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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山斗] 恶魔的游戏 1

新年开新坑,题目暂定。刑警x法医。(因为前两天在重温史卡佩塔系列。。。)

祝大家假期愉快。

(警告:作者完全缺乏医学常识,本文内容可能到处是bug,请无视or指正之 xd 谢谢~)

1.

冰冷的不锈钢解剖台上,躺著一具早已凉透了的身体,随著银色器械刀刃逐一探入体腔,水槽边淌落的y体渐渐由深红转为浅红。

生田斗真戴著橡胶手套,自y字型切开的尸体中央摘出一枚粉红色的胃,「胃部内有少量残馀物,研判死亡时间大概在死者最後一次进食後五到六个小时。」他将胃内容物的采样放进化验袋里,身边的助手藤泽很快地标记上号码,放进推车。

至於一旁的两名刑警,则一边忙著拍照纪录,一边在记录本上记下法医的判断。虽然隔著口罩看不见表情,可两人都皱著眉头。除了不适应人体解剖的场面──警局里几乎没有听过谁真的适应过──之外,今天似乎还多了点紧绷的气氛。

生田斗真倒也猜得到是怎麽回事。台面上这具遗体,正是今天报纸头条的主角,「首都圈连续杀人案」的第三位受害者。中岛明,二十岁,家住横滨,在东京市在读的大学生。前天傍晚下课之後迟迟没有回家,母亲当夜至警局报案,被告知还未达失踪协寻的标准;可在中岛明和当天下课後同车的同学道别二十四小时後,他的尸体在神奈川县境内的小学预备地被寻获了,弃尸地点离他下车的车站很近,距离中岛家只有十五分钟脚程。

死因为贯穿头部的枪击,现场没有遗留子弹和弹壳,可是依弹孔大小与枪口抵住太阳x近距离开枪的方式研判,和近半个月内引发骚动与恐慌的两起杀人案非常类似。於是,「东京都女x连续凶杀案」演变成「首都圈连续杀人案」。神奈川县警局也加入了东京警视厅今天扩大成立的联合搜查小组。

不过,今天来法医室的两位警员还是县警局的熟面孔。大概现场勘验与验尸都还是交由地方单位管辖。正当生田斗真这麽想的时候,身後那道沉重的金属门猛地被拉开,发出一阵刺耳的声响,盖过了他手上骨锯运转的声音。

他停下手里的动作。「现在正在勘验中,閒杂人等请止步。」门口明明挂上了标示呢,这样大摇大摆闯进来的人不是瞎子就是文盲……难听的话还没来得及出口,进来的人很快掏出证件挡在他鼻尖上。

「警视厅搜查总部成员,大概不在你的『閒杂人等』指涉范围内。」生田斗真还来不及调整焦距看清楚警证上的字,那只手便收了回去。很好,看他手上戴了手套,脸上也口罩发罩俱全。斗真硬是把原本准备回敬的话咽了回去,觉得喉头像哽了个东西,忍著异物感低头继续勘验作业。

「死者左太阳x有一枚弹孔,以伤口周围皮肤灼伤程度判断,为近距离s击所造成……」

「抱歉,头部的部份可以稍等一下再进行吗?」那闯入者再次发话打断生田斗真的动作。他停下骨锯,看了两名县警一眼,警员都没什麽反应。

「勘验有勘验的流程,有意见请等我完成再提出。」生田斗真没有关掉圆锯,强硬地声明。

「我知道,我不是没有参与过验尸。但是这个部份很重要,搜查总部让我来这里,就是要先确认这件事。生田法医,你现在告诉我结果,我马上就可以离开。」

生田斗真先用馀光瞄了眼自己身上的罩袍,确定上头可没有挂名牌。他抬头看了眼那刑警,眼神相对了一下随即移开。算了,能赶紧送走这位警视厅来的大人最重要。

他终於关掉锯子。「你想知道什麽?」

「死者生前有没有x接触的迹象?」

生田斗真不耐烦地走到拿著记录表的助手身边,脱下手套,拿走那本子:「受害者的衣物不会送来这里,那些东西应该都在你们鉴识课了。噢,不过,依照这份纪录,那些衣物上并没有发现jy的痕迹……」

