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严柚怔了怔,脸色暴涨得通红,一甩头甩开鸾青的手指,装作发怒地道:“好啦,副本完成了,我、我去完成任务了!”

“这就完成了?”鸾青连严柚的任务是什麽都不知道,不过当然不会说出来。

“是啊。”

严柚完全没有注意到鸾青的心不在焉,径直按照任务的说明爬上美人鱼的雕像,用力拔下了美人鱼头顶皇冠中央的宝石。那璀璨的蓝宝石在这一片颓废的庭园中实在太过显眼,就算没有任务,恐怕玩家也会来察看。

一片安静。

什麽也没发生。

严柚从摘下宝石开始就防备著,作为一个资深玩家,他可是知道任何一个地方都有可能有机关的。

鸾青也有些奇怪:“这就完了?”

话音刚落,一朵绿色的幼苗在他耳边冒了出来。他警觉地退後一步,就看见那小苗如同著了魔般迅速地长大变chu,几秒锺的时候便抽出枝条,舒展开身姿。接下来的几分锺里,整个庭园里所有的土壤都冒出了绿色,就连腐朽的树干都被嫩绿覆盖,自然清新的气息迅速驱走了整个庭园的死气沈沈。

废弃的历史很快被植物覆盖住,满眼所见全是生气勃勃的绿色。接著,零星的红色花苞冒出了头,像是肥皂泡般迅速变大了起来,披上犹如鲜血般的殷红,再由点连成线,由线变成片,形成连片的玫瑰花苞。

天上的乌云被一阵清风吹散,明亮的皎洁月光慢慢洒在玫瑰花苞上,随著月光照耀之处的扩大,所有的花苞齐齐怒放,华美的玫瑰地毯瞬间铺满了庭园的所有地方!

即使严柚这种对在游戏里看风景的行为十分不感冒的人,此时也颇为心旷神怡。他偷瞄了眼鸾青,那美丽的容颜在玫瑰的映衫下更为娇豔,而那令他厌恶的豔笑也消失不见,只有嘴角的一抹浅浅上扬,令他不由地看入了迷,就连系统发来的消息都没有注意到。

“你收到系统消息了吗?”

“啊?”严柚还在花痴中,闻言怔了怔,“什麽消息?”

鸾青好笑地一手指点在他额头上:“看下短消息。”

严柚这才红了脸,手忙脚乱地翻出短消息界面,上面赫然出现官方发的消息之一:恭喜您获得完美通关的奖励。由於您是第99号完美通关的玩家,我们将邀请您参加一星期後举办的线下玩家聚会,敬请留意您的邮箱哦!

“线下聚会啊。”鸾青意味深长地笑了起来,“你要去吗?”

“当然!”严柚兴奋地喊,“这怎麽能错过!”

“哦,那我要是去的话,我们不是能见面了?”

见面?

严柚盯著鸾青的脸,慢慢地红著脸低下了头。

见面啊……

第九章

☆、(16鲜币)第一节

镜子里映出一个看起来很普通的青年,只不过稍有点圆的下巴看起来有点胖,可是对严柚来说,这样的形像完全不够格!

“不行啊!”他抱著头烦恼地喊,“这形像和鸾青差得太远了!”

想到那个一笑起来就祸害众生的人,严柚立刻从头红到脚。除非他现在立刻去全身整容,不然他实在想不出办法让自己能配得上鸾青。在游戏中还好,可是一想到在现实中见面,他的小心脏就怦怦跳得不停,怎麽样也没办法停下来。

想到此处,他就忍不住对著镜子狼嚎。

舍友们都觉得严柚最近很古怪。

时不时长吁短叹,有时又钻进浴室半天不出来,或者一边傻笑一边出神,怎麽看怎麽变态,问他却就是不说,神神秘秘的。本著“损友”的情谊,三人找了天下午关上门轮番轰炸了一小时,终於挤出点“牙膏”来了:“我要去见鸾青了。”

“嗯?”舍友之一立刻眼睛一亮,“就是那个美得惨绝人寰,惊天动地的人?”

“这可是大事啊!”舍友之二也立刻严肃起来,“我觉得你应该焚香沐浴,戒斋……嗯,你什麽时候去见面?”

严柚一边叹气一边说:“後天的线下聚会。”

“嗯,戒斋三天!”舍友之二装模作样地掐指算了算,“这样你才能以最瘦的状态去见心上人!”

“说得没错!”舍友之三也跟风起哄,“最重要的,你得要把我们带去,这样我们才好给你作主啊!”

说到最後,狐狸尾巴终於露了出来。

这三人一直听严柚讲起这位神秘的鸾青,只不过由於游戏头盔的限制,他们在线时严柚不在线,严柚又不肯介绍鸾青给他们认识,早就引得他们好奇不已。再说这次线下聚会据说有抽奖送头盔,一直借严柚头盔玩的三人心痒无比,早就缠著要去了。

这些严柚当然知道,他当然也想把鸾青拿出来好好炫耀一番,只不过,他心中的那g刺始终消除不掉──鸾青是男的!

