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米雪对玛晨扬起一个漂亮的笑容,心里却是暗自偷笑,她伸手去拧门的把手。

突然,暗藏的两个身影,其中一个站起来跑了出去大叫「别!!!」

card 16:决裂的关系

「别!!!」一把很尖的声音在走廊回响,引起周边的人注意,玛晨房里的人都走了出来看。

米雪皱了皱眉,天,还以为可以让玛晨有一个香喷喷的沐浴呢,现在给你这始作蛹者搞挎了,切,反正,引你出来也有好戏。

没错,那天米雪在女洗手间旁听到的跟银海听到的不同,银海听到的是妮丝叫谢茜下安眠药,而米雪听到的是妮丝的後著-把一桶肥皂水放在门顶,一开门,水便会往下倒向开门之人。

妮丝边叫边跑过来,人们有些见到妮丝便离开,有些则很好奇在看。

「玛晨哥哥!」妮丝脸微红地对著玛晨笑,米雪厌恶地看著那个像吃了糖般的小孩笑容。妮丝转过头,睨著身边的女子「米雪。」算是打了个招呼,玛晨听不出其中的冷漠,但米雪却切实地感受到她的嫉妒。

米雪无视妮丝「玛晨,干吗不进去?」

「哦,没,现在进吧。」他按下手把,妮丝屏住了呼吸,跟在後面的谢茜也不动了,周遭都很宁静,好像期待什麽的来临,只有米雪,她抱著看好戏的心态,站後了一小步。

’咔嚓’门打开了......什麽都没发生,没有米雪和妮丝如期的水,玛晨很高兴地打开了门,拉了正在惊讶的米雪,他以为她在为美丽的摆设而惊讶,开心得要飞起了,後面的一班人都在呼欢,只有妮丝和谢茜黑了脸进房。

房间因多人而热闹起来,朦胧的灯光,一个个蓝色紫色的装饰和气球,不得不认,米雪真的挺喜欢这个危调,没法,玛晨是很了解她。

米雪装起冷静「嗯......挺不错。」

「喜欢吗?」玛晨温柔地拉起她的手。

米雪抽回手坐在一张软座,挂上微笑「很好。」

「太好了。」

米雪的笑容一刻间冷下来「不过,」她的眼瞄向门顶上的水桶,原来那桶卡住了,若否,玛晨早已湿透,米雪眯起眼「那桶是什麽?」她指向那里,转过头贬起眼睛。

人们循米雪手的方向望去,纷纷议论。

玛晨侧了侧头,又望望身後的朋友,他们都摇头,只有妮丝和谢茜在担惊受怕。

在急情之下,妮丝用那把可爱的声音「会不会是大会堂的东西?什麽油漆之类的。」

玛晨急说「没有,我布置房间的时候都没看见这东西。」

米雪扬起个春风的笑容「没关系,由它放在这里。」然後她瞄去妮丝:你出入小心一点哦,说不定一次不卡了,你就......

妮丝脸因怒气而红透,她头脑一转,临时又有了个计划。

大家继续很热闹地聊天,等待最後彩排的时间。

妮丝拿著饮品,主动坐在玛晨旁,身靠近他,玛晨平时也习惯了,也没有留意。米雪心底里那个纯真的声音在叫嚣:你这女人离他远点!可是表面上米雪却异常平静,眼神没有一丝波澜,看得妮丝心存疑问。

米雪碎碎地跟自己说:冷静一点,他跟本没有值得你去喜欢的东西,你放下他吧。

然後那个声音便沉默了。

妮丝见米雪没有反应,便坐在米雪身旁,两人贴近。

米雪瞪著妮丝,又不好说出来:你干嘛,我不跟你熟。

妮丝妩媚地笑,伸手在她两背後暗暗抓紧米雪的手,然後放在自己的裙上:没有,你觉得我的裙子质地怎样?

米雪陪笑著,没有人看见她们的暗流,米雪的手在挣脱:你变态的吗?

妮丝奸笑,米雪心里叫不好:是啊,我有一点点的。然後妮丝抓著米雪的手,抓紧裙,一个劲站起身,大大的举动再次惹人注目。

’嘶啦’妮丝的裙子’被米雪抓破了’。

米雪眼神满是愤怒:你有种!

玛晨急急站起来「什麽事?」

妮丝装起惊讶「我的裙子.....」然後用奇怪的目光看著米雪。

米雪张口说不出话来,这人疯了?衣服要上台演出的,她玩也不用拿戏服玩吧,是学校的钱耶。

人们又再议论纷纷。

妮丝扑向玛晨「怎麽办?怎麽办?衣服没了。」在他怀里,她微微转头向米雪使了个得意的眼色。

玛晨安慰著她「没事,我们去看看其他人有没有後备衣服。」接著,他责怪地质问米雪「你怎麽扯破了人家的裙子?」

米雪定了定,抬起了头「我只是看见她衣服带了个破洞,想替她抓著,防止她走光了,没想到......她会站起来。」米雪又使回一个眼神给妮丝:我也不赖,你演技好,我都不差,否则怎当主角?

