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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

你，你的名字叫左三，长相挺英俊，体型在男人中算是中等偏高大。因为家里是种田的，皮肤晒的漂亮，颇有几分男人味。你本x憨厚讨人喜，家乡的姑娘都对你挺有意思的，你已经过世的老娘以前也常常催你赶快找个媳妇儿娶了，她急著讨孙子。

可惜到了你老娘死前你都还迟迟未娶，因为你早有个心上人。

那为何你不上门向你的心上人提亲呢？因为你心里明白g不可能。

你的心上人，是个男人，而且还是当今骁勇善战，备受圣上亲信的大将军──白凰。

x别、身分的悬殊，你明白自己g本配不上他。

况且，还有一个最基本的大问题；你完全不清楚，他到底知不知道你这个人？

你爱上他是在某一次机缘下，你替生病的老娘去抓药，半路却遇上几个大汉来打劫，他们人多势众，你就像只被一群大猫追赶到角落的老鼠，只有举双手投降。

你的家境并不富裕，几帖药的价格贵的吓人，你抓药的钱还是勉强凑出来的。当你心疼的看著钱要被强走时，本来一股冲动正想和他们拼命时，他却出现了。

你第一眼看到他时，就对他的容貌感到为之惊豔。

在家乡，你也见过不少俊朗的少年和漂亮的姑娘家，可是，你还从没看过如此好看的一个人。

他骑在马上，融合著超越男x和女x中x美的脸蛋，正居高临下面无表情的盯著你和几个大汉看。

你敢发誓你没见过如此滑稽的事，几个大汉居然会因为到眼前这个骑在马上，但看起来都还没你强壮的男人而吓的把钱丢还给你就狼狈的逃走。

你不明白大汉落荒而逃的原因，当时你只是猜测，也许是骑马的男人手中有拿著一把剑，而大汉并没有带武器。你还记得很清楚，男人带的剑，剑鞘上雕有一只英武的凤凰。

你抱著原本被抢走又失而复得的钱，对著马上的美丽男人连说了好多声谢谢，虽然男人连剑都没拔，但你认为是他救了你的。

然後男人对著你，扬起了嘴角。

你看著男人的笑，几乎失了魂，你当时想，原来男人笑起来也可以像姑娘家一样柔。

你怔愣的望著他的眸子，忽然，你注意到了男人的眼眸中好像在对你期待著什麽。

你不明白男人期待的为何，直觉的以为他要报酬，於是你拿了些盘缠递了上去。

男人看见你递上的东西，却拧起了他的眉头，一脸厌恶。

你看见他的表情，慌张的解释道：『这是给你的谢礼。』

他的眉头却依旧拧紧，然後，他对你说：『你不认得我？』

你摇摇头。

你这一摇，不知为何激怒了男人，他居然拔起剑就往你身上刺了一下。剑并没有刺进你的身体，男人很有技巧的让剑碰在你身上就像是被只大蚂蚁咬了一下，不过这足以令你吓的退後好几步了。

