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35 部分(2/2)

他向我走来,我能感觉他就站在我面前,看着我继续咀嚼着口中的污秽,问:“人r好吃吗?”

我吐出包裹着的细皮:“很脏,应该洗洗。”

他说:“跟我走吧。”

我点头:“把他们都杀了,我就跟你走。”

于是,那一声声来不及呼喊救命的卑弱生命,便永远糜烂在这片肮脏的土地,让身体与灵魂继续肮脏下去。

那人在我面前停留了三秒,然后转身离开。我用他身上散发出的淡淡肥皂香做引,自然跟在他的身后。不问去哪里,将来会如何,因为我相信,即使是地狱,也比这些肮脏更适合我。

也许,遇见他我是的幸运,而他遇见我,却是注定的孽障。

他是黑道的大当家,却独独迷恋我吃人r时的笑颜。他说,他是狼,而我却是魔。他说他爱我,想要贯穿我,一点点顶碎我的骄傲。

我说我没有骄傲,只是我的身体被封印了,唯一的接触,只能是被我吞噬下腹。

所以,在我将他全部的本领学来后,他向自己开了枪。

他将位置传给我的唯一要求,就是让我吃掉他的r。

在所有属下面前,戴着银色面具的我,用刀子划开他的胸腔,取出他的心脏,扔入油锅里炸透,然后捞上来,用银制的刀子将其切成一个个薄片,洒上调味,配着红酒,一口口安静的吃下。

脚下是他的尸体,血y已经凝固干涸。

从那以后,我坐上了黑道的第一把交椅。

没有人知道我是个瞎子,却将我坐上交易的版本刻画出很多的精彩片段。我没有追究,因为我想,也许,这些流言蜚语对于他来讲,是个很不错的爱情故事。

既然我不能给他,那就让他自己去听吧。

得到权势的我,并没有得到应有的尊重,所以,对于所有违逆我意愿的人,我都毫不手软的将他们收入麾下,用我所能想象的刑法折磨着,直到他们亲口同意让我剪掉他们的舌头,做我永世贴身奴仆为止。

反抗者没有了声音,我的耳朵才可是分辨出更细微的风向,让米粒的一切都传入我的心里,让我感受到自己活着的事实。

让人拍摄下米粒的照片,让人按照样子做出雕塑,让我的手指可以感觉到她的音容笑貌,那温热的身躯仿佛就在身边,令我在肆虐的思念中体味惦念的幸福。

米粒的每次蜕变都是让我惶恐的美丽,不想,真的不想让任何人d悉米粒的一切。本应该离她最近的人,为什么却要有着最远的距离?

虽然知道她因为儿时的脑部受伤失去了幼年记忆,让我在渴望的希翼中开落一地的残局,但埋藏在心中的种子,却愈发地破土而出,直直缠绕得我无法呼吸。

我的妹妹,我的米粒……

当米粒的一封挑衅书被送到我手上,让人读了那些调皮的押韵诗句后,我将自己关进了笼子里,怕自己忍不住就会去找她,抱住她,爱她。

我的米粒啊,哥哥,要如何爱你?

接近吧,即使没查出那恶魔的隐身处,我已经无法理智的让自己听着米粒的一切,却要忍受无法将她抱在怀里的无措。

设计将‘艺术心理学’的老师撞伤,然后威胁利诱将他一家送出国,自己取代了原有的老师,在分分秒秒中等待着接近米粒,嗅到她的气息。

晓得她所接受的命令,为了不让自己在等待中煎熬成泪痣,派人假扮神经病,将米粒引来y雨霏霏的菊花地。

我很紧张,紧张的忘记了呼吸,却想要嗅到她柔软的气息,于是我展开自己,贪婪地吸吮着有米粒气息的空气。

即使看不到,即使闻不到,即使感觉不到,可我仍旧知道她来了,就在我身边,一步步走近,浅薄的呼吸落在我的身上,多少个日日夜夜未曾听见的声音,此刻口在我的胸前喏喏地响起,她说:“我……可以吻你吗?”

