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2 部分(1/2)

绝对不可能的,这丫头天天给他捣乱,他在屋子周围辛辛苦苦布置的诸多毒都被她给破了,还美其名曰增加经验,现在他还得亲自在这坐镇省得她又添乱呢!

“嘻嘻,还是顾老头你够意思,行,那我走了啊!”甜月用两只还没发育好的小手将小桌上的东西满满地捧到手里,向顾打了个招呼就准备离开。

今儿个太阳打西边出来了,这么早就走?顾在心里纳闷着,又喊住了她:“你那些东西碰一块了可危险着呢,要它们做什么?”

“要你管,死老头!”冷冰冰地拒绝了老人的关心,甜月抱着怀中的危险物品回了自己小屋。

她倒不是故意要惹人生气,只是——

“哈、哈、哈!我陆萌萌又要回来啦!我亲爱的电脑啊,电视啊,席梦思啊,还有可恨的老师们,喔吼吼吼吼,等着我吧!!”边自言自语的甜月七手八脚地迅速将一大捧东西整理好,又反复地倒来倒去,摇来摇去,最终桌上只剩下了一红一黑两瓶药水似的y体。这时兴奋的她早已将周围的事物都忘得一干二净了,什么帅爹美娘,什么柳青柳虹,什么顾老茶老,什么穿越女守则,都统统滚一边儿去!

将黑瓶小心翼翼地移到红瓶瓶口——只要滴下这一滴,来个大爆炸,说不定自己就能穿回去了,那世界的身体没了也不要紧,说不定能穿越到别人身上呢,最好是个暴发户,乐呀……

又将黑瓶稍稍挪开了点——可万一这次穿越没成功,那不就玩完了吗?丫我还有大好青春年华呢,有点可惜哎?

抓了抓头皮,又把黑瓶凑了过去——哼哼,富贵险中求,下定决心就好,陆萌萌呀陆萌萌,难道你还想顶着“术甜月”这个爹不亲娘不爱的名字过一生么?

想了一下,又哆嗦着把黑瓶移回来一点——哎,她到现在可都还记得刚穿越时那种全身都像被绞r机卡住的感觉,一想起来就j皮疙瘩跳舞啊!

唉……

托着腮帮沉思一下,但黑瓶中的一滴y体却不小心从光滑的瓶口滴、了、下、来!

“砰!!”

“啪啪啪!!”

“嘣!”

“乓!!”

一阵声调各异的巨响过后,甜月在恍惚间似乎看到一个突然出现的白色身影冲了过来,是天使来接我了么,能进天堂,看来我人品不错啊——丫的这时候还想着这些,真不知道从前她爸妈给灌输的什么思想!接着双眼一黑,便犹如僵尸一般直挺挺地在这个有淡淡清香的“天使”的怀里晕了过去……

卷一朔风之下花开几重梦回结3

在甜月醒来时已是一个黄昏,睁开眼看了看四周,哎?怎么还在古代?她明明记得有个白衣天使把她带到了天堂……?神呐,千万别告诉她那只是幻觉!!(抱歉,你答对了,就是幻觉!为了奖励你的智慧,越姐姐我给你准备了一盘香喷喷的糕点~)

糕点??!!脑中一出现这个词她立马就把刚才那啥啥白衣天使、天堂给抛到脑后,哇哦,好香好香!

一个鲤鱼打挺起来,哎哟,娘咧,我的腰……

在意识到自己受了伤又因为自己的不老实而导致接好的骨头又错位了后,甜月忍着巨痛将身子猛地一扭——“咔啦!”好了,终于没事了……

慢慢地爬起来,慢慢地下了床,慢慢地踮着脚走在凉凉的地板上,慢慢地拿起一块诱人的绿豆糕,一咬!唔,饿死了,真好吃!

又连连吃了几块红豆糕、云片糕,舒服地摸了摸有些挺的小肚子,甜月很没形象地打了个嗝,走出门开始乱逛——没穿回去就没回去吧,疼都疼死了,倒贴我我都不回去了!

路过一处较为偏僻的假山堆,她隐隐约约听到了些人声。

“可,淡阳他还只是个孩子……”这女人的声音怎么听着有些耳熟啊?

“随便你,但是这可是门主的意思,我只负责把这个命令告诉你,现在时间尚早,我们还有十几年的时间准备,但到小少爷成人了的时候,你必须立即行动!”

两人的声音压得很低,只是甜月却是天生五官灵敏,六识清明,将那段快结束的对话给听了个全。门主?帅爹又想做什么了?只是她也不准备知道太多,反正与她无关!