「会在这里提出,我指的当然是遗体的部份。清洗前有检查过吧?」

因为对方话里隐约有怀疑自己未尽职责的暗示,生田斗真有点恼怒。还好,口罩遮住了他的表情肌。「那是当然的,死者体表没有jy或其他分泌物反应。」

「体表?那,体内呢?」

「『体内』。」生田斗真复诵了一遍他的提示。「我们的受害者是一名二十岁男x,他睾丸中的j囊内自然有……」这句话被一声明显发自鼻腔内的笑给打断了。

「生田法医,谢谢你的临床x教育课。我指的『体内』是──死者的肛门、直肠和口腔部份。」像是担心他听不清楚似地,最後几句话,几乎是附在斗真耳边说的。

离开解剖室的时候,生田斗真还是用力咬紧了牙关。

当场勘验过死者下体之後,那刑警g本没有如他所说的马上离开,而且还像背後灵一样紧跟著他待到勘验结束。

不必摘下口罩,生田斗真从他耳後肌r的状态就看得出来──这人脸上全程都带著笑意。

「怎麽,生田斗真你一脸被x骚扰了的样子。刚刚藤泽趁黑偷m你屁股?」才踏进办公室,另一个不怀好意的声音立刻响起。

☆、[山斗] 恶魔的游戏 2

2.

「松本事务官,请问何事劳驾你光临?」

松本润坐在生田斗真的位子上,来来回回挪动著办公椅,一派閒适。「嗯,用上了全称和敬语噢。生田法医,看来你真的遇上x骚扰了?」

生田斗真靠在桌边拿起话筒,才拨了几个号码就被松本润掐掉通话。「我现在人又不在检察署,关於x骚扰案,你当面向我申告就行了。」

「去。我是要跟樱井检察官投诉你旷职还妨害其他公务员执勤!」

「不好意思,这是因公外出。就是我上司给的签呈。」松本指著桌上摊开的公文,左下盖的朱色印鉴正是樱井翔三个字。

「要调阅田村一朗过失致死案的勘验资料?」生田斗真歪著头倒读那文件,有点吃力,「那你不去文书处,坐我位子上干麻?」

「我刚刚才从文书处过来,」松本润依然坐在椅子上,笑吟吟地看著斗真。「听说你接了那个大案子,就来问候一声,顺便看有没有什麽第一手消息。」

「问候我才是顺便吧。别忘了,侦查不公开。你们那里还嫌大案子不够多?」

「我们可不是东京检察署,这案子大概也不会分案给神奈川县管辖,不然倒是挺有意思的。三名受害人,从ol到主妇到大学生,本来是女x凶杀案,现在变成无差别连续杀人案了。再加上那种乾净俐落的处决式行凶手法,我看是够报纸登一星期的头条了,逼得他们联合搜查总部那边每天都得开两次记者会。说到这个,东京那边来的搜查总部人员,工作步调跟这里大不相同吧?」