可以吗?可以吗?米粒不知道,即使她想咬掉我的r,吞噬我的灵魂,又有什么是不可以的?我的身,我的心,我的一切,都是为她活着。

内心里极具地颤动跳跃着,却用最好的自制力将那份激烈隐忍下来,生怕自己的旷野吓跑了我内心的柔软。

缓缓低下头,小心翼翼的呼吸,生怕这是一个梦,即使明知道自己看不见,却还是怕醒来,只有闭着眼睛,才让我觉得安稳。

当米粒的唇畔碰到我的嘴唇,我仿佛听见一地野菊悄然绽放的声音,那是我人生的第一个美丽。

番外之哥哥要如何爱你?(二)

爱情是最不稳定的因素,也许前一刻可以为了对方献出生命,例如他。

但如果他活到现在,看见我如此卑微地爱着她时,那枪支的方向应该直指我的头,而不是崩裂自己的脑花。

人,还是要冷静的,某以后动。

在米粒身边,清清楚楚感觉到她与鸿塘、白湖、段翼之间的纠葛,都有着我不曾拥有,或者说未来也不会拥有的优势。即使我与米粒血浓于水,却只会是我猩红的坟墓,不会是摇曳的爱情花河。

只是……我已经在我的爱情下祭奠了我的皑皑白骨,又怎么可以不拼杀这一盘的生死棋局?

这一刻,我已然明白他的感情,若米粒不要我,我亦会自挖心脏,供其饮食。

看来,我与他真的是一路人,也正因为是一路人,所以有着自己对感情的可怕偏执。

我敬他,犹如敬自己。

我爱她,犹胜爱自己。

当爱一个变成极致的时候,不是消亡,便是永生。

所以,我对米粒说,这是一场用性命拼杀的角逐,也许,她不会懂这其中的含义,但我却欣慰她对我的痴迷。

是痴迷啊,不是爱,不是可以抛开一切与我赤l纠缠的无怨无悔。

于是,布局,一个接着一个的患得患失,让我用生命做赌注,开始了这场只为一个存货的角逐。

我说这颗泪痣是为人所弃的伦常,是被赌咒的爱情,注定要下地狱去的。

其实,我更想说的是,这颗泪痣是为米粒疼出的心血,只为诅咒所有人下地狱去的契歌!

凭什么我如此爱一个女人,却要遭世人唾弃?世人是谁?与我何干?我诅咒任何阻止我的人!哪怕让我无法堕落下个轮回,我只要这一世的爱情,愿背负万劫,无悔无怨。

知道米粒要调查军火,所以我接近方校长,却不想由方校长身后竟引出了我誓要嗜其血r的恶魔!

要保护米粒,不能让她受伤,所以,我隐身起来,等待恶魔的追捕,让他将自己完全暴露行踪,我将赠予他永世不可磨灭的印记!

鸿塘被严斐抓去,白狐去救成功。

我派人围困鸿塘,引来去而复返的白狐,一同囚禁自己来,一是不想他们干预我的行动,二是不想他们找到米粒,至于三,我要让白狐戴着鸿塘去交易现场,给米粒一个绝然的契机。

也许,让米粒与鸿塘断开,更会招惹白湖的惦念,但……在我计划里,不但要借白狐之手做些事情,而重要的是,在我针对恶魔的过程中,米粒需要一个男人保护她,显然,白狐是最适合的那个。

至于鸿塘,他的家事太过复杂,本身就是一个不安全因素。

段翼,他的身份神秘得让人无用怀疑就可以d悉。杀手,一个笼统而无情的名字。也许他的现在是我们曾经的错误造成,但我仍旧不会给他这个带给米粒危险的机会。更何况,我不知道他此次的针对对象是谁。如此没有把握的一个人,米粒是不可以跟在他身边的。

一边监控起鸿塘和白湖,一边派人寻找着米粒,却只赶得及堵截住站在河边的保镖,将其悄然带走,在拷问下得知方家欲杀米粒,米粒将方航撞进了排泄废料的河水里。

属下沿河捕捉到了方航,盛怒中的我将其捆绑在油锅旁,恨极地施虐着刑法。

滚烫的油温也许会翻滚出我银色面具的倒影,但却不和都烫伤不了我充满钢刺的心!

如果米粒出事,我不会原谅自己,而这个男人,将承载着我一辈子的恨,永堕地狱!

在交易现场,我的米粒回来了,而我却只能躲的远远的,窗听着现场的状况。

无法接近,不能靠近,深怕自己的冲动会破坏掉一切游戏规则,让我的米粒再次遭遇不幸。

知道段翼枪杀了方校长后,我不禁开始怀疑,‘煞’就是方校长身后的人,亦是段翼身后的人,更是我誓要毁之的恶魔!

