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10 部分(1/2)

吃饭,食材都是用自己家的种养的,青菜果蔬,土j土鸭,味道自然是好,吃得人齿颊留香,回味不已,结果大家都吃多了,午睡时分都睡不着,于是又在葡萄架子下凑桌子打麻将。

唐瑜不会打牌,沈子橘也不大会中国麻将,就凑了孙文晋,沈子静,陈释,汤颖一桌,沈子静眉眼一转似笑非笑的瞅了瞅孙文晋,吩咐妹妹:“子橘,你好好陪着唐小姐玩。”

孙文晋担心唐瑜在一旁谁也不认识会无聊,但因为是汤颖生日,也不好拂她的面子,就陪着她打,沈子静吩咐妹妹:“好好陪着唐小姐玩。”

沈子橘跟唐瑜差不多年纪,但沈子橘从小在美国长大,唐瑜又不大会同人交往,两人一时没有共同语言,沈子橘突然说:“哎,我教你算命吧,我以前在一个华侨同学那儿学会的,听说她爷爷是以前台大研究易经的,专门给台湾高层算命呢。”

沈子橘当然没学到那易经老教授的算命方法,她只会看手相,唐瑜配合着她,首先是看每个手指的纹路,沈子橘认真的抻着她的手指一根根的看,唐瑜也垂着头非常认真。孙文晋偶一回头,唐瑜半低着头,只能看见她半张脸,白皙小巧的鼻子挺立着,两把扇子一样浓密乌黑的睫毛垂下去,睫毛之间她的眼睛忽闪忽闪,唇紧紧的抿着,几丝碎发散落在脸旁她也忘记挽上去,她的表情是他从未见过的认真,他不觉看着看着失了神。

沈子橘也不知道看出什么门道来了,突然郑重又神秘的说:“你这个像涡纹又流纹我还从没见过呢,要是你这个是涡纹,那么你将在年轻的时候遇到良人,一生幸福安康,要是流纹,要是流纹……”

唐瑜笑说:“这个是小时候不小心烫的,后来长出来,就这么纠缠成一团,看不出原来的样子。”

沈子橘可惜的说:“算了,那我给你看其他的,呀,你的生命线怎么中间怎么断了,哎,不对,这后面还有一根,不过你这线接的太乱了,中间断了这么一下,大概是指你年轻的时候会遭遇大凶,也就是说可能……”她话还没说完,方才明明在认真打麻将的孙文晋突然伸手拉过唐瑜:“你们在瞎算什么啊,学到什么了,来来,帮我也算算。”

不由分手他把手放在她手里,唐瑜方才学会了辨别什么是“涡”纹,什么是“流”纹,也正好奇,拿着孙文晋的手想要实践一番,他一只手搓麻将,一只手给她,时不时低头看她一眼,眼睛里微微的笑意满是宠溺,看得沈子橘心里真不是滋味,从前她卖弄过要给他算命,可那时候他总是用各种各样的接口推脱说自己不相信这一套。

唐瑜毕竟是初学,她抻平了他修长的手指,学着沈子橘方才的样子仔细分辨,她的指腹划过他的手指痒痒的,带着她特有的触感,他突然低低的一笑,手掌一翻,将她的手擒在掌心里,她受惊,抬头看他,他坏笑着手一用力,唐瑜被他拉到他腿上坐下来,一手揽过她的肩,头靠在她肩膀上说:“算什么命,来陪我打牌,帮我看看打哪一张?”