“有人!”后说话的那个人急促低声道。

“谁在那里?”一个身穿水蓝长衫的女子循声走了过来,有些吃惊道,“甜月?”

“啊?娘,有事么?”什么哦,搞了半天原来是苏菲,那个对她从来不多过问的美娘!

“你怎么在这里?不是受伤了么,不好好休息还出来乱走,奶娘呢?”甜月早在两岁多一点的时候便断奶了,只是那奶娘早已喜欢上了这位可爱的大小姐,死活不肯离开,甜月对她也有些感情,毕竟这个女人喂了她两年多的奶,虽然她有些罗嗦,但还是把她留了下来,所以现在负责伺候甜月的还是那位长相讨喜的奶娘。

“啊?奶娘啊,她如厕去了!”随口编了个小谎,甜月连眼皮都没眨一下。

苏菲自然不会认为甜月在骗她,又有点担心地问道:“你刚听见什么人说话了没?”

“没啊,我就听到耳边有蚊子在嗡嗡叫,烦人啊!”

“那你先回屋休息去吧,身体还没好呢!”

今天可是自她见过苏菲以来与她说的话最多的日子,甜月正考虑着是否回去庆祝一下,点点头,回房!只是她始终没见到与苏菲对话的那个人,算了,想那么多干啥,这里随随便便都是一高手,耍耍轻功两三下就没影了,鬼知道那是谁!

回到房里,迎接她的是奶娘泪光荧荧的一双深情眼睛,甜月寒了一下,僵硬一笑:“奶娘啊,你回来啦……”

“小~姐,您跑到哪里去了,奴婢担心了您好久,又怕出去找您您回来后看不到奴婢,我的大小姐啊,您就饶了奴婢吧,要吃什么奴婢帮您做,要做什么您吩咐一声就行,要去哪里也跟奴婢说一声,奴婢可以跟着您呀……”

甜月最怕的就是奶娘这副声泪俱下的模样,可谓是一物降一物,她连忙道:“我知道了,奶娘,下次我出去一定跟你说!”

这时奶娘才雨后天晴般一笑:“这就对了嘛!”

很无语地欣赏了一遍奶娘那可以得奥斯卡金奖的表演,甜月又问道:“奶娘,谁救我的?”哎,她还惦记着那天使呢!

“当然是教主大人咯!哎,大小姐,不是奴婢说您,您可真是太会让人担心了,老去碰那些古古怪怪的东西,还有接触那些奇奇怪怪的人,现在好了吧,伤了自己又把屋子给炸成了几块,幸好教主大人来得及时,不然,不然奴婢就见不到小姐您了……”说着,奶娘又开始低头抹起了眼泪。

这次甜月可没去理她了,天呐,说了半天救自己的原来还是帅爹爹呀,难道自己这一生注定无桃花运???!心中悲号的同时,又有一个念头在脑中一闪而逝——怎么这里的工匠都那么有效率么,怎么现在看来屋子还是这屋子,没啥改变呀?

“我昏了多久?”

“啊——大小姐,您不说奴婢都忘记告诉您了,您都昏迷了十四天了,这几天奴婢茶不思饭不想,做梦都盼着您醒来呀……”一想起这个,奶娘又号啕大哭起来。

一个头两个大的甜月悻悻地撇了撇嘴,这奶娘对她倒是真心的好,可她也太夸张点了吧?

“那教主爹爹呢?”

“啊?教主大人?他现在在总堂呢,今天似乎发生了件大事情,教主大人把教里的护法、长老、各堂堂主还有很多弟子都叫回来了,大小姐,您该不会也想去看吧?”

甜月露出一个腻死人不偿命的笑容,狭长的黑眸轻轻一闪:“啊哟,奶~~娘~~~~你看人家长到现在喔,都还没有见过教里的大事件的喔,那你也觉得人家以后要继承教主爹爹衣钵的喔?那人家早晚都要接触这些事情的喔,就当一个锻炼了喔?”

每次甜月露出与术咬金一模一样的笑容,奶娘都会在心里大呼扛不住,这次也不例外,晕晕忽忽中点了点头。甜月嘻嘻一笑,便没了身影——学了一年的轻功,总算有些小成。可是太过急噪也不对呀——

“啊——”

“扑通!”

