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3 部分(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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海伦跟lily讲过自己跟丈夫的一些事,因为她跟lily住了近一年,lily把自己那些pasttense的男朋友都讲给她听了,她也就把自己的事讲了一些给lily听。人就是这样,别人对你推心置腹,你感动了,就总想回报一下,而回报推心置腹的方式就是对别人推心置腹一番,虽然推心置腹过后往往有点后悔。

她嘱咐过lily不要告诉别人,但lily一到a城,就告诉joe了。海伦担心以后丈夫来了,听见外人在谈论她的家务事,觉得她丢了他的人,会找她麻烦,或者拿孩子出气。

她曾把自己的担心告诉过lily,lily很抱歉,答应再不对人说了,而且安慰她说:“怕什么?家丑不可外扬,你老公这么坏,哪里还是‘家丑’?基本上就算得上‘国耻’了。没事,我跟joe都毕业了,不会回到b城去传播这些了。”

海伦想把话题岔开,但joe很关心地说:“找个有身份的跑掉,那也得先签过来才行。听说签证这事就是不能坏了第一次,第一次被拒签了,后面就很容易被拒。签证官一看你上次被拒,就会想:别的签证官拒你,总是有原因的,我何必要多此一举呢?跟着拒了吧。”

海伦一听,饭也没心思吃了,问:“那怎么办?照你这么说,我女儿以后不是总签不到了吗?”

lily灵机一动:“你叫你老公和女儿申请新护照,就说以前的护照搞丢了,新护照上面就没有拒签的记录了。”

joe反驳说:“不会那么简单吧?换了新护照,serialnumber还是一样的吧?拒签的记录肯定还在,说不定存在电脑里。”

joe和lily碰到一起,就爱抬扛,大多数时候都是为抬杠而抬杠,好像是一种本能,不抬就不舒服。重要的是要跟对方观点不一样,自己究竟是什么立场,倒并不重要了。常常是lily从a开始,joe就从b抬起,抬到后来,转了一个大圈,两个人都交换了立场,变成lily同意b,而joe同意a了,然后再从头抬起。

lily没好气地问joe:“那你说怎么办?照你这么说,就没办法了?”

joe想了想,建议说:“我看老苏还是一个一个地办比较好,你押一个人在国内,签证官就觉得你没有移民倾向。你把两个人一起办,当然会被当作有移民倾向了。”

lily又抬一杠:“谁说两个人一起签就签不出来?我们在b城住的时候,有个邻居老王,跟海伦一样的情况,同时办的,别人怎么把老婆孩子一下签出来了?”

joe分析说:“别人那是签老婆,容易一些,美国人怕中国男人熬不住,祸害了他们的白种女人,所以签老婆的一签就过。象老苏这样签老公的,美国人就不那么急迫了,老公签不出来,老苏熬不住了,正好让老苏找个美国男人,解决一个美国孤男的问题,美国赚个媳妇”

海伦没心思跟他们开玩笑,只担心地说:“把谁押在国内?把我女儿押在国内?我家在国内没什么人了,我只有一个弟弟,在加拿大,我父母现在都跟着弟弟,如果把我女儿押在国内,只有跟着她奶奶在乡下生活,到时候连带她去签证的人都没有…”

joe说:“那就把你丈夫押在国内,先把女儿办出来…”

lily代替海伦回答说:“你以为海伦没想过这办法吗?她丈夫不干,女儿就是他的人质,女儿出来了,海伦还会要他?”

joe担心地说:“像你老公这么耍赖的人,你要是真的把他办出来了,他会一辈子死缠着你的。我见过好几个这样的人,又不肯读书,又不肯打工,还成天找着老婆吵架。”

海伦以前也是担这个心,但现在连签证都签不到,又改成担签证的心了。她一筹莫展,一想到这个事就心情郁闷。

lily安慰说:“不过你已经办了加拿大移民了,等你移民办好了,你丈夫和女儿就可以从加拿大签证了,那边好签得很,听说加拿大公民到美国来根本不用签证。”

海伦点点头,这是她目前最大的希望了。她弟弟一直催她办移民,她都没办,觉得学英语的,跑到加拿大肯定是没饭吃的。后来丈夫女儿签证签不过,只好走这条路。她决定美国这边还是继续签,但加拿大那边也要抓紧,双管齐下,哪边先成走哪边。

几个人正谈得起劲,海伦突然想起六合彩开奖的事,连忙跑到客厅,把电视调到二频道,等着开奖。joe和lily也跟了过来,joe看见海伦握着一大把奖券,惊讶地说:“老苏花这么多钱买这个?不合算,简直是拿钱打水漂”

