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44 部分(1/2)

不是那些豪侠之士察觉得早,只怕胜者决非太宗。这些j鸣狗盗之辈往往世代相传,会不会是那些李唐皇族在暗中设计?

回到床榻前,见李治在那里睡得正好,毫无睡意的她索性朝外堂走去,心中渐渐有了判断。等闲皇族早就没了权力,犯不着做这种事,倒是太子李弘自幼出居东宫,受她的影响远不如受那些师傅地影响大,很可能会遭人挑唆。再说,李义府还曾经去惹过太子李弘,招致祸患也不奇怪。说起来,她确实太纵容李义府这个愚蠢的家伙!

倘若李贤知道这一次的事情能让他那彪悍的母后考虑到这么深远,一定会深深后悔。然而,他不是全知全能的神佛,当然不知道武后心中转了什么念头。

此时此刻,他正泡在汤池中,舒舒服服地享用着小丫头不甚熟练的按摩——对于他那满身肌r来说,那力度不过是瘙痒,可是,他没必要说破,让人家的一片好心白费不是?

人生如白驹过隙,当及时行乐,这种温柔旖旎的时候,他才不会考虑那些煞风景地勾当!

然而,他不想煞风景,却有人准备煞风景。当小丫头渐渐把手滑落到他的腰下时,外头一个侍女忽然闯了进来,却是贺兰烟的贴身侍女平娘。

“殿下,小姐,外头点燃了满山火把,还传来阵阵人声喧哗。奴婢刚刚让人出去打听,说是娘娘丢了首饰,那飞贼右腿受伤逃了,如今羽林军正在满山搜捕一个右腿受伤的人!”

平娘的脸上满是慌张,因为她着实没有料到,自己这里刚刚来了一个右腿受伤鬼鬼樂樂地中年人,那边羽林军就忽然满山大索。可是,沛王明明是皇后的亲生儿子,没事情为何要去偷皇后地首饰?

李贤心中咯噔一下,顿时暗叫糟糕。他无论如何也没有料到,自己那位母后居然会用这样的名义搜捕飞贼。可转念一想,他又不禁暗骂自己傻瓜,倘若把实情说出去,无疑是丢了大唐脸面,而且那些皇亲国戚朝廷大臣未必会配合。

可问题是,贺兰烟固然是对他死心塌地不会相信这种鬼话,屈突申若李焱娘等人更是不会漏出口风,但平娘柔娘两个知情者万一害怕,那可是大大不妙!

贺兰烟已经是站了起来,面色极其不善,口气也带上了几分严厉:“平娘,你跟着我这么多年,难道连我都不信么?贤儿是姨娘的亲生儿子,要什么没有,需得用偷?刚刚那个人中了吐蕃人暗算受伤,其实乃是皇家暗卫,姨娘不过是拗不过那些蛮子才找个借口令人搜山!你若是连这点事都要心慌,今后也不用再服侍我了,贤儿不需要没用地人!”

暗卫?他怎么不知道燕三那个老贼头是什么皇家暗卫?对于小丫头面不改色心不跳的扯谎本事,李贤着实是吓了一跳。这似乎是他的独门本领,什么时候小丫头居然学会了?

平娘却被这寥寥几句话唬住了,见贺兰烟发怒,她连忙双膝跪倒在地,眼眶已经是红了:“小姐,奴婢只是前来报信,绝对没有其他意思!”

“好了,烟儿,平娘是懂事人,你别吓着了她。”李贤干咳一声,招手示意平娘上前来。见她单膝跪在池边,面色仍旧带着一丝掩不住的惊恐,那双眼睛更是噙满泪水,他便笑着安抚道,“不用想那些有的没的,你只要记着,我和烟儿不会害你,这就够了。赶紧把眼泪擦擦,万一明天眼睛肿得像桃子一样,外婆还当是我和烟儿欺负了你。”

一个黑脸一个白脸,这效果端的是不同凡响,平娘不好意思地一笑,心中的顾虑和惊恐渐渐消失了。而这时,贺兰烟恰到好处地嗔着她下来帮忙,那旖旎气氛更是让她把什么满山大索,什么飞贼窃盗全都丢到了九霄云外!