男人接著在你退开的空地上用剑刻下了大大的两字──白凰。

他一脸冷酷的看著你，丢下一句话後驾著马就离去。

『等你认得我了再说。』

他是这麽说的。

你待在原地，满肚子疑问，看著他离去的背影，你叹气了。

之後的几天，你不断想起那个叫白凰的男人。

吃饭想、喝茶想、沐浴想、甚至是睡觉时也梦到他。你曾经问过你娘是什麽原因才会让一个人天天想另外一个人，而且想到他就觉得心里头甜甜的。

你老娘给了你个答案，让你感到晴天霹雳。

『那个啊，是当一个人有了心上人时。』

你讶异自己居然喜欢上个完全陌生的人，而且还是男人！

这事之後困扰了你好几天，最後你决定，这样苦恼下去没有用，乾脆去讨那个男人回来当媳妇好了。

该说你的想法太天真还是太异想天开？

反正你是遵循你老娘常对你讲的『如果有看见喜欢的，想尽办法都要把她带回家当媳妇』。

接著一年，当你老娘因为实在太过衰老而病逝後，你没了顾虑，更决心要完成老娘临死前说想要看到你娶媳妇的愿望。

於是你从乡下上京去找你的心上人去了。

但是天下之大，你要从何找起？

正当你意识到这个问题时，你一人已经只身到了京都。

你很慌张，埋怨自己怎麽笨的不懂得先打听一下，可是正当这个时候，却奇迹似的你竟然听到有人在谈论白凰这个人！

你欣喜若狂的去向那些人打听白凰这个人，但却被那些人哈哈大笑的笑你是乡下的土包子。

原来，白凰是当今几乎无人不知无人不晓，著名的大将军，他替当今圣上征讨过许多边塞蛮夷，往往都是大捷而归，立下许多辉煌功绩，因此也备受崇拜爱戴。

这时你才知，原来你这货真价实的乡下土包子当时遇见的，也是货真价实大将军！

难怪他会一脸睥睨的看著你说『等你认识我再说』，也难怪当时你送上钱的时候他会如此不屑，你真是有眼不识泰山！

你打听完的当下，忽然有种距离娶媳妇又遥远了一步的感觉。

但你依旧没死心，你又像那些人打听，该怎样才能见到白凰？

他们对你只是笑了笑，觉得你这小土包子想找大将军见上一面g本是不可能的事。於是他们有人起了玩心，对你开个玩笑说：『乾脆去当个小兵，也须有机会可以在战场上见面。』

你不知道这是玩笑话，倒觉得不差是个方法──於是你就去当了个小兵。

但不知是不是老天眷顾你，或看你这个小土包子可怜。

你，左三，被分派到了白凰大将军底下直属的军队。

2

左三左三，自从你入了军队当了兵，几乎没有一天不三八兮兮的。

而你三三八八的对象则是他──白凰，你现任的主子。

你从来不知道自己真那麽好运，当初连考虑都没有考虑可能被分派到别的军队而见不到白凰的情形，你鲁莽的就从了军。

谁知你天生就是运气好，当你再次看到白凰出现在你眼前，你简直就想直接泪眼婆娑的夹著一把鼻涕冲上去抱住他然後说：『终於找到你了，跟我回乡当我媳妇好吗？』

但是好运不常降临第二次。

当你发现你身在几万人队伍後方，而他正站在几万人前方，高高在上的俯视著所有人时，一种无力感登时由你心头儿窜上。

你居然在这时才发现，你跟他的身分差距，原来比你想像中的要多了好多好多！

一直以来，你是个彻彻底底乡下人，本来以为将军这种东西，不像天子一样，是人跟神的距离，而不过就跟你们差了几个人的距离罢了！

但是今天，你见识到了，你区区个前小老百姓後小兵，终究是脱离不了小这个字，而他呢？他可是个『大』将军呀！

你们之间的距离，虽然比不上天子那种神与人的距离，但是也像现在这样，是隔了好几万人的距离。

你站的直挺的身子泄了气似的驼了下来，脸上原本兴奋的神情顿时跟个苦瓜没两样。

此刻一脸落寞的你低著头，却没看到几百人之前的他对你那匆匆的一瞥，当然隔这麽远你就算抬起头也看不见。

白凰没料到你会从军，他此刻正在猜测你是为了来见他才从军还是只是纯粹想为国家进一份心力而已。

他猜了才一眨眼的时间，就断定你绝对是因为前者的因素。

在你只能看到他模糊身影的地方，白凰扬起嘴角，笑了。

他现在在想，你是不是已经认得他了？

＊＊＊

最近边境有夷族侵扰，白凰的这支军队奉命要前去征伐，你当然也就跟著去了。

军队一路往边境的过程中，你每天都唉声叹气的，有时候又会对著走在最前头，距离你一大段距离的白凰发发花颠。

你迷恋白凰的程度，在与你熟识的同僚中是出了名的。

欣赏白凰大将军倾城倾国的美丽容颜是难免的，这点军队里的所有人都能了解也能体谅，以前军队也不乏常有这种人出现。

但是对於你这种近乎疯狂的态度，军队的同僚大部分都有种原来乡下来的小土包子都是这种长的一脸男子气概模样却常常像个姑娘家的样子吗？的感觉。

还好你本生的个x就讨人喜欢，大家都喜欢跟你交朋友，不然对你这样的行为，早就敬而远之！

不过你对这事倒是一点也不在乎，你最近在意的，是其它事。

