完结(2/2)

西装在地上瘫成一团,鸾青说:“还有什麽?要我脱裤子吗?”

“不,就这样吧。”丁一对鸾青话中的挑逗毫无所觉,挥了挥手,“走吧,还有好远呢。”

鸾青的心沈了下去,他的西装里层缝著一个无声的发信器,只要他按下,秘书们立刻就会跟著信号来找他。

这个家夥是谁,这麽了解我,不,未必,也许他只是了解富家子的防备措施……

不管如何,鸾青明白自己碰上大麻烦了。

☆、(27鲜币)大结局

严柚睁开眼後觉得脖子像被人切成了两段,疼痛随著跳动的脉搏一直传达到他的脑中。一只结实的手把他揽进怀里,熟悉的声音问道:“脖子疼吗?”

他睁开眼睛,映入眼帘的鸾青面无表情的脸:“唔,脖子有点硬。”

他慢慢坐起来,四下打量著,这是间陌生的房子,空荡荡的,什麽家具也没有,只有四面墙壁。一扇扁长的四方窗户在墙壁高处,还镶著手指chu细的金属栅栏。

严柚不是傻瓜,呆了一会儿後迅速反应了过来:“我们被绑架了?”

“准确来说,是你被绑架了。”鸾青语气轻松,眼中却没有半点笑意,“我是自愿来的。”

“为什……”话说到一半严柚明白了过来,露出愧疚的神情,“我连累你了。”

“没什麽,g本上这些人还是冲著我来的,只不过你比较好下手。”鸾青蹲在严柚面前,抓了抓他毛绒绒的头发,“唉,我应该给你做些这方面训练的。”

“做训练也没有用。”一把轻佻的声音从外面传来,丁一笑嘻嘻地打开门走了进来,似乎在和朋友寒暄般,“这个小子一身泡泡r,g本没什麽劲。”

有那麽一瞬间,严柚想要扑上去试著能不能制服丁一,但他并不是那个有勇无谋的人,看了眼微微摇头的鸾青,他明智地放弃了这个想法。

“不过,是个聪明的孩子。”

丁一的话令严柚翻了个白眼:“讲得好像你很老一样。”

“至少比你大。”丁一笑了笑,看向鸾青,“好了,谈正事。”他掏出一个手机,“打给你家里人吧。”

鸾青瞄了眼那个一次x手机:“要我提什麽条件?”

“唔,随便。”丁一漫不经心地说,“不过我得提醒你一下,你和你这位小男孩的事可不怎麽好听啊。我是不太理解你们这种人,而且为了这种事还做更蠢的事,简直是吃饱了撑的。”

丁一就这麽唠唠叨叨地讲了几分锺,见鸾青毫无动静,便把手机往前伸了伸:“不打吗?”

出乎意料的,鸾青泛出个淡淡的笑容:“没什麽好打的,我家的人从来不和绑匪谈条件。”

话音刚落,丁一的手如同风般轻盈地打在了严柚的脸上──那效果绝对不像风──严柚整个人就像枯叶般飘了出去,重重地倒在满是灰尘的地上,鲜血顺著嘴角滴落在地,而他的脑中则是一片空白。

“我知道你家,出了名的难缠,你小时候还挫败过绑架案,然後你家人居然没有追究那些绑匪,即没有出悬赏也没有找黑白道。”丁一仿佛做了件不足为道的事,沾了血的拳头在严柚身上蹭了蹭,“没有人知道,那些绑匪的尸体现在恐怕已经被海水泡烂了。唔,过去这麽多年,可能骨头都没有留下。”

鸾青很冷静,对这一切眼睛都没有眨一下:“你想要什麽?”

“嗯,我一件一件来。”丁一想了想,“首先,有人拜托我干掉你和你家男孩,这件事优先级比较高,但是干掉你就没办法做另一件事了,所以我私自换了下顺序。”他挪了几步,轻巧地踩在严柚的後腰上,“嗯,先从你开始吧,小男孩。”

“有人让我问下你,你愿不愿意和鸾青分手呢?”

随著丁一的问话,严柚感觉後腰上像压了座巨型石像般,不仅如此,那石像还加了重力术,越变越重。他脑袋还七荤八素的,无论怎麽挣扎都没办法逃脱。可是,要他认输,更是绝无可能,更何况还牵扯上最爱的人!