这个才四岁大的身体内功程度大概已经接近饱和,怎么练都难再更进一步,是以甜月现在都只在学习新的武功招式,机关布置和用毒。得意忘形的她倒是忘了自己的内力岁满但也仅局限于这个小小的身体,跟“充沛”这个词是一点也不搭边的,没飞出多远便落在了院子的水缸里,大叹倒霉之余更希望自己快点长大。

卷一朔风之下花开几重梦回结4

此时玄木教的总堂内,严密的肃杀气氛笼罩在这个宽敞的大堂里,让人也不由跟着绷起脸来。堂上最高处坐着一个身形翩翩,神态自若的白衣男子,他身后站着两个侍女,其中一个正是四年前那间小屋里很不幸地被甜月当作空气忽略掉的那个女人。两旁各站了六个神情凛然的黑风护卫,他们目露寒气,似乎只要谁有异动就会让那人立即丧身在乱枪之下。

下座的左右分别坐了两位长老。五位长老中,只有顾不在,事实上他几乎从未出席过此类会议。左排第一个是白恒长老,大约六七十岁的模样,身穿一套灰色长跑,花发白须,神情肃穆,双目透着忠义之色。他的旁边是李珏长老,一个四十多岁的中年人,面带笑意,目露精光,一袭古朴的墨蓝布袍,与他的气质格格不入。他们对面上首的是张合楠长老,看上去大约五十几岁,身着一身墨绿劲装,露出的双臂紧实粗壮,充满爆发力的肌r使见者纷纷胆寒。他的身边坐着一个大概三十岁的女人,淡定的神情,温和的眼神,但在座的人都知道她身上披的轻纱随时能便成一件杀人利器,哥舒成梦,也是在这里甜月喜欢的为数不多的女人中的一个。

再下面的人便是站立的了,人群同样呈左右各一排。左边的分别是牛奶堂、巧克力堂,右边的是泡泡堂、棉花堂。名字很怪是么?这当然是我们可爱的甜月大小姐的一大壮举了。

几个月前甜月四岁生日时术咬金答应她满足她一个愿望,于是甜月便嫌原来各分堂的名字太俗太煞气,将它们改成了各类糖的名称。虽然当时她提出这个要求时各分堂弟子脸色都不太好,术咬金也带了几条黑线,众人对这些古怪的名字半懵半懂,但在甜月期盼的眼神中对于这个小小的请求他还是勉强点头答应了。

那么,既然写书了就得尊重主角的决定,糖就糖呗。

牛奶堂的前堂负责招收和训练新入帮的弟子,说白了就是沙里淘金,待通过重重考验后最强的便可进阶到后堂接受进一步的加强训练,那里出来的才是真正的精英,也只到了那时受训的人才有资格真正进入玄木教。泡泡堂负责各财政收支——一个门派当然得有经济来源,堂主于应灰是个精明能干的人,武功不强,但理财能力让甜月也叹为观止。棉花堂负责监督各堂的忠诚与行动是否有失误,没有实权却是各堂都有些畏惧的人,棉花堂内弟子都是善于侦察分析的人物,也有很多在外隐姓埋名分布于江湖侦察情报和充当间谍的。当然还有负责执刑的堂口,便是巧克力堂。其他各堂吩咐堂下弟子时都说同一句话——棉花堂和巧克力堂的人,你们惹不起。

在甜月的强烈要求下,牛奶堂的人都穿上了白衣,巧克力堂的人都穿棕衣,泡泡堂的最郁闷,穿了一身粉衣,棉花堂则是最幸福的,由于侦察需要衣色还是能自行选择。

大堂中间跪了两排人,其中打头的是一个灰衣男子,大约三十来岁,头发有些凌乱,低着头让人看不见他的表情。他的身边跪了一个神色倔强的小男孩,看上去也只有六七岁左右,一双黑白分明的大眼狠狠地看了一遍周围的每一个人,握紧的两只还带有婴儿肥的小拳头伫在地上,让人不忍心去看。再旁边还跪了一些下仆之类的人,有的神色凄惶,有的额头突起青筋,显然很愤怒,有的神情颓败。

这时坐在最高处的悠闲男子道:“宋凌,你跟大家说说你们堂查到的吕横舟的事儿。”他故意略过了“棉花堂”三个字,让下面的人都松了口气,大堂内气氛也柔和了些。

“禀教主,牛奶堂副堂主吕横舟涉嫌与隐宗的人在暗中有丝缕不断的联系,我们手中掌握的证据并不多,但每件物品都直指吕副堂主本人。”说着,他那拿出一份信笺和一支鸟喙形的暗器展现在众人面前。宋凌是棉花堂堂主,对玄木教忠心耿耿,深得术咬金的信任,办是也是小心谨慎、利索果决,在他手下被查到可能是j细的人没有几百也有数十,几乎很少出错。

在白衣男人的示意下,他展开信封念道:“‘吾深知汝于吾之忠义天地可鉴,故劳烦吕兄关于玄木主之事,素知兄隐忍许久,不待事发之时,绝不可泄踪。’署名是——隐。”