生田斗真脸一沉。「别提搜查总部那边的人了。」

「哈?你是被警视厅总部来的家伙x骚扰了?」松本一下子笑得全无良心。

「松本润,你好歹别戴著五三桐花纹的徽章还露出那种有损事务官形象的表情。」

松本润继续露著一口白牙,「山下智久?是他趁黑偷m你屁股?真是没想到……」

「啊?那谁啊。」生田斗真一脸迷惘。

「我刚刚来的时候在门口遇到山下,他说是来看中岛案的勘验,我还帮他带了路。噢,山下是我大学後辈。有听说过他毕业以後跑去当刑警,但真没想到是在警视厅荣任警部。」

生田斗真回想著那张贴在自己鼻尖上的证件,却怎麽也想不起来上头是哪几个字。「你在学校跟他很熟?那个山下。」

「不怎麽熟。」松本润摇摇头。「不过,就印象中看来,实在没想到他是那种会偷m法医屁股的人。」说著又自顾自笑起来。

「他没偷m……」下次碰到刑警和检察署来的人,可能得先问他们从哪个学校毕业的,好避开k大法学部出来的家伙。这学校铁定跟自己犯冲,斗真想。

「我知道,职场x骚扰这回事,身为受害者总是很难启齿的。」松本润很有同理心似地站起来,拍著他肩膀。

你好像很有经验的样子。生田斗真想说,难道你在检察署里被骚扰过?但心中随即浮现樱井检察官的脸。不,肯定是这家伙骚扰他上司吧。秋霜烈日啊,检察官果然不是人干的工作。

「也该吃中饭了,一起?」松本润轻巧地提起公文包,一手拎著挂在椅背上的风衣。

「不了,现在没胃口。」斗真这才注意到自己还没脱外袍。

「也是,我每次跟你们勘验过都吃不下饭。」

生田斗真正想说不是勘验的问题,那可是他每天都得做的例行公事,松本润却连招呼都没打就关上门走掉了。他叹口气,挂上工作袍,坐下准备打开纪录档,又有点莫名烦躁。就从抽屉里m出了菸盒,走到门廊外。深秋的天气半y不晴,天空的颜色和这桩案件一样不明朗。还好有点风,给走廊灌进新鲜空气。

生田斗真转过拐角,大楼後头下风处的位置已经站了个人在那里。

五官虽然陌生,可是他认出那耳朵的轮廓形状。正想转身走掉,那人却捻熄了烟,抬起头。

「看来,我应该不用再自我介绍了。嗯?」

生田斗真看看山下智久站的地方,正处在自己办公室的窗下。

而那扇该死的窗户没有关。

☆、[山斗] 恶魔的游戏 3

3.

诸事不顺。生田斗真硬著头皮走到後窗遮阳板下,和山下警部保持一公尺左右的距离,手c在口袋里m来m去却掏不出打火机,才想起来早上放在外袍口袋里忘了。

「……借个火?」没办法,他艰难地向身旁的人开口。

「等等,让我考虑一下,借打火机给急著抽菸的法医算不算利益输送还是……x骚扰之类的,免得惹祸上身。」山下智久的声音没什麽起伏。

生田斗真尽量不转头地斜过眼睛看他,一只手却迅速伸了过来,打火机啪地打开,跳出一朵青蓝色的焰花。那火,看上去像是冷的,可其实烫得要命,而且……很美丽,就像这个人。斗真拿著菸,就著那火吸口气,含糊地道了声谢。

「本来该回去了,留著是想跟你解释一下,我刚才在相验时提出要求的用意。」山下又点起一枝菸,「不过,走到你办公室门口,发现里面好像有人说话,就先随便晃晃。我是第一次到这边来,不太清楚建筑物格局,所以,这个是意外。」他指著头上的窗。

「嗯。」生田斗真自己也觉得奇怪,平常肚子里一箩筐的话到这人跟前就都没了。他很想说点什麽,赶快把这个话题带过,却连半个多馀的字也挤不出来。

「这个案子的受害人不符合前面两次案件的规律。」幸好,因为山下智久的话其实更不多,很快转入正题。

「前两名都是20代的年轻女x。不过,毕竟之前只有两个案例,在统计学上还不足以形成规律吧?」生田斗真提出质疑。

山下长长吐了口气,看向斗真。「总部目前掌握的线索比透露给媒体的要多,其中有些资讯不对外发表,是基於保护被害人家属的考量。」

「所以前两个受害者除了年龄与x别,还有其他共通点?」生田斗真回望著他。

「我们现在的对话是搜查总部成员间的交谈,内容请你留在脑子里就好──前面两名受害人,山口真纪、大田洋子,她们分别在高中和短大期间兼职卖春过。」山下顿了顿,又说:「这就是我们想知道中岛明生前是否有x接触迹象的原因。」