妮丝又补上一句,哭起来,令玛晨完全相信她「哥哥,是她抓破的!我的戏服刚刚都没洞,你们都没看见洞吧?」她问在场的人,他们都摇了摇头。

米雪咬唇,可恶,她就知道玛晨最怕眼泪,真是!

玛晨点了点头,然後瞪了米雪一眼,彷佛在说:你竟然是这样的人。然後扶著哭得两眼通红的妮丝离开,当妮丝擦过米雪身旁时,她细声道「你到最後还是输了。呵呵。」

米雪握紧拳头,跟上了几步,然後又停下来。她无措地看著前方,灵魂之窗空了,只听到周边的人在同情妮丝,又说她怀不好心肠。

她碎碎念著「不......不。」周边的人像是一只只魔鬼「不......我没做错,我一向给人印象不是很好的吗?你们怎可以这样说我。」人们没有一个人理会她。

待所有人离开,只剩下米雪一个在房间内,冷静之後,她的眼神重新有了焦点,是那个黑暗的华丽女子。

「我没有输,现在还没有开始呢......」

她站起来,看著远方。

「台上见吧......」

card 17:台上开心,台下担心

天开始入黑,伴随著的y霾令急急赶来的银海为之心里起了一丝担忧。他早上特地请医生让他出院,反正都没什麽事了,虽然胃有时候会痛。敏等人已入座,当他们看见银海慢慢走来都非常诧异,连忙搀扶他坐在软座上。

「你怎麽来了?」特恩问。

「没有,我怎麽能不来?」

「呵......」敏轻笑。

坐在他们的另一边是翎、夏等人,都是来支持玛晨的。

「我总是觉得他们好像臭r未乾的孩子。」特恩噘起嘴。

「你不更像?」敏反问道。

「......」

他们身旁坐著很多流萤王子们的粉丝,她们在脸红、细语、拍照,有些更晕倒了!

「你们在看谁呢?若不是有什麽你们关注的,我们流萤花园的人都不会来这些学校搞的活动,免得要赔汤药费。」特恩望著想粘上来的女孩。

「呵,汤药费是学校付得,我看秋贤来看米雪。」银海打趣地道。

「当然,你不也是。」秋贤腹黑地看向银海。

「我来看沁岚的。」敏幽幽地道。

「哈,我们的一哥都会有在意的女孩?」晟晞说,他也是流萤花园的人。

「小说话,当心你的嘴巴。」敏晲他一眼,晟晞撇开脸浅笑。

「我是被你们拖来的。」特恩说,然後三道光线’嚓’地s向他身上。

其实银海最担忧的是米雪不知会在台上做些什麽,若说那天在医院的样子,她好像要复仇似的。

灯光渐渐昏暗,代表著戏即将上演,主持的开幕引起观众的起哄。头两班的戏剧也非常有水准,而第三班便是银海导演的戏。若问银海当初有没有後悔让米雪当这个角色,他只好觉得她演得很好,只是初初没有留意她的情绪。

於是戏开始,上半场米雪都是演著一个足不出户的深闺,纯白如雪的她,没有任何问题,所以上半场也非常顺利。但当舞台逊间变黑,不安的音乐响起,银海的心也开始醋动起来:米雪!千万千万别太过投入,我真的宁愿你不入戏......

当那个悲伤的身影走了出来,银海的目光就没有离开过她。

灯光s在米雪的身上,米雪因一时不适应所以眯了眯眼,继续昂步向前。此时,她已经穿上惨白的长袍,一步一步面无表情地走上高台,她的长袍一下一下越拖越往上爬,在场的观众都随著她的移动屏住了呼吸。

当米雪空洞的双眼接触到高台边的人时,彷佛被灵魂从新注入般,整个人醒了过来。她一步一步向前走。玛晨奇怪了,没有练习时的黯然,也没有平时玩乐的童真,站在他面前的,是一个花样少女,一个哀伤的少女。

全场都因她而哀恸,为她跟著要做的事而悲痛。

她眼睛闪烁著,神情像是看著一个将死的人,而却是一个解脱般,温馨而心寒,悲伤又平静,她的眼神轻得好像很容易便会破碎。

玛晨这下怔住了,他从未看过她这样,是演技吗?不像。他靠近边缘,已无路可逃。米雪便伸出手,心里只想著:终於,他要死了;之後,我的日子便不会再有他的影子。没有恨,没有爱,没有任何杂质,纯粹推他下去而已。

’啪’玛晨掉到软裖上,他的脑袋空了,刚刚的女孩是米雪吗?