这汤池中无限春光,而外头的骊山则免不了j飞狗跳。虽说只是找人而不是搜物,但不免有人颇有微词,然而,当听说沛王李贤的冷泉殿和周王李显的尚余殿也同在搜查之列,那些王公大臣谁也没有话说,通通爽快地把所有随从叫出来检查。

既然心里没鬼,那查就查吧!

一整夜,数百王公大臣的住处都被搜查了一遍,羽林军上下几乎累了个倒仰,最后逮着三个右腿有问题的——其中一个是右腿瘸了,一个是腿蹭破了一块皮,至于最后一个则是干脆没有右腿。总而言之四个字——一无所获。

第二百一十三章…急中生智,彪悍无双

个嫌疑人,一个瘸子,一个腿划破了,一个失去了右

折腾了大半夜,最后居然是这样的结果,武后自然万分恼怒,尤其是当她看到那三个明显和飞贼搭不上边的可疑人士时。吐蕃那个钦陵说飞贼被伤了右腿,口气言之凿凿,必定对其无法逃远有颇大的把握,怎么到头来居然逮不到人?

见左右羽林军大将军默立于下,武后深深吸了一口气,口气骤然严厉了下来。就在刚才,她把真实情况对两人交了底,如今自然毫不客气。

“吐蕃新罗虽然都是番邦,但如今臣服于我国,如果他们在骊山上丢了东西的事情传扬出去,岂不是言道我大唐可任由贼人出入?左右羽林军健儿如云,倘若让外邦小觑,岂不是丢了我大唐脸面!”

这话看似不重,但羽林军乃是天子禁卫,一向最重脸面,更不用说左右羽林军的大将军了,当下两人无不是涨红了脸。他们正欲申辩的时候,外头忽然进来一个内侍,言道在山林中发现了几处血迹。此时,不单单是他们心中一振,就连武后也感到一阵悸动。

“既然有线索,想必二位此番应该能够建功。总而言之,事关重大,不论是哪位王公大臣,一律不能放过。还有,昨天傍晚直到今天凌晨,但凡有下过山的,也需得好好调查!”

贺兰烟的屋子在飞香殿最东边,一共是一进三间,原先只是住着她和两个贴身侍女平娘柔娘。如今三个女人之外,还多了李贤和燕三两个男人,自然是多了不少声音。而李贤最最关心的不是外头的风波什么时候下去。而是老贼头那可怖的伤口。

虽说已经用盐水洗过伤口,又敷上了上好的金疮药,但是,一大早拆开包裹伤口地白布。李贤却大吃一惊——老贼头右小腿上的那个伤口竟是有些溃烂的态势,甚至还散发出阵阵异味。刚刚拆布条的时候他还以为燕三龇牙咧嘴地样子是装出来的,如今他终于明白。这位老贼头能够没有哀嚎出声,已经是意志力极强了。

贺兰烟已经是看得心惊r跳,此时着实按捺不住心头惊惧:“贤儿。怎么办?”

怎么办……都已经这个样子了,最重要的当然是找大夫!李贤没有回答,而是思索该往哪里去找大夫。须知山上固然有太医随时候着,但如今这满山风雨地当口,他无论如何都不可能把这些人请来医治,毕竟,他有哪门子的把握让这些人守口如瓶?

正犯难的时候,沉默不语地老贼头忽然发话了。

“不就是一块r烂了么?这有什么好犹豫的。找一把刀过来,烧一烧把这圈烂r都割了不就完了?”说这话的时候,燕三一脸的满不在乎,最后甚至有些嬉皮笑脸,“既然找不到别人。沛王殿下亲自动手怎么样?”

李贤本能地翻了个白眼——这个老贼头,以为自个是关公。他是华陀,准备玩刮骨疗伤还是怎么着?他前生又没有当过外科大夫,再说了。如今这里是什么灵药都没有,万一要是伤口发炎感染,那可是要命的!退一万步说,就算这伤勉强压制住了,可若是恶化,老贼头这条腿就全废了!