隐宗是江湖上赫赫有名的为数不多的亦正亦邪的宗派之一,宗主及门下弟子行事素来行事低调,行踪不着痕迹,也没人知道他们的宗主是谁,叫什么名字,长什么模样,只知道这个门派的部分弟子以鸟喙状暗器为武器,而且只是部分,并非全部。他们一直都是保持中立,却又并不安分行事,有时候前一刻还力挺白道,但在下一刻又立马反戈相向。更让人感到可恶的是偏偏他们却强大到另黑白两道的人都为之头疼——曾经有一个江湖帮派立言要找到隐宗所在并毁灭之,最后在一夜之间被屠了个干净,杀人者在第二天便消失无踪。不得不说这一立威之举让各门派感到畏惧,却又隐着加强了警惕和不满。所以说,不管是黑道也好,白道也好,都对隐宗有着暗暗的疏离,此时吕横舟却被指正与隐宗有着道不清的非常关系,怎能让教中之人不感到惊慌与排斥?

在看到鸟喙暗器时吕横舟的脸色就为之一黯,待宋凌念完信中内容后他的面色已如死灰,还没说什么,身旁一个幼稚的声音便已高声响起:“才不是!这才不是爹爹的东西,你们都是坏人,都诬赖我爹爹……”还没蜕变的分不清男女的童声在众人耳里响起是那么的尖锐,只是话还没说完,那小男孩却惊恐地发现自己不能动弹也不能再说话了。

吕横舟担忧地看了一眼他,喃喃道:“风儿……”

卷一朔风之下花开几重梦回结5

高台上的男子收回右手,扫视站成两排的众人一圈,道:“说说你们的想法。”

“禀教主,属下认为吕副堂主多年来尽忠职守,虽不善言辞却塌实耐劳,更为本教培训了无数优秀人才,属下认为,他绝非j细!”站出来说话的是牛奶堂堂主苟弛桥,他与吕横舟合作多年,双方都视对方为手足,如今吕横舟却被人污蔑为j细,内心愤怒不已的他第一个出来为吕横舟打抱不平。

吕横舟感激地看了他一眼,看到苟弛桥朝他坚定一笑,心中甚感宽慰的同时又有一个人说话了。

“苟堂主,你和吕副堂主情如手足是本教上下皆知的事,如今吕副堂主犯事你又为他说话,难道你也是知情人么?”堂上那位身穿墨绿布袍的男子出言嘲讽道,似乎对轻言一句便拖了一人下水的事毫无关系。

“李长老,你不要含血喷人!”

“好了,苟堂主。李长老也只是失言而已,李兄也是先听听别人怎么说吧,可不要一口把人说死了才好。”白衣男子适时止住了二人的对责,抬手示意下面的人继续发表看法。

“属下认为吕副堂主一直默默为本教奉献,为人耿直,待人耐心又不严苛,我们堂里的弟子都对他深深信服,属下看来他绝对不会是细作之人!”站在较为靠后的一名牛奶堂弟子大声道,他的话得到了牛奶堂弟子的认同和支持,那一片迅速哄闹起来。

“哼,人心难测,若这些年来吕副堂主所做的一切都是他的伪装,那他的心机才是深沉可怕,说不定他进本教的机遇也是一个y谋呢!”一名泡泡堂的弟子打断了他们的声音道。

“王常,谁都知道你平时看吕副堂主不顺眼,这次的‘功劳’你也大大有份吧,佛曰:‘你观他人何如,你便何如’,莫非你才是那细作之人!”

“就是,老子拍死你丫的!”

王常看了一眼他周围的人,大家都没帮他说话,也神情忿忿地不再多言。的确,吕横舟在教里虽不多言,但每个人都是尊敬他的,虽然大家都多少有些怀疑,也没多少人坚信他是个j细。