但是毫无所获。中岛明的遗体内非但没有jy残留,连c入式x交可能造成的旧伤都没有找到。

「从尸体上看不出被害人曾经从事x工作的迹象……除非,他只接口交的生意?」

「……噢,请问这是法医风格的x骚扰吗?」

「请问这是山下警部风格的幽默吗?」生田斗真别过头去。还真没看过有人开玩笑不带表情的。

「这不是幽默,是挖苦你啊。」山下依然没笑,只是嘴角微微上扬。「另外,这案子还欠缺一项重要的现场物证。」

「现场物证?」

「中岛明的证件夹和钱包都还在他的背包里,现金数量没有问题,车票和信用卡什麽的也没有遗失,只有驾照不见了。」

「你们确定他会随身带著驾照?」

「他的家人和同学都做了相当肯定的证词,而且现场找到的证件夹第一格,是空的。」

「所以……前两件案子并没有出现遗失证件的情况是吗。」

「正好相反。」山下智久露出赢家揭开底牌的满意表情。「在前两件案子里,最重要的物证就是被害人的证件。山口真纪的驾照和大田洋子的身分证上,都留有清晰的两枚相同指纹,经过采样,已经排除属於被害人或家属亲友所有。」

生田斗真笑了,语气随之带了点兴奋。「那离破案还会远吗?清晰指纹都有了,打开你们的建档系统一比对,岂不是轻松愉快?以行凶手法看来,这凶手就算不是职业的,也绝对不是初次犯案,有前科纪录的机率很大吧。」当然他知道这案子绝不是怎麽简单的,而且必然很复杂,复杂而危险的因素能刺激肾上腺素分泌。

「就是比对过了才扯出更奇怪的事。」山下收起微笑,看著斗真的眼睛,「没有找到相符的前科犯资料,却发现相同的指纹出现在三年前都内一起未解决的悬案里。当时那案子很轰动,也是处决式行凶,你一定记得。」

「三年前……」生田斗真望著鸽灰色的天空回想著。「你要说的不会是──」

『渡边一家灭门案。』两人同时说完後,山下智久露出难以察觉的微笑,而生田斗真深深吸了口气。

☆、[山斗] 恶魔的游戏 4

4.

生田斗真当然记得那起案子。那是他在岛田法医手下担当助手时见习的第一宗案件。

虽然被称作灭门案,但是渡边家的男主人由於当天应酬到深夜,逃过了一劫;其馀的家人,包括渡边太太和两个小女儿,都惨死枪下。

他还记得那两具小小的尸体躺在解剖台上的样子。

「那位渡边太太,如果我没有记错的话,也是二十代後半的年纪?」生田斗真问。

「是的。渡边雪子,三年前遇害时刚满二十七岁。」

「她……也符合前面提到的规律吗?」

「我们目前还没找到她曾经卖春的证据,不过确实朝这个方向调查中。只是毕竟事情已经过去几年了,亲友为了维护死者的名声,会隐瞒些什麽也不一定。」山下叹了口气,「当时侦办的方向主要是针对仇杀,清查的都是渡边家的交往关系人,那枚留在渡边雪子的停车证上的指纹也没被怎麽注意,还好有留下存档,不然现在g本不可能发现这几件案子间的关联x。」

「等等,你是说,渡边案的关键指纹也是遗留在一张证件上?」生田斗真蹙起眉头。「我记得,那件案子的手法很俐落。」

「没错,这也是奇怪的地方。渡边家的门把、桌面都相当乾净,除了渡边健治回家时留下的指纹,没有采到任何可疑的痕迹。凶手大概是全程戴著手套,而且事後做了相当彻底的清理工作──而且,那张停车证上,连一个渡边雪子本人的指纹都没有,这并不符合常理。在山口和大田案的情况也是一样,证件上反而没采到死者本人的指纹。」

「嗯,所以中岛案的驾照被刻意取走,确实很诡异。」生田斗真无意识地点著头,「如果说,这是一宗模仿犯案……」

「……那麽犯人必定是知道前面几件案子的指纹线索的人。他无法在中岛明的驾照上布置相同的指纹,只能把证件取走,故弄玄虚。」山下智久接著说。

「可是你刚才说过,这个线索没有向外界公布。」斗真说完,突然感到一阵寒意。

「所以,假设中岛案是模仿犯案,那麽犯人很可能是参与前两宗案件调查的警调人员;或者至少,是能从这些人身上套出消息的人。」

生田斗真看著山下。「照这样说,这回是模仿犯案的可能x不低。中岛案和先前几宗案子的关联x很少,几乎没有……」

「关联x啊,本来只有枪杀手法、子弹口径和死者遗失的驾照。」山下回望著他,「不过从今天起,又多了一项。」

「什麽?」

「你。」

生田斗真沉默了三秒才反应过来。

「我?!」

「渡边家的案子,你参与过验尸工作吧?」

「没错,可我那时候还只是见习阶段,而且,也仅止於此。大田和山口案的勘验工作都跟我没有关系啊。」生田斗真恍然大悟,想起上午在解剖室,山下那麽自然地叫了自己生田法医。这家伙早就调查过了,他g本不只是为了确认中岛明身上的什麽x接触痕迹而来的。如果是想确认那种东西的话,随便派个巡警来就可以了。