如果鸾青是女的,他早就把照片带身上,声音设成手机铃,一天八百遍地向舍友们吹嘘了。唯一没有这麽做的原因就是因为鸾青的x别──哪怕现在这种情况,他还是忍不住时不时把鸾青拿出来讲一番,言辞中满是喜爱,掩饰都掩饰不住。

不管怎麽说,游戏和线下是不一样的,他很害怕舍友们会以异样眼光的看待他,更害怕这件事在学校里传得风言风语,被人白眼。

“呃,不行啦,线下聚会只能一个人去……”

“屁咧!”之一恼怒地叫了起来,“官方都说了,一人得奖,二人同行!你就直说吧,你是不是不想带我们去!”

之二也横眉怒眼:“你是不是不拿我们当朋友?又不会抢你的人,这麽小气!”

“就是!”之三翻了个白眼,冷冰冰地说,“如果不想带直说就是了!”

四人自从大一起就在同一个宿舍,情谊极好,递情书、打群架、翘课翻墙,什麽坏事好事都一起做过,不说是“情比金坚”,也是“患难与共”,绝对的好兄弟。

少年人最重兄弟感情,一听三人口气重了,严柚急了半天,最後一咬牙,心一横,坦白了:“我直说吧,其实,鸾青是男的!”

说完之後,他就低著头,不敢看三人的表情,等著想像中的狂风暴雨。等了许久半点动静也没有,他有些奇怪地抬起头,看著三人都以期待的眼神望著他。

等了半天没有下文,之二满脸奇怪地说:“说完了?你讲这个干什麽?”

“什、什麽讲这个干什麽……”严柚也说不出话来,“就、就是鸾青是男的。”

之一瞪著眼:“你要说的就是这个?”

严柚一脸迷惑:“你们不觉得奇怪吗?”

舍友们面面相觑了几秒,突然笑得满地打滚。

之二一边笑一边说:“你以为我们不知道吗?”

之一捂著肚子:“你当我们傻的啊?你虽然没有讲明,可是有些事明显不是女的做的啊!”

严柚瞠目结舌了半天,顿时红了脸:“我、我什麽时候说过啊!”

“你有一次还笑他过刺耳树丛时脱了衬衫光著上身。”之三捶地大笑,“哪个女的会光著上半身玩游戏啊!你难道没注意我们从来不说你的女朋友吗?”

舍友们这麽一说,严柚才想起确实说过:那次他在游戏中笑了鸾青半晌,最後却被鸾青一句“你给我补的衬衫我怎麽舍得弄坏”说得面红耳赤。当时他把这当作甜蜜心情给舍友们说了,完全没注意到舍友们古怪的脸色。

显然,舍友们早就知道了鸾青的x别,可怜他还在心里为此烦恼了许久,他气急败坏地喊:“你、你们早知道了不告诉我!”

“这种事有什麽好告诉的啊。”

看著笑得满地东倒西歪的舍友们,压在严柚心头的一块大石总算落地了。这段时间他们相处得仍然很好,看来舍友们完全不在意这方面的事,这令他不禁有些感动。

“好啦。”之二心思细腻,便m了m严柚的脑袋,“我们不会有什麽想法的,你开心就好了嘛!再说了,如果你是女的我肯定娶你,可惜可惜!”

“滚!”

几人笑闹了一阵,之二却突然问:“不过,对方是富家子,长得又这麽美,你们之间感情还行吗?”

一听这话,严柚顿时像泄了气的皮球般耸拉下脑袋,一语不发。

舍友们对视了一眼,之二问:“他有表白过吗?”

严柚摇了摇头,随即又红了脸:“不过,他亲过我。”

房间里沈默了下来,之一突然一拍之二的腿,拍得对方龇牙咧嘴:“那就这样,这次线下聚会,就让罗欣伟陪你去!”

罗欣伟就是舍友之二,心思缜密,而且长得高大英俊,被舍友们推举为宿舍之草。只可惜,他喜爱到处留情,全学校都知道他喜欢拈花惹草,暗恋他的人成打成打却没有一个敢表白,实在是被他换女友的速度给吓怕了!

罗欣伟一转眼珠就明白了过来,立刻一付兄长气度地拍了拍严柚的肩膀:“就这麽办吧,我肯定会不负众望,一定要找那个陈世美算清楚这笔帐!”

“喂,不要乱讲,还不能肯定是陈世美呢!”

“对,再说,怎麽是陈世美呢?要比喻也是卓文君啊!”

“胡说八道,明明是潘安!”

