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15 部分(1/2)

嗖——

小薛不负众望,终于在人群中把球击向了他这个方向,他心头登时大喜,连忙策马狂奔。就当他的鞠杖堪堪碰到球的时候,旁边忽然窜出一道黑影,紧跟着,他便感到有人在他的左腿上狠狠蹬了一下,腿上立刻传来一阵剧痛。

看清是屈突仲翔耍诈截走了自己的球,他立感火冒三丈。一时气急之下,他也来不及去管腿上是否伤了,立刻疾追上去横马撞去。只听一声响亮的嘶鸣,他那匹凶悍的坐骑终于发挥出了彪悍本色,竟是狠狠给了对方那匹马一蹶子,而球也正好出现在了他的眼皮底下。

这下他可不会错过机会,连忙俯身挥杖击球,只听扑通一声,球应声入d。同一时间,屈突仲翔再也控制不住马,扑通一声掉在了地上。黄沙地之下,那张脸要多难看有多难看。此时,上半场的时间刚好结束。

第八十一章…吃亏本是平常事,赢回来就是了

眼见屈突仲翔一瘸一拐地从地上爬起来,李贤方才感到脚上一阵剧痛,低头看时,却只见左腿马靴上方的裤子已经破了,上头还鲜血直流。虽说往日和李绩对练的时候免不了有些磕着碰着,但是,吃这种暗亏他还是第一次。

他正在这里恼火的时候,却只觉得面上火辣辣的,定睛一瞧,只见屈突仲翔正死死盯着他,那目光怎么看都是不怀好意。这时,他才发现屈突仲翔的那匹马也同样横在地上挣扎,似乎伤得不轻。

屈突仲翔好容易才吐干净了嘴里头的沙子:“你的马居然撂蹶子踢了我的马,这是犯规!你赔我的马来!”

心中火大的李贤哪里会惧怕对方喷火的目光,照样怒瞪了回去:“这马撂蹶子是本性,如果这算犯规,那你背地里出y脚踢人,算不算严重犯规?我还没让你赔偿我的损失呢,你居然还要我赔你的马?”

看到这边情势颇有些剑拔弩张,李敬业和程伯虎立刻策马奔了过来,一看到李贤那皮开r绽的左腿,两人立刻紧张了起来。李敬业一把拉住了想要发飙的程伯虎,斜眼瞟了瞟屈突仲翔,忽然冷笑道:“屈突仲翔,你倒是有本事啊,明的不成就玩y的!要是沛王殿下受伤的事让陛下和娘娘知道了,就算你家老爹也护不住你!”

李敬业这回声音颇大,不单单屈突仲翔听得清清楚楚,就连场上其他人也都听得分明。一时间,刚刚捋起袖子想要上来助阵的屈突军团其他人顿时傻了眼,一帮人全是暗自叫苦。

“这不过是刚刚擦了一下而已,哪里是我存心伤人!”屈突仲翔嘴上虽然还强硬,心里却着实慌了,最后更忍不住嘟囔道,“再说,我怎么知道他是沛王殿下!”

“敬业,别没事拿名号压人!”虽说受了伤很恼火,但李贤却不满李敬业这一招以势压人,立刻狠狠瞪了他一眼,又看着屈突仲翔道,“球场上以胜败论英雄,和其他无关。就算犯规,你我各一次,也算扯平了。上半场我们输了,下半场我们一定赢回来,你不妨洗干净脖子等着。”

屈突仲翔毕竟是少年心性,起初的惴惴然一过,这最后一句话顿时让他大怒。但他不是那种只有匹夫之勇的人,见对方可供替换的就只有李敬真和旁边一个绝色少女,他眼珠子一转便动起了狡黠的心思:“殿下就真的如此有把握?若是你们下半场输了呢?”

李贤见对方上钩,便装作毫无心机似的脱口而出道:“要是输了,连带我在内,我们这些人以后就给你当一年跟班!”

“好!”屈突仲翔心中大喜,唯恐李贤中途反悔,连忙追加了一句,“要是我们输了,我们这些人就全都给殿下你当一年跟班!”

他一边说一边大手一挥,竟是立刻有仆人捧了笔墨纸砚过来,竟是要当场立文书。让李贤当跟班他固然不敢,但是,能捞到李敬业程伯虎两个人追随左右,日后他岂不是大大风光?

看到这架势,李贤立刻心里有数,这种活计对方肯定干过不止一次。当下两边写成了文书,他率先在上面签字画押,紧接着的一帮人连忙依样画葫芦。

中场休息的时候,屈突仲翔看到对面那帮人犹如没事人一般该干什么干什么,不由得心中奇怪,渐渐有些后悔。刚刚只顾着占便宜,却没察觉李贤如此自信满满必有凭恃,可是,长安城要说打马球,除了御用那批高手,能够胜过他们的人确实很少啊?可如今御驾还没有回来,即便是沛王,也应该没办法才对!