他颤巍巍的伸出手,吃力地比出一个中指。

“你要知道哦,这位置是肾,我踩坏一个还有另一个,人还会不死。”丁一笑眯眯地转向鸾青,“以後在床上他就没什麽表现了,你不可惜吗?我觉得你们应该在床上挺配合的。”

“你知道的不少。”鸾青的语气冷静如常,似乎完全没有为眼前的一切而动摇丝毫。

“当然。”丁一收回了脚,突然摆了个足球s门的姿势,狠狠一脚踢在严柚的腹部,“这里是胃,看起来你的小男孩在减肥啊,都没吐出什麽来。”

严柚蜷成虾子趴在地上干呕了好半天,浑身都在颤抖。他从不知道一脚的力量能有如此之大,这还是人类吗?

“你是职业的。”

丁一羞涩的抿著嘴笑起来:“你如果入我这行,肯定会干得风生水起。怎麽样,要不要转行?”

“如果我答应了,你是不是能让我走?”

“当然。你答应了就是我的……唔,师弟吧。”丁一张开手臂,热情万分地喊,“我怎麽会害我的师弟呢?”

“好,我加入了。”

“师弟!”

简陋的房间里回荡著丁一狂妄的大笑,半晌後,他看向鸾青淡淡的笑容:“我很欣赏你。可惜,我们是在这种情况下见面。”

“桃花庵想怎样?”鸾青只是稍稍一想,这个名字便被他轻易地捕捉住了,“他不是那种会想要闹出人命来的类型。”

“他确实没有。”丁一也不隐瞒,“要你命的另有其人,提示一下,是生意上的问题。”

“范围太大,猜不出来。”

丁一一边笑一边低下头抓著严柚的头发把他拎起来,一路拖行把他拉到门口扔在地上:“走吧!”

严柚迷迷糊糊地昂起头,以疑惑的目光望著这个奇怪的“绑匪”。

“你走了,从此鸾青就是属於……唉,这种r麻话实在说不出口啊。”丁一摇了摇头,“实际上,你走了,我就打电话给桃花庵,把这个女人脸绑在床上干几回,然後再拍个照或者录个像什麽的,这大概就是桃花庵的全部计划了。”

把雇主毫不犹豫从头出卖到脚的丁一问道:“怎麽样,你可以走了。”

“如果……我不走呢?”严柚扶著门口,挣扎地站起来,却看也不看丁一只盯著鸾青。

丁一耸耸肩膀:“看著女人脸被干,或者,有人对你有兴趣的话,你一样也要献屁股。”

严柚摇了摇头,试图甩开那晕糊糊的感觉,当眼前逐渐清晰起来後,他毫不犹豫地回答:“我不走。”

“我走。”

这个声音来自於鸾青,令其他俩人都吃了一惊。

“桃花庵只是想拆散我们,他走我走不是一样的吗?”

丁一收敛了笑容,转身问严柚:“他真的会走?”

严柚点了点头:“会的。”

“你还爱他吗?”

严柚翻了个白眼:“关你屁事。”

这句顶嘴的下场是他又被一拳摞倒在了地上。

“好了,给个准话。”鸾青似乎有些不耐烦了,“到底放不放我走?”

“你真的走?”

“当然,为什麽不?”鸾青露出嘲笑的表情,“难道你真要我为了他而送命?”

虽然明知道这是假的,明知道这一切都是为了他好,严柚还是觉得心脏似乎被狠狠揪住,再用刀锋在上面刻痕般疼!

“你不是个普通人。”丁一打开了门,做了个请的手势,“来吧,让我们离开这儿。”

当俩人离开时,房间的门并没有上锁,歪歪斜斜地开在那儿,仿佛在嘲笑严柚般。他用尽全身力量爬起来,沈默地看著门外的天空,半天没有动。

“你的小男孩似乎伤心了啊。”在不远处的另一幢二层小楼的房间中,丁一伸著脑袋看著,“你真是个狠心的人。”

“我是个人,不是圣人。”