几人虽然嘴上笑闹,真实的想法却令严柚心中感动,他又不是傻瓜,自然知道舍友们是故意去试试鸾青对他的想法。事实上,鸾青的态度也是他对见面一直惴惴不安的原因,一直以来都是他发花痴、表情谊,鸾青除了偶尔口头调戏一下他,最“严重”的事也就是天鹅堡那次水下之吻罢了。

可是事情一过去,鸾青又恢复了过去那个样子,支使他跑来跑去,完成各种任务。有时候,他也忍不住会想鸾青是不是g本拿他当免费劳动利用,就和那些追求者一样,等到他没有利用价值的那天就把他一脚踢开?

每次想到这里,他的心里就一片冰凉,几乎不能呼吸。

这也是三天後,坐了一小时车,严柚站在线下聚会场所外面时,紧张得手脚僵硬的最大原因。相比之下,一身皱巴巴衬衫和牛仔裤的罗欣伟却气度不凡,果然人比人气死人。

“你紧张个屁咧!”罗欣伟毫不客气地挤兑好友,“人都没见到你都这样,真见面了还不得直接晕倒啊!我告诉你啊,你要晕倒了我可不会人工呼吸你,我的吻只给我爱的人!”

严柚翻了个白眼:“行了,系里谁不知道你是人工种马,到处留情!还只给爱的人咧,骗鬼啊!”

“你懂什麽!我的真命天女不知道哪天就会出现,所以我当然得广撒!”

“你就扯吧你!”

俩人一边斗嘴一边往会场里走,会场设在出品《云之上》的官方公司大楼,俩人进了楼坐电梯直达十五楼,电梯门一开,立刻被熙熙攘攘的人群吓了一跳。

也不知是会场的面积太小,还是人太多,大厅门口排的队伍都折了好几个弯,一直绵延到电梯门口。虽然大家都压低了谈话的声音,可是架不住人多,嗡嗡的声音充斥了每个角落。

俩人排在队伍最末,小声交谈著。

“你们约在哪里见面的?”

“入口。”

“这里连入口都看不到啊!”罗欣伟伸长脖子往前看,只看到一片黑压压的头顶,“再说,到了门口他还不来怎麽办?让後面的人先进吗?唉呀,这围巾烦死了……咦,扯不下来了,靠,谁给打了个结?”

俩人出门时被舍友们好一通打扮,严柚不必说了,所有人都是往死了打扮他,要不是他极力反对,头发都要被抹得连苍蝇也站不住的滑!也不知是故意还是玩笑,罗欣伟的围巾居然被在後面脖子打了个结,害得他扯半天也扯不下去。

“帮我解一下围巾。”

“你低头啊,白长那麽大个子了!”够不著的严柚没好气地说,惦起脚两只手绕著罗欣伟的脖子去解围巾,“你脖子是石头做的,低头啊!”

“没法再低了!”

本来空间就小,人和人之间都是贴著站,幸亏没多少女生,要不肯定会爆出不少无辜骚扰事件。俩人一时间居然都没想到让罗欣伟转个身,脸贴得都快在一起了时,被正好踏出电梯的鸾青看了个正著。

严柚是背对著电梯,毫无所觉,正对著电梯的罗欣伟倒是一眼就看见了。鸾青那张脸长得太过惊豔,不要说他了,所有长眼睛的都不自觉地盯了过去,整齐得像是闻了腥味的猫。

罗欣伟不认识鸾青,不过,平时总是听严柚的形容,要认出来真是太容易了。

这世上还真有长这种脸的男人啊,太开眼界了!

☆、(16鲜币)第二节

在心里感叹一句,罗欣伟当然不会忘了他来的目的,立刻计上心头,两只手悄无声息地m到严柚腰上,脸往前靠了靠,浮现出泡妞时惯用的柔情似水。

鸾青从出了电梯起就在找人,他也不是超人,严柚也没有什麽鹤立**群的特征,哪有可能在这黑压压的人群中一眼认出来。本来他手上已经拿著手机准备打电话了。不过,当他的眼神扫过罗欣伟时,立刻就觉察出了异样。

如果说他因为爱情而觉得严柚的背影令人心动的话……那绝对是骗人的,再说这是冬天,衣服穿得厚重,游戏中大家都穿著各种稀奇古怪的装备,两者之间相差太多。引起他注意的是罗欣伟眼中的戒备,这种情绪他并不是经常在别人眼中看见,陌生男人看他的眼神过程通常是由惊豔转为惊愕再g据x向不同变成失望或者兴致盎然。

这麽赤裸裸的戒备……

想到这里,鸾青仔细看了看挡在罗欣伟前方的身影,默不作声地走过去,在靠近後清了清嗓子,果然看见那个背影的肩膀一僵,接著迅速转过身来。

“鸾、鸾、鸾青、青!”

一句话都分成几截讲的严柚刷的白了脸,刚才他和罗欣伟的样子自己知道,只不过大家都是兄弟,没有邪念,他也就完全没往奇怪的地方想。但是,一想到鸾青看见了,他顿时觉得五脏六腑都被冷气刮过。

“你、你别误会啊,我在给他解、解围巾!”

