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9 部分(1/2)

“你……还不睡?”常琳动了一下,侧过身,轻身问。那声音就像一缕轻柔的夜风,轻轻的拂过了他的心,随之,便荡起了层层涟漪。

“睡不着。”林家伟也侧过了身,轻声说。

这时候,他们正对面对面,彼此都感受到了对方的气息。

“为啥睡不着?”

“激动得睡不着。”

“激动什么?”

“与一个秀色可餐的美人儿同睡一铺,谁能不激动,除非是木头人或是太监。”

她便哧哧地一笑说:“谁不知道你是风流才子。”

林家伟一听这话,知道是她在鼓励自己,心头一热,便厚着脸皮说:“好呀,我既然背了这个名,我就必须得名副其实。”说着就伏过身子,狠命揽住了她。

常琳柔情地说:“你真坏,勾引我。”

林家伟说:“男人不坏,女人不爱。”

常琳说:“我才不爱你。”

林家伟说:“我爱你。”

常琳说:“厚脸皮。”

林家伟说:“厚脸皮就厚脸皮。”说着就用嘴堵住了她的嘴。

林家伟没有想到的是,他刚一触到常琳的嘴唇,常琳就狠命地抱住了他的头,狂风暴雨般地热吻了起来。搞了一阵热身运动后,林家伟的手就开始到处游弋了,游来游去,最后游到了他曾经看到过的那个精美的小裤头那里,就不游了,觉得应该进入正题了,就要朝下拉,常琳嘴里说着不不不,却一点也不去制止……此刻,当林家伟想起这些,不觉偷偷地笑了。男人和女人,在这种事儿上最大的区别就是男人很直接,女人总是言不由衷。

不知不觉间,已到了广校,他左问右问,才找到了常琳的住处,但是常琳却不在,不免使他有些失望。他本想给常琳一个惊喜,没料到使自己落了个尴尬的境地,常琳同宿舍的一个小巧玲珑的女孩儿告诉他说,金都市的市长来过了,常琳被市长带出去吃饭去了。林家伟断定常琳今晚肯定会与市长过夜,就不再多等,便给常琳留了个便条,匆匆道别。

次日中饭吃过,林家伟刚回到房间电话铃响了,他预感可能是常琳来的拿起耳机一听,果然是常琳。

常琳说:“你还有点良心,没有把我忘了。”

林家伟说:“那能把你忘了,昨天去看你,你到哪里去了?”

常琳说:“黄市长要上中央党校去,路过省城我去看了看,昨晚回来晚了,就没有给你打电话。”

林家伟说:“我们明天结束会,晚上打算回去,你什么时候回?”

常琳说:“还得20天。”

林家伟说:“生活费够不够,需要不需要我帮忙?”

常琳说:“谢谢你的关心,够了,晚上在什么地方上车,我去送你。”

林家伟说:“挺麻烦的,你别送了,我自个儿就上车去了。”

常琳说:“也行,不过,等你回到金都,别见了老朋友,就把我这个新朋友给忘了。”

林家伟说:“不会的,忘了别人也不会忘了你。”

挂了机,林家伟的心里一阵美滋滋的,觉得日子像这样过下去多好。

林家伟坐夜班车回到金都时刚好凌晨六点钟。下了车,他竟然茫然失措,不知该回哪个“家”?事实上,他在班车上就不止一次的想过这件事,这次回来要冷一冷豆豆,不要过分地把她当回事。女人有时候就是贱,你把她当人看待了,她就不把她自己当人看,你把她不要当人看,她反倒像个人了。他打算要冷上几个月再说。即使要娶她为妻,也要好好地让她冷静一下,反思一下,不能让她带着杂质走进他的生活。再者,他觉得这个阶段对他来讲是一个非常时期,他一定要小心谨慎,不能因为男女私情搞得沸沸扬扬,而影响了他向总编位置的平稳过渡。按理说,他现在直接回家就是了,没有什么好犹豫的。但是,人的复杂性就在于此,尤其在感情上,往往是心里想的与嘴里说的不一样,嘴里说的与行动又不一样。昨天还在信誓旦旦的事,一觉醒来,第二天又改变了主意。