这样的孙文晋不是没见过,但是毕竟这么多外人在,唐瑜脸皮薄,一张脸涨得通红通红的,可偷眼瞧去其他人面不改色,她怕自己太介意反倒显得小家子气了,只好一边不着痕迹的解着他的手,一边不安的摆了摆头说:“你又不是不知道,我不会打麻将。”

他微微一笑,无赖的说:“那你坐这儿帮我摸牌。”

“你怎么这么懒?”她睨他一眼。

沈子静笑道:“他这八成是想趁乱占唐小姐便宜,你别给他摸牌,这人坏着呢。”

对面汤颖一径低头浅笑,倒是陈释乜了他们一眼,说:“他呀,他从小就会骗小姑娘,我们大院里出了名的,小时候大院里放露天电影,他从来不搬马扎,专门骗小姑娘帮他搬,到别的大院里去,也总是能骗到小姑娘帮他搬凳子,这个人从小就祸害人来着。”

孙文晋脸有点红,咳嗽一声说:“瞎说什么呢!”

陈释打出一张八万,笑着接茬讲:“他小时候除了会骗小姑娘,还老祸害我们,我记得他有一年冬天跟我说,河里都结冰了,金鱼在水里太冷了就会冷死,结果叫我倒了鱼缸里的水,全换成开水,结果没过两分钟鱼全烫死了,害得我被我爸一顿好打,那鱼听说还是我爸什么朋友送给他的名贵品种,买都买不到,我妈都不敢劝。”

沈子静哈哈笑起来,接着说:“不止这个,有一年春天他骗我说杨树毛毛可以当棉花,这样冬天就不用买棉被了,一天放学路上,我就捡了一包杨树毛毛回家,结果耽误了晚上练琴的时间,我告诉我妈我捡的杨树毛毛可以做棉花,被我妈好一顿训,后来我因为杨絮过敏,全身长红疹,打了一个星期的吊瓶。后来初中他要转学,非拽着我和陈释也转到n市去,幸亏后来认识了黛……”沈子静猛地住嘴,反应过来,指指孙文晋说,“他小时候就是这样,他跟我们不同,他是家里最小的,家里人舍不得打他,可苦了我们老替他背黑锅……”

唐瑜此时忍俊不禁,只顾着笑,汤颖想起那时神采飞扬的孙文晋也忍不住笑起来,直把孙文晋笑得没处可躲,大家似有意无意都忽略了沈子静方才的口误,偏沈子橘这当口c话进来:“文晋哥哥后来就是在n市读初中的时候认识孙黛影姐姐的吧,现在她……”

沈子静面色一沉,喝一声:“子橘,你胡说八道些什么?”这时热闹的牌桌瞬间安静下来,孙文晋笑容僵在脸上,陈释脸上神色不自然。

第章

沈子静面色一沉,喝一声:“子橘,你胡说八道些什么?”这时热闹的牌桌瞬间安静下来,孙文晋笑容僵在脸上,陈释脸上神色不自然,倒是汤颖看了看天色说:“不打了,不打了,眼看天色不早,你们去摘葡萄吧,多摘点,带回去吃也好,送人也好,摘完我们就吃晚餐。”

几个人都答应着准备着站起来,孙文晋不禁抬起头看着唐瑜,视线恰好碰上她的,她笑笑,脸上看不出痕迹,可是被他握着的手指头悄悄在他手心里画着,他不由握紧了她的手。

结果又被汤颖热热闹闹的赶着去摘葡萄,其实也用不着他们,汤颖这农场就有工人,她们几个也只是图个热闹新鲜而已,汤颖唐瑜沈子橘都戴了头巾,沈子静有点怕虫子就举着阳伞远远在外面看他们。一畦一畦整整齐齐的葡萄架,藤上都挂着紫红色葡萄,那葡萄熟得透了,亮晶晶的,他们用剪刀剪着葡萄。

汤颖一边剪葡萄一边说:“陈释,你什么时候帮我找个好点的酿酒师,要法国的,到时候我就自己酿造葡萄酒,也不用眼巴巴盼着你们每天来摘葡萄了。”

孙文晋单拉着唐瑜远远的走到另一畦葡萄架前,他负责剪葡萄,唐瑜负责接过他剪下来的葡萄放到脚边篮子里,两人配合默契,都没说话,不知怎地,她不说话他莫名的有点紧张,可也什么都不敢说。