急急忙忙辩解了几句後,严柚突然发现自己似乎被忽视了,此时的鸾青眯著眼睛正和罗欣伟在空中对视。

“这位是你的舍友吧?”

鸾青先开了口,磁x低沈的嗓音令罗欣伟不由地有几分恍惚,不过他很快回过神来,展露一个阳光灿烂的微笑,伸出手去:“你就是鸾青?我家柚子承蒙你照顾了。”

鸾青似乎毫无所察觉,很自然地伸出手去笑著说:“太客气了。”

罗欣伟你这话也太明显了吧!

看著两只手交握在一起,内心哀嚎的严柚不自觉地缩了缩脖子。只可惜,别人可以躲,严柚躲不了,鸾青带著笑已经看了过来:“柚子啊,你怎麽不说你舍友也要来呢?”

严柚这时候脑袋中哪里还有舍友们事先嘱咐过的种种戏码,顿时委屈得不行,正要开口辩解,罗欣伟已经抢先说:“没什麽,有柚子陪我就行了。”

说完,还深情凝视了一眼,激得严柚起了一身**皮疙瘩,却又不敢说什麽,只得嗯嗯啊啊的敷衍一番。

场面顿时尴尬了起来,严柚夹在鸾青和罗欣伟中间,两人都长得高大,一个英俊一个漂亮。他只有拼命低头,希望不要引起别人的注意。

其实,罗欣伟这种把戏鸾青哪里看不出来,好歹他也是出了社会的,年纪又大,接人待物的经验十分老道。严柚一直以来的想法g本瞒不过他,所以罗欣伟的出现只要稍微一想就能明白。

严柚宿舍一帮子人虽然想了许多,但对於鸾青本身的背景与想法g本只是靠想像。自从慢慢意识到严柚在心中的地位後,他g本就没有再犹豫,而是开始著手扫清障碍,别的不说,严柚的背景与身份早就被调查得一干二净,家世清白,人际简单,这样他才能放下心来继续深入交往。毕竟,他从来不会忘了自己是谁,这种警觉是与生俱来的。

这个罗欣伟在调查中也出现了,如果他的记忆力没出错的话,这个家夥最近刚交了第22个女友,正处於热恋期,再联想到一开始见面时对方眼中的是戒备而不是敌意,他早就明白这唱的是哪出了。

小柚子看来是沈不住气了,不过,游戏里也不仅仅只是私人场合啊,那麽多员工跟著实在不太方便表现什麽……

鸾青一想到这些就觉得头疼,再加上最近工作进展得不顺利,他不免有些心浮气躁起来。

冷静,鸾青,冷静。

深吸口气把心中的不快压下来,看了眼严柚有所期待又担忧的眼神,鸾青的坏心思又动了起来。

敢来耍我?那就别怪我给你一个教训。

“哦,那你们俩玩好,我先去别的地方逛逛。”

丢下这句话,无视严柚和罗欣伟错愕的表情,鸾青已经一转身往展示厅走过去了。除了聚会厅外,《云之上》这次还布置了展示厅,不过此时大部分人都在排队等候入场,展示厅就显得空旷多了。

严柚呆了呆,随即脸色y沈了下来,一语不发。

罗欣伟也傻眼了,他以为鸾青不管怎样都要“表示”一下,没想到居然就这麽干脆地放手了!?

不对啊,以严柚平时的描述,怎麽看也不该是这样啊!难不成真是柚子自作多情?

作为一个情人来说,罗欣伟是十分负责并且合格的,可是作为一个兄弟,他对於安慰失恋的兄弟也只有那麽翻来覆去几句话了。

“呃,不用在意,三条腿的青蛙不好找,两条腿的男人到处都是嘛!”

打著哈哈说完,见严柚仍旧面无表情,罗欣伟不由急了起来。正巧队伍此时开始向著走了,他一急之下便拉起严柚的手,一边往前走一边罗罗唆唆、前言不搭後语的安慰。

这一切,都落在鸾青眼里。

他名义上去看展厅,可是哪里有这心思,进了展厅门口就盯著一副海报不动了,仿佛要从那海报上看出花儿来般。实际上,他正通过海报旁的反光墙面盯著严柚呢。

先前看见严柚低著头垂头丧气的样子还心中偷笑,可是当看见罗欣伟拉著严柚的手时,鸾青心头顿时开始不爽了。当看到罗欣伟靠近严柚的脑袋,俩人极为亲密的样子,虽然明知道严柚并没有什麽反应,可是那两只握在一起的手就是如此刺眼。

算了,我也真是幼稚,耍他最後还不是耍到自己。不过,那个罗欣伟就这麽放过了?

暗中咕哝一声,鸾青想了几分锺,m出电话打了出去。等了没一会儿,一个打扮入时的女生走出了电梯,左顾右盼了一会儿,就往罗欣伟直线走了过去,众目睽睽之下用力一巴掌扇了上去,哇的一声大哭了起来:“我怀孕了你居然玩消失,臭男人!”