另一边的李贤则正在裹伤,要说屈突仲翔那一下无影脚还确实不轻,脱下马靴卷起裤脚一看,小腿上部的皮r破了老大一块,鲜血淋漓,好在他肌r结实没伤得太重。看到这个情形,贺兰烟自然大为心痛,一面用白盐水清洗伤口,一面在嘴边轻声嘀咕道:“待会一定让申若姐姐好好教训这小子,竟然用这种下三滥的招数!”

“吃亏不过是平常事,下半场赢回来就是了!”

这几年因为练武,李贤自然免不了受伤,虽说他宫里有人伺候,但贺兰烟几乎次次都要亲自动手帮忙,所以此时此刻李贤习以为常,照例和小丫头谈笑风生。这一幕看在旁边的李家兄弟二人眼中,除了艳羡之外,又多了几分其他的感受。

李家老二就把李敬业拖到了一边:“大哥,这沛王殿下一向就是如此?”

李敬业瞥了旁若无人的那对人一眼,一时间会错了意思:“贺兰对他一向死心塌地的,不论场合都是这样,要说我和伯虎都不止羡慕过多少回了!”

“不是,我是说沛王殿下刚刚受的伤!”

“伤?”李敬业一愣之后不禁哈哈大笑了起来,拍了拍李敬猷的肩膀,他忽然语重心长地眨眨眼睛道,“二弟,看来我以后真还得好好c练c练你。六郎跟着爷爷练武,起头的时候哪天不是鼻青脸肿的,这点小伤算什么?”

下半场的铜锣敲响的时候,李贤早就包扎好了伤口,此时重新穿起了那身大红外袍,装束整齐准备上阵。他一个人骑了马徐徐入场,在屈突仲翔等人奇怪的目光中,他拿出口中的竹哨吹了一长二短三下。下一刻,场外顿时传来了阵阵马蹄声,紧接着,一大团红云便风驰电掣一般地冲进了场。

等到大片烟尘散开的时候,屈突仲翔终于看清了来人的面目,登时面如土色。那个神采飞扬高踞马上浑身一片火红的女子,不是他姐姐屈突申若还有谁?在这种巨大的冲击下,他的心里只想到了四个字——自寻死路!

屈突申若带着大批娘子军耀武扬威地在场中疾驰了一圈,最后便在李贤身后停了下来。她刚刚就听说李贤受了伤,此时不由朝他的左腿瞥了一眼,随即用大有深意的目光扫了扫屈突仲翔。

“小弟,我倒没看出你的胆子不小啊!这下半场,就让姐姐我陪你们好好玩玩!”

随着她的这一声,一群娘子军顿时高高掣起了手中的鞠杖,齐齐娇喝了一声。众美环绕之中,李贤赫然看见,对面的屈突仲翔军团全体脸色刷白。

第八十二章…大姊头的风采,群狼的无奈

虽说是第一次和屈突申若等人配合,但由于李贤那些技术都是这些娘子军手把手教出来的,因此几个回合下来,他不但没感到生涩,反而觉着得心应手,对她们的骠悍更是有了深刻的认识。

勾球,追击,掩护,时间差……一样样战术在四个女人的联袂演绎下,别有一种酣畅淋漓的感觉。场面变成了一边倒之后,场边的观众已经变成一边倒的态势,全都在为屈突申若等人喝彩加油,而这又使得这帮娘子军更是神采飞扬,变本加厉地玩起了花式。

当屈突申若用一个漂亮的燕子抄水,将球准确地打入了球d时,尽管还有那么一点时间,但屈突仲翔等人再也没有继续打下去的勇气。差距太大了,短短一个下半场,他们就被打了一个十比零,士气自然而然低落到了极点。其实技术倒是其次,最最重要的是,在马术和配合上,娘子军比他们强得太多了。

瞅准李贤离着还远的空档,屈突仲翔忽然策马靠近屈突申若,满脸不服气地问道:“姐,我可是你弟弟,你干吗帮他们!”

“帮你?”屈突申若眉眼含笑地看了弟弟一眼,忽然伸手在他头上重重敲了一下,“什么时候你能够像沛王那样给我带个弟妹进来,我肯定帮你!至于这次,贺兰难得求我一回,再加上那位沛王我看着顺眼,就算你小子倒霉吧!”

被自己的姐姐如此奚落一番,屈突仲翔顿时欲哭无泪。看到人走了,他身后的周晓只得上前拍了拍友人的肩膀:“仲翔,谁知道会碰见你姐姐,算了,这次我们就自认倒霉吧!”

看到一群人垂头丧气地走过来,再看到李家老二老三的眉飞色舞,李贤不由得吁了一口气。这回要不是小丫头搬来了救兵,那是肯定输了。打马球可不是打架,不是几天练习就能够扛下来的。虽说有些胜之不武,但只要是赢了,管他什么手段?