当一切归于静宁,我悄然退出这个看似和平的世界,给我的米粒一个可以自由呼吸的空间,让米粒在想起我时,可以感受到思念的痛。

呵……我不是个好哥哥,我要让米粒痛,痛到她知道自己是如何爱我,痛到她不顾一切的疯狂。

离开后,‘煞’亦隐身起来,与我玩起了猫捉老鼠的游戏。

而我却在等待中无法忍受米粒不在身边,于是,用针孔拍摄了白湖的试验,将镜头切割成暧昧的片段,邮寄给了米粒。

然后再她家的门下塞了旅游指南,将她引到我身边。

她怒我,她恼我,她凶我,都成为我低泣下的幸福。

当她身体的柔软细致包裹住我的炙热欲望时,我的灵魂仿佛开出了花,有粉的、有黄的、有绿的、有白的,很多很多的花儿,很多很多的颜色,在我从来空d的世界里朦朦胧胧地摇曳着幸福的声音。此刻,我最想的,就是米粒能一刀捅入我的心脏,让我就这么死去,真的是种唯美的极致。

可是,我离不开她,我的身体和灵魂都贪恋的更多,想让她爱我,不是贪恋,不是痴迷,二是刻骨铭心的爱!

这爱啊,埋藏在我的肌肤下,疯了,狂了,却无法破茧而出,最后变成了毒素,至死方休。

米粒来了,白狐必然要追来,我所给予老局长的战书必然要展开。

站在‘沙蕉岛’上,风刮的人衣衫噼啪作响,像拍在身体上的责罚一样。

我丢下米粒,将白狐绑来这里,却又在推白狐下去的一刻犹豫了,我不想米粒恨我,不想啊。

我等着,等着米粒的到来,第一次不晓得自己要什么,却执意等她来,明知道她如果来了,必然是d悉了我的玉当家身份,警匪之间,敌对之间,无需想,也知道自己即将要面对的是什么。

只是,我能承受得了吗?

她来了,脚步急促,却小心翼翼地躲在石头的后面,我的唇角悄然弯起,因为我在这一刻做了一个决定,想知道米粒爱我多一些,还是……爱白狐多一些。

为了这一些的高低,我愿赌上自己的性命。

当我欲推白狐坠崖时,米粒冲了出来,那幸福的撞击没有落在我的身上,但却也不至于将我撞落悬崖。只是……那一刻,我不但没有了存货的欲望,更是想在米粒的心里,永远占有无人可及之地。

我自私得连我自己都要唾弃,可是,我又如何能不让自己自私一回?

守望者患得患失的爱情,即憎恨血脉里跳动着同样温热,又感激这永远割舍不断的涌动。

疯了,笑了……

下坠的过程里,我仿佛听见米粒那哀哀无声的哑然哭泣,让我,心痛。

人是个其妙的组成,前一刻我想这成为米粒心中的永决,后一刻我却拼命游上岸,在哭泣中庆幸自己没有死,在庆幸中哭泣米粒环绕的不是我。

虽生,犹死。

在极度的矛盾中消耗生命,直到听说米粒与段翼遭遇‘煞’的追捕,险葬火海,我一直涣散的精神才收敛回身体,变成锋利的刺,要刺穿所有企图伤害米粒的人!

如果我够冷静,就应该引‘煞’来本国,因为那里不是我的势力范围。可事情一发生在米粒身上,我就如同毛手毛脚的孩子,皆是慌乱的无措。

尾随米粒去了‘吧抓国’,但这一直被我抛弃的身体却也抛弃了我,竟然一病不起。

当我撑起身体去布置接近米粒时,得到的却是她被注s了新型dupin,消失的无踪迹。

愤怒、暴躁、憎恨与自我厌恶混在一起,刺激的我险些毁了我自己!

索性,我还有一步棋,一步深远的无可预知的棋。

烙七,曾经是他为我找来的医生,经过接触,我知道,烙七与‘吧抓国’皇家有着联系。

所以,我将我的意念灌输给烙七,让他明白我是如何爱米粒胜过于自己的生命。

在等待米粒消息的过程中,我开始变得不信任任何人,因为他们竟然找不到我的米粒。所以,我要将眼睛治好,要亲自去找、去寻。

烙七说我的身体不适和做手术,成功率低的会直接要了我的命。而且,就算身体很好,我眼睛的恢复率也只有一半。

缓缓闭上眼睛,依旧坚持,我相信,我可以。

在等待开到的日子里,值得庆幸的是,当我查不到米粒音讯时,烙七带给我了她的讯息。

那一刻,心里是什么感觉?已经难以形容,更加分析不清。

我明白,即使我去找米粒,她亦会躲开不见我,甚至躲到我找不到的地方,继续恨我。

深呼吸,坚决要做眼部手术,我要看见米粒,要望着她的眼底,说爱你。

然而……我仍有顾虑,尤其是在听到米粒没有药物可打的情况下,我又如何能做我自己?