“要不,我去求求外婆?”贺兰烟敬佩地瞥了燕三一眼,踌躇了老半天,终于忍不住建议道,“我记得这一次外婆还带着一个大夫同行……”

李贤闻言颇有些心动,但仍然有些犹豫。就在这个时候,平娘忽然掀帘而入,面色复杂地瞥了一眼贺兰烟和李贤,便上前屈膝低声禀报道:“刚刚有消息说,羽林军在树林中发现了血迹,正在巡迹追查,听说已经动用了御苑圈养的狗。”

居然还在查!

李贤这一惊非同小可,钦陵和金明嘉联袂求见帝后,因此而出动羽林军,这并不奇怪。朝廷对于外邦总归要安抚,不能让别人全然寒心,可是,若只是为了安抚人心,昨夜的那一场动作就完全够了,无论钦陵还是金明嘉,从根本上来说还是大唐臣子!

看到房中的柔娘也是面带惊惶,他不禁暗叹当初一时心软,没有让贺兰烟换上他当初训练地那些侍女——不是他自吹自擂,如今他身边那些人绝对是水泼不进,尤其是阿萝,跟着他这些年,那心志差不多已经是历练得如同牛筋一般坚韧了。

笑话,要是一天到晚都得面对他那位彪悍老妈的突然袭击,还有那层出不穷的盘问,阿萝还没有一点长进,他早就该换人了!只可惜,这样的人可遇而不可求,现如今他也只有一个阿萝而已,其他人要达到这境界,着实不太容易。

正当他准备说些什么宽慰平娘柔娘的时候,门帘忽然毫无预兆地再次被人掀开一角,这顿时让他大吃一惊。而等到他看见那个进来地人

心中更是骤然一凛。那个鬓发霜白却又精神奕奕的老地老外婆荣国夫人杨氏又是谁?

即使已经年过八十,尽管那脂粉已经掩不住面上的皱纹,但是那绣金纹绛色罗衫,那百福罗七褶长裙,那银发上的双凤纹鎏金钗,一应服饰依旧将杨氏衬得雍容华贵。她并没有朝软榻上地燕三多看几眼,而是径直盯着平娘柔娘,好半晌才淡然而又铿锵有力地说道:“怎么,这么一点小事就怕了?”

见平娘和柔娘同时面露惶恐,李贤不由得暗叹一声姜还是老的辣。虽然他这老外婆还没有明确表示态度,但刚刚这一句话也已经够了。他抬头瞥了一眼贺兰烟,见小丫头惊喜中还有一丝掩不住的担忧,索性抓住了她的手,旋即用宽慰的目光朝她点了点头。

“不过就是藏一个人罢了,有什么好害怕的,难不成还有人敢搜我的飞香殿不成?”杨氏一面说一面转头看着李贤和贺兰烟,眼神中掠过了责怪和嗔怒,“这点小事都办不好,将来还怎么当烟儿的陪嫁丫头?去,到外头好好看着,有什么话进来禀报!若是让我知道你们乱嚼舌头……哼!”

这声音不大的一声冷哼让平娘柔娘大为惊惧,慌忙答应一声便出了门去。而杨氏站了片刻,便上前掀开了门帘,此时,李贤方才看到外头站着两尊门神。这俩人他都曾经见过,乃是他老外婆身边最得力的两大护卫罗虎罗英,传闻中可以空手裂虎搏熊的勇士。

“关上门来密谈是最下乘的勾当,你们两个还傻到连个眼线都不安,这做事情未免太不用脑子!”杨氏毫不客气地在李贤让出的主位上坐下,这才没好气地教训道,“你们一个是我的外孙,一个是我的外孙女,怎么,有什么事情还要瞒着我这个外婆?以为我年纪大了耳朵聋了眼睛瞎了,什么都看不到,什么都察觉不出来?”

李贤曾经骂过李敬业等人不动脑子,但自己被人骂作不用脑子还是第一次。面对着满面嗔怒的杨氏,他只得赔笑道:“外婆,不是我想瞒着你,只是怕……”

“怕我知道了事情去告诉你母后?”