“沛王殿下,这回我们输了,既然都立了字据,我们当然不会赖账!”

屈突仲翔虽然认输,表情却仍然有些咬牙切齿,因此刻意忽略了旁边欢呼雀跃的李家老二老三。输给堂堂沛王没什么丢面子,可是要输给这两个没用的活宝,他以后就不用混了!

“哈哈哈哈!”见对面一帮人全都是脸色铁青,李贤忍不住哈哈大笑,笑过之后立刻摇了摇头,“那赌约不过是开开玩笑,你们不用放在心上。要说马球,若是没有申若姐姐她们帮忙,我们就输了,所以你们没什么好丢人的。以后若是有闲,我倒想向各位请教请教马球的功夫!”

这帮公子哥平日全都是做惯了“赶尽杀绝”的勾当,哪次不是得李家老二老三上窜下跳,因此这时早就做好了任人摆布的准备。李贤这几句漂亮话一说,屈突仲翔第一个瞪大了眼睛,才想道谢却又觉得拉不下脸,但他身后的其他人就没那么矜持了。

“沛王殿下客气了,以后有事请一定叫上我们!”

“是啊是啊,只要殿下一句话,我们一定到场!”

“我们绝对随叫随到!”

就连周晓也拍着胸脯许下了承诺:“今后殿下如果有什么事但请吩咐,只要是能做的,我们一定当仁不让!”

别人都表态了,屈突仲翔怎么也不好再保持沉默,可是,他正想也随便说两句,却有人抢在他前头发话了。只见一身大红的屈突申若笑容可掬地拍了拍李贤的肩膀,八五八书房派头落落大方。

“殿下不必和我这个弟弟客气,输了就是输了,让他当跟班也是瞧得起他!以后若是我这个弟弟惹出什么麻烦,尽管来告诉我,我自然会好好收拾她!就是这些个小子,他们家里的娘亲姐妹我也全都熟得很,我还能帮忙管教一二!”

全场顿时呈现出一片诡异的寂静,就连李贤也不自觉地悄悄退后了一步。人说大唐是中国最最开放的年代,他还不太相信,现在他完全信了。这屈突申若豪爽恣意的模样,怎么看怎么像大姊头。如果谁娶了这么一个女人……不对,只要惹上这么一个女人就太可怕了!

然而,他越是不想和屈突申若拉上关系,对方却偏偏不放过他:“殿下,我听说你在洛阳训练了一支娘子军,令行禁止好不威风,听着我怪心痒的。如果可以,殿下能不能和皇后娘娘说一声,送我们姐妹几个?当然,如果难办的话,就请殿下教教我们如何训练也成!要是秋冬打猎的时候带着这么一群人出去,想必一定是极好的!”

这屈突申若果然是武将世家出身!三句话不离本行!

李贤才想开口,却不料其他女人也立刻鼓噪了起来,个个都用一种令他极度胆寒的目光望着他。这个时候,他又怎么能说自己当初只是一时兴起,为了糊弄李绩外加他的父皇母后,并不是真的有那令行禁止的本事?

这时候,他忽然感到耳后一热,紧接着,贺兰烟刻意压低的声音便传了进来:“申若姐姐帮了你那么大忙,这点要求你就答应了吧!再说,她在长安手面打得很,各处女眷她都熟,如果你真的要斗倒李义府,以后她还能帮你好多忙呢!”

李贤立时一个激灵醒悟了过来——他怎么就忘了,大唐女权主义高涨,高官向来有惧内的毛病,而且往往官当得越大越是怕老婆。这夫人路线向来是古今智士用计的突破口,如今机会自个送上门来,错过可真的是可惜了!

在众女炙热的目光下,他满面笑容地打了个哈哈,终于爽快地应承了下来:“各位姐姐既然这么说,那我岂有不效劳的道理?等我身边的人到齐了,我一定帮忙!”

一群恶少眼见没自己的事了,一个个蹑手蹑脚地就想溜,谁知他们还没走出多远,猛地听到背后传来了一个犹如附骨之蛆的声音。

“话说殿下既然连那些柔弱宫女都能调教好,其他人自然更不在话下了。如今既然要在长安呆一段时间,不如把他们这些人全都组在一起好好训练一下,也免得他们只知道声色犬马,顺带正好让我们看看殿下的本事!”