丁一当然不可能放鸾青走,在出了门後,他就笑眯眯的指示了个方向。鸾青看著他口袋里凸出的筒状物,很配合地按照他指的方向走了。

“不过,你知道的,这g本不是你们的城市了,他走到能通知人的地方也来不及回来救你。”丁一从口袋里掏出一堆电子产品,“以防万一,我把他身上所有的东西都m来了。不得不承认,他的皮肤真不错,m起来像n油一样。”

鸾青挑起一边嘴角:“你没试过的东西有很多。”

“嗯,等你死了,我去试试他的滋味吧。”丁一在腰间一阵m索,一柄枪变魔术般到了手上,他瞄准了鸾青,看著对方平静的脸又放了下来,“其实,我想问你个事。”

“什麽?”

“为什麽你一直没有试过反抗我?”丁一有些不忿的说,“我看起来赤手空拳,长得也不强壮,还染了这麽个头发,怎麽看怎麽像那种软脚虾混混。你这种大家公子从小多少要受一些搏击训练的,虽然比不上行家,但制服小混混应该没问题啊。”顿了顿,他有些急切地问,“为什麽不攻击我?”

“想知道答案吗?”鸾青微微一笑,轻轻地说,“不告诉你。”

丁一脸上的微笑凝固了,他慢慢地走过来,如同觅食前的野兽:“我只是有点舍不得给你那张完美的脸留点纪念,但不代表我不能。”

“我当然不想挨打。”鸾青干脆坐了下来,“不过,我也不想回答你的问题。”

“……你在拖延时间?”丁一猜测道,“你在等什麽?”

“不,实际上,是你在拖延时间。”鸾青伸了个懒腰,居然坐了下来,“你的目的还没有达到,我还没有打电话给家里,家里人也不知道我被‘桃花庵’绑架了,你怎麽能杀我呢?”

丁一半晌才重新笑出来:“你很聪明。”

“不断的示弱,又给我机会打电话,还对桃花庵一付鄙视的样子,合情合理地故意泄露消息给我们,最後还故意放严柚走。”鸾青慢慢讲述著,似乎无关己事,“所有这些联系起来,只能得出一个结论,有人要我死,还要把这件事栽到桃花庵的头上。”他抬起头,眼中闪烁著轻蔑,“不过,他们选错人了。”

丁一的脸色沈了下来:“怎麽说?”

“你手上沾过血。”鸾青的眼光扫过丁一满是老茧的手,“那是拿枪的手,苦力磨出来的老茧位置不对,我也有,不过不重,看。”他展开一只手掌,“桃花庵不会请一个真正见过血的人来陪他玩这种幼稚的绑架游戏,而他也绝对没有胆叫人干掉我。说句不好听的,我全裸躺床上岔开腿他未必敢上我。我不仅仅只是我,我代表著鸾家的权势,他惹不起。”

听到这里,丁一鼓掌大笑起来:“没错!你猜得太准了,他只说让我打断那小胖子的手和

脚,嗯,他减了肥我一开始还没认出来。”

“不过,另一个雇主就不一样了,恐怕直接就叫你把我干掉。”鸾青悠闲地说,“这个范围本来确实很广的,不过,严柚也被绑来了,嫌疑人一下子缩小了许多。”他抬起眼,看向丁一,“人工宇宙,看来就是《云之上》那边搞的鬼了。我的调查差不多快收尾了,他们也是急了吧?我只有一个疑问,那边到底是怎麽知道我和严柚的事,又是怎麽知道住址的。而且怎麽就这麽巧,桃花庵和云之上那边居然都找了你。”

丁一蹲下来,贴著鸾青的脸:“说真的,转行吧。商人有什麽意思,我们周游世界去。”

“一边杀人一边周游世界吗?”

“难道这不是超b的主意吗?”

鸾青一只手点到丁一的鼻子上,仿佛情人般轻语:“这不是中世纪了,游侠早就不流行了。”

“还有一件事。”丁一不以为意地笑笑,手中握著的枪口在鸾青面前晃悠,“你到底打算怎麽逃走?你给了严柚什麽指示吗?还是,你有什麽主意?”

