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史大道:「人家从小就和大小姐一起长大,现在又成了她的未婚夫婿,占尽了天时地利人和,你拿什么跟人家比?别比了,越比越气人!」

陈忠道:「这话也有j番道理,不过比上不足,比下有余,至少大小姐还常常和咱们说说笑笑的,总比谢镖头被大小姐冷落好得多了。」

史大点头道:「对,咱们还是识相点,在太虚幻境和我的小霜霜亲热就够了,可别像谢镖头把这份奢念带到现实中,结果被人家落个不理不睬,脸都丢光了。」

陈忠奇道:「听你口气,你好象知道谢镖头被大小姐冷落的原因;喂,说来听听。」

史大得意笑道:「这你就找对人了。还记得一年前咱们保德化县赵员外的那趟镖吗?那时候咱们流年不利,算错了路子,被「紫光寨」那群兔崽子们给堵上了,好在白少爷接到了咱们的求救信鸽,便率众赶来救援,把那群土匪打了个落花流水,保镖的任务也圆满达成。总镖头大为高兴,当晚庆功宴上,便当众宣布了两人的婚约,结果大家表面上虽然笑着脸恭喜他们,实际上大家心都碎了,酒菜一上座,十之**的弟兄们竟都猛喝闷酒。那时你也喝醉了酒,我扶你回家时,你还直嚷着既然得不到大小姐,就不如自杀算了,你还记得吗?」

陈忠脸上一红,腼腆一笑道:「酒醉时的胡言乱语,我那记得?这跟谢镖头有什么关系?」

史大道:「关系可大了!就是因为你胡言乱语,害我不敢扶你走大门回去,所以绕到这后花园中,打算走后门回去,岂知竟在这瞧见了大小姐和谢镖头两人。」

陈忠奇道:「我怎么没印象?」

史大道:「当时你醉死了,才扶你到这里,你就醉得不醒人事,当然没印象。

我见他二人在此,一时好奇,就躲起来看。「

陈忠急问:「他们说了些什么?」

史大道:「你也知道谢镖头是出了名的顺风耳,我那敢躲在近处?他们说了些什么,我自然听不见。不过他们的一举一动,我倒是看得很清楚。」

陈忠忙扯着史大的衣袖,急道:「快说快说!」

史大得意一笑,继续说道:「我看见谢镖头叨叨切切地不知对大小姐说些什么,可是大小姐却猛摇头,后来谢镖头跪了下来,对着大小姐直磕头,可是大小姐却别过头去,不加理会。我看谢镖头是吃了狗胆,你猜怎么着?他居然扑了上去,抱住大小姐又亲又吻的。」

陈忠跳了起来,哇地叫道:「这还得了!他………到手了?」

史大摇头笑道:「没有,大小姐又叫又,谢镖头赶紧放了她,还挨了一记好大的耳光呢!嘿嘿!」

陈忠怫然道:「打得好!居然敢非礼大小姐,癞蛤蟆想吃天鹅r!」

史大附和道:「就是嘛,也不撒泡尿瞧瞧自己的尊容,丑八怪一个,咱兄弟俩都轮不到了,那轮得到他?」

陈忠道:「难怪大小姐都不理她,真是天理昭彰,报应不爽,谢镖头他这是活该自作孽。咦?史大,这么重大的事,你这张阔嘴怎么现在才说出来?别人知不知道?」

史大惶然道:「拜托!我躲着偷听,你觉不好好睡,居然给我打起鼾来,被谢镖头发现了,他威胁我不可张扬出去,否则要给我白刀进红刀出;你也知道他发起狠来比什么都吓人,我自然守口如瓶,不敢泄漏只字。今着竟失了分寸,泄漏与你;你可别说出去,害得我不明不白进了棺材。」

陈忠道:「你我过命的j情,我怎会陷害你?只是这谢镖头堵住你的嘴,别人却未必不知道;难道大小姐就没有嘴,不会告诉总镖头或白少爷吗?」

史大道:「我也这么跟谢镖头说过,你猜他怎么说?他说,这种丢脸的事,依大小姐的脾气,绝对不会告诉总镖头;而白少爷也一向宽大为怀,知道了这件事,也不会放在心上。」

陈忠摇头道:「啧啧,谢镖头打的算盘可真精,又搂抱又亲吻,嘿!便宜都被他占尽了。」

史大嘴唇,贪婪地说道:「他的!如果也能给我这个机会,老子非要好好弄她一次不可。」

陈忠双手互抱,两眼望着明月,痴痴地说道:「我并不贪心,只要能够摸摸她的身子,亲亲嘴,说j句情话,便是死了我也甘心。」两人疯言疯语地说了一顿,酒x又发,将空酒瓶扔掉,一高一矮又踉踉跄跄地离开了。

躲在假山之后的人影这时移了出来,此时他面向明月,在月光的照映下,形貌一览无遗:稀眉、细眼、塌鼻、尖嘴猴腮,长得又丑又怪。只见他拳头握得紧紧的,一g怒气油然而生。

这人正是史、陈二人所提起的谢镖头,单名一个锋字,今年二十五岁,原是福州土生土长的人,自小拜师,练就了一身不赖的武艺。自从三年前在街上不经意见到了陆玄霜,惊为天人,为求近水楼台之便,遂投入「威远镖局」的行列。

由于武功不凡,不出二年即升任为镖头之职。

谢锋脾气乖戾,孤癖冷漠,许多镖师、趟子手都对他近鬼神而远之。一年前陆德威宣布了白、陆两人的婚事后,谢锋顿时心痛如绞,遂借着酒胆,向陆玄霜表达二年来的ai慕之情,不料竟至功败垂成,从此陆玄霜对他不理不睬,避而远之,迄今依然如此。

第二天,陆氏兄弟召集各位镖头,商议三日后押镖起程,前往目的地──广州府。这一来,陆玄霜可乐坏了,直缠着白少丁陪她打猎玩耍,白少丁拗不过师的要求,只好遵命了。

两人高高兴兴地并骑出了城门,顷刻间已然纵马上了山坡,进入丛林之中。

这林子叶茂枝繁,藏了不少鸟兽,白少丁弯弓s箭,「刷」地一声,一头山兔应声倒地,陆玄霜高兴得拍手叫好。

白少丁心想:「师从小就ai看我打猎,每次打到野j山兔一类的小兽就会高兴半天;今个儿索x猎些獐子或野猪类的大兽,让师开开眼界。」

举目四顾,但见西首c丛沙沙作响;白少丁刷的一箭,s入c丛之中,只见一只山狐跳了起来,疾往西首林中窜入。白少丁叫道:「师在此等我,待我活捉这野狐给你玩!」马鞭虚击,胯下白马昂首长嘶,追了上去。

陆玄霜见白少丁走远,便也搭着弓箭,留心着四下的动态。这时,东首的c丛颤颤摇动,发出沙沙之声;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