罗欣伟瞠目结舌地捂著脸,不少人开始露出鄙视之色。

“小姐,我不认识你啊!”

“你居然讲这样的话,我真是瞎了眼,怎麽会看上你!”

女生又哭又跳,罗欣伟狼狈不堪地喊:“我真的不认识你!”

“好,你这麽绝情,我死给你看!”

女生说完就冲进电梯不见了踪影,罗欣伟发现就连严柚都以不善的目光望著他,那句“我真的不认识她”再也不敢讲出来。实际上,这句话他讲得还真有几分心虚,他的桃花债多得数不清,有时候一觉醒来身边睡著不认识的人也时有发生,这个女生虽然面目陌生,但谁知道是不是哪天酒後乱x的结果。

想到这里,他再站不住了,虽然风流成x,但他可从来不会惹出“人命”,但何况这还是一尸两命。想著想著他就额头冷汗直冒,向严柚道了个歉,急勿勿地追了出去。

看著罗欣伟消失,严柚不禁摇了摇头,他就不该叫这个家夥陪著来,g本就是搅混水嘛!不过,一想到鸾青的态度,他的心情顿时又低沈了几分。

难道说,在游戏中说的那些也仅仅是“游戏”吗?

他也只是那些追求者之一,一到线下,没有了利用之处,就连花言巧语哄哄的价值都没了。

就算有心去问个清楚,可是一想到刚才的罗欣伟,他只得露出一脸苦笑。这麽想著想著,越想越是消沈。

看来,一切都只是我自作多情而已。

努力抑制住红了的眼圈,这麽多人的地方一个大男人哭哭啼啼的像什麽样?

眼前一直期盼的聚会变得索然无味,想来想去,严柚还是决定回去算了,对他来说,与鸾青见面比游戏更重要,想起刚才鸾青的态度,他对什麽都没了兴趣。

一路走到电梯门口严柚都低著头,不愿意让别人看见自己那张哭丧的脸。还不等电梯到达的铃声响起,口袋里的手机突然叫了起来,那熟悉的铃声代表著鸾青,严柚迅速地捏上手机又犹豫了下来──即希望听到鸾青说这一切只是误会又怕收到一通讽刺与奚落──在他犹豫的时候,铃声停了。他的心头即失落又庆幸,想到也许以後俩人一句话再也不说就觉得难受到窒息。

“严柚。”

鸾青的声音冷不防在耳边响起,严柚不自然地往另一边缩了缩。

“严柚!”

声音提高了几分,里面还有警告的意味,严柚强迫自己抬头看去,果然看见鸾青皱著眉头。

谁理你啊!

心里这样喊著,严柚还是忍声吞气地说:“干嘛?”

“进场了。”

严柚撇撇嘴:“不想去了。”

“为什麽不去?”鸾青一脸不解,又带著几分不快,“不是你要来的吗?来了你又要走?”

确实,在知道有聚会後,鸾青兴致并不高,倒是严柚一遍遍地唠叨罗唆,最後终於说动了鸾青,其间还许下无数不平等条约,为了这一次会面差不多连灵魂都卖了。

严柚张了张嘴,最终还是什麽也没说,一低头往大厅里走去,完全没注意到身後鸾青嘴角溢出的一丝微笑以及眼中的得意。

活动热闹非凡,《云之上》是目前市面上唯一的拟真游戏,光凭这一点就吸引了无数玩家。这次线下聚会更是有史以来的第一次,再加上《云之上》奉行神秘主义,许多设定与谜题都没有说明,全凭玩家m索,所有参加聚会的玩家都憋足了劲提出各种问题。

☆、(16鲜币)第三节

本来,严柚也该是其中的一员,可是现在他却对这一切兴趣缺缺,只是低著头坐在位置上玩手指。鸾青也一付全不在意的样子,反而对提问环节十分注意,不仅听得若有所思还提了好几个问题,全是关於天鹅堡的。

很快,聚会就进入了所有参加者最关注的抽奖环节,但鸾青已经没了兴致,起身闪人。严柚当然求之不得,坐在鸾青身边每多一秒对他来说都是煎熬,他很想问清楚,在游戏中的那一切是什麽意思,可是又没有勇气,害怕失去的恐惧令他无法开口。

他恨这样怯懦的自己,却无可奈何。

俩人一前一後出了大厅,在工作人员疑惑的眼神中交回抽签号。等他们的身影消失在电梯後,茶水小妹凑了上来:“居然不参加抽奖,真是奇怪。”

“是啊。”工作人员一边以号码牌对比著游戏里的资料做记录一边说,“那个男人长得真漂亮,如果是我的话肯定偷偷把奖品抽给他!”

“是啊是啊!”讲起这个,茶水小妹立刻眼睛发亮,“那人叫什麽?”

“我看看……鸾青,好特别的姓。”

“是不是假名啊?”

