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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于这个安排,李贤恨不得露出十万分赞同的模样,但为了避免老外婆以为自己在撂包袱,还得装出淡定的表情。等到把杨氏恭恭敬敬地送走,望着人消失得没影了,他便冲着天空挥了挥拳头,随即转身慢吞吞地往回走。

今儿个真是双喜临门,一来是完成了夙愿,二来则是预祝将来送走一个包袱,他真是得去烧点高香才对!

“三清道尊,阿弥陀佛,耶保佑……”

“这三清道尊和阿弥陀佛是什么意思我知道,可这耶是什么哪门子神佛?

他正喃喃自语的时候,冷不丁听见背后传来这么个声音,一转头却瞧见了两个意料之外的人——一个是始终羞羞涩涩的太子良媛阿斐,一个是太子的贴身侍女明徽。而此时此刻好奇地看着他的,则正是那个大嘴巴明徽。不远处还有浩浩荡荡一群人,为首的自然是他的老爹老妈,少不了李弘等兄弟,外加r娘手中抱着的太平公主。

不消说,今儿个的家庭小宴换到他这庄敬殿了,亏他还准备晚上到东宫蹭饭吃!

第三百五十八章…打架故人归来,李六郎的又一只拳头

唐武风极盛,所以比武多私斗多,尤其是那些不好读弟,拉上一票人找一个僻静地方干架,那是最最平常的事。早年多半是你赢了这一次,下一次就被人找回场子,多半是来来往往不分胜负。然而,自从李敬业程伯虎屈突仲翔先后被李贤收编,无论在长安还是洛阳,这所谓的霸王就只有一个。

除了沛王李贤,没有别人。

如今李敬业及冠后高升去了亲府当中郎将,程伯虎也领了官职,不能再像以前那样任性妄为,因此屈突仲翔自然是志得意满,拉上周晓便统合了所有的纨绔势力,一句话撂下去,整个洛阳地面也得动三动。有了这么个打手,李贤再凭借和冯老沙的交情,加上有冯子房这个洛阳令在,这洛阳地面上自是还没有他不能做的事。

然而,即使是这样,李贤这些天仍然不得不收敛了许多——原因很简单,上回虽然有薛丁山当了替罪羊,但是,那些士子高涨的热情丝毫没有散去,照旧天天来堵他的大门。照门上那几个仆役的话来说,光是卖字纸就是好大一笔收入,也亏得那些士子如此不吝惜钱财。

这一天一大早,定鼎门大街南边沛王第大门就热闹了起来。三三两两的士子在门口彼此交头接耳,交流着这些天围堵李贤的心得。那个曾经把卷子用弓箭s进沛王第的书生则是在那里得意洋洋,高声宣扬什么酒香也怕巷子深。这文章学问好,却仍旧需要名声。

太真观的门如今没几个人去堵了,沛王第正门非宣旨等要事不开,所以沛王第两边地侧门也有不少人坚守着,但仍然及不上南边这扇门的人头济济。对于洛阳的百姓来说,虽说隔几年就能看到这样名士云集的盛况,但全都挤在一家宅第门前却是一道难得的风景,因此少不得有路人指指点点。

原因很简单,大唐各道贡举入京参加科举的名额不像后世那么夸张。每一届也就数百人,最终录取不过十几人,比起后世一次录取数百上千名进士的盛况,大唐的进士还是相当金贵的,这状元自然更金贵,往往名声比文章更重要。

随着日头渐渐高起,陆陆续续增加进来地书生渐渐多了。从最初的几个,到十几个,到最后的二三十人,却不过是一个时辰的功夫,还不断有人陆续抵达。对于门上那些不胜其烦的仆役来说,恨不得把两扇大门闭得死死的,给这群书生吃个闭门羹。

一阵急促的马蹄声后。又是一个书生模样地年轻人翻身跳下了马。正在议论中的众人只是扫了一眼,便不感兴趣地自顾自继续讨论——又不是三头六臂,也不像是洛阳本地的世家公子,不过是和他们一样的赶考士子而已,了不得又是一个竞争对手。

那年轻人看到门口那么多人,立刻本能地皱了皱眉,随即扔下缰绳径直上前,不管不顾地从大门口占据有利地形的人群当中挤出一条道。竟是上了台阶。见到这一幕,其他士子顿时怒了。这排队还讲究一个先来后到,就算想出头,也不至于连规矩也不懂吧!

