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19 部分(2/2)

胡泊拍拍脑袋:“唔,对对!差点儿忘了!”这时玉儿突然有了一种生离死别的感觉,有些动情地说:“泊哥,不管咱俩这事儿成不成,我都永远感谢你,永远忘不了你。”胡泊说:“不用谢。”又说,“应该是我永远感谢你,永远忘不了你。”

玉儿一时不解,反问道:“为啥?”

说话间,第二辆装满木材的车又开了过来,还“嘟”地按了一声喇叭。胡泊忙说:“上吧!”想拥抱她一下,玉儿却不好意思地推着。胡泊扶住她的肩头,低低地说:“一路平安!祝我们成功!”

玉儿显然有些激动,也说:“祝我们成功!”转身上了车,又从窗口朝他招手。

胡泊大声说:“我等你的电话!”

玉儿脉脉含情地看着他,点点头,又朝他招手。

卡车开动了。胡泊站得直直的,像是一位将军为一名远去执行艰巨任务的军官送行,直到那两辆长长的大卡车消失在马路的尽头,他还直直地站在那里。

四十分钟之后,玉儿打通了吴经理的手机,吴经理让胡泊接。玉儿说:“一切顺利。木材已经送到了广厦建筑公司工地,广厦的经理非常高兴,说这些木材真是雪中送炭。丁厂长派人验了货,说木材的数量和质量一点儿问题也没有。第一辆车已经往回返了!”

“太好了!”

木材装到下午4点,已发走了24车,即每辆车运了四趟,共360立方。吴经理说行了,再运,广厦那边卸下车来,天就挺晚了。就说请胡泊去公司休息一会儿,晚上去个酒店吃饭。胡泊惦着玉儿,说:“我先回家,还有点儿事。”吴经理有点儿狡猾地冲他笑笑,没再挽留,就让司机小王开车送他。到了楼门口,小王把给胡泊的那一份鱼、酒、蚂蚱、地衣搬下来,帮着拎进了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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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1节:心情在别处(121)

胡泊把鱼养在一只大塑料盆里,去买了菜来,做好了饭,洗了两个人昨晚淋湿的衣服,等玉儿,但一直等到傍晚6点,玉儿也没回来,也没来电话。他有点儿着急,又想不会有什么问题,去洗了个澡,只穿个短裤,坐在床上看电视新闻,这时电话铃响了,他忙去接,一听,正是玉儿。

“哎,喝醉了吗?”

“噢,亲爱的,没喝,一点儿也没喝!中午吴经理让喝,我说完成任务之后,再喝它个一醉方休!哎,怎么样?”

“木材刚卸完,我马上就回去!广厦公司说,他们收下这一批,先用着,第二批过三天再运。”

“噢,那,你快回来吧,打个的,的快!”

“知道。”

胡泊在心里算了一下,360立方,每立方挣30元,一共是1万零800元。嗬,一天就挣1万!一天就变成万元户了!这好事儿,是从天上掉下来的吗?

当他听到敲门声时,忙跑去开了门。还没容对方说什么,他“砰”地一声碰上门,先狂吻了好一阵子,就把她横抱起来,进了里屋,放在床上。

玉儿气喘吁吁地说:“你、你让我喘口气!”

胡泊边给她脱衣服,边说:“气儿,你慢慢喘就是!”

玉儿捶了他的肩膀一下,说:“简直坏死了!”又说,“出了一身汗,得去洗个澡!”

胡泊说:“待会儿再洗!你中午还欠我一场呢!”

整整一夜,两个人藤缠树树缠藤地盘绕在一起,没有分开。

窗口微微发白时,玉儿先醒了,刚想悄悄下床,身子一动,把胡泊弄醒了。他搂住她,不让走,又发动了一场黎明前的攻击。

玉儿说:“哥呀,该起来了,今天上午,我得去西郊木材厂取支票。”

胡泊长舒了一口气:“真舍不得放你走呵!今天,是咱小两口新婚的第三天,咱应该好好团聚团聚,哪里也不去了!”