海伦说:“不是我花钱买的,是餐馆的钱买的,中了奖大家平分。那个benny真好,一听说我的老公把我甩了,就想到我的身份问题,还说要把他的那份给我,五十万哪!”

joe“哧’地一笑:“老苏你太容易感动了,这是典型的画饼充饥。那家伙明明知道中不了奖,当然大方地说把他的那份给你罗,如果真中了奖,你看他还给不给。”

joe说着就讲了一个故事,说谁谁谁问人借钱买六合彩,讲好了如果中奖的话给那个债主一半的,结果真的中了奖,就不肯兑现自己的诺言了,两个人为这事打官司打了很久,最后不知道怎样了结了。

海伦不爱听他这样说,好像一定要把别人的好心trash了才过瘾一样,她宁愿相信benny是真心要帮她的。

电视上开奖了,海伦对了一下自己手中的号码,一共买了十组,一组也没中,连末奖都没中到一个。她又对了几遍,的确没中奖。

joe说:“我说了吧?哪里有那么容易中奖的?刚买一次就中了?好多人都是买一辈子都没中。”

海伦也很沮丧,但她仍然很感谢benny的好心,benny叫她买的时候,肯定还是希望中奖的。开奖之前,谁都是心存希望的,谁都是觉得这次十之八九会中的,不然谁还去买?至于最终中没中到,那就是天意了。她想以后也经常买点,每次花几块钱,就有中奖的希望。也许哪天运气来了,就中一个大奖了。如果真的跟benny说的那样,一百万可以买一个美国绿卡,那她就可以把女儿办到美国来了。

她想,餐馆的人一定也想知道开奖的结果,她就往餐馆拨了个电话,但没人接,可能已经下班了,她不知道他们住处的电话号码,只好等到明天早上再告诉他们。

过了一会,她准备洗澡,刚脱了衣服,听见lily在门外叫她:“helen,电话。”

她伸出一只手,把电话拿了进来,hello了一下,就听见一个富有“磁性”的声音说:“helen?”

“yeah。”她脱口问道,“jackie?”

她听那边笑了一下:“看来jackie真是你的梦中情人了,开口闭口都是jackie。不是哪,是我,benny。”

但她觉得那声音就是jackie,她不好意思老钉着问,就告诉他说:“我刚才跟电视上的开奖号码对过了,什么都没中到…,今天没人中大奖,不过还是要谢谢你买彩票,而且谢谢你愿意把你的那份给我…”

他沉默了一会,说:“没关系耶,今天没人中大奖,今天的钱就滚到星期四那一期去了,我们星期四再买。”他犹豫了一下,问,“你的ex跑掉有多久了?”他声明说,“我不是打听你的私事,我是怕你刚来美国,什么都不懂,不知道怎么保持身份…”

她怕他担心,赶快撒个谎:“我今天回到家就看到学校的信了,我已经被b大录取了,所以身份没问题了”

“那好啊,在美国最怕的就是没身份。你自己有了身份,就不用依赖别人了…”

她觉得很奇怪,电话里他一点也不结巴,声音也不大相同,给她的感觉是电话里说话的是jackie,而餐馆里说话的才是benny。难道benny跟jackie是双胞胎?或者benny一个人在演双簧?为了什么呢?

她生怕餐馆知道她被b大录取,就不要她打工了,连忙说:“我虽然被录取了,但是我还没拿到奖学金,所以还是需要…打工。”

他说:“光靠打工可能还是不能解决你的学费问题。你是外国人,如果没奖学金,学费会很高的。你什么时候可以知道能不能拿到奖学金?”

她把时间支得远远的,免得马上又要撒谎:“可能要到开学时才知道。”

他想了想,说:“如果到了开学的时候还没拿到奖学金,你就告诉我,我可以从老板那里拿出一些工钱来给你交学费,你不读书就会丢了身份的。”

“怎么好意思叫你破费?我自己想办法吧。”

他说:“我没事,反正我有钱也没地方用。”

她大着胆子问:“为什么你有钱也没地方用?”

他沉默了一阵,说:“在餐馆打工,吃的住的都是餐馆的,天天都要开工,又没车,到哪里去用钱?”