“想知道?”鸾青慢慢靠近过去,温柔地抚上丁一的脸颊,轻轻吐出令他脸色大变的话,“下地狱去问吧。”

眼前的鸾青突然趴了下去,丁一也跟著想趴,可是他的动作到底慢了一线,刚才那张绝色容颜上迷醉的表情令他有瞬间的失神,只是这麽一瞬间,脑後细微的风声已经刮了过来。他想要扣下扳机,可是鸾青已经灵活的一脚蹬在他的手间,那枪就滚落到了地上。

力气在消失,他迅速估计了与枪之间的距离,眼中露出遗憾的表情,强撑起往屋里的窗户跑过去,直接翻过了窗户跌到下面的垃圾箱上,接著跌跌撞撞地消失在街道拐角处。

严柚扒著窗户目瞪口呆的看著:“你不是说这麻醉剂足够瞬间麻倒一匹象?”

鸾青挤在他身边,手里捏著的枪令他松了口气:“他应该受过专门训练。”他低头看了看严柚光著的脚,“不错嘛,我告诉你的都记住了。”

严柚骄傲地挺起x膛:“我cs可是玩得很溜的,小小飞镖当然也不在话下。”

鸾青笑起来,笑容一闪而逝,这对同居不久的恋人望著对方的眼睛,沈默了下来。

“你没有什麽想问的吗?”鸾青首先打破了沈默。

严柚咬著下嘴唇,半晌之後还是说了出来:“如果他真的放你走,你真的会走?”

“我会。”鸾青几乎毫不犹豫地就答了出来,这残酷的答案对他来说仿佛理所当然般,“我说过,总有一天,你会知道另一个不一样的我。”

望著眼前仿佛是陌生人般的鸾青,严柚的眼中充满了迷茫。

这是真的鸾青,还是平常是真的鸾青?

“你以为,不怕我的厌倦就是坚强了吗?”鸾青抚m他的手仍旧如此温柔,“不,跟我在一起,你注定吃更多的苦,有很多事都是一般人无法想像的。如果你现在离开,我一点也不怪你,你提什麽条件都行,我可以给你一切你想要的……”

“在走了後,你会去做什麽?”

鸾青怔了怔,脸上露出古怪的表情:“什麽?”

“我是说,如果我被绑匪杀了,你逃掉了,之後你会做什麽?”严柚盯著鸾青深青色的眼眸,“不要对我说谎,我看得出来。”

寂静持续了许久。

鸾青的嘴角慢慢上扬,最终定格成严柚平时所见的那个狡猾的弧度,他用手指轻轻梳理著严柚的额发,仿佛漫不经心地说:“我会把那些绑匪慢慢撕成一片片的,撒到海里喂鱼,再把我们的屋子卖了,买个房车去周游世界,期待碰上下一个我喜欢的人。”

严柚的脸上满是光彩:“你觉得要多久才能碰上下一个喜欢的人?”

“不知道,也许十年,或者二十年?”鸾青叹了口气,把严柚揽进怀里亲吻著沾满了灰尘青青紫紫的额头,“一辈子也可能,看运气吧。你知道的,我不太信运气。”

严柚想笑,却发现咧不开嘴,他还想说些什麽,眼前突然多了无数青色的蝴蝶,那些蝴蝶的翅膀在发光,最终占据了他所有的视野,令他的意识断了线。

再睁开眼睛後,严柚看见在床边坐著,正把一个苹果大卸八块的鸾青。见他醒了,鸾青放弃折磨那个可怜的苹果,靠近过来微笑著说:“你脑震荡了,幸好不太严重。”

“你越来越不会撒谎了。”严柚抬起手,发觉手上还打著点滴,“你都有黑眼圈了,在我这儿熬了几夜?”

“没什麽,2天而已。”鸾青一只手刮过严柚的脸颊,“我只是对你越来越没办法撒谎了。”

严柚好奇地问:“为什麽?”

鸾青沈默了许久,才幽幽地说:“因为我的心没法平静了。”

俩人对视了几秒,都忍不住抿嘴笑了起来。笑完了,鸾青像是想起什麽事般说:“对了,有两个人要你见见。”

“谁?”严柚奇怪地问,依他的了解,这种时候鸾青应该是把他抱在怀里一步也不肯离开才对,“现在?我这付样子?”