正吃着早饭,金大章就来了电话,让胡泊上他那里去一趟,说有重要的事情。

玉儿又想起了亚苹,他们两口子不知怎么样了。这几天瞎忙活,也忘了给她打个电话,就说:“从木材厂回来,我再去看看我那个同学亚苹。”

胡泊盯着她的眼睛,说:“12点以前,一定回来!”

玉儿故意惹他:“就不回来!”

胡泊说:“你敢!”

给亚苹家打了个电话,恰好亚苹在家。玉儿说:“姐,我过一个小时就过去。”

先到了西郊木材厂,丁琳已等在了那里,交给了她一张支票。玉儿忙说了声:“谢谢丁姐!”

丁琳又问了一番玉儿个人的情况,但什么态也没表。

玉儿到银行存上了支票,给市木材公司把钱划了过去。在街头小摊上买了5斤桃子,5斤李子到了亚苹家。

亚苹看见玉儿就说:“瞧这个样儿,准是让爱神丘比特的箭又给s中了。哎,玉儿,这回可千万看准了,拿稳了,不见兔子不撒鹰。一定要守住最后的一道马奇顿防线!”又问,“哎,守住了没有?”

玉儿的脸有些发烫,生怕被亚苹看出来,就掩饰地笑笑,答非所问地说:“这个人还行。”

姐妹俩聊了一会儿,亚苹说:“前天,金大章还来电话问过你呢。”

玉儿问:“他那里怎么样?”

亚苹说:“最近不大顺。说为了一个什么经济纠纷案子,闹得焦头烂额。家里也不安宁,老婆还常去公司监视他。他说,想把这边的摊子安顿好,找个人给管着,明年上深圳去干。”

玉儿想起另一件事,问亚苹:“姐,要是我上大学去进修,怎么个办法?”

亚苹说:“这事儿不太难。你要想上,我在东方大学给你办就是。”

“研究生咋个考法?”

亚苹道:“说起来也简单,只考五门课。但必须有专科以上文凭,年龄限制在40岁之内。可是,要考上,不大容易。我去年试了一次,其他四门的分都够了,就是英语没过关。”

玉儿沉思了一下,抬起头,问:“姐,你看我如果直接进攻研究生,考啥专业合适?”

亚苹看她是真想干了,想了想,反问道:“你的打算呢?要是学会计专业,你倒有基础。”

玉儿说:“按说,我干了六年多会计,还有个助理会计师的职称,如果我再考下自学考试的会计本科,就能考会计师了。再过四五年,还可以考高级会计师。可我打心眼里不大喜欢那个专业。那是来永非让我干的。”就说想上师范大学,结业后回故乡当老师办学校。

亚苹拍拍脑袋,说:“妹子,你先别说话,让我想想。”

亚苹又说:“我看你先别想得太高太远,人这一辈子,不是想干什么,或愿干什么,就能干成的。好多人,青少年时代的理想跟后来从事的事业,都不是一个专业,但他们却都成功了。你虽不乐意当会计,可几年下来,不也干得挺好吗?你能说一点儿也不喜欢吗?我帮你设计一下,供你参考选择。你还是应该发挥自己的专业优势,不要前功尽弃,半途而废。先在李长胜那里当收银员,同时上着会计专业的自学考试。如果本科能啃下来,就去考会计师,再考虑考我们大学的会计专业研究生。我可以给你找一位导师,一定找个女的。”她笑了笑,说,“这可是个大工程。一是要耐得住寂寞,全身心地投入进去,不怕坐断板凳腿,二是起码要有四五万块钱作为生活和学习的后勤保障。从现在起,到研究生毕业,如果顺利的话,也要五到六年的时间。怎么样?能坚持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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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2节:心情在别处(122)

玉儿长出了一口气,心想,如果自己去当模特儿,挣的钱估计够交学费的。再是,这次倒木材如果能成功,学费就更没问题了。只是,他想结婚要孩子……就说:“姐,我回去好好考虑考虑。”

亚苹又问:“来永和韩立冬有什么新消息?”