接完了benny的电话,海伦没来由地觉得很开心,也许是很久都没有受到异性的关心了,他这么关心她的身份问题使她有一种晕乎乎的感觉。

她不记得自己有多久没有异性关心过了,可能自从跟丈夫李兵谈恋爱起,别的男性就很自觉地跟她拉开了距离。

海伦跟李兵是大学同学,都是z师范大学英文系的,但不在一个班。她现在几乎记不起两个人是怎么好起来的了,反正他来找了她,表达了那个意思,她也没正面拒绝。他继续来找她,两个人就这么谈起朋友来了。

她在班上一直没有多少人追她,她也不知道是为什么。后来有几个人开玩笑地说过,说那时不敢追她,因为她在班上成绩太好了,各方面条件也太好了,他们都是乡下来的,配不上她。

李兵也是乡下来的,但她不知道他为什么就有胆子来追她。后来她问过他,他说:“追一下,又不会掉块皮,怕什么?成绩好怎么啦?各方面条件好又怎么啦?正因为你条件好,我才敢追。追不上,不丢人;追上了,是我的光荣。如果追一个条件不好的还被拒绝了,那才丢人。”

不用说,这个答案是很令她心寒的。她期待的是诸如“我知道你条件好,但我太爱你了,顾不上考虑那些世俗的东西了”或者“我爱你爱疯了”之类的答案。她不知道为什么李兵连一个谎都懒得撒,也可能不是懒得撒,而是不知道她想听什么答案。所以说能用谎言哄住你的人,至少还是了解你的人。

人们常常把言和行对立起来看,好像只要是会说甜言蜜语的人,就一定是“言语的巨人,行动的矮子”。殊不知言和行是可以有很多种组合的。有的人既有言又有行,有的人既无言又无行。如果言和行只能是二者必居其一,当然是行动更重要,但是谁又规定这二者只能居其一呢?

大学毕业后,海伦被分到y市的一个大学教英语,李兵被分到x市的一所中学里教英语,两个人不在一个城市。李兵和他家里的人都劝海伦调到x市去,说y市是省会,李兵要调到那里不容易,但如果她往x市调,就比较容易。她知道x市只有一所大专,她调到x市最多只能教大专,搞不好还只能教中学,所以她坚持呆在y市。

于是李兵的家人又劝说他们尽早结婚,说结了婚李兵就好调动了,不然的话,李兵没有调动的理由。两个人这样分在两地,总不是个事。

她没听他们的劝告,因为在她看来,结婚不结婚只是一个感情问题,感情到了那一步,两个人就算是分隔在天边,也一样结婚。如果感情没到那一步,仅仅是为了调动就结婚,那还有什么意思?

他们两人就这样分着,李兵隔三差五地到y市来看她,寒暑假两个人也能呆在一起。后来她决定考研究生,因为呆在大学里,哪怕是教公外,没有研究生学历也慢慢站不住脚了。她劝李兵也考,这样两个人就可以到一起来了。李兵也想两个人在一起,所以欣然报了名,但他并没花很多时间复习。考完后,海伦被y大录取了,而李兵落选了。

海伦考上了研究生,李兵跟他家里人着实急了一阵,怕海伦瞧不上李兵了。但事情并没有象他们想象的那么糟糕,两个人的关系并没有因此断掉。

李兵仍然是隔三差五地往y市跑,仍然是一见面就想着要做那件事。碉堡一个一个地攻破,海伦一步一步地退守,到研究生第一年读完时,两个人除了最后那一步没走以外,几乎什么都做过了。

但她一直坚持要到结婚之后再突破最后那一关,她自己也不知道为什么要这样坚持,好像内心深处一直不太相信李兵就是她要与之共度今生的人。

她心里总象有个声音在提醒她:〃你这不算爱过,爱情不是这样的〃。有时她也想跟李兵吹了,等待真正的爱情,但她又笑自己,这世界上哪有琼瑶小说写的那种爱情呢?那种飘飘欲仙,魂不守舍,如痴如狂的爱情,都是作家写出来的。她看看周围的人,也的确没发现什么跟她的爱情很不同的爱情,大家都是平平淡淡的。

她觉得自己有点机会主义,心里还在偷偷渴望动人心弦、令人痴狂的爱,又把李兵keep在那里,以防万一老是遇不到令人痴狂的爱,至少还有个人陪在身边。这样想的时候,她就觉得有点内疚,愧对李兵。但她又想,谁知道李兵是不是也拿我当这样一个backup呢?也许大家都是在骑驴找驴,找不到一头更好的驴了,就把现在骑着的驴升任为配偶;找到了,就不要自己骑的这头驴了。

读了一年研究生,她好像觉得有点累、有点绝望了一样。读本科的时候没遇到什么动人心弦的爱情,就指望参加工作后遇到;参加工作了还是没遇到什么动人心弦的爱情,又指望读研究生的时候遇到。现在研究生读了一年了,该认识的人也都认识了,还是没遇到什么动人心弦的爱情。可能那些优秀的驴们,见你已经骑着一头驴了,也就没什么兴趣了,或者这个世界上就没有什么优秀的驴。

骑着驴又妨碍找驴,不骑着驴,又可能连一头驴也没有了,真是一个dilemma。她灰心丧气地想,要么这个世界就没为她预备下一个那样的爱人,要么就是今生无缘跟那个人遇上,只有听天由命了。