山下却嗤的一声笑了出来,「不要太紧张,生田斗真,我又不是说你是嫌疑犯,你撇清得好快。」

「这只不过是巧合,算哪门子的关联x嘛。山下警部,你以为全日本有多少个法医?照这种说法,只要担任相验的人是同一个,那一堆案子全是有关联的连续杀人案了。」

「嗯,当然是巧合的机率更大,不过我们还不能排除任何可疑的巧合。」

可疑的巧合?山下脸上的微笑,让生田斗真觉得,自己再度受到骚扰了。他忍不住眯起眼睛直视著对方。

「噢,很明显的敌意哪。」山下智久继续笑,眼睛弯成两道下弦新月。「我是好意提醒你,不管是不是模仿犯案,都有可能是冲著你来的……」

「这分明就是巧──合──!」冲著我来的?生田斗真想,哪个无聊的连续杀人犯会像这个无聊的刑警,閒著没事干找个法医来捉弄?

「嗯,看来该放你回去写验尸报告了。」山下没理会他的抗议,低头看看表,「我也得回总部去说明。啊,你来过我们警视厅的健身房吗?」

生田斗真呆滞地看著山下,轻轻摇了摇头,没有回话。这个警部的问题也未免太跳tone了一点。

「你没有上健身房的习惯?」

还是摇头。

「所以是天生的?」

「……哈?」斗真很想问山下,这种跳跃的问话方式是天生的吗?还是警视厅特意训练来瓦解嫌犯心防的?

山下智久走到拐角,又回过头来,笑著比出个大拇指。「nice bottom!」

隔了几秒钟,生田斗真才回过味来。

……这g本就是x骚扰!

☆、[山斗] 恶魔的游戏 5

5.

山下智久回到搜查总部时,小组里有一半的成员正在外头开例行记者会前的会议。办公室里弥漫著连日来少见的轻松氛围。

「啊,山下你终於回来啦!结果神奈川那个法医,怎麽样?」鉴识课的锦户亮手里抱著一大叠微物鉴证的化验资料,走进搜查本部的办公室隔间。

「嗯,还不错。臀大肌的线条很完美。」

「噗!」隔壁刚趁空拿出零食来吃的增田贵久,一口茶当场喷在键盘上。

「什麽啊?」锦户亮放下那堆纸山,笑得几乎能露出32颗完整齿列。「『经查该员臀大肌线条完美』──你等一下打算这样跟国分课长报告?」

山下头也没抬。「……脸也满可爱的。」

「啊?神奈川县的那个法医是女的?!」跟在锦户亮背後进门的内博贵,惊恐地问。

「……是男的。」山下仍然没抬头。

「哼,我看你也不会去观察女人的肌r线条。」锦户拿起资料最上层的分析报告,递给内,「这个,送去给正在开会的第一线菁英们。」

内拿著报告走向门口,还没伸手,门便打开来。「课长好!」他大声地敬礼。

增田闻声很快地把仙贝塞进抽屉。

「山下,你看那个法医怎麽样?」警视厅本部搜查一课课长国分太一微笑著,走向山下智久的办公桌。

「今天在那里看完相验过程以後,我跟生田斗真谈过了。属下认为,他没有什麽问题。」山下看见锦户亮在课长背後做小动作,没有理会。「他对那些未公开线索并不清楚,关於渡边家一案的记忆点也相当自然──除非是这个人演技高明,不然,我并不认为他在说谎。」