唐瑜浑然不觉,她举目望着农场这一大片葡萄田,感慨说:“你这个汤姐可真有钱,在b市郊区买来这么一大片地居然是用来种菜种果树,要是开发成别墅不知道又能赚多少钱回来。”

孙文晋嗤笑一声:“她现在哪还用得着这个赚钱,陈释背地里直接叫她财神爷,呵呵,她是玩股票和期货的。”不过听她这样说,心里倒是一阵轻松。

晚上,沈子静再不敢让唐瑜跟沈子橘坐在一起,她把沈子橘打发到厨房去帮汤颖的忙,陈释和孙文晋在外面指挥工人把摘来的葡萄装箱,客厅里只有唐瑜和沈子静。透过敞开的客厅门,谈故可以看见不远处的孙文晋和陈释在将葡萄装箱,他半挽着白衬衫的袖子,几分干练,几分利落,又有几分斯文儒雅,几缕刘海散落在他前额,微微有点飘逸,不知道跟陈释在说什么,谈笑风生的样子,快意恣肆,他这个时候看起来总是特别迷人,唐瑜微微出神。

沈子静趁机轻声在她耳边说起:“其实文晋这个人看起来对什么都满不在乎吊儿郎当的,但他人也是不错的,对朋友慷慨重义,有男人气概,这么多年的历练下来,做事细致有度,但,有时候,他也挺脆弱的……”

没说完,门外的孙文晋已经拍了拍手掌,走进客厅来,看一眼唐瑜,见她怔忡着,他抿唇轻轻一笑。

唐瑜忙低下头来,脸红到脖子后。

他看在眼里,却不说话,目光中闪过一丝宠溺,越过她去厨房洗手。

饭后汤颖在农场小住,孙文晋和陈释各自开车回城。

陈释车在前面,孙文晋开车却一直心不在焉,他车技非常好,可这次连连好几次来不及转弯差点撞上迎面而来的车辆,终于在一个山体前他把车子停了下来。

他开了窗,夜风阵阵吹来,他勉强对唐瑜笑笑:“我大概刚才喝了点酒,头有点晕。”

她也微笑,“不要紧,我们还是休息一下吧。”

他下车,摸出烟来,靠在车上就那么静静的抽着烟,唐瑜的笑容僵在唇边,她偏过头看着他,笑容渐渐隐退,她见过他和朋友一起神采飞扬,快意恣肆谈笑的样子,也见过他满不在乎玩世不恭的样子,他甚至经常嘲弄自己,但他跟她在一起时,敛了所有的锋芒,温润如玉,可是这一刻他的背影说不出的萧瑟寂寥,她想起从前李雯说,在乱世佳人里他经常会莫名其妙在一堆喧嚣的人群中失神,可是你一旦要去跟他说话他又恢复了嬉皮笑脸满不在乎的样子,想到这里,突然好像有什么东西揪着她的心。

唐瑜开门从另一边下车来,绕过车头,他已经绕开去,径直走到护栏前凭栏吐着冉冉的白烟,他抽烟的姿势是如此苍凉伤感,她心里不禁一酸。

他仿佛预感到她在身后,仿佛能看见她那双充满怜悯同情的眸子,蓦地心口一酸,前程往事统统涌上心头,他吐出一个长长的烟圈才缓缓说:“汤颖是我嫂嫂的妹妹,她以前是中央戏剧学院的,成绩好,外形又占优势,要是没有中途退学她就是90级毕业的,可是后来她一个人去了深圳,本来打算结婚了,可她结婚那年我哥出事了,我哥死后她就一直单身到现在。”

他深吸一口烟,缓缓吐出烟圈,眼眸里一片迷茫悠远,仿佛思绪已经沉浸在遥远的过去,他淡淡的道:“后来啊,后来,后来我得到消息就从国外回来了,可我家人全死了,只有我妈一个人躺在医院,当时要是没有汤姐,我可能连我妈的医药费都付不起。”

