,然后将唇靠了上去,一边吻他一边将他按倒。

无论自己再怎么不经世事,男同志间的做a是使用哪个部分的知识他还是有的。虽然大部分的记忆都没有了,可是他曾和松冈做过一次。只是因为一开始就喝得烂醉,做的程序他也不太清楚。宽末想着按照和女人做时习惯的方式不知道可不可以,于是用手探入更深的部分,只是这样松冈的身体就僵硬了起来。

“我摸这里会让你讨厌吗?”

“不是讨厌……可是用润滑剂吧。”松冈小声说道。

宽末听了之后,就使用了准备好的润滑剂。可是他刚碰到柔软的入口,松冈躺倒的身体又僵硬起来了。宽末想着男同志做的时候都会有抵抗吗,然后准备撤开手。松冈却说道:“继续做吧。”

“咦?”

“按照你喜欢的方式做就好。”

虽然松冈说了可以按他喜欢的方式来做,可是他很在意松冈的反应。

“可是,你不会讨厌吗?”

“因为以前做的时候有点痛,所以我的身体才会这样,也不是真的很痛。”

以前做的时候……的说词让宽末心中一阵s动。宽末毫不掩饰妒忌的心情,不自觉地以责难的口气问道:“以前,是和谁?”

松冈惊愕地睁大了双眼,他那快要哭出的表情扭曲着。

“什么和谁……”

听到松冈沙哑的声音,宽末才突然想起来。

“啊……我……”

松冈一把推开了宽末,然后转过身去,他的头和背都在细细地颤抖着。

“对不起,对不起……”宽末抱紧了哭泣的松冈,“真的很对不起。”

以前那次做a的事他几乎都不记得了,所以他根本没有和松冈做过一次的实感。可是看到松冈的反应之后,他绝对不会认为那时的自己有认真去做。……只是触碰了一下松冈的身体就表现出惊惧来,那大概是疼痛和不快的回忆所致。

“不会再让你感到疼的。”

宽末抚摸着松冈的头。

“绝对不会。”

细细地颤抖的身体和自己的身体摩擦着,宽末从背后抱紧了松冈。

“我会很小心去做的。”宽末吻上了松冈的颈项说道。

松冈没有回答,虽然没有回答但是松冈回过头来用双臂环住了宽末的颈项,用力抱紧着他。

宽末睁开眼睛的时候,床边的台灯开着。松冈俯卧在微明的床头吸着烟,被他疲惫的表情引诱了,宽末悄悄伸手抚摸着他的肩头,感受到宽末的抚摸,松冈颤抖着吓了一跳。

“睡觉还抽烟,真是不好的行为。”

松冈将正在吸着的香烟在烟灰缸里捻熄。

“总觉得有点忍不住……”

宽末靠了过去想要吻他,却被他逃开了。

“现在我的嘴里都是烟味。”

宽末硬是追了上去吻住想逃的松冈。松冈的口中确实有些苦味,可是接吻的时候就慢慢变得甜美起来。

宽末想起了进入松冈身体时的感觉。c入的时候花了一些时间才习惯,然后他开始稍微挺腰前进。紧致狭窄的火热甬道让宽末沉迷,只要接吻的话每次松冈的身体里都会有反应。直到被松冈要求“拔出来”的时候,宽末也没有从舒服的里面退出来。

被因为接吻而变得濡湿的唇诱惑着,宽末抚着松冈的脸颊问道:“不疼吧?”

松冈垂下眼睛。

“嗯。”

“别逞强了,你的声音有些沙哑,要喝水吗?”

松冈点了点头,宽末从床上起来然后从冰箱里取出水来。将水交给松冈之后,他就用双手扣住塑料瓶像孩子一样咕噜咕噜地喝起水来。松冈的唇边有一些水流了出来,于是宽末就用手指轻轻地按住。松冈立刻红了脸,说了声“我喝够了”,就将塑料瓶推了回去。

宽末又开始抚摸起他的耳朵来,松冈抱怨道:“你为什么要摸我?”

“你讨厌被摸吗?”