被人如此直截了当地拆穿心里最怕的事情,李贤顿时呆若木j。好在他一向都是个神经大条的人物,一个激灵反应过来,立刻尴尬地笑了笑,却没有出口分辩。笑话,直到现在他还搞不清老外婆究竟知道了多少,这要是贸贸然说话,到时候小辫子就真的被人揪了!

“贤儿,你天性聪颖灵动,只有一点你得记住,善泳者必溺于水。这小聪明用多了,一个不好就有天大的麻烦。”见李贤站在面前唯唯诺诺,杨氏哪里会不知道他根本没听进几句,心头不禁一阵无奈,“这一次的事情我自会帮着在你母后面前遮掩,但以后的事情……”

话还没说完,外头却忽然传来了平娘的声音:“夫人,外头来了一队羽林军!”

“居然真的查到我头上了!”

见杨氏拍案而起怒色尽显,李贤也不由吓了一跳,但更吃惊的是,居然有人会搜到飞香殿来——已经有消息证明,这一次的事情是他老妈主持的,那么,他自己的冷泉殿被搜查还说得过去,但无论如何,荣国夫人杨氏都是他老妈的亲妈,他的外婆,照理说怎么也得留几分面子才对。

等等,平娘只是说外头来了一队羽林军,却没说人家要搜查,显而易见待会真正要出面的是大人物!如果不是左右羽林军大将军,就很可能是武后本人。莫不是,他那老妈有诸葛神算,已经算到了什么?

“罗虎,罗英,把外头那些侍女调开,然后把这个家伙搬到我房里去!”

杨氏这一吩咐,外头的罗虎立刻应声而去,而罗英则连忙进门,帮忙把老贼头的伤口重新包裹好了,又从怀中掏出一个瓷瓶倒出一些粉末弹在室内各处,当然也没忘了往燕三身上倒了不少。很快,罗虎就回转了来,不由分说抱起燕三便往外走,丝毫不管老贼头怎样目瞪口呆。

李贤终于从惊愕中回过了神,赶紧问道:“外婆,您这是……”

“把人安置在我床上,就是你母后来了,也总不能上那里去查!”杨氏用轻描淡写的口气道出一句语破天惊的话,“我回头就说是人不舒服已经睡了,如果你母后来了,她自然会到寝室来见我!”

眼见杨氏没事人一般地离开,李贤的瞠目结舌就别提了。要说他的心情,那简直是五雷轰顶——他倒是听说过有女子把情郎往床上藏的,可问题是,老贼头怎么也不算是他那老外婆的面首吧!

第二百一十四章…大被同眠,却是玄机不同

管晚上的时候还对钦陵和金明嘉的打扰而恼怒万分,来,在武后的婉转解说下,李治很快就同意了继续搜索这一提议——很大程度上,武后夸大了飞贼的猖獗,当她婉转表示,自己心爱的卧龙点凤金簪也不见了,盛怒下的李治自然不会再作阻挠。

盛唐重豪侠,与此随之而来的则是大批学武的子弟,于是,窃盗之流高来高去的本领则广为流传。每每出巡的时候,丢东西几乎成了家常便饭,武后也不是第一次丢失首饰了。然而,那卧龙点凤金簪乃是某次生日的时候李治送给她的礼物,意义自是非同小可。

说服了丈夫,武后便成功地将主动权c之在手。毕竟,左右羽林军大将军并非她的亲信,而是出身世家大族的老将,她不得不借助皇帝的权威方才足以震慑他们。果然,当听说李治也同意继续搜查,原本还有些抵触心理的两个老将立刻抛却了一切顾虑,雷厉风行地继续彻查。最后,血迹的问题倒没有查出一个所以然来,武后却注意到了另一个问题。

李贤的冷泉殿和李显的摇光殿全都搜查过,但是,左右羽林军却没有进到她母亲荣国夫人的飞香殿。换作别的时候,她必然会满意于这种尊敬的举动,可这一次她已经对太子李弘动起了疑心,虽说那是她的母亲,她却仍免不了有所疑窦。

飞香殿前,两队羽林军驻守了前后左右所有出入口之后,武后便在大批侍女和亲卫的簇拥下抵达。在门口伫立了片刻,听说这里并没有人下过山,她略一踌躇便点了点头。把其他人都留在了外头,只带着阿芊进了门。

“贤儿昨晚居然留在了这里?”