在一起这么长时间,他很少提及自己的家庭,唐瑜所知的只是乱世佳人里那一点传说,隐隐知道他家曾经发生过巨变,所以他不说,她也从来不问,现在他乍然说出来,她倒有几分无措,愣愣的站在那里看着他。

“这个农场是我哥以前弄的,我哥出事后她又买了回来,我嫂子在世的时候她一个人退学去了深圳学人炒股,现在这么多年过去,很多东西都已经在心里慢慢死掉了,再也回不来,可她还是这样,不肯结婚,一有时间就住到农场里来,一个人守着我们过去的岁月,过去的回忆,一直守着,我都不敢看见她。”

他又开始抽烟,暮色中,烟雾弥漫,他的样子看不真切,虚虚的,看见她在看他,他还冲她笑了笑,这个笑容如此虚弱,她的心突然狠狠一疼,快步走上前从身后抱住他,她的手紧紧的拥紧了他,他身子微微一僵,却没有说话。

空气中一片寂静,她的手放在他胸口,他的心就好像在她的手掌里跳动,慢慢的,有规律的,就这样静静的相拥着,好一阵都没人说话,这个时候他们各自心里都有一点东西在慢慢松动,有什么东西已经彻底死去,有什么东西正在新生。

最后唐瑜终于慢慢说:“文晋,下次你教我开车,我来开,我视力很好,平衡性也很好,我们以后经常来陪她好不好?”

她的话终于蒸发了他心里最后一点苦涩,他拿开她的手,缓缓转过身来,握着她的肩膀目光一遍一遍描摹着她的样子,她却微仰着头,目光里似乎有一根细细的丝线直达他的心底,她的目光里有一种如水一样的温柔,又有一种坚定,勇敢,毫无保留。他们之间似乎从未有过这样的对视,离得这样近,她的眼睛显得格外大,那乌黑的眸子里闪着许多东西,他心里某个角落仿佛被什么东西刺了下,狠狠的一疼,他手一伸将她揽到怀里狠狠的抱住。他抱得那样紧,那样急,仿佛想将她融入到自己身体里,他知道她抱得她疼,可是却也不敢放手,心里有一种恐惧,有一种内疚,可他又不敢坦白,说来说去居然把汤颖的事说了出来。

她就这样乖巧安然的呆在他的怀里,夜风吹起来,他闻到她身上淡淡的清香,薰衣草的沐浴露味道,她的呼吸温温的吹着他的胸口,额头上有几丝细细的头发,绒绒的,被风吹着,间或碰触着他的脸,让人觉得痒痒的,然而却又舍不得拂开。良久,他松开她,轻轻抬起她的下巴,吻下去,这一个吻,温和缠绵如同这温柔的夜风。

晚上到家,唐瑜先去洗澡,毕竟下午整整在葡萄田里摘了一个多小时的葡萄,孙文晋把带回来的葡萄装到冰箱里,等到他弄好一切,洗完澡,卧室里的唐瑜早已经意识迷糊的进入了梦想。

床垫微微一陷,她挪了挪身子给他让位,他却一躺下就将她搂过来,他总是喜欢这样搂着她睡,起初她一个人独睡惯了,真不适应他这个习惯,可是渐渐的居然也已经培养出适应性了,她在他怀里钻了钻,找到一个舒服的姿势,正准备继续睡,他的手却已经悄悄伸入她的浴袍里。

唐瑜实在是累,一开始她继续睡,可渐渐的她被他搅得不得安宁,他的手伸进她的浴袍游弋着,轻轻划过她小巧丰盈的茹房,她声音都在发颤:“你开了这么久的车,不累吗?”