这年头讲究尚武,所以就是书生也喜欢佩个剑,哪怕只是花架子,所以。看到有人c队。一个脾气暴躁的士子不乐意了。大步上前扳着那新来年轻人的肩膀就扒拉了一下。

“喂,这负责收墨卷地管事还没来。快回去排队!”

“排队,排什么队?”那年轻人回过头一瞪眼睛,眼神中陡然流露出的凛然光芒顿时让后头那人打了个哆嗦,他随手一甩就挣脱了那胳膊,忽然恍然大悟地大笑了一声,“哈,原来你们都是来走沛王殿下门路,想闯一闯科举的!走门路就走门路,不就是担心我抢了各位的先,说那么多废话干吗?”

虽说是走门路,但那都是大伙心照不宣的事,被人点穿了自是人人不乐意。于是,一时间群情激愤,可这是在人家的宅第大门口,骂街自是不雅,于是,无数文质彬彬的文雅骂人话就纷纷朝那年轻人扑去。

面对这些软绵绵的阵仗,那年轻人却丝毫不觉,径直上前对门口看热闹地仆役说道:“烦请通报沛王殿下一声,就说是陕州姚元之回洛阳了!今日人多不便拜访,我改日再来。”

说完这句,他也不理会周围人,转身就准备走,但只下了一级台阶,他便忽然停住了步子,从腰中摸出一枚金质小令,回身交给了那仆役:“差点忘了,这是昔日殿下借给我的,烦请转交沛王殿下!”

“我道是谁,原来是陕州姚十公子

一直在旁边看热闹的某管事终于跳了出来,也不怪他记性不好,这三年姚元之在家里守孝,也就来过两封信,这家里上下自不可能人人都认识他。眉开眼笑地上前夺过那仆役手中的金质小令,他连忙伸手一引把人请了进来,口中犹自殷勤地说道:“前些时候沛王殿下还在唠叨,说是姚十公子孝服期满,今日可可儿您就来了!”

姚元之原以为李贤很可能早就忘了他,谁知竟还会有如此待遇,这年少心性自然是畅快非凡,谢过之后便跟着那管事往里头走。而外头那些士子看到这一幕,不禁全都愣了,那些家住关陇的则是使劲回忆起陕州姚氏,更多的人则在琢磨,这姚元之和李贤究竟是什么交情,李贤会不会一高兴,就把这次的状元许出去了。于是,门上地仆役顿时成了套话地对象。

可这事情别说门上地仆役,就连里外的总管管事都不知道。除了李贤自个之外,也就只有寥寥数人明白,这两位根本是打架打出来地交情。

“哈,三年不见,元之你居然高了这么多!”

李贤听人一说是姚元之到了,立刻亲自迎了出去,一见到人,不等他行礼,他竟是直截了当上去重重拍了拍人家的肩膀,刻意多用了几分力道。要说他和姚元之除了打了一次架,之后并没有太深的交往,但所谓的臭味相投就是如此,他愣是对这个豪爽的少年郎很有好感。

“三年不见,殿下果然还是和当年一样的脾性!”姚元之龇牙咧嘴地揉了揉肩膀,这才正色道,“我如今孝期已满,自该出来做些事情。刚刚在外头看到那么多士子苦求推荐,不过是为了科举金榜题名,我就不去挤这独木桥了。殿下王府官大约有多,带我一个如何?”

这年头的王府官没什么实权啊,怎么这姚元之也和高政一样抢着当?