戴上面具,第一次以玉当家的身份站在那恶魔的面前,他的声音我没有忘,他的扭曲我没有忘,他的丑态我没有忘,他的仇恨更没有忘!

他忘记了我,他想象不到一个瞎子也可以入常人一样,甚至,比常人更加敏感锐利。

我那不可控制的杀意,却是必须要安抚的情绪,为了米粒的药物,我拿出了最擅长的隐忍。拿到五只试验针剂,转身离开。米粒,哥哥回来救你。

每天从烙七哪里得到米粒最新的消息,说她因药物的影响开始健忘了。

我的情绪变得惶恐不安,深怕米粒再次忘记我。

精神变得如同拉漫的弦,怕是一个杂音就会顷刻间溃散。

就这样一直将自己困在矛盾中,直到手术的当天,米粒来了……她,真的来了。

她不理我,她漠视我,她忽略我,她要转身离开。可我怎么能让她就这么静静地脱离我的生命?

不顾一切的抱住她,却被她狠狠甩开,我开始憎恶自己的不能视,我看不见米粒的脸,不明白她此刻的表情,d悉不了她冷漠的毒素,到底要怎样才会原谅我?

曾经以为,自己不会有的泪水,就这么涌出眼眶,如汪洋般流淌。

无法控制,无法擦拭,整个人都如一页扁舟般随波逐流,不是放任自由,二是放流荒凉。

在我的空档绝望中,米粒将我粗暴的拉起,然后,这种痛却是我全部的存货力量。

紧紧抱住她,战栗的唇瑟缩地吻着她,不敢深入,怕米粒会咬掉我的舌头,让我在不能视后,亦无法说出自己有多爱她。

爱啊,让我揉碎了自己的爱。

米粒没有问我的过去,甚至连一个为什么都没有问,这让我惶恐不安,却又有丝窃喜。隐约间,我觉得米粒知道了什么,或者说,聪慧的d悉到了我们之间最隐匿的关系。只是,她不想说,我不想说,我们都不说。

米粒不同意我做眼部手术,我无法不顾及她的感受,因为她的在乎,所以我在乎。放弃了,看不见又有什么关系?即使一辈子活在世人所谓的黑暗里,只要米粒在我身边,我仍旧可以呼吸着有她的气息。

就这么拥着毒瘾发作的她,贴着她潮湿的汗水,闻着她淡淡的r香,遍遍吟唱着歌曲,让我的米粒可以酣然睡去。

至于那个害了米粒的恶魔,即使要下地狱,亦是要成为残缺不全的腥臭垃圾!

订好dupin交易地点,设计陷害那恶魔永世不得翻身,却在突发状况中,被撞掉了面具。恶魔的枪法极好,一枪便s进了我的身体里,不会立刻死,却需要大量的血y供给。

昏昏迷迷被段翼救回,从失去意识到醒来,耳边听见的却是米粒想让我死,却无法看着我死的声音。

当米粒转身离开,我动手拔了氧气,心里,却是满足的微笑。米粒她在乎啊,她真的是爱我的。

烙七赶了进来,强行将我的氧气按上,只说了一句,便安抚住我所有极端的情绪,他说:“也不知道你是要做舅舅还是要做爹地了,但你最好别这么激动,不然两场都空。”

我……我要做……爹地了?

我不希望孩子是我的,因为我想让米粒的宝宝足够健康,但这个小生命带给我的,却是一种新生的希望。我摸着米粒肚儿圆圆的样子,我想听着米粒肚子里小东西的咚咚声,我想陪着米粒一同散步,我想让那个孩子叫我……爹地。

人类的求胜欲望是最坚韧的磐石,我撑起自己薄弱的身体,将米粒保护入怀里,没有人晓得我是多么的幸福,一种徘徊在生与死之间的极致妖冶。

这种幸福没与人可以夺走,亦没有什么可以代替,即使看着那恶魔在眼前死去,我竟然感觉不到一丝的快慰,只想枕在米粒的肩头,听着她,软软的唤着我哥哥。

至于那些所谓的失忆与健忘,以我们的血脉相连,还有什么需要解释分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