“不会,游戏资料是要用身份证的。”

俩人正谈得起劲,一个声音c了进来:“刚才那人叫什麽?”

听出这是老板之一的声音,工作人员一缩脖子:“鸾青。”

“鸾青?”今天的活动当然用不著老板级别的人出马,可是这人不知怎的来闲逛,惹得工作人员猜测不已,“资料给我看。”工作人员赶紧送上资料,许久後老板又问,“那人参加活动时做了什麽?”

一直注意鸾青的茶水小妹立刻找到了活跃点,一五一十地报告完,老板的眉头皱得更紧了:“你说他只问了天鹅堡的问题?”

茶水小妹点了点头,就见老板脸色大变,一语不发地迅速离开。两个低层员工面面相觑了几秒,便把这事抛在了脑後。

此时的鸾青正和严柚一前一後走在路上,他没有开车来,因为不想引起注意,严柚更是没车可开。俩人默默地往捷运站走去,当站台遥遥在望时,鸾青终於开口了:“去一下菜场吧。”

“嗯。”严柚条件反s地应了声,随即又反应过来,“去菜场干什麽?”

鸾青一脸奇怪的表情:“你不是答应参加完聚会要做饭给我吃的吗?”

严柚这才想起先前和鸾青订下的那麽多不平等条约,如果换作以前,他这会儿肯定为了能和鸾青近距离接触而心跳不已,可是现在,他觉得心脏一抽一抽的疼,只想立刻甩下一切跑到一个没人的地方大哭一场。

只不过,少年人强要面子,他仍然死撑出一片平静的表情说:“好啊,你想吃什麽?”

鸾青兴致勃勃地说了好几个菜,严柚随口应著,俩人似乎什麽事都没发生般去了菜场,买好了食材,再坐著捷运去鸾青住的地方。这一路上,鸾青接了好几个电话,轻柔娇媚的女声从电话里传出来,漏到他的耳中更是一种折磨,只不过已经走到这一步了,他再不愿意透露自己的情绪,只当什麽都没听见。

原本以为眼前会出现什麽豪华大楼或者超级别墅,没想到却是一栋普通的居民楼。严柚有些惊讶,却丝毫没有注意到鸾青眼中也有迷惑。实际上,这g本不是他住的地方,他考虑了许久,觉得如果是“第一次”的话还是在普通的地方比较好。

鸾青倒不是舍不得好地方,只是这样做不会给严柚太大的压力,如果真弄一幢金碧辉煌的屋子,恐怕他一见就会浑身不舒服地逃走了。

没错,在把罗欣伟“除”掉後,鸾青终於还是觉得与其把严柚放在外面乱晃,还不如早日收入掌中比较靠谱。他喜欢一切尽在掌控的局面,自己喜欢的东西如果不“吃”到口哪里能让他放心?

这屋子在路上才借到,是鸾青女秘书的租屋之一,地方便利装修齐全,刚才在电话中三言两语他就借了下来。

一头雾水的严柚跟著同样m不著门的鸾青好不容易才找到地方,打开门後,两人都吓了一跳──整个房间连墙纸都是粉色的,沙发上面印著hello kitty,拖鞋是毛绒绒的球型,就连电视机外壳上都贴满了闪亮亮的装饰物。

这明显是个女人的房间!

严柚一口气堵在喉咙,差点就上不来。

就算我再怎麽差,你也不用这样来羞辱我!

眼泪在眼眶里打转,手里拎著的菜差点就当武器砸出去,却在听见鸾青的话後又咽了回去:“你不会介意吧,这房间?”

你这g本是明知故问!我怎麽可能不介意!你到底把我当什麽!?我就算是个工具也是个好工具,工具也是需要保养的知不知道!

心里这样喊著,严柚那股倔劲又上来了,哼了一声大步往厨房走去。

很好,你既然这样,那今天这顿饭就是我们的分手宴,以後你走你的阳观大道,我走我的独木桥!

抱著这样的念头,严柚在厨房把锅碗瓢盆用得震天响,眼前这些可爱而灵巧的用具在他眼中全是鸾青可恶的证据,气得他心头火烧火燎,恨不得一把火把这房子烧了才好!

鸾青在外面也是松了口气,他没想到女秘书的房间居然如此夸张,如此恶劣心情下的严柚看了还不知道会受到多大的刺激,说不定直接负气走人,这可不是他所想要的结局。他只得故意说些刺激的话,果然,严柚的倔劲上来了,总算是留了下来。

听著厨房里像是打架般的声音,他的嘴角不由地越扬越高:严柚越生气,说明对他越重视,这对他来说绝对是个好得不能再好的消息了。

饭菜很快上了桌,色香味俱全,就如同鸾青所想的,严柚确实做得一手好菜,虽然比不上家里名厨的手艺,却多了一份家常氛围,令他吃得极为开心。

鸾青的心情很好,吃了一半忽然翻箱倒柜起来,好酒,这是他特意选这个女秘书的原因之一。

把翻出来的酒搁在桌上,鸾青笑眯眯地说:“难得我们见面了,陪我喝一杯吧?”