此刻,他就伫立在清晨的街头,一个声音告诉他,不要再理她,让她在你的冷落中把那些杂质好好过滤过滤。另一个声音却告诉他,现在是什么年月了,你是不是太过分计较这些了?你说她背叛了你,你不是也背叛了她吗?你还有什么不平衡的?他犹豫了很长时间,终于决定先去看看她。当然,这种看与通常意义上的看还是有区别的,这不仅仅包含了小别后的思念,同时,还有一点突然袭击的意味,他要看一看她到底在不在家,是她一个人,还是有别人。当他这样想的时候,就有了一种归心似箭的感觉。

林家伟就是在这样一种感觉中来到了那个家。当他打开门锁,走进家后,看到豆豆一个人睡在床上,他的心一下温暖了许多。

豆豆像一头惊恐的小鹿看了他一眼,然后慢慢平和下来,淡淡地说:“回来了。”

他说:“回来了。”

豆豆翻了个身,侧过身去睡。林家伟呆呆地站着,心里就渐渐地愠火了起来,便说:“你就这么困,昨晚睡觉是不是太迟了?”

豆豆又猛然翻过了身,说:“是的,太迟了。”

林家伟觉得豆豆并不真困,而是有意想冷落他,想起那天的事,自己憋下的气还没有消完,她倒有理了,就冷冷地说,“没睡醒你就接着睡吧。”说完就把包儿一放,到卫生间洗漱去了。

林家伟一边洗漱着,一边想着刚才的事儿,不想则已,越想越生气,不禁在心里骂了起来,他妈的真是个贱货,你受老子供养,却找别人去偷情,不但不自责,反而无理成了有理,像这样不讲道德,不讲良心,不讲自尊的女人还有啥珍惜的?即使将来结了婚,能有什么幸福可言?去他妈的吧,你不理老子,老子更不理你,我就是离了婚,凭我的身份,凭我的社会地位,找个比你年轻漂亮,比你文化素养高、档次高的也能找上,谁稀罕你这个臭婊子。林家伟在心里正骂得起劲,豆豆却上卫生间来了。卫生间与洗漱间同在一室,且很拥挤,林家伟一看豆豆穿着三点式要进门来的时候,有意缩了一下身子,留开了一道过人的空隙,没想豆豆在经过时,还是有意无意地用p股把他撞了一下。林家伟心里说,真是个小s货,小妖精。

豆豆也不吱声,打开了马桶盖子,坐了上去。林家伟一边刷着牙,一边斜眯了眼偷偷地看去,见豆豆肥硕的椭圆形的p股稳稳地将马桶盖了个严严实实,臀与腰处呈马鞍形,就显得腰分外的纤细。林家伟的心立刻狂跳了起来。换个平日,他就会蹲在她的旁边,在那丰硕的臀部上爱怜地拍一拍,然后等她n完了就一下把她抱到床上亲热一番。此刻,他虽觉得这小s货实在s得可爱,就是因为气不顺,故意假装不感兴趣,匆匆漱了口,就回到卧室,假装找东西,正忙活着,豆豆也回到卧室,又钻进被窝,林家伟觉得实在憋气,就拎了包要走。

豆豆说:“你到哪里去?”

林家伟说:“上班去。”

豆豆说:“离上班还有一个多小时,你急着去干啥?”

林家伟说:“你不是没有休息好吗?给你腾出时间来好好休息。”

豆豆说:“你这是气我还是关心我?”