你发现你几乎没有机会跟白凰有多大的接触，军队一路赶往边境。他在队伍最前端，而你则是中段偏後，g本没有见到面的可能x。

你不知道这次的征讨，对你来说究竟是转机还是危机？

也许你会因为这次征讨的因素，拉近了你和白凰的距离，又或许你会因为这次征讨的关系而导致你光荣的战死沙场却一辈子也没机会娶到

白凰当媳妇。

思及此，你就忍不住痛哭的呼天抢地，还好同僚们自从被你惊吓过三、四次之後大部份都习以为常了。

在这好几个等待著再度跟白凰近距离接触的日子，你每天都只能默默在心里念著小凤凰──你私自替他取的别名，然後继续等待。

就在快接近夷族们侵扰的边境的前几个晚上，一个奇迹就这麽降临在你身上了──白凰将军传令下来，要从後段的队伍调派些人手过去前段的地方。

当然你怎麽可能放过这个机会？

於是你被调往距离白凰更近的地方───而且真的是很近很近，就在你的正前方而已。

3

你从被调到前端队伍开始，就一直用尽一切办法的往前赶路，想接近最前方的白凰。

好不容易，现在那令你印象深刻的人影就落在你眼前不远，你们原本的几万人距离只剩下短短的几十人。

你盯著他高挑的背影和那头滑顺的长发飘逸在空中，人愣了、脸红了，又开始三三八八起来。

他就跟你当年看到他的时候一样，骑在一匹骏马上，腰际间配著那把刻有凤凰的剑。

你很高兴，总算是又近了他一些。

──接著，你只要想尽办法再更接近他就好了。

在到达边境的前一天，你的机会来了。

白凰下令要带几个士兵先去和对方派来的人谈判，他随手便挑了几个人，却独独没挑到你。你原本又惊又喜的心情一下子降落到谷底，你奇怪明明你就离他这麽近，为什麽他偏偏要跳过你？

但是你不死心，你既然都从家乡一路追随过来了，没有道理现在要放弃这个机会。

於是在白凰出发之前，你找了其中一个被选中又跟你颇熟识的人，跟他央求了半天。最後，他答应跟你交换位置，让你跟著白凰大将军去。

你乐不可支，兴冲冲的上了马，偷偷的跟在白凰後头。你天真的以为，反正白凰大概没心思去搭理跟上来的是不是他点的那些人。

可是你错了，错的彻底。

白凰的洞悉力异於常人，他能在几万人之中一眼认出你，怎麽不能在几十人中找到你？

你上马的那一刻，他早就注意到你了，但是他并没拆穿你，只是让你在後头跟著。

白凰没料到，你缠人的功夫那麽厉害。

原本白凰是故意不选你的，可没想到你还是傻傻的硬是跟上来。

於是你的举动让白凰现在更认真的想－－你是不是真的认得他是谁了？

他策马骑在前头，故意跟你保持了一点距离，可是他越是这样，你越是想拉近距离。

此时的他觉得你真是个傻蛋，要你乖乖待在後头你却偏偏要往前，是不知道前方可能的危险x吗？

你当真不知道，因为你只顾著追上白凰，可骑了一段路，你开始觉得有些不对劲。

一开始你只是追过了前方的两、三个人，後来，更多人被你追赶过去，你甚至追上了白凰！正当你兴奋将要追上他的同时，你的马儿不知道是不是越跑越来劲，居然开始暴冲，甚至越过了白凰。

你冷汗冒了一身，这下可糗了！

再你後面的一干人包括白凰本人都点傻了眼，你这小兵居然敢冲到前头替代了将军的位置，g本就是蓄意谋窜嘛！

但是你真的不是故意的，马儿跑的飞快，你一时却怎麽也停不下它，只能含泪的随它奔去。

在你後头的白凰，眉头拧的紧紧的，觉得你真是天杀的蠢蛋。

白凰朝马腹一踢，追了上去。

等他终於追上跑的飞快的你时，你已经停了下来，但他才松口气，却发现在在停在你面前的，是几十个来谈判的夷族。

顿时气氛紧张的很。

你在马上，手足无措的跟对方大眼瞪小眼，完全不知该怎麽办。

这时你在心底想的是－－该不会是今天就要死在异乡了吧？

冷汗才刚落下一滴，对方的一个人站了出来。

边疆夷族的人各各的是虎背熊腰、三头六臂的大块头，凶恶的面容让你忍不住害怕。

那人c著chu哑的大嗓门，是个会说汉话的夷人：「想必你就是驰名远近的白凰大将军了吧？」

这一人说话时，泛红的眼珠子是瞪著你左三瞧的没错。

「嘎？」你一声疑惑，敢情对方是把你认成白凰不成？

当你正要辩解时，他眼珠一骨碌的转到了你的後方，忽然哈哈大笑了起来！

「老子还没见过这等事，将军你上战场哪还带著夫人一起来的？」

你满肚子疑问，转过头一看，你几乎要吓昏了。

面色y沉的白凰就在你的後方，他漂亮的眸子里闪烁著冷冷的光芒，扫过那夷人，最後落在你身上。

你一度以为，你差点要被那视线杀死了。

但其实这也不能全怪罪於你，就某方面来说，你是真的比白凰更像个将军！

瞧瞧你，浓眉大眼的一脸英气，黝黑的皮肤比起白凰怎麽晒都晒不黑的白皙肌肤都更像是在战场上多年的人，何况你身材看起来也比白凰高大。再加上，夷人的男子都是chu犷型的，在他们眼里，像白凰这种长相偏中x的美男子，g本就跟女人没两样！