“呵,又吵起来了?秦法,让人把闹事起哄的拖下去重打十鞭。”高台上的男子轻哼一声,表情依然温和,但两道凌厉的眼神让差点开架的人都纷纷噤若寒蝉。

这教主每天都带着纯洁无害的笑容,但人人都知道他的狠辣果决,谁要再闹下去就绝对不是打十鞭那么好的事了。

秦法是巧克力堂的堂主,为人刚正不阿,对事不对人,若是教主犯了错他一样会毫不留情地指责,这样一个铁面无私的人让大家又敬又畏,谁也不敢轻易开罪他。

“那么,诸位长老的看法呢?”术咬金又询道。

“属下以为吕副堂主多年来为本教上下之事尽心竭力,功劳甚伟,现在却为这无凭无据的两件所谓的‘证物’给污蔑了,属下深为之不值。”白须长老恭声起身答道。

“属下也认为那两件证物并没有绝对的力量能证明吕副堂主是j细,很有可能是伪造之物。”身穿墨绿劲装的男人也紧接着起身说道。

“如此说来,即使证物再多也可以说是人为伪造的了?那世间便不存在证物这种东西了。”身着墨蓝布袍的男子又道。李珏长老和白须长老闻一风都是上一任教主所选的长老,总是术咬金再不给他面子也得给术河三面子,便还是给他留了个长老之位。只是他这人本就是这样谁的面子都不买,术咬金也颇为头痛。接着他又说道,“教主,属下听说宋堂主还掌握了一个证人呢?”

“哦?是这样吗?”术咬金又面带笑意看向宋凌。

“禀教主,是的。”宋凌有些无奈地再次站出来。他本也是敬重吕横舟的为人,只是这次的事所有的矛头都指向他一人,他也无法为之作辩。

本是想只凭着两件证物,若是吕横舟不幸被判的确有通敌之嫌,那么用不上那个证人也能维护他的一些颜面;若是被查明无罪那就更好了。

但现在李长老提出了这个证人的存在,他也只得硬着头皮答应。

证人被带了上来,是个只有十七八岁大的纤弱少女。吕横舟瞥了她一眼便默叹了口气,再次低下头去。他身边的小男孩则是眼里要冒出火来,他想喊:“原来是你出卖了我爹爹!亏得爹爹还对你视若珍宝,你这个贱人!”但他的喉咙却发不出丝毫声音,只得对她干瞪眼。

“奴家向菊拜见教主大人!”向菊跪下朝术咬金一拜道。

“起来吧,你怎么证明吕横舟与隐宗有关系?”

“回禀教主,奴家本是我们村里一普通妇人,可在一年前被路过的吕相公看到,他硬拉了奴家跟他回了玄木山做妾。奴家心里惶恐,又怕他会牵连奴家的亲人,便跟了他来。嫁给吕相公后,吕相公一直对奴家很好,但奴家实在思念故土,便在一天夜里赏月忆乡,谁知却听见了……”看到小男孩要杀人的眼神,她顿了顿,又看了一眼术咬金,不敢再说下去。

“没事,你继续说。”术咬金拿起茶几上一杯茶,轻摩着茶盖道。

向菊咽了一下口水(没办法,谁让术咬金长这么帅),又道:“谁知,奴家却听见了一个黑衣人与吕相公在说话,内容大概就是……”说到这里,她回想了一下,“那黑衣人要吕相公制造教内混乱,然后他再想办法杀了教主大人您,一举夺取玄木教。”

“胡说!那信笺中明明说让吕副堂主隐忍,你又怎么会听到黑衣人要杀害教主了呢?”苟弛桥气愤指问道。

“那信笺早已泛黄,说明这是很久以前的信了,那么现在要动手也是在情理之中的。”宋凌虽更倾向于吕横舟,但事实也是如此,他却也不能不说。

“呵呵,苟堂主这么说便是承认那封信的内容了?”李珏冷笑着看了他一眼道。

“我……我不是……”苟弛桥被噎得说不出话来,面带疚意地看了吕横舟一眼,吕横舟只是摇摇头示意他不要再说下去,他也只得忿忿闭嘴。

“啊哈哈哈哈,这真是我一辈子听过的最好笑的笑话了!”一个稚嫩的女声在大堂内回响起——

卷一朔风之下花开几重梦回结6

“啊哈哈哈哈,这真是我一辈子听过的最好笑的笑话了!”一个稚嫩的女声在大堂内回响起。

掉进水缸里的甜月一脸郁闷地换好衣服后便向大堂飞奔而来——轻功没到家,她丫的飞不起难道还跑不起么?

一身娃娃装的甜月出现在众人眼球之中,身后还跟了两个长相相同的十四五岁的少年。这位天不怕地不怕的大小姐他们也都是见过的,听到她的话,同时腹诽道:才多大年纪,听过的笑话能有多少?

“什么笑话?”术咬金一问,众人也都以询问的眼光看过来。

“那黑衣人,是不是武功应该很高?”甜月还一边向坐在上面面带笑意看着她的哥舒成梦吐了吐舌头。

“没错,隐宗弟子个个武功高强。”闻一风捋了捋胡须,点头道。

“既然如此,一个武功高强的人怎么会轻易让人看见他呢?莫非他站在墙头上让所有人看见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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