玉儿说:“这几天没顾得上打电话问秀娟。”

临走,亚苹又让她带上金大章给的1000元工资。玉儿想了想,收下了。打算以后再找机会答谢亚苹。

接下来的两天,胡泊白天被春之梦影楼的小三经理请去帮助扩照片,但中午11点40分准时回来,吃了饭就把玉儿抱进卧室。晚上就更不放过她了。

木材款划过去的第三天上午,吴经理来了电话,挺高兴地说:“玉儿姑娘,钱收到了,放心吧!你们可真是讲信用呵!”

玉儿说:“吴经理,咱们明天发第二批木材吧!”

吴经理朗声说:“好的!”

胡泊又去春之梦影楼了,玉儿收拾了一番家,正要出门去买菜,突然,想起长毛青年画家寄来的照片和500元钱,就写了一封挺短的信,表示谢绝,把那几张《山鬼》、《贵妃出浴》的国画照片也装进了信封里,到邮局把信和钱都寄给了长毛青年画家。回来的路上,又把那张素描画也撕碎了,扔到了垃圾桶里。想,这事儿还是不要告诉胡泊。两个人的关系虽说已发展到了这个程度,可下一步的结局还不知怎么样,别再节外生枝,让他起疑心。

这一夜,胡泊又跟玉儿闹腾到很晚才睡。天快亮时,却听外边有刷刷刷刷的雨声和楼上下水管哗哗啦啦的流水声。雨,不知什么时候下起来的。那雨没有雷,没有闪,却下得挺急。

二人起了床,匆匆洗脸、做饭、吃饭。看看窗外,雨仍没有停的迹象。玉儿担心地说:“估计今天木材运不成了。”

话音刚落,吴经理打来了电话,说:“胡总,今天木材是不能运了。那就明天再说吧!你们也休息一天。”

胡泊放下话筒,抱住玉儿,说:“今天一天,我不让你穿衣服,我也不穿!咱们好好地过一过伊甸园的日子!”刚吃过早饭,胡泊就把玉儿抱进了里屋。

直到电话铃响了起来,胡泊才醒了。也不知天是什么时候了。室内依然暗暗的,听外边雨仍在刷刷地下。他忙去拿起了话筒,却是春之梦影楼的小三经理打来的:“胡哥,明天上午8点,在市科技馆,省摄影家协会的副主席时光来举办摄影艺术讲座,您去不去?”

“去!……喔……”想到明天还要发木材,胡泊顿时犹豫起来。可时光是全国著名的摄影家,特别是舞台艺术摄影,在国外也有较大影响。这讲座不听,可实在是太遗憾了。

放下话筒,胡泊就把这事告诉了玉儿,又狠狠心说:“挣钱要紧。讲座不听了!”

玉儿说:“不不!你还是得去听讲座。发木材的那边,吴经理是非常可靠的,你不去没关系。我只在收木材的广厦那边照看一下就行了。”

胡泊说:“那,就全拜托你了!”

下午5点多,来了电话,胡泊拿起来,一听是吴经理,没说话,示意让玉儿去接。吴经理说:“闺女呵,我刚才看了气象预报,今晚雨就停了,明天无雨。我跟车队队长商量好了,明天早点儿启运,6点就开始,下午早一点儿结束战斗。”

玉儿就说:“好的。”又说了胡泊去听摄影讲座的事。

吴经理说:“胡总不来,一点儿关系都没有。我这边,你们一万个放心!”