“就两普通人,经历了这件事,我觉得世事无常,还是早点完成这件事才好。”

严柚挣扎著坐起来,越发有不详的预感:“你告诉我是谁。”

“我父母。”

严柚沈默了几秒,突然怒气冲冲地指著鸾青喊:“我就知道你肯定会给我找麻烦!你让我这样子见你父母!?妞,给爷滚回来!你……”

咆哮声嘎然而止,病房的门已经打开了,严柚看见门口站著的一对中年男女以及他们铁青的脸色。

鸾青似乎对这一切都毫无所觉,坐到严柚床头揽著他,甜甜蜜蜜地对父母说:“爸,妈,这是严柚,以後我就是他的人了。”

那一瞬间,严柚的心里确确实实的泪流满面了。

认识鸾青,是他这辈子最大的不幸,也是最大的、永远无法代替的幸福。

作家的话:

新开的轻小说坑,,搞笑惊悚盗墓文,还请多多指教。

☆、(7鲜币)番外:恐惧症(上)

鸾青一直想解决严柚的浴缸恐惧症,他幻想中的浴缸play都没机会玩,亏他还专门买了大浴缸。和爱人在浴缸里赤裸著身体搂作一团是人生的享受之一,况且,他完全不想有天自己一个不注意,严柚就在浴缸里吓死了。所以,他想方设法地要修正严柚这个恐惧症,心理医生都准备好了。

没想到,鸾青才一和严柚说,他就睁大了眼睛喊:“不要!”

“为什麽?”鸾青不明所以,“难道你对心理医生也有恐惧?”

当时鸾青和严柚正在同居中,绑架事件也没有发生,正值放寒假,鸾青虽然工作事务多多,却也总是腾出时间来,俩人整天腻在一起,甜甜蜜蜜的。

严柚那时候对鸾青迷恋正浓,那是一种类似膜拜女神的爱恋,言听计从。只不过,再怎麽爱恋,恐惧症就是恐惧症,不是那麽容易改的。

“这样吧,我和你一起去看心理医生,怎麽样?”鸾青把严柚抱在沙发上,两只手环著他,不让他逃跑,轻声细语地劝说,“没什麽好丢人的,也没什麽好怕的,每人都有怕的东西。”

严柚回嘴:“那你怕什麽?”

鸾青一下子说不出话来了,仔细一想,还真没有什麽怕的东西。

“没有。”

“没有?”严柚提高了声音,“怎麽可能,人都有弱点!”

“可能我不是人吧。”

严柚听出鸾青这话里有浓重的自嘲,联想到他的成长历程,赶紧道:“当然,你是女神嘛,不是一般人!”

鸾青没好气地拍了下严柚的脑袋:“记得,在家里说无所谓,在外面可不能乱说。被我那帮属下听到我的威信全没了!”

“怎可能啦!”严柚蹭了蹭鸾青的怀,慢慢感觉到身後有个东西顶著他,便坏笑起来,动了动屁股,“想要吗?”

“你下一句是不是‘求我啊’,嗯?”鸾青的笑声很低沈,x腔震动的感觉一直传到严柚的背上,“那好,爷,求你,给我吧!”

严柚浑身都酥了,拉长了语调像是撒娇般回应:“爷想吃妞。”

“嗯。”鸾青一把抱起严柚,“妞来喂爷吃。”停了下,他的眼眸变深了,“喂你的嘴‘都’吃得饱饱的。”

鸾青特意强调那个“都”字,严柚顿时臊得不行,把脸埋到他怀里,任他抱著,x欲高涨还没有一秒,突然又伸出头来。

“我们到浴室来干什麽?”

“洗澡啊。”鸾青答得理所当然,“不洗澡吗?”

“唔,是要洗……”

平时当然无所谓,可是鸾青刚谈过恐惧症的事,严柚难免多想。还没等他理清楚思绪,浴缸放水的声音就惊醒了他。鸾青选的按摩浴缸非常豪华,不仅附带海浪按摩,还可以自动制造泡泡,形状更是奇特的贝壳形。

鸾青每次入浴时严柚都评价是“女神入浴”,可是每次他都是蹲在外面洗淋浴,绝对不敢踏入浴缸一步。

这令鸾青非常扫兴,把严柚白白的、微胖的身躯压在黑色浴缸边上,一边干一边看著那身躯扭动呻吟,以及挺翘的屁股被他撞得一动一动的──这种幻想令鸾青心里就像烧著一把火。

俩人在淋浴下互相抚m,嘴唇像是粘在一起般分不开,严柚喜欢闭上眼睛接吻,完全被鸾青带著。这一次,等他睁开眼,发现自己居然就在浴缸边上,顿时惊出一身冷汗!