「你把那些未公开线索透露给他了?」兼任这次特别搜查总部负责人的国分警视正略略皱了一下眉心,但依然保持微笑。

「是。一方面是想知道本案担当法医对於中岛案的意见,再者,我确实觉得这个人没有什麽问题,他也算是我们搜查小组的外围成员。」

(臀大肌线条很完美的外围成员。) 锦户亮以夸张的口型在课长背後无声地说。没想到国分太一这时候恰好转过身去,「锦户,中岛明案的现场物证鉴识结果出来了吧。」

「啊──是。」锦户亮只好就著原本的口型发出个无意义的语助词,「刚刚出炉的结果报告我让内拿去会议室了。」

「我想先知道证件采样的部份。」

锦户翻了一下手边的资料山,说出来的却是已经记在脑袋里的分析结果。「留在证件夹里的证件上都有中岛本人的残馀指纹,还有一些未知的局部指纹,符合正常使用状况。可是证件夹本身的人造皮革材质上,却被擦拭得很乾净,内外两侧都没有采到指纹。第一个内部夹层的pvc材质也一样,乾净得不像话。」

国分太一点点头。「这部份的资料目前还是限定在我们的内部人员间流通,不要对外发布。」

「是,我们的报告上都有注明这点。而且没有制作副本,内等等开完会就会把原件带回来。」

「好。看来今天大家还算可以松口气了。增田──」国分课长走近正低头处理被害人家属面谈报告的增田警部补,他紧张得抿了抿嘴,确定上头没有零食的残留。

「你抽屉里的仙贝是酱油的还是盐味的?」

国分课长离开以後,大家才真的松了口气。

锦户亮用力挂上电话。「靠,隔壁明明就正在开记者会,竟然还有媒体打来问我们有没有新进展!」

「我已经可以预见明天的新闻标题了。『首都圈连续杀人案,搜查本部办案进度迟滞』……」内博贵趴在桌上闷闷地说。

「谁叫新发现都是不能公开的资讯,搞得我们好像真的啥都没查出来似的。」增田叹口气,珍惜地吃著刚才被课长没收大半的酱油仙贝。

第二天的新闻标题确实彻底地把搜查本部损了一顿,然後便是中岛案案发後的第一个周末假期了。

此时在办公室里,谁也没想到,这个周末他们g本没人排得到轮休。

那份刊载有爆炸x内容的周刊,在星期五下午发行。

☆、[山斗] 恶魔的游戏 6

6.

friday night,生田斗真抱著dvd和pizza准备下车,却发现自己g本回不了家。

一群扛著摄影机和麦克风的人围堵在公寓门口,马路对面甚至停了几辆sng车。斗真还来不及判断这是什麽情况,几个眼尖的记者就朝著他停车的方向冲了过来。

「什麽鬼……」正当他放开手煞车,准备退出停车格时,一张警证啪地贴在前挡风玻璃上。他很快打开副驾驶座的门,让山下智久上车,然後才开车加速逃离战场。

「他们疯了吗?」生田斗真一边踩油门,一边问。

「问我的话,我看他们正常得很。但,你疯了吗?」山下智久沉著脸把座位上的dvd往後座丢。

「哈?我……」

山下从公事包里抽出一本杂志,迅速翻开,挡在他们两人之间。「生田斗真,请问你认识这位神奈川县法医研究中心的i.t.先生吗?」

dvd自然是没得看了,星期五晚上跟个刑警坐在防波堤上边吹风边吃冷pizza真不是件太有趣的事。

生田斗真当然认识那个脸被打上马赛克的法医i.t.,基本上,周刊用的那张g本就是他工作证上的照片。还好打了马赛克,他早就想换掉那张呆头呆脑还大小眼的快照。

但是他什麽时候说过上头的话?『i.t.表示,搜查本部对媒体隐瞒了大批重要线索,包括该案与三年前惊动全国的渡边家一案的关联……』他重读了第五遍,确定白纸黑字上的话不会自行修改,疲倦地阖上杂志。

「我真的没有接受过他们访问。」

「嗯,你是指没有接受过这个报导挂名的斋藤均的访问,还是没有接受过这本杂志的任何记者……」山下智久解决掉最後一片夏威夷pizza,从生田斗真身旁拿过那瓶家庭号可乐,没有犹豫,直接喝了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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