严柚平时喝得最多的也就是啤酒,酒量普普通通,对洋酒更是两眼一抹黑,什麽也不懂。可是此时他已经快气爆了,愤怒、委屈、伤心、郁闷,各种情绪在心头搅成一团,鸾青才把酒瓶打开,他就毫不客气地拿过来给自己满上一杯,还不等鸾青开口,一仰头一杯就下去了。

鸾青眼角抽了抽──他可不希望严柚喝出一个酒j中毒来。

只不过严柚这会儿已经什麽也听不进去了,鸾青越劝他喝得越快,三杯後,他整个人就已经大脑发晕,舌头变硬,醉得不轻了。

“我、我告诉你……别以为你长得,嗝,漂亮!就……可以为所欲,嗝,为!我、我是喜欢你,又、又怎麽样!你、你再这样下去,我就不要你了!以、以为我找不到妹、妹子吗?哼!”

严柚双眼迷离,皱著眉头大著舌头,什麽顾忌也没有了。这会儿他只想说出心中的话,那些压抑在心里,不敢说不愿说的全都涌了出来。只不过,醉了的大脑显然不能逻辑x地组织语言,刚才还恨恨的语气,一转眼又哭了起来。

“我很喜欢你啊!你、你怎麽就不明白呢!?我、我就是喜、喜欢你!我、我这麽爱你,什麽都为你做,什麽都给你,你为、为什麽要这样对我!?”一边哭,严柚一边八爪鱼般缠著鸾青,“你、你说,你到底要我怎麽样!你要我怎麽样嘛!”

鸾青哭笑不得,正想著该怎麽哄,却只听哇的一声,严柚吐了……

把严柚拖到浴室,扒去脏兮兮的衣服,再扒光自己,鸾青开始有点後悔用这招了,虽然有效是有效──严柚现在毫无反抗之力,但也什麽都不记得了。

这可没什麽用啊……

鸾青瞄了眼蜷缩在浴缸里垂著头的严柚,幸亏他这会儿醉著,不然的话恐惧症一发作什麽气氛都没了。浴室柔和的灯光下年轻的肌肤泛出晶莹的光芒,半透明如同n油一般,看著看著,不知不觉就兴致高昂起来,察觉到r体上的变化,他不禁挑起了眉毛。

有些事情果然不是能够按照理智发生的啊……不过,还是要先洗干净再说。

照顾人这种事鸾青没有做过多少回,拿出毛巾,手忙脚乱地把肥皂打在俩人身上,经过严柚胯间时,他带著恶作剧的心情轻轻套弄了两下那瘫软的分身,没想到只是轻柔一抚m,那分身立刻就直挺挺地抬头挺x了起来。

有一下没一下地点著分身的顶部,鸾青察觉到自己的口气中已经充满了欲望:“真没想到这麽有j神啊,小家夥……”

经受了这样的刺激,醉得不省人事的严柚皱起眉头咕哝著:“唔,嗯……鸾青……嗯……”

软糯模糊的声音如同撒娇一般,鸾青手上用力,轻柔地为严柚套弄了起来,随著动作的加剧,严柚的身体也紧张起来,含糊不清的咕哝逐渐变为了呻吟,即含著痛楚又满是欢愉,还试著挺起腰肢更加靠近带来快感的东西。

☆、(10鲜币)第四节

鸾青能够感觉到欲望的血y在身体里奔腾,就快要滚沸了。他的呼吸逐渐chu重,权衡再三,还是觉得送到嘴上的r哪有不吃的道理。三下五除二的冲洗掉彼此身上的泡沫,再胡乱擦干,他就带著水气和湿漉漉的头发抱起严柚直奔卧室。

一路上也不知糟蹋了多少地毯和家具,当俩人摔倒在床上时,鸾青立刻像饿虎扑食般吻上了严柚的唇。神智不清的严柚靠著洗澡的刺激恢复了点清醒,但是高涨的本能很快就接管了身体,在半梦半醒中,他只知道本能地迎合压在身上的r体,当唇被分开时,他立刻吮吸住伸进嘴里的舌头,半点羞涩也没有。

鸾青为这欢迎的举动而欣喜,同时也有些庆幸是在这种情况下进行云雨之欢,至少,严柚很配合。

身下人努力把身体贴近鸾青,肌肤的摩擦令人兴奋,从喉声溢出的呻吟更进一步刺激了他的欲望。看著严柚半睁的大眼睛充满水气,他的语气也不禁急促起来:“这可是你自找的,别怪我。”

鸾青拉开严柚的腿,挤进他的胯间,感觉鸾青弯曲了腿把下半身毫无保留地贴上自己,他的脑袋里理智全部被烧得j光,毫不犹豫地分开臀部,把自己的rg直挺挺地c了进去。

严柚这会儿正做著梦呢……在梦里,鸾青不仅温柔地对他表述爱意,甚至还在他耳边情意绵绵的诉说心意。耳鬓厮磨的快感是如此强烈,令他不禁想要更多,当温暖包围了他的下身时,他不自觉地张开了腿,接著,就是一阵刺痛!