第二天上午,木材收了18车,才11点半。丁琳叫玉儿去吃午饭。玉儿说:“丁姐,吃点儿便饭就行。千万别破费。”但丁琳还是开车载她去了一个挺像样的酒店,进了一个雅座,点了四菜一汤,要了一瓶啤酒。吃着饭,丁琳就问了玉儿个人的一些情况,特别是听玉儿说干过七年商场会计,有专科文凭,还有个助理会计证书,挺感兴趣的。又直截了当地问她跟胡泊的关系下一步打算怎么办。玉儿看丁琳挺诚恳的,就说:“泊哥对我绝对是一心一意的,只是我还没离婚,不过,离婚只是早一天晚一天的事了。我对泊哥,甭管以后能不能当他的老婆,都会永远感谢他,永远照顾他的。”

丁琳听了,只默默地点点头,仍是什么态也没表。

吃过饭,丁琳开着车带玉儿回到自己的木材厂办公室,打开空调,让她上里屋的小床上去休息。说自己中午还有些事要处理一下。玉儿连续几天,特别是昨天一天一晚上跟胡泊闹腾,既兴奋,却又有些疲劳和困乏。不一会儿就睡着了。

下午3点半,又有6车木材运到了广厦公司的工地。丁琳又让财务科给玉儿开了一张支票,玉儿非常高兴和感激,说要请丁琳上酒店吃饭。丁琳说:“挺忙的,以后我请你和胡泊吧!”又问玉儿下一步准备干什么,玉儿就说还没想好。

丁琳说:“我这老同学经商是不行,我看你倒是挺内行的。更重要的是人挺老实,挺可靠。我有个想法,我这表弟的西营木材公司看来是干不下去了。他受了伤,前几天老婆又跟他分居了,不管他了,还带走了20多万的存款,只给他留下了2万。唉,这个女人的心哪!我看,要是你有兴趣,能不能把他这个公司接过来。他那个公司还有个放木材的院子。你适当地给他一部分钱,他好养养伤。以后,木材上的业务,一是你逐步熟悉一下,自己找点儿门路,二是我也可以帮你介绍几个客户,你看怎么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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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3节:心情在别处(123)

玉儿对这事感到有点儿意外,说:“谢谢丁姐,我回头跟泊哥商量一下。”

回到家喝了杯水,去外边小市场买了菜来,玉儿就动手摘菜,洗菜,又切好r,想等胡泊回来就炒。然后烧了三壶开水,准备下面条。她发现他挺喜欢吃面条的。可一直等到6点胡泊也没回来。玉儿心里七上八下,一个人也没心思吃饭。

6点20分,胡泊来了个电话,说讲座听完了,市影协主席要他和小三陪时光副主席吃饭,大概得10点左右回家。

“那,你可别喝多了。回来的路上,一定小心着点儿,车子别骑太快了!”

“明白!”

玉儿胡乱吃了点儿饭,收拾了碗筷,在屋子里转了几圈,坐在沙发上看电视,也没看清播的什么。又听楼外刷刷响,去掀开窗帘看看,是下雨了,还挺急。接着又起了风。闪电在城市上空不时地亮着,却听不见雷声。心里惦着他,坐立不安,几次去后阳台往外看。

到了9点多,突然听得有敲门声,玉儿心中一惊,以为是外人找胡泊的。他回来,都是自己使钥匙开门。本不想去开,但还是去把木板门打开了一道缝,外边竟站着胡泊。她惊异地说:“哎,你不是说……”忙开了防盗门。胡泊进了屋,把水淋淋的雨衣往墙角一丢,相机包往茶几上一放,抱住玉儿就吻起来。玉儿被胡泊意外返回的惊喜和暴风骤雨般的狂吻冲击得一时竟晕了过去。

第二十章

早饭后,胡泊又把玉儿抱进了卧室,说今天还要再过一天伊甸园。玉儿任他发了一阵子狂,说得先去存上支票,再给吴经理划过款去。胡泊很有些不舍,说:“那你快去、快回!”