“放开我!”

鸾青却没有放手,紧紧抱著手舞足蹈的严柚,一只手往下按上他的大腿内侧,那是他的敏感区,一按之下立刻软了腿,虚著眼睛往後倒。

鸾青慢慢把严柚放到浴缸边上,让他坐著,安慰般不时亲吻,压著他往後滑进浴缸。

浴缸的水不知何时放好的,有著薰衣草的香味,严柚却抖个不停,僵著身体,动也不敢动。鸾青把他揽在怀里,从额头一直亲吻到嘴角,揪著他的头发令他仰起头,把舌头伸进他的嘴里,吮吸著颤抖的嘴唇。

“别怕……我在这儿呢……”鸾青染满了情欲的沙哑,“我不会让你有事的,我会保护你,无论什麽时候。”

严柚渐渐平静了下来,趴在浴缸边上,只是还紧紧抓著浴缸边缘,用力到指节发白。鸾青慢慢滑到他背後,揽著他的腰,一只手伸到他胯间,抚慰著毫无j神的yj。感觉来得很慢,却确确实实地涨了起来,他的呻吟忍不住溢出唇间,把脸埋到手背上。

☆、(8鲜币)番外:浴室恐惧症(中)

鸾青在x事方面从来都是主动的,他抬高严柚的臀,用手指轻易地扩张了一下,很快就把自己的分身用力挤了进去。这一下十分chu鲁,饶是严柚已经习惯了不少,仍然忍不住痛叫起来,注意力不得不转移到身体上去。

这一次鸾青做得挺chu暴,严柚感觉好痛,可是快感也强烈得令他无法忍受,张著嘴像条离了水的鱼般直喘气。直到鸾青紧紧压在他身上,颤抖著把jys进肠道深处,激得他颤抖著也s了,却被鸾青的手裹住,全s在了掌心里。

自从一开始,鸾青就很少带套,俩人去医院检查过後,更是肆无忌惮地裸奔上阵。

严柚的喘息还没平复,鸾青突然把他翻了过来,挥了下沾满jy的手掌,然後,缓缓的、慢慢的,把半透明的白色jy从脸颊一直涂抹到x膛。

看著鸾青结实x口的点点白色,严柚几乎要疯了,像是小豹子一样扑上去,疯狂地啃著鸾青的嘴唇,毫无章法地吻把双方的x致又挑了起来,浴室里很快变得春色无边,呻吟与喘息交替响起。

一直到半夜,严柚和鸾青才j疲力竭地爬上床,第二天,严柚一大早就拉著鸾青去了浴室洗澡──在浴缸里。

严柚还是紧张得不行,像是快要淹死的小狗一样扒著浴缸边,一声不吭任由鸾青替他搓背。鸾青对这样的表现已经算是满意了,恐惧症嘛,自然要慢慢来,不是一次就能解决的。此後,每一次他洗澡都要强拉著严柚进浴缸,虽然独自泡浴缸还是不敢,但好歹他也可以和鸾青一起进去了。

鸾青的浴缸play幻想达成。

某一次,严柚被鸾青在浴缸里欺负得不行,气喘吁吁地说:“你只会说我,我就不信你真没怕的!”

鸾青停下舔严柚r首的嘴,想了想:“实在想不出来有什麽怕。”

“昆虫呢?”

“你怕虫子?”

“我不怕。”鸾青一瞪眼,“那恐怖片?”

“假的,怕什麽?”

“要是真的呢?”

“真的谋杀之类我当然怕啊。”鸾青好笑地道,“你不怕啊?”