幕终,而大会堂内鸦雀无声,连银海也惊讶於米雪的举动,她没有事?

红色的幕拉下来,玛晨缓缓也站起来,虽换场要快,他被人拖回後台,但他的眼依然瞪得大大的向著白衣少女。

米雪自己也不禁想了想,自己刚刚做了什麽?然而,一声低呼,叫米雪知道现在还在表演,快回後台。

当幕再拉开的时候,到妮丝和米雪的对手戏。

「这一场,是妹妹想杀了姐姐为爱人报仇。」银海喃喃地道,然後看著舞台。米雪......

在後台,米雪已换上黑长袍,静静地站在布後,看著妮丝出场,眼神一黯,静得可怕,静得心寒。

「终於......到我出场了......」少女轻哼。

card 18:刀很锋利的

台下都为玛晨的’死’而讨论。

「即是妮丝杀了米雪吗?」特恩在间场问。

「不。」敏答。

「哦......咦?妮丝出来了。」

台上的小人儿在痛哭,为刚死的爱人痛哭、悲嚎。妮丝投入全情,哭得观众心到掉出来。

米雪在出场前看了看黑压压的群众,没有注意到下面一个正在为自己担心的人,再望著台上要生要死的女子,心里不屑地想:你还真把玛晨当是你的真爱人了,哼......然後她笑著走了出去,这个笑容却一点也不明媚。

当妹妹看到杀死自己情人的姐姐,就狠下心,被悲伤冲薰头脑,妹妹在自己的裙边抽出一把反光的匕首,刀刃的光芒照向米雪,不由得皱著眉,全神注视著那冰冷的银光。

她缓缓退後,冷漠的脸出现难以察觉的谨慎。按著剧本,妹妹举刀便向姐姐刺去,刀尖冲著米雪一直往前,妮丝便发了疯似的一刀一刀像要把仇人杀死般用力推前,米雪便小心地避开,不是说她自己有功夫,这都是练习时所指定的移动位置,可是米雪想不到妮丝会如此恨她,这样的劲儿还真吓倒了米雪。

米雪做这一步也挺冒险,不过反正只是小儿科,不拿她这女人的命已算给面子她了。

然後妮丝突然停下来,看著姐姐的脸,她不忍心杀了亲爱的姐姐,於是几句对白之後......

「妹妹最後自杀恂情。」敏答特恩说。

妮丝把刀锋一转,朝自己腰右侧刺去,不是刺到自己,只是刺向腰旁做成自杀的效果,而同时间,裙子被划破了......

妮丝怔了怔,怎麽会......但现在无暇去想,先躺下,戏完了再问责好了。

米雪眼神黯了一下,很快便继续演下去。

姐姐抱著妹妹,哀哭,并责怪自己的冲动。

米雪看著怀中的妮丝,神情悲伤十分,妮丝微开眼睛,看不出米雪有任何异样,还以为是她......

很快便剧终。

所有演员谢幕过後,便回到後台。

米雪静静地接受人们的赞赏,一边很开心地回到房间。她一坐在镜前,水汪汪的眼便逊间变得冷漠,看著镜中的人子,妩媚地笑「不知她的裙子怎呢?可能又要赔一条给学校了。她今天可是弄破了两条呢......」没有人回答她,她只是静静地坐在那里,出面走廊的喧闹都与她无关。

出面的妮丝却在尖叫,米雪皱了皱眉,这女人又在发出高分贝的声音了。

「你们有没有搞错!这刀子削铁如泥还说只是道具?你们有没有检查清楚才让它们上台?」妮丝愤怒的吼声吓怕了在场的工作人员。

「没有啊,我们检查清楚了,已经确定是胶造的才带上舞台的。」工作人员a说。

「会不会是有人在道具箱放了上台才转了真刀子?或许是道具组的人觉得这才有看头......」工作人员b又瞎想道。

「有看头你的命!有看头跟人命谁比较重要?」妮丝再吼。咦,等等,会不会真的有人故意换刀?米雪......不会,她也有份儿被刀子刺的,没可能......妮丝边走边想,或许是哪个白痴用刀子切了水果然後胡乱把刀子放在箱里吧!唉!反正没什麽大事惹了,大不了赔钱给学校!她又不是没钱。

妮丝抓了抓自己的头发,突然一只手按住了她的手,然後慢慢给她顺发。

「干吗这样对待自己的秀发?」

「玛晨哥哥!」

米雪在房里却听得异想清晰,很温柔......很温柔的声线......那两把声在对面房门关上的时候消失了,米雪叹了口气,却没有留意,这关门声还包括自己房门的门。

在米雪察觉到有人的时候,那人已把头揍近自己,一股柠檬的香味包围著米雪。米雪深深呼吸,抬眸向著镜子。心,停济了。又是那个俊美的脸孔,几缕微金的棕发垂下来......黑色的瞳孔撇开视线,为何连我这个不该出现的女子都为之心动?