虽说心里嘀咕,但送上门来的人,李贤当然没有往外头赶的道理,在那些林林总总的官职当中一合计,他便笑嘻嘻地道:“我也没什么拿得出手的好官,主簿如何?”

“嘿,有个名头就行,不过是一张官皮而已,今后有殿下在,我还怕什么将来?”姚元之满不在乎地一笑,随即忽地想起了另外一件事,“对了,我三哥托我向你说项,说若是东征,就想办法把他安置进去,这点小事应该不难吧?”

就东征这件事打主意打到李贤身上的不在少数,不过哪怕是看在姚元之的份上,他也不会拒绝,因此二话不说地应承了下来。说话的时候,管事又满脸苦色地捧着一大堆墨卷进来,说是那些士子尚未散去,又问是否把卷子照例拿去给罗处机看,李贤自是毫不犹豫地点了点头。

不一会儿的功夫,又有不少人进来交待各式各样的事,所有的事情基本上分成了两类——一类是归阿萝管,另一类则是归罗处机管——总而言之一句话,没李贤什么事。

“殿下的那个罗典签也未免太忙了吧?”

见李贤二话不说一挥手,就把一桩桩重任压到了别人身上,姚元之不由得瞠目结舌。虽说已经预见到了自己可能被压榨的事实,但生来的好强和担当还是让他开口说道:“既然要吃朝廷俸禄,闲着也不好,索性我也帮帮忙好了!”

吃闲饭的多,能管事的少,尤其是能管大事的人少,李贤现如今面对的就是这么个状况。他没想到姚元之竟会如此爽快,自是眉开眼笑地点了点头。

“我正愁找不到人担当呢,元之你肯帮忙自然是最好不过了!对了,既然你来了,晚上我叫上几个人,大家上贤德居乐一乐。我知道你酒量好,今夜不醉无归,如何?”

虽说在家守孝读书三年,姚元之如今的脾气已经收敛了许多,但久别重逢,又看到李贤一如既往地热情,立时把其他顾虑都抛在了脑后,二话不说答应了下来,随即竟也不再多聊天,雷厉风行地跑去北书房给罗处机帮忙。

于是,兴致勃勃的李贤自是命人四处邀约,一个时辰之后,各处就全都送了回信来——自李敬业往下,就没人打回票的,林林总总加在一块竟是有将十几个人。本着要热闹不如彻底的念头,他又吩咐人去叫上那四个成天在北书房给罗处机打下手的昆仑奴,自然,这样的好事,更是少不了张坚韦韬盛允文,外加已经跟随他三年的那五个典卫。

第三百五十九章…坑蒙拐骗仅手段,我一向最讲义气

一,二,三,四……”

随着一个个呼啸而来的人影跃下马进了贤德居,外头的围观者一面数数,一面在那里议论纷纷。贤德居今天被人包了,这等大手笔原本还让人颇为好奇了一阵,但看到进去的人是谁,大伙儿顿时全都明白了。谁都知道贤德居就是李贤在背后撑腰,现如今李敬业程伯虎等人纷纷来到,这究竟是谁请客自然用脚趾头就能想出来。

李敬业和程伯虎先到,屈突仲翔和周晓紧随其后,再接着抵达的是薛丁山和高政,而到了正主儿登场的时候,就只见浩浩荡荡的马队疾驰而来,跳下马的时候,看热闹的人都忍不住惊呼了一声。

沛王府典签罗处机已经是外间的名人,自是无人不知无人不晓;张坚韦韬盛允文三个亲卫被人称作是沛王府三虎,尤其是盛允文的凶名经有心人渲染,更是非同小可;至于五个原本出自北衙禁军的典卫,也禁不住有心人的打探,如今完全暴露在日光之下;但李贤身边那个十七八岁的少年看上去却面生得很,不少人便猜测那是沛王新拐骗到手的亲信。

然而,这请客带这些人不奇怪,奇怪的是,李贤请客居然还带上了四个昆仑奴!