“呃,我也怕。”严柚语塞了,想了半天,仍旧一付不甘心的样子,“你真的什麽都不怕?那我试喽,你不许生气。”

鸾青笑:“不生气,你随便试。”

自此之後,严柚便天天搞一些平常人可能会怕的东西,什麽蜘蛛、蟑螂、蛇、恐怖片、鬼玩具,各种各样,简直快把所有可能会怕的东西都拿来一试了,结果──

鸾青对蜘蛛很感兴趣,留下来做宠物了。

蟑螂直接打死。

蛇也很喜欢,留著当宠物,结果蛇把蜘蛛吃了。

恐怖片看睡著了。

鬼娃娃被送给了王秘,王秘一星期没理严柚。

到最後,严柚自个儿都绝望了,也许鸾青真是那种什麽也不怕的超人。抱著这样的想法,他渐渐也就放松了,不再去折腾乱七八糟的事,然而,有心栽花花不开,无心c柳柳成荫,就是指这种事了。

时至隆科,天黑得特早,鸾青打电话说会早下班,点了好一番折腾的菜,严柚忙了近二个小时才算大功告成。门铃响时,他刚洗完澡,随手搭了件围裙就出来了,反正肯定是鸾青,光著屁股也无所谓。

门一开,果然是鸾青,严柚还特别不要脸地撅起屁股,笑眯眯地说:“妞,是要吃饭、洗澡,还是吃我呢?”

按严柚的想像,这种时候鸾青早该化身饿狼扑上来,上下其手了。没想到,这一次,鸾青居然呆在门外,脸色发白,一动也不动。

严柚奇怪地挥了挥手:“你怎麽了?”

“没事。”鸾青迅速进了门,把公事包往沙发上一扔,便钻了浴室。

一切行动都很正常,唯一不正常的就是他是绕著严柚走的,就好像碰上什麽大型细菌一样。

怎麽回事?

一晚上,鸾青都是一付坐立不安的样子,表情僵硬,眼神也四处乱瞟,就是不看严柚。

“你到底怎麽了?”

“没事。”

吃完饭,鸾青一丢碗就钻进了书房,严柚一肚子奇怪,送饭後水果进去,

鸾青死死盯著严柚片刻,不停用手里的笔戳著文件,最後,终於还是忍不住问:“这件围裙哪来的?”

“啊?”严柚低头看了眼,“今天买菜时顺手买的,小熊图案,好看吗?”

“……好看。”鸾青忍了好久才憋出来这句话,眼神四处游移,一付心不在焉的样子。

严柚心中奇怪,乘著鸾青一个不注意突然跳到他怀里!

鸾青大叫一声,跳了起来一个屈膝直接顶到严柚腹部,再接一个狠厉的上勾拳!

☆、(9鲜币)番外:恐惧症(下)

严柚清醒过来後,眼前是卧室的天花板,肚子火辣辣的疼,下巴上贴著纱布,一片麻木。他呆了好一会儿才回忆昏过去前发生的事,一转头就看见鸾青趴在床边的睡颜。

他气得一巴掌扇到鸾青脑袋上,喊:“给我醒来!”

不喊还好,一喊下巴和嘴里都泛起疼来,疼得他差点掉下泪来,看来鸾青那一拳打过来时,他正好咬到了舌头。

鸾青睁开眼睛,看了严柚会儿,突然笑了起来。这一笑,笑得严柚更加恼火:“你打我干什麽!”

鸾青忍著笑,mm严柚的额头,问:“疼吗?”

不问还好,一问严柚更委屈了,撇著嘴干脆翻过身去,留个背给鸾青。鸾青一直保持著健身的习惯,从小又学了各种防身术,可不是花拳绣腿,这两拳够严柚受的。

“对不起,我太紧张了。”鸾青的呼吸喷在脸颊上,一只手轻轻捏著严柚的後颈,“条件反s,不是故意的。”

“你紧张什麽啊!”严柚不肯转身,没好气地道,“难不成有什麽不可告人的秘密?”

“这个……似乎也不是秘密。”鸾青慢悠悠地道,“我发现我害怕的东西了。”

严柚立刻转过身来,惊讶地瞪大了眼睛:“你害怕的东西。”他想了半天,似乎除了身上的围裙,他就什麽也没穿,“你怕围裙?”

“不是围裙。”鸾青笑,眼里闪动著诡秘的光芒,“是有著小熊图案的围裙。”

熊?

严柚怔了怔,确实,以前他穿过围裙,鸾青一点反应也没有。

“熊……”严柚越想越笑,“你怎麽会怕熊?”