那个暑假,离开学还有几天,李兵就动员她到y市去。那时她的两个室友都还没到学校来,寝室里就她跟李兵两个人。李兵当然苦缠着要做那事,她知道她刚来完了老朋友,一定不会怀孕,于是她没有激烈反对,推脱了一阵,就允许他脱去了她的衣服。

虽然是第一次,她也没什么太激动的感觉,反而一直在想,到底这个决定对还是不对。她感觉他在进入她,她感到了疼痛,流下了眼泪,不知道是因为痛,还是因为惋惜自己保持了几十年的东西就在这一刻粉碎了。

李兵很激动,几乎没闲心注意到她的眼泪,他很快就一泄千里,而且就趴在她身上睡着了。过了一会,她觉得实在压得受不了,就推醒了他。他为他自己擦拭的时候看到了血迹,然后看到床上的血迹,他吃惊地问:“你老朋友来啦?”

她觉得很委屈,兢兢业业保持了这么久的东西,却被他当成老朋友。她绷着脸不说话,觉得自己亏得一塌糊涂。

他解释说:“我不是怀疑你,我是觉得血太多了,你大腿根都糊上了,我怕出了什么问题…”

她生气地问:“你怎么知道流多少血算多?你以前…跟别人做过的?”

李兵慌忙声明:“没有,没有,我哪里会跟别人做过?只不过是听别人讲过…而已。”

她追问:“别人怎么讲?到底应该流多少血才算正常?”

“我哪里知道?都是些哥们乱吹的,哪里能信?”

他找了个毛巾替她擦了一下,干毛巾,擦得很痛,她推开他的手,自己用脸盆装了点水,把自己擦洗干净了。等她一上床,他就又来求欢,她很不耐烦地把他推开:“你对这事怎么这么感兴趣?”

他见她满脸不高兴,小心地说:“我用手试试,看里面有没有伤…”

她觉得这句话还有点体贴,就没有反对。他伸了一个手指进去,这里摸摸,那里摸摸。他摸一会,就把手指拿出来,仔细地看。刚开始她闭着眼睛,只觉得他抽出了手指,不知道他在干什么。过了一会,她睁开眼睛,发现他在看自己的手指。她问:“怎么啦?”

他含糊地说了句什么,又把手指伸进去,又是这里摸摸;那里摸摸。然后又把手指拿出来仔细看。

她更奇怪了,提高了声音问:“你到底在看什么?”

他说:“没什么,我想看看到底是你老朋友的血还是你那个血”

“这能看得出来吗?”

“怎么看不出来?”他似乎胸有成竹,“不是说你们女的那个处女膜是在靠外面的吗?如果是里面来的血,那当然就是你老朋友的了”

她知道他其实是不相信她,才这样不辞劳苦地查证落实的,她冷冷地问:“那你的结论如何呢?”

不知道他是听出了她话中的讽刺和不快,还是他的结论使他很欣慰,总之,他不仅没生气,而且很高兴地说:“应该不是老朋友的…”他翻身抱住她,在她脸上一阵猛吻,很快就把自己的那个东西塞到她里面去了。

她已经不想说什么了,知道自己已经走错了一步,而且是退不回来的一步。她安慰自己说,也许不走这一步,就不会知道自己走错了,就当是个教训吧,名副其实的血的教训。

从那以后,李兵每次来都少不了做那事,给她的感觉他完全是为那来的。她也懒得推三阻四了,觉得反正已经做了第一次了,做多做少都是那么回事了,你越推脱,他兴致越高,缠得你烦,不如让他了结了心愿,大家都好睡觉。

有几次,李兵来的时候,正好她的老朋友来了。他仍然要做,她不肯,说这样容易生病的。他熬一天,就再也熬不住了,说我大老远的跑来一趟,你不让我做,我憋得多难受啊。

她最不喜欢的就是他这种口气,如果他说说他多么爱她,见到她他就会激动起来,可能她就不那么抗拒了。但他说来说去,给人的感觉就是这是个纯生理的东西,跟感情不沾边的,就像装了一泡n,总得找个地方撒出去一样。

但他死缠的功夫让她望而生畏,你不让他做,他可以从早到晚没有心思干任何事,也不让她干任何事。每次都是她让了步,觉得多一事不如少一事,等他做了,你就是请求他缠你,他都不会缠了。

逢到这样的时候,他总是叫她帮忙扶着他的那个东西,刚开始她不知道他这是为什么。为了尽快完成这事,他叫扶着就扶着,后来她忍不住问了他,他没正面回答,但她猜到了,他是怕把血水沾到他手上了。

她很生气,指责他说:“你把你那个东西放到我里面去,我没嫌你脏,你用手碰碰还嫌我脏了?你怕脏就不要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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