武后闻言不禁眉头一挑,旋即没好气地摇了摇头。她如今已经生下了四个儿子,李弘是别人眼中最完美的太子。李显则是贪玩好动,李旦还小看不出来,唯有这个李贤……可以即兴赋诗。可以千杯不醉,鬼点子多得满大街都是以六郎命名的新鲜玩意,胡闹的时候可以在光天化日之下和别人为了一个舞姬而打架。

她自个也闹不明白。怎么会生出这么一个精力充沛令人头痛地小子!话虽如此,但她却不得不承认,除了那一丁点大的李旦之外,诸子之中她最喜爱的就是李贤。

“贤儿在贺兰的闺房里?”

见平娘诚惶诚恐地点头,武后不禁气结。只不过她还记着今次地来意,先是在除了两间寝室之外的所有地方转了一圈,这才先去了杨氏的房间。见那帘帐低垂,床榻上除了杨氏似乎还有一个人影。她不禁为之默然,最后轻轻叹了一口气。

旁边地阿芊却还是第一次看到这般场景,此时那颗心几乎跳到了嗓子眼,几乎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那可是武后的亲生母亲,已经年过八旬地荣国夫人。居然还有这种勾当!

“阿芊,你什么都没瞧见。明白么?”

听到这冷冷的吩咐,阿芊慌忙定了定神,然后屈膝恭恭敬敬地应了一声是。见武后头也不回转身就走。她赶紧跟了上去,但那惊惶却久久不去。直到跟着武后来到了贺兰烟的闺房,她这种忐忑心情方才烟消云散。

看到床上睡眼惺忪的李贤,武后不觉又好气又好笑地摇了摇头:“这都已经日上三竿了,你倒是在温柔乡里睡得好啊!”

被那种犀利通透的目光从头到脚看一个遍,李贤着实有些大惊失色,尽管他事先有所准备。他原本以为至少也应当有人进来通报一声,谁知道竟是这样让老妈径直闯了进来。幸好他那位老外婆神机妙算,否则若是还让人藏在这里,非得露馅不可!

“母……母后,您怎么亲自来了?”

他原本想掀开被子,但一想到贺兰烟赫然是一丝不挂,立刻硬生生止住了这个动作。不得不说,小丫头如今越来越难以喂饱了,刚刚他明明是让她装装样子,谁知道宽衣解带之后,愣是在被子底下再癫狂了一回,他到现在还感觉腰杆酸痛。

贺兰烟也没想到这次来的真是武后,连忙用被子往脖子上拉了拉,然而,那几处欢爱之后留下的痕迹自然没那么容易遮掩住。她又羞又怕地瞥了一眼武后,好容易才憋出了一声姨娘,半晌才替李贤辩解道:“姨娘您别生气,是我硬留下他的!”

“母后,这都是我……”

“好了好了,还没成婚就知道彼此维护,还真是羡煞

对!”武后不禁莞尔一笑,瞥了瞥贺兰烟,最后狠狠眼,“不管怎么说也得有个节制,烟儿毕竟是还在孝中的人,若是传扬出去,你岂不是要毁了她的名声?还折腾到早上这么晚,赶紧起来!”

李贤嘴上答应,却赖在床上不动。直到武后恼火地再催,他方才尴尬地解释道:“母后,我这样子不好见人,您能不能先把平娘和柔娘叫来?”

见武后一愕之后立刻没好气地转身出了屋子,他终于出了一口大气,赶紧溜出了被窝。见贺兰烟想要起身却无论如何爬不起来,他不禁弯腰在小丫头鼻子上轻轻刮了一记:“刚刚倒知道一个劲地折腾,如今没力气了吧?你再歇一会,母后那里有我应付就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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