由于昆仑岛距中原实在太远,所以昆仑奴的价格远高于新罗婢,自打李贤招摇过一回之后,权贵中无不以在家蓄养一个昆仑奴为豪。此时,不少占据旁边酒肆饭庄高处位置的贵人富商们。纷纷两眼放光地端详着下头那四个昆仑奴,盘算着也养上几个显摆显摆。

“哈,人都来齐了,看来还是我到得迟,该罚该罚!”

一进门面对众人地起哄,李贤笑嘻嘻地拱拱手,便爽快地承担了下来,旋即一把拉过身后的姚元之,咳嗽了一声介绍道:“这是陕州姚元崇。字元之,大家叫他元之就好!元之如今已经是我的王府主簿,都是一家人,今儿个一来是聚会,二来是给他接风!”

接风两个字一出,李敬业等人自是轰然答应,旋即各自用意味深长的目光打量着姚元之——当初那打架的交情他们都听说过一些。原以为李贤等人家三年守孝期满就会把人骗到手,谁知不用李贤动心眼,姚元之就自己送上门了。

“小姚,以后大家就是同僚了,可得多多亲近亲近!”

近朱者赤近墨者黑,高政原本爽朗的公子哥脾气,和李贤相处日久耳濡目染之下。竟是也和其他人差不多了,竟是第一个上前拍了拍姚元之肩膀,自来熟地叙起了交情。紧接着就是李敬业等人纷纷上前,恭喜的恭喜取笑的取笑,场面要多热闹有多热闹。而罗处机带着四个昆仑奴站在那里,却和这喧闹显得格格不入。

四个昆仑奴天性敦厚也就罢了,罗处机却是年纪大了,和这群最多二十出头的年轻人混在一起。感觉总有些不大自然。不过,他如今是李贤地一大臂膀,这种时候不出场当然不行。见五个典卫自然而然地占据大门的各处要害位置,一副忠心耿耿保镖的模样,和扇形散开的张坚韦韬盛允文互为犄角,他心中顿时暗赞了一声。

他罗处机只善于细处不善于大局,谁知那新来的姚元之年纪轻轻却见地不凡。只是一下午的攀谈。他便直觉地感到。今后自己会轻松很多。再加上那只嫌太强不嫌太弱的武班子,这沛王府地小班底。如今算是建立起来了。

“好了好了,既然人都到齐,老王,还愣在那里干吗,上酒上酒!”

李贤这一声大喝把所有人的魂都叫了回来,掌柜伙计立刻忙得团团转,众人便纷纷上了三楼。这贤德居一楼二楼都是和普通酒肆饭庄一样的陈设器具,但三楼的大包厢却是一圈小桌和靠背椅,足足有二三十张,各桌之间的距离却不过半尺,既不嫌挤得慌,也不怕太过疏离,四个昆仑奴和五个典卫都还是头一次在这种场合中坐下来,面上都有些不太自然。

“来来来,为了如今这惬意舒心的生活,我敬大伙一杯!”

李贤率先喝干,紧接着便重重一巴掌拍在了桌子上。一瞬间,喧闹的气氛为之一静,所有人都莫名其妙地瞧着他,不知道他会又语出惊人说些什么。

“各位之中,有生来就富贵地,也有半辈子拼搏好容易到了如今着地步:么大志向,胡闹的名声更是人尽皆知,但只有一点我很自信,那就是对朋友对亲信,哪怕曾经用过坑蒙拐骗的小手段,但只要跟了我,我必定都是真心相待,绝对不会不讲义气!”

在座的都不是什么单纯人,看惯了那

头卖狗r的人,所以,见李贤这样能够把坑蒙拐骗理口头,哄笑归哄笑,心中却都是深以为然。这里有好些当初并不甘心情愿,而是被骗上贼船的,但上了船之后却觉得滋味不错,于是一天天下来就变得死心塌地——比如说周晓,又比如说盛允文。

“一个巴掌散开来打不痛人,但捏起拳头来打人就有劲道。我地宗旨就是物尽其用人尽其才,想要当官想要统兵……不管想要干什么,只要明明白白说出来就好,我能做到的自会为大家做到!无论是父皇母后还是太子五哥,这点面子总会给我!好了,我不说废话了,大家尽兴!”