“不是的……”

摸到松冈的眼梢时,他紧紧地闭上了眼睛。肩膀也耸了起来,变得小小的。这样的松冈得特别可爱,宽末不禁用唇吻上他紧闭双目的眼睑。

抱着将他拉近,他那温热的身体像小鸟一样让宽末也紧张起来。现在还是半夜,宽末很想抱着他一直到天亮,于是用双手扣住了他的胸膛。或许,松冈会讨厌做完之后还被人粘着也不一定。对于想要一直触碰他的宽末来说不能触碰他会很寂寞。可是对方讨厌也没办法,他只好恋恋不舍地开始玩弄松冈短短的前头发。

宽末正想伸手的时候松冈却像要逃避一样地退开了身子,然后慢慢地起身,他的表情有些奇怪。

“……我,想回去了。”

听到松冈沉痛的声音,宽末也慌张地跳了起来。

“为、为什么?”

“怎么说呢,有点讨厌。”

“和我做很讨厌吗?”

老实说他对做a没有自信。自己是很舒服,可是松冈感觉如何他到最后也不知道。虽然他和自己一起s了好几次……

“难道,是我做的方式让你讨厌?”

松冈摇头。

“就是……你太温柔了。”

“温柔不好吗?”

“太温柔了会让我感到害怕。”

宽末不明白松冈话里的意思。

“事情发展得太顺利了吧?我一直认为你绝对不会抱我的,无论我的头脑里涌现出多少想法,都是‘不行的’。所以我才会邀请你跟我做。我想只要实际去做的话,你就可以亲身了解我是不行的。”

松冈吸了吸鼻涕。

“尽管如此,你明明那样坚决地说过男人是不行的,却在我的体内高c了,做得好像非常开心的样子。做的时候我也在想不知你何时会说出‘果然不行’或者‘搞错了’之类的话,为了那个时候的到来我不得不做好了心理准备,一直警戒着,可你却没有说那种话。中途开始我就彻底沉迷了……我到现在头脑还很是混乱,觉得很奇怪……我对自己说,总觉得越来越搞不懂了。所以,我想着如果去做和平时一样的事,就能回到现实吧,于是就想抽烟……”

松冈搅乱了自己的头发。

“虽然我感到很高兴,可是也很讨厌。现在这样很好,让我有种非常好的感觉,所以我死也不想听到‘不行’或‘讨厌’之类的话了。那样的话太可怕了,所以我要回去。”

宽末慌忙拉住了已经下床的松冈。

“你别这么说。”

“我不知道,我无法信任你。”

松冈明确说出的话让宽末心中残留的甜美余韵仿佛被泼了一盆冷水。

“我虽然喜欢你……非常喜欢你,可是我知道的。你很迟钝,性情变化无常,为人优柔寡断,尽管你说讨厌别人说谎,可你自己却是个爱撒谎的人。虽然会对喜欢的人很温柔,可是不喜欢之后就会变得很冷漠……那样的你到底有哪里好,我问过自己无数次。明明和能和女人交往的话会比较轻松,明明也有人跟我告白的,为什么……”

松冈的话被打断了。

“那样的话就不要……”

宽末感到胸口火辣辣地痛,自己的缺点,自己也有自觉的部分被指出来了,让他感到很难受。可是那都是事实,他无法反驳。而且是被说了非常喜欢自己的松冈说出了这些事,那肯定就是自己本身的问题了。

“三月被你甩的时候,连续好几周里我都非常失落。吃不下饭,也没有目标,抽烟的量开始增加,在公司的业绩开始下滑,我已经落到了最谷底。可是终归都不会好起来的话,就保持这样好了。走到了那里都不清楚也无所谓。我已经讨厌了总是那么疲惫的样子,所以我想再次和女人交往……我换了手机,搬了家,我明明想稍微摆脱一下的……”

松冈的不安一点一点地溢出来了。

“虽然我知道我说了很过分的话,可是我绝对不会道歉。”

松冈一脸快要哭出来的表情抿着嘴,害怕似的退缩着。

“你不用道歉,我不会生气。”

所以,不需要那么害怕。宽末向他走去。

“为了让你不再那么不安,从今以后我会努力的。”

宽末捉住了那退缩的纤细身体,将他圈在手臂里用力抱紧。

“被温柔地对待会让你感到害怕这样的话,我不会让你再说第二次了。”

宽末慢慢地抚摸着松冈的头。很长一段时间里松冈只是一动不动地呆在宽末的怀里。最后他终于畏畏缩缩地环住了宽末的背……他想要大声抽泣,于是将鼻尖压在了宽末的肩窝,像孩子一样哭出声来。

夜悄然过去就迎来了清晨。在还残留着微暗余韵的清晨,宽末和松冈一起出了宾馆。好像是被遗弃的城市一般街上一个人也没有,这是牵着手一起走到车站的好机会。马上就要到新干线始发的时间六点了。跟在松冈后面,宽末一直把他送到了月台,这里人依然很少。宽末把松冈拉到了自动贩卖机的角落里,然后吻住了他。明明直到天亮的时候他们都互相拥抱着,可这样并不足够。无论再怎么触碰再怎么触碰,还是不够。

昨天就不想回去了,今天也不想回去。

“肚子饿吗?”