他尖叫一声,胡乱地蹬著双腿,试图甩开进入身体的异物。那东西满满地撑进他的下身,令他疼得乱叫。可是,有股力量强硬地把他压在床上,腰侧有两个滚烫的东西,毫不留情地把他固定住,而他的双腿g本就合不拢。

“乖,忍一下。”

有熟悉的喘息声在耳边响起,严柚皱著眉头四处乱抓,却察觉进入身体的东西正在逐渐抽离。当他以为可以喘口气时,那东西又猛然顶了进来,比先前更深也更满。

“啊,嗯……不、不要……嗯,啊……”

破碎的呻吟与求饶从严柚口中不断溢出,鸾青只为紧紧包围分身的温暖而迷醉,更加卖力地抽送起来。一边用一只手安抚著严柚挺立的分身,一边轻声耳语:“柚子,你是我的。你身体的每一寸,每一个地方,都只有我可以进入……”

严柚的呻吟很快转变为带著哭腔的求饶,他的身体不自觉地随著鸾青的抽送而摇晃,当後x深处的敏感点被不断摩擦时,他只觉得有股酥麻的电流从四肢顶端弥漫至整个身体。

情欲之火从两具赤裸身躯的纠缠之处一直蔓延开来,疯狂地吞噬他们。缓慢而轻碎的抽送很快就转变成狂暴的进入,狭窄而未经开发的通道被迫不断扩张又收缩,越发紧吸坚硬的异物。

“唔,你好紧,柚子,我的柚子,就是这样吸住……”

终於,严柚那翘起的分身顶端喷洒出水珠,快感吞没了一切,他不自觉弓起腰部迎接冲击那一波波的高潮。

鸾青也同时达到了快感的顶锋,他紧紧贴著严柚的胯间,把稠白的jys进身下严柚的身体深处。他当然会这样做,这是种占有的宣示,这时候他才不管什麽乱七八糟的健康或者卫生问题。

情欲退去後,严柚的头脑一片迷糊,他只觉得四肢像是不存在般,整个人软绵绵的。腾云驾雾的感觉持续了几秒,接著是温热的水流感,再之後身下一片柔软,睡意与疲惫交织成牢不可破的黑幕,把他拉入深沈的睡眠。

严柚醒来後的第一反应是好痛,然後才意识到是腰痛。他努力了好几次才睁开眼皮,眨巴了好几下,眼前迷糊的天花板仍然完全认不出来。

“唔……”

他动了动身体,立刻觉得後x传来一阵刺痛,而腰间的酸痛不减反增,令他忍不住弓起腰来,试图甩掉这令人不快的酸痛。弓腰就要翻身,一翻身,他的视野就被一个人的背占领了。

一个人……的背?

人……背?

愣了好久,严柚才如同过电般跳了起来──跳一半又被腰酸打败了──捂著腰,尽量放轻动作,颤巍巍的伸长脖子看过去,然後,在情理之中意料之中的,他看见了一张绝美的面容。

此时那面容没有平时的光彩,闭著的眼下带著淡淡的疲惫之色,紧皱著眉头间仿佛隐藏著痛苦,那修长的脖子间更是印满了青紫的淤痕。在严柚小心观察的时候,鸾青突然翻了个身,眉头皱得更紧了,眼角隐有泪光,嘴里的呓语飘了出来:“嗯……不要……疼……”

严柚僵了几秒,一回过神来就轻手轻脚地掀起被子,立刻发现了俩人都赤裸著身体,而在臀部位置的床单上还干涸著深红色的东西。

这不是血吗!?

这个位置!

这个样子!

这……

鸾青早醒了,他的睡眠很轻,严柚只是稍微出了点声他的意识已经回归了身体里。昨晚做得疯狂,严柚也十分配合,在他身上又啃又咬,俩人像野兽般搅和了好几个回合才歇下来。满足了之後他也没有多想,j疲力竭地收拾了两人便会周公去了,这会儿一醒,立刻就开始考虑怎麽收拾这残局。

听不见严柚的声音,只是稍一考虑,鸾青就有了想法。努力从酸涩的眼中挤出几滴泪珠,翻过身装作不经意地讲了几个字,他就听到严柚屏住了呼吸。

被子被掀了掀,鸾青感觉身侧的床垫一轻,放轻而慌张的脚步声迅速往浴室方向跑去。

搞定……

想到这里,鸾青嘴角溢出一丝微笑,拉紧身上的被子放心地睡回笼觉去了。这一觉睡得十分香甜,直到太阳刺眼时他才醒,打了个呵欠,第一眼就看见坐在床前满脸严肃的严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