从银行里出来,玉儿骑自行车转了个弯,到了一个小市场,买了3斤西红柿,一捆小白菜,1斤老来少芸豆,2斤带花的嫩黄瓜,1斤苦瓜,1斤桃花色的北极虾。想胡泊这些天又倒木材又扩照片又听讲座,又没白没黑拼了命似的跟自己胡折腾,得给他添点儿马料。马无夜草不肥。怪不得这个属马的像匹瘦马呢。到了水产摊点,见有活的螺蛳,拿起一只闻了闻,没有异味儿,只有河泥的腥气。想胡泊那么喜欢吃螺蛳,就买了3斤。从市场里出来,上了车刚骑了四五十米,忽觉眼前一个熟悉的人影儿一闪。但就是那么一闪,吓得她差点儿从自行车上掉下来。她慌忙蹬车,紧蹬慢蹬,如一只惊弓之鸟从人群中掠了过去。

那个人是韩立冬。

在玉儿发现了他的一刹那,韩立冬也看到了她。就在二人的目光那么一撞之后,还没容他反应过来,玉儿已飞快地骑着车子钻进了车流里。韩立冬浑身一“机灵”,想追上去已来不及。恰好这时驶来一辆黄“面的”车。他急忙招手,开门,上车,说:“快点儿!快往前开!”司机是个小伙子,边开边问他:“怎么了?大哥,追小偷?”韩立冬瞪了他一眼:“别胡说!快开!”车子在人群中前进,速度不快。韩立冬心急如火,眼睛死死地盯着前方那个穿着白裙子骑自行车的女子,生怕失去了追踪的目标。好不容易车子驶上了大马路,韩立冬左顾右看,见玉儿正顺马路边向东走,就对司机说:“向右!往前!”“面的”追得离玉儿还有10多米,一加油就超了过去。韩立冬取出一张10元钞票,放在车窗玻璃下边,说:“好了,请停车。钱不用找了!”司机说了声:“谢大哥!”停了车,韩立冬开门下车,站在了马路边。车子“呼隆”一声开走了。

玉儿以为摆脱了韩立冬,就放慢了车速。又骑了20多米,突然发现了马路边槐树下站着的他。她想调转车头往回走,可还是抬腿下了车。二人四目相对,一时竟一句话也没说出来。

还是韩立冬先开了口:“玉儿,真没想到,我们在这儿见面了。你,还好吧?”

玉儿轻轻地冷笑了一声:“没想到吗?是呵,我也没想到。你到天河来干啥?开会?出差?”说了这些,连自己都有些诧异,面前的这个人,好像不认识似的。几个月前发生的那些惊心动魄的事情,也好像从来没有发生过。

韩立冬看她那冷若冰霜的样子,往前走了一步:“玉儿,我对不起你。不过……”

玉儿说:“没什么事吧?没事我走了。”说罢,推车绕过韩立冬,就要骑车而去。

韩立冬忙拦住她:“哎,玉儿,我有一万个对不起你,可咱们说说话总可以吧?你现在哪儿上班?工作、生活怎么样?”

玉儿低下了头,说:“过去的事,我都忘了。”又抬起了头,说,“我们都不要再提它了,行不行?”

韩立冬说:“可我没忘,一辈子也忘不了!就是我死了,r和骨头给烧了,灵魂也永远忘不了。玉儿,咱们……找个地方谈谈,好不好?”

玉儿说:“对不起。我没时间,也不愿谈。”

韩立冬说:“玉儿,我再说一遍,我对不起你,是我害了你,坑了你,可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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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4节:心情在别处(124)

玉儿的泪不知不觉地流了下来。她抬头望望天,湛蓝的天空中飘着一缕缕蚕丝般的白云。一架喷气式飞机正往上爬,尾部拉出两道长长的白烟,斜着横在蓝天上。

韩立冬又说:“如果你现在有急事,可以先走,我们约个时间谈谈,好不好?”他见玉儿不吭声,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