他一面说一面提起了旁边的酒瓮,往四周那么一晃,捏破了泥封就那么往嘴里大灌了一口,也不管那酒y把前头的衣襟溅得四处都是。直到这时,李敬业方才带头叫起了好,然后有样学样地提了个酒瓮,站起身朝其他人敬了一圈。

于是,有了两人如此榜样,剩下的人纷纷去找酒坛子,十几坛好酒被瓜分得精光,坐在门边上的罗处机只得苦笑着吩咐掌柜再去备酒。至于姚元之虽说比三年前多了些矜持,但这酒却没有少喝,只是仍旧死抠着最后一点坚持,不敢喝醉而已。

众人正喝得高兴畅快的时候,楼下忽然传来了一个声音:“大唐右武卫将军泉献诚,求见沛王殿下!”

李贤还没听清楚,屈突仲翔却听见了,立刻嚷嚷道:“我大唐什么时候多了个姓泉地右武卫将军?”

这时候,李贤总算想起,为了表示大唐对泉献诚来归地诚意,他老爹亲口封了十六岁地泉献诚为右武卫将军,更赐予了紫袍金带,御马两匹,可以算得上是超级优厚待遇,足可见对高句丽是志在必得。此时此刻,晃了晃有些迷迷糊糊的脑袋,他发觉此时思维有些迟滞,顿时暗恼这个没事情来搅局地泉献诚。

“元之,陪我下去看看!”

听到李贤这吩咐,姚元之沉思片刻,立刻站了起来,竟也有些头重脚轻的感觉。虽说不知道李贤干吗非得叫上自己,他还是跟着一起出去了。

两人这么一出门,高政便想起之前听到泉献诚和金明嘉那场唇枪舌剑,登时笑道:“各位,这泉献诚一来,那新罗善城公主说不定随之而到,那时候肯定又有好戏看!”

“嘿,谁让人人都知道陛下和娘娘,包括太子殿下在内都爱重沛王,所以当然都想着走捷径!”程伯虎酒量颇豪,此时一晃脑袋便笑眯眯地接了话茬,“话说回来,前几天海东刘都督还请六郎喝酒,听说还有百济旧将黑齿常之!照我看,这两国大战不好看,那三国斗法才有滋味!”

上头起哄的时候,李贤和姚元之下去之后便瞧见了泉献诚。如今这位高句丽贵公子哪里还能看得出当日的风尘仆仆,整一个唇红齿白的美少年,此时正毕恭毕敬地一揖到地。人说伸手不打笑脸人,李贤忖度自己和人家暂时还没有什么直接冲突,遂笑嘻嘻地上去扶了一把,顺带踉跄了一下步子,露出了几分醉意。

“献诚正好在南市,听说殿下在贤德居就赶了过来,冒昧不请自到,还忘殿下海涵。”这没有对手的时候,泉献诚便显露出了良好的教养——无论是高句丽还是新罗,打打杀杀的同时也接受了中原文化,所以他不但能说一口流利的汉语,就是其他的风雅勾当也有一定造诣。“今日前来,实在是因为献诚在坊间听到一些流言蜚语,所以不得不前来澄清。”

流言蜚语?

当李贤从泉献诚口中听明白那所谓的流言蜚语时,却差点没忍住那暴笑的冲动。对于国家而言,内部的问题一定要死死捂住,有什么问题就拿外部人顶缸。

所以,这几年中,所谓的海东j细案不知道出过几桩,到后来就是洛阳令冯子房也聪明了,问都不问就以j细嫌疑论结案。在新罗臣服于大唐,而百济已经牢牢在大唐控制的情况下,所谓j细,来自于高句丽的可能性自然最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