他依旧不做声,他的手在她身上燃气一把火来,她渐渐连气息都乱了,微微喘着还想说话,却不料一张口唇便被一个温热柔软的舌头堵住,他一个翻身压到她身上不住的吻她,手脚不停的帮她脱浴袍,不一会儿浴袍就叫他解开了,她的皮肤一暴露在他面前他的唇就贴上去,从嘴至耳,再到颈下,重重吸,轻轻咬,最后就落到那尖尖耸起的茹头上,手悄悄伸入她的内k,当指腹划过她那敏感的地方时,引得她浑身一阵战栗,她被他侍弄得口干舌燥意乱情迷,她终于知道他到底累不累。正当他把那游弋在她敏感地带的手指伸进她身体里的时候,她猛的搂着他的脖子迎上去吻他,身体也紧紧的贴着他,在这件事情上孙文晋是个好老师,唐瑜学的也很快,她一边回应着他的吻,一边帮他脱衣服。

两个人情绪都上来了,喘着粗气,有些迷乱,有些不能自已,她起身下床帮他脱掉最后的障碍,他配合着她坐起来把内k踢掉,有些急切,有些不管不顾,伸手又将她揽入怀里,却又不管不顾伸手将她揽入怀里忘情的吻着,她双手勾着他的脖子,几乎整个人都吊在他的身上,两人深深的吻,辗转反侧。

当他再次不耐的将她压在身下的时候,唐瑜早已经口干舌燥,意识模糊,只能任由他发落,他双手抓着她的腿抬高到肩膀上,而后,温柔的,缓慢的,进入到她身体里,可却又不急着深入,只是进入一点点,而后细细的摩擦着她,那火热坚硬又柔软器官摩擦着她的前壁,他每动一下,都有一种酥酥麻麻的感觉像电流一样袭遍全身,她不由自主的长长的呻吟着,整个人像漂浮在云端,背上起了一阵细细密密的汗,她这才知道原来一个男人温柔起来可以这样温柔。她承受不住,大口喘着气,微微的呻吟着,不住的叫,“文晋,文晋……”

她目光迷离,双唇嫣红一片,满身都是渴望,可又说不出来,只得一句一句叫着她的名字,这样娇弱他倒是从没见过,不由低低的笑了声,仍是继续缓慢的进入一点,又退出,一阵阵尖锐的快感如潮水一样席卷而来,她早已经忍受不住,想要尖叫,可他继续不重不轻的点着,顶着她那敏感地方,她的尖叫转化成了断断续续连不起来的呻吟,他这才将自己完全的送入她的身体,两个人都重重的呼出一口气。

这一晚上缠绵过后,唐瑜只觉得天旋地转,大约是贫血,剧烈运动后好一阵都不能回神,还是孙文晋抱着她去浴室清理,清理完毕他搂着她,看她在怀里沉沉的睡了过去不由吻了吻她的额心。

第章

八月过完,九月份唐瑜又开学了,她上个学期末体育800m测验,因为腿摔断打了一个多月的石膏,错过了考试,她申请了缓考,新学期伊始,系教务处给她打电话通知她联系老师同补考同学一起参加考试。

上午八点半,800米补考的同学齐齐列队在足球场的跑道,来测验的是体育部一个老资格的体育老师,队里几个女同学老远看着老师就开始喊“顾老师,我今天不舒服,能不能免跑啊?”“顾老师,我800米从来没跑完过,我跑不下来,能不能放宽限制啊,求求你了。”唐瑜大一曾经听苏娆说过,这个体育部的顾老师年纪偏大,向来以心肠软著名,她转而环视周围的补考的同学,一个赛一个瘦弱,脸色青白,可眼影却画得很浓,有几个爆炸头,有几个波波头,穿着都时髦亮丽,有一个女学生居然还穿着一双红色的高跟鞋,她想,难怪这几个能不及格。

顾老师看了那双高跟鞋,皱了眉头,却也没说什么,只是掏出秒表问:“准备好跑了没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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