“我早上一直都不吃早餐的。”

“要喝点什么吗?”

“现在不用了,渴的话我会在新干线里买。”

“坐着不辛苦吗?”

“隔壁位置空着的话我可以躺一下。”

也许是因为宽末这样那样地问得太多,最后松冈笑了出来。

“你那么担心的话,会秃头哦!”

“可是……”

“我虽然很高兴,但你不需要那么担心的。”

新干线进入了站台,松冈是最后一个上车的。明明刚才还喜笑颜开地笑着聊着,可是门一关上的时候松冈就露出了悲伤的表情。宽末向他轻轻地摇手。……直到看不见新干线了。

车子开动的轰鸣声消失后,宽末被一种仿佛能将他半边身子撕裂的寂寞侵袭着。

明明刚刚分别,没有希望马上见面。于是他开始认真地思考起坐下一班新干线追过去的事了。

正这样想着的时候,有短信发来了,是松冈。

“这周周末,你来吗?”

松冈只写了这几个字。虽然是问句,可对于宽末来说只会看成‘我希望你来’。他当然要去。可是现在这种情况,让他想起了新干线两小时,在来线四十分钟的遥远距离。

“我会去的。”

宽末回复了像对话一样短的短信。虽然稍微等了一下,可迟迟没有回音。再这样站在新干线的月台,宽末怕自己真的会跳上车去追松冈,于是他赶紧走向了在来线的月台。

乘了大约十分钟火车的时候,火车穿过隧道之后,宽末就听到了短信到达的提示音。松冈发来的短信的题目是“请你不要介意”。松冈写了这种话让宽末十分在意,于是他急忙点开了短信。

“我想见你,想要被你温柔地对待,想听你说喜欢我。对不起,我很奇怪。可我还是想说出来,对不起。请不要介意。”

看到没有说任性话的松冈的真心话。宽末的胸口热了起来,可是又有些苦涩,呼吸都颤抖起来。谈着这样连呼吸都要停止的恋爱,他什么也做不了了。

尽管很开心,开心得就要哭出来,可是他什么办法也没有。到周末为止的之后几日要怎样才能入睡?宽末像准备远足前的孩子扳着手指数起日子来。

——爱人·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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珍爱之人

那日,松冈洋介上班来到公司的时间已经是早上九点二十分,正是会议开始的十分钟前。因为已经不能参加早上的讨论了,所以让部下筱崎做了简短的报告之后,松冈就径自走向了会议室。

正在举行的是例行会议,这次没有营业部的报告。听着那些老套的说辞,松冈微微低下头偷偷不停地打着哈欠,并且好几次挪动了一下腰的位置,因为保持直直地坐着会很辛苦。

下t传来一阵阵麻痹的疼痛,松冈的脑海里闪现出和宽末基文一起共度的夜晚。激烈热吻的感触,在背后来回游走的手指,紧贴在耳边的气息,只是回想起而已,身体内部就热了起来。

“喂……”

听到和自己同岁的总务课长西条在和自己打招呼,松冈才回过神来。周围的人都纷纷离席向门口走去。

“你在想什么想得那么出神?会议已经结束了哦。”

“啊,嗯。”

松冈慌张地站了起来,腰部的麻痹感一下子传遍了全身。疼痛和令人焦躁的违和感久久无法消失。松冈一想到这也是宽末遗留下的痕迹,不禁感到开心起来,这样的自己也真是无可救药了。

“你也会有发呆的时候,真少见呀。”

因为正走在走廊上,西条将两手高高地伸过头顶。西条在大学时代因打橄榄球而练就了良好的体格,因此他的思考回路也比较倾向体育系的粗神经。和西条这样不会因为职务而惺惺作态,也不会表里不一的男人相处,会比较容易。

“难道是休息让你变懒散了?”

“有可能。”松冈苦笑,打了一个小小的哈欠,“也可能是因为昨天一整天都在外面跑,今天就感觉很累了。”

周末像快速滑过的轨道飞车一样让人眼花缭乱。只不过是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