这句凉飕飕的话一出来,李贤只觉得不远处那些人全都僵在了那里,就连李家老二老三也是一脸惶然。而屈突申若仿佛没有感到这句话带来的风波,兀自笑得灿烂。

第八十三章…做诗大会的风波

李义府最近的日子不太好过。那天被李治一阵忽悠过后,他原本指望武后会帮忙,谁知武后在看了信之后立刻将他狠狠训斥了一番,到头来,他丢失的那封信还是没有拿到手。

要是换成往常,他肯定会变着法子折腾当地的地方官,但韩全已经是在御前挂了号的人,他若是贸贸然出手只会引来更大的麻烦。而这些都不是最大的问题,最严重的问题是,上官仪似乎是贸足了劲,处处都和他针锋相对。

御驾既然是一路缓缓而行回长安,自然免不了在一些风景优美的地方稍稍停留,而这个时候,大臣自然而然需得作诗相和。李义府在文采上虽然略逊许敬宗,但做出来的诗一向以富丽堂皇著称,但是,如今多出一个抢风头的上官仪,他的诗顿时又落后了一名。

许敬宗因为是元老重臣,因此哪怕那诗及不上上官仪,李治总归会给点面子评为魁首,上官仪占了第二,李义府自然而然只得屈居第三,至于其他宰相位居何列,他根本懒得去注意,他唯独在意的是被上官仪占了上风。

这一日,因为一首咏秋诗,两位宰相和一位准宰相再次打起了擂台。虽说是应制诗,考的却也是急才,而李义府恰好昨日在见武后时正好想到了一首,此刻立即抢在了前头。

“金微凝素节,玉律应清葭。边马秋声急,征鸿晓阵斜。关树凋凉叶,塞草落寒花。雾暗长川景,云昏大漠沙。溪深路难越,川平望超忽。极望断烟飘,遥落惊蓬没。霜结龙城吹,水照龟林月。日色夏犹冷,霜华春未歇。睿作高紫宸,分明映玄阙。”

上官仪一向被李治称作是文思敏捷才华横溢,哪里甘心被李义府抢去了风头,眉头一皱便立刻高声吟道:“殿帐清炎气,辇道含秋y。凄风移汉筑,流水入虞琴。云飞送断雁,月上净疏林。滴沥露枝响,空蒙烟壑深。”

对于一向享受特殊待遇的许敬宗而言,是否在最后一个和诗并不重要,横竖他年纪最大资格最老,自然没必要和年轻人一般争抢。因此,他只是看着上官仪和李义府相对瞪眼,自己却一直在那里慢条斯理地捋胡子看天,直到最后方才缓步踱到了李治身边。

“秋深桂初发,寒窗菊馀菲。波拥群凫至,秋飘朔雁归。月荚生还落,云枝似复非。凝宸阅栖亩,观文伫少微。圣敬韬前哲,先天谅不违。”

三人作完,剩下的大臣自然是一个个紧跟着奉上了自己精心炮制的诗,供李治武后品评。在这种事情上,武后向来笑吟吟地任凭丈夫做主,因此对李义府的眼神完全是视而不见——不过是做诗小事,若是因为这种事情和李治顶起来,对她没有任何好处。

“许卿这一首秋暮言志,寓情于景,的确是上上之作,上官这一首华丽婉媚,功力也相当不凡。唔,李卿这一首也相当不错。”

一圈品评下来,轮到三位宰相的时候,李治便道出了这样一番话。上官仪固然是兴高采烈,许敬宗同样也是笑容满面,只有李义府强笑着应了,心中却有些咬牙切齿。

正在大家欢宴笑谈的时候,外间忽然有内侍前来,双手呈上了几封书信。按照重要性排列,分别是李绩报的平安,还有李贤和贺兰烟的家书。

李治扫了一下李绩的信,自然放下了心思,随手把贺兰烟的信递给了武后,自己拆开了李贤的信,只看了一眼便笑了起来:“这贤儿还真是会胡闹,上回c练了宫女,如今倒上起了瘾。你还记得屈突通的那个孙女么,就是打马球相当出色的那个?”

“臣妾当然记得,马球场上她可是威风得紧。”武后对李贤的胡闹已经见怪不怪了,此时不禁莞尔,“难不成贤儿又招惹了人家?她可似乎比贤儿大十岁呢!”

“这倒不是!”李治闻言哑然失笑,忍不住摇了摇头,“这丫头虽然是女人,却有乃祖的武风,竟想让贤儿帮她训练一批侍女,将来好去打猎,当然,大约也有炫耀的意思。不单单是如此,听说她一声令下,各家那些不务正业的子弟全都被她集结到了李家。虽然李卿没在信上说什么,大约心里正叫苦不迭呢!”

“竟有此事?”这下子武后不由得惊讶了起来,她生性好强,如今闻听屈突申若一个女孩子如此威势,禁不住有些好奇,“那贤儿可降得住他?”

帝后两人说话并没有避着下面的群臣,因此不少人便议论纷纷了起来。上官仪对此并不在意,许敬宗则是眼中闪过一丝微光,稍稍皱了皱眉,至于李义府则是满脸y霾。对于众人的脸色变化,坐在李治武后下首的李弘看得清清楚楚明明白白,暗自存下了心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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