你一颗脑袋都麻了。

而现在更糟的是，从後头追上的几十个弟兄，全都目睹也耳闻了这一幕。

夷人的头子把你左三误认成了将军，把真正的将军认成了将军夫人。

4

左三，现在的你有种进退两难的感觉。

正前方是你们的大敌，蛮夷的军队；而正後方，是你的心上人，白凰──但是补充一点，他正用杀人似的目光瞪著你。

你满头都是慌张的汗水，而後面的同僚们却还有不识趣的偷笑出声的。

你一方面暗自骂著那群该死的浑球，一方面思忖著接下来该怎麽办，可是你想来想去，脑袋瓜子就是挤不出任何一点东西。

但如果你再不澄清现在的情况，不只夷人们会继续认为你就是将军，连你这边的同僚们也要开始怀疑你是不是有蓄意窜谋的意思在了。

最後在情急之下，你闭著眼睛鼓起勇气说了。

「你们这群夷人真是走狗眼了，我不是将军，小凤凰才是将军！」

你激动的指著一旁的白凰，想用力表现出自己很努力在澄清了！可是当你的话一出口，你当场僵住了、或者要说你是吓呆了也可以。

一时的激情冲昏了你的脑袋，等到晕厥的感觉过了，你随即意识到你刚刚居然喊了白凰──小凤凰。

没有错，是的，就是小凤凰，你亲自为他取的小腻称，而你刚刚是这样喊他的没错。

你平常私底下都是这样偷偷喊他的，这个秘密你从来没让任何人知道，你也不敢让任何人知道，因为你也明白，如果一个堂堂大将军被你这个小兵喊做小凤凰，他会多生气！

可你今天，不只是在大将军的面前，甚至是在与大将军敌对的夷人面前喊出了这个别称。

玩完了！你心底想。

「那个，我是说……咳咳，这位才是真正的大将军，白凰……」

最後的最後，你做了垂死挣扎，不过一切都来不及了。

「哈哈哈哈！小凤凰！？好样的，原来中原的大将军不只长的像个女人，还有个可爱的称号呀？」那懂汉话的夷人笑的不可抑止，顺道替自己的族人解释了刚刚发生的事。

接著，夷人们便笑成一团。

你左三的心凉了，偷偷的瞥了白凰一眼，他正看著你，原本好看的脸铁青的，像个恶鬼！

你後方的同僚的更过分，几个人已经趴在马背上，偷偷笑的连肩膀都在颤抖。

情况已经糟到不能再糟了，你心底是这麽想的，不过在後来的某一天，当『小凤凰』这个拟替白凰取别号传遍整个军营甚至是整个京城後，你才蓦然发现今天的情况g本不算什麽。

後来，这场会面在你愚蠢举动造成的尴尬下，白凰将你叱喝到後方，一个人上前跟他们谈判。

你眼眶含著泪，只能默默的看著白凰的背影祈求这次的谈判成功。

不过谈判破裂了──两军在这之後的两天天正式开打。

接下来的几天，白凰忙於指挥作战，而你也为了保住自己的一条小命正忙著打仗。小凤凰的事件风波暂时是没人提起，你庆幸著，希望这个风波就此被战争掩埋。

几天过後，在白凰有效率和j明的指挥下，敌军开始节节败退。

白凰采取的迂回战术，将夷族的军队逼到死角，最後还像大猫玩弄快死的老鼠一样，逼的他们不得不弃械投降。

白凰的军队大捷的消息很快的在一个月之後传回京城，而你左三，也安然的在战场上活了下来。

战争一结束，你们整装准备光荣回归。

回家的日子里，你过的倒快活的很，很少有人再度提起『小凤凰事件』的话题。你依旧跟在白凰後面，安安分份多了，尽量别让他想起你这号人物。

日子就这麽相安无事的过了，直到你们回到京城前的三天──

那天，你们整个军对前段的人，有人猎到了几只野猪，於是向大将军建议要犒赏犒赏弟兄，大将军允许了，於是当晚，你们便开了几壶酒，前段的军队都在庆祝这次的胜利。

白凰坐在主位，手里端著酒杯，似笑非笑的表墙挂在脸上。

你左三坐在离他有一段距离的地方，小口小口的啜著酒，眼神不时的瞄向你心爱的他。

橘黄色的火光映在白凰姣好的容颜上，几度你都凝视他凝视的快要流下口水。

几个弟兄不知是多喝了几杯还怎地，笑嘻嘻的就道出了左三心底想的事。

「将军呀，您可真是个英俊又年轻的好将军，瞧瞧，您那张脸，多漂亮！」

白凰对於这番话只是笑笑，并没有多做评论。

左三也想跟著应和，不过要是他被白凰注意到，给想起了『小凤凰』那件事就不妙了！

於是左三选择闭嘴乖乖坐好，防止可能的灾祸降临，但──意外总是在你想预防的时候发生。

坐在你旁边的，是跟你交情还不错的兄弟，他已经呈现满脸潮红的状态，看来是喝了不少。就在几个人相继的称赞完白凰後，他忽然一把勾住你的脖子，拖著你站起身，走到白凰身边。