林家伟说:“你爱怎么理解随你的便。”

豆豆就从床上下来说:“好了,你别生我气了。”说着就伸开双臂揽着林家伟的脖子。

林家伟很想一把将这个小妖精推过去。

豆豆说:“你去了这么多天,也不打个电话来关心关心我,好不容易等你回来了,又这么冷淡。”说着就紧紧贴到林家伟的怀里。林家伟经不住这诱惑,就不由自主地伸出手,从她那光滑如脂的蜂腰上滑落下去……豆豆的身子一下软了,就柔声细气地说:“家伟,我们上床吧,你不知道,这几天我好想你呀。”

林家伟一上班,各部室主任都先后来向他汇报请示工作,就连司机老仇也来向他问了好,他得到了前所未有的尊重,也使他感到了权力对一个男人的重要。

他与其他几个部室主任,谈完了工作之后,才有空与方向明谈到了他最为关心的话题。

林家伟说:“他的问题大不大?”

方向明说:“纪委的同志分别找报社的相关人员了解了情况,但具体情况还不太清楚。不过,一旦被双规审查,没有清清白白出来的人。”

林家伟说:“他现在被双规在什么地方,你知不知道?”

方向明说:“在边阳县宾馆里。”

林家伟“唔”了一声,接着说:“向明,我们是不是买点礼物看望一下?他到这步田地,虽是咎由自取,但毕竟已经落难了,我们还是看一看他为好。”

方向明说:“林总真是高见,看一看有好处。不过,纪委让不让我们去看望这也很难说。”

林家伟说:“纪委不是有你的朋友吗?你通融通融,最好能看他一次。”

方向明说:“好的,今天我就去找他联系。”

林家伟又说:“最近报社内部有何反响?”

方向明说:“大家除了对老王深表同情之外,都盼望你能早日走向总编岗位,报社的绝大多数人从心底里还是拥护你的。”

林家伟喜欢听这样的话,但嘴上却说:“哪儿到哪儿呀,将来不知道市上派谁来还是没准儿的事。”

方向明说:“应该说凭能力凭水平这总编的位置非你莫属,但是你还得积极主动点,该走的路子还得走走。”

林家伟说:“谋事在人,成事在天,有些事是可遇不可求。不过,这次对你是个机会,熬了多年,也该上个台阶了,你上来后,咱们一个管经营,一个管业务,珠联璧合,一定配合得默契。

方向明说:“组建班子,主要还得你林总说了算。我要上个台阶,还得你林总多多提携。”林家伟听得愉快就哈哈一笑说:“什么我说了算,要是真正让我说了算,别的我不敢保证,你方向明我是保证用定了。”

一席话说得方向明也笑逐颜开,说:“林总,有你这句话我就够了。”

正说间,丁雯拿着出差的发票单据来让林家伟审批。林家伟既感到有一种大权到手的喜悦,同时又有些为难,心想,现在还没有上级主管部门明确指示让我主管报社的全面工作,我现在审批合适吗?想到这里,就随口说:“我审批有些不太合适吧,要不,等过两天报行吗?”

方向明说:“没有什么不适合的,王总不在,你就是当然的主管领导。”说着就告辞而去。丁雯也说:“方主任说得对,你现在是主管领导,你审批财务发票没有什么不合适的。”等方向明一出门,丁雯却突然压低嗓门嬉笑着说:“哪有你这种人,权力到手了竟然不知道怎么用。”

林家伟就笑了一下,在发票单上签了“报销”。

丁雯说:“不知为哪个女人害了相思苦,怎么一趟省城回来憔悴了许多。”

林家伟里一惊,暗暗佩服这女人的眼力,嘴上却说:“能为哪个?还不是为你呗。”

丁雯嬉笑着说:“说得比唱得还好听,你要为我消得这么憔悴,不把我感动死才怪哩。”

要是换在平日,林家伟一定要借题发挥一番,可是,现在他要坐第一把交椅了,不得不对自己有所约束,就话锋一转说:“你怎么把发票积了这么多才来报?”

丁雯说:“有钱花的时候忘记报账,等没钱花的时候才想起来报。”丁雯说着就拿着发票单告辞了。

林家伟目送着丁雯走出他的办公室,心想,这个女人太聪明太敏感了,一些细微的东西能瞒得别人却瞒不过她。

下午一上班,方向明就来汇报说,他同纪委的人联系好了,允许他们以单位的名义看望王一飞,但不易带过多的礼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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