“准确来说,是围裙上的熊。”鸾青似乎毫不在意,“真熊我可不在乎。”

严柚这下可来了劲,也不顾下巴和腹部的疼,说:“那我来帮你克服恐惧症怎麽样?”

鸾青一笑:“好呀。”

严柚事後怎麽想怎麽觉得这事不对劲。

不过,既然鸾青这麽干脆的答应了,严柚便燃起熊熊干劲,翻文献读专业书找专家,等他能找的手段全部找了一遍後,认真地对鸾青说:“我觉得还是用脱敏疗法的好。”

“哦?”鸾青正在看文件,头也不抬地说,“怎麽个脱敏法?”

严柚拿出了小熊围裙穿上,鸾青抬头一看,眼神就变了。严柚才一靠近,他就捏断了手中的笔。

“……”

为了不重复上次的惨剧,严柚放弃了脱敏疗法。

“换成适应疗法怎麽样?”

“适应疗法?”

鸾青一下班,发现家里的窗帘换成了小熊图案,桌布也是,就连杯垫都是小熊的。他淡定地吃饭洗澡,进了卧室,果不其然,被子床单全部都是小熊的。他笑眯眯地往床走去,就见严柚风情万种地掀开被子,露出身上穿的小熊围裙。

鸾青僵住了,停了好大一会儿,又强迫自己往前走了两步。严柚见有戏,慢慢挪过去,俩人还没接触到,鸾青突然一拍床头柜,台灯被拍坏了。

“……”

严柚放弃了以身做饵,他的下巴还没好利索呢。

“不如用奖励疗法吧。”

“奖励疗法?”严柚一头雾水,“怎麽个奖励法?”

“比如。”鸾青不怀好意地抱住严柚,“我只要忍受小熊围裙一次,你就让我做一次。”

严柚一脸严肃地考虑了片刻:“这和我穿著小熊围裙和你做有什麽区别?”

“当然有。”

“什麽?”

“你做了就知道了。”

考虑再三,严柚还是答应了。

第一次,鸾青看了小熊围裙三秒锺,干了严柚一个小时。

第二次,鸾青看了小熊围裙七秒锺,把严柚c得第二天起不了床。

第三次,鸾青抓了小熊围裙一秒,严柚整整三天都“坐”立不安。

第四次……

“没有第四次了!”

严柚掀翻了枕头,对著鸾青咆哮:“你这g本就是变相的折腾我,不干了!我不干了!你慢慢恐惧去吧!”

鸾青看著暴走的严柚,有些遗憾地放弃了治疗恐惧症。一段时间後,俩人都把这事忘得差不多时,某一天,严柚看见鸾青拎著一袋衣服出去捐,衣袋的一角露出小熊围裙的花边。

“你比我还不如,一个围裙而已!”想起治疗恐惧症的事,严柚大加嘲讽。

鸾青只是笑,在他唇上吻了下便走了。等门关上,严柚开始觉得不对劲──不是恐惧得连看一眼都不行吗?为什麽拎著却那麽淡定?而且,是谁帮鸾青收拾的?

鸾青上了车,随手把袋子丢给王秘。

“总裁,您的恐惧症不是好了吗?这些不要了?”治疗恐惧症这事王秘也有所耳闻,还为严柚出谋划策来著。

“不要了。”

“可惜,严先生的品味还不错,这围裙挺可爱的。”王秘看著鸾青一点淡定的模样,不禁好奇,“总裁你到底是怎麽治好恐惧症的?”

“简单啊。”鸾青看著文件头也不抬地道,“穿上几天围裙就好了。”

王秘颇为无语:“总裁你这真是恐惧症吗?”

鸾青皱眉:“如果不是我能把严柚打成那样?”

“我只是奇怪您怎麽能忍受用这种方法。”王秘赶紧解释。

“这种方法怎麽了?从小到大我都是这样治恐惧症的。”

“……”

总裁,你简直不是人!

王秘在心中为严柚哀叹一声,小严哪,辛苦了!摊上总裁,真不知道该祝贺你呢,还是可怜你,总之,以後请努力加油吧!

当时正值寒假结束,已经开学了,刚恢复上课的严柚打了个喷嚏,拉了拉领口,往捷运站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