整个军营的人继上次你快马飞奔的事情後再度傻眼。

你还一头雾水，心想，这次可不是你搞出的皮漏呀！

白凰注意到了你们的到来，他漂亮的眸子中带点疑惑，眼神是看著你的。你被他盯的心慌，心里想，他是不是想起了『小凤凰』的事？

这时，拉著你过来的弟兄开了口。

他满身酒气，笑嘻嘻的指著你道：「我说将军呀！弟兄们都说的很对，您真是个漂亮的人呀，您看看这家伙，他就被您迷的团团转呀！整天在我耳边提的都是您的事！」

此时此刻，你巴不得一头栽进火堆里。

「而且呀，他还帮您取了个别称，就是那次很谈判之後很出名的那个呀！就是小凤凰嘛！」

你，左三，在听完自己好兄弟的一番言论後，你忽然发现，就算自己不一头栽进火推里，等一下大将军那双高贵的手，可能会亲自将你的头塞进去。

「大、大将军，请您千万别听他胡说，他喝醉了。」

你僵硬的扯著嘴角，努力解释，不过在你的视线遇上白凰冰冷的眼神後，你乖乖噤了声。

「你……」白凰的声音很小，不过恰好可以让离他最近的你听的见，「等休息的时候单独来我的帐棚见我。」

语毕，他转头不再看你，挥挥手要你把醉鬼朋友架回去。

底下的大夥儿不知道大将军跟你说了什麽，不过他们明白一定不太妙，因为你脸上挂了两行清涙。

5

夜深了，令你坐如针毡的庆祝会老早就结束了。大家在历经一场长途征战後，今儿个好不容易就近找了个有河流的地方扎营，大家都是清洗完身子就老早回帐篷休息去了，惟独你，你现在还必须去见个人呢！

你不知道你现在脸上的表情该挂著大大的笑容还是哭丧的模样。

一方面，你庆幸你可以再次和白凰单独相处，他可以更认识你这个人，你也可以顺便拉近一下你们的关系……不过，从另一个方面来看，你清楚的知道，你即将倒大楣了！

白凰大将军找你一介小兵单独过去找他能有什麽事？你心底清楚的很，十之八九是要跟你算那天你骑著马暴冲，还给他取了个『小凤凰』的称号，让他以後再也没法摆脱小凤凰将军的称号的这笔帐！

你现在站在白凰将军的帐篷前，心里不知呼喊了几遍你去世的母亲，再再的求她给你庇佑。

夜晚的风很冷，一旁守卫的士兵的眼神也很冷，一切的一切正催促你进到帐篷内去见将军，於是你鼓起勇气，踏进了帐篷。

将军的帐篷比你们这些小兵居住的帐篷要大上许多，帐内的两旁还有空间c著火把，亮红色的火光就这麽在篷内闪呀闪的。

你环顾四周，好奇的眨了眨眼，最後视线定格，你朝思暮想的人正坐在你的正前方。

「小……小人来见将军了。」你说话结结巴巴的，在火光下炯亮的黑曈跟白凰偶尔流泄过光芒的眸子四目交接，但他的眼神刺的你很想避开。

「知道我找你来做什麽吗？」

白凰开口了，这是你第一次在如此安静又如此近距离的情况下听他说话。白凰的嗓音很好听，流利清楚的标准口音让你都快起**皮疙瘩了。

「小……小人不知。」你回答，低下了头。

其实你知道了大概七八成，白凰大将军找你来，不是想惩戒你给他丢面子的事还能找你来做什麽？

不过你觉得这时刻最好装傻，什麽都别提，静静的等候白凰的发落。

「左三，抬起头看著我，我不喜欢别人不看著我说话。」

白凰的口吻是命令的，完全不容你拒绝。

你抬起头，白凰则是一手支著头，带些慵懒的看著你。

你觉得此刻的白凰，像只漂亮的豹子，看似慵懒的模样，但只要他想，随时都可以扑上来一口把你咬掉！

「左三……」他又叫了一遍你的名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