然而他扬唇而笑,把刚刚台上用的刀子放到桌上。米雪看到那刀子,眼神再次黯下来。

「还是劝不服你呢......」他离开了米雪,坐在身後的软椅上。

「你为何来了?」米雪继续望藉镜子中後面的倒影,他微微仰头,颈项把x感的线条都勾了出来。

「还不是担心你。」他转头看著女孩。

「我没出事。」

「你差点可以弄出人命了。」他眯起眼。

「恨我吗?我可是为你出口气。」米雪仍然很平静地道。

「不。我不恨米雪。」

「你这样说什麽意思?」这回到米雪眯眼了。

「没有......不过我知道,不论是怎样的米雪,没有了其中一个的特x,她已经不是米雪了......」

「......」

「你有没有空?不如去吃点东西算是庆祝?」

「只我们两?」

「嗯。」他站起来,阳光地笑。

米雪侧头,瞪大了眼。他到底在做什麽?

card 19:他将会对我很重要

米雪把刀子藏在包包内,然後跟著银海走了出去。

经过对面的房间,她只有一种感觉:很吵......很吵......真的很吵......她的手不自觉地握紧。

「玛晨哥哥,我演得好不好?」一把撒娇的声音响起。

「嗯,很有feel啊。」

「嘿嘿......」

......

银海发觉身後的人沉默了,心叫不好,立刻拉著她向前走。米雪醒过来,抬头,只看见一个绝美的笑容,那一刻她觉得或许这个人是我的j神支柱。

「哥哥,你不找米雪吗?」门後的声音又继续。

米雪停下了脚步,银海的手顿了顿,担心地看著女孩,却不发一声。

「嗯......」米雪很留心地聆听「我......」当一到重点的时候,银海大把拉走米雪,米雪一跌一撞地跟著银海,向他投了个’为什麽’的眼神。银海无视了她,继续往出口方向走去。

然而,耳边又传来另一般对话。

敏走到後台,在寻找一个女孩。当他看到那抹身影时,却见到她跟另一个男生聊得起兴。敏收起心情,静静地去过去。

「你不如带米雪再去玛晨那里吧,或许没事呢?」

「嗯......」沁岚疑惑一会「可是,是玛晨先出口不逊,他应该主动来道歉吧!」

「不是啦,他只是一时用气。」凡继续为朋友辩说。

「米雪不是不喜见到他了吗?而且她跟银海走了,你就别多费口水。」敏突然站在沁岚的後面,平静地说。

凡看见了敏,有口难言,因为敏在学校里出名心思细密,而且说话准确,很多人也怕了他那股气势。

「敏学长。」沁岚每次看见他,都不自禁地低下头,他实在太耀眼了,而且流萤花园的男生在学校里神出鬼没,引得女学生都为之颠倒,但他偏偏眼里只看著自己。

他的黑发遮了右眼,冷冷地s向那个他认为配不上眼前女孩的男生。

「那......我先走了。」凡怯怯地道,然後很快溜走了。沁岚心底里暗暗骂他没用。

当沁岚再转过头看著这个冰山折s出来的阳光时,她愣了,因为他......他对著自己笑,连冰都融化的笑容,加上他天生的娃娃脸,跟平时很大出入。

「你这个後台指挥做得很好啊,整个流程很顺畅。」他柔和地道。

「谢......谢......」沁岚低下头,从牙缝间挤出两只字,掉脸死了。

「呵呵......不如这样,」敏把玩著自己黑色开了领的衬衣「我们去食堂坐坐,再等评判宣布比赛结果吧。不用紧张,我觉得你们班有机会胜出啊。」

「嗯。」然後沁岚便无意识地与敏同行。咦?我们?只我们两个吗?

银海拉著米雪走到街上,停下来喘气,微微轻笑,幸好有敏......不过,他跟女孩相处还真是个白痴耶。

「嘿嘿......」他笑了出来,想著敏那尴尬的模样。

米雪也站在银海身旁喘气「你笑个什麽啊?」她白了他一眼「走那麽快,去投胎?」

银海哄近米雪的脸「在笑你。不行?」

米雪怔住了。

男子拉著女子,在微凉的晚上,繁喧的街,霓虹灯光下,店里的灯透过大玻璃窗,照亮大地,然後从打了光的地面,浮出一个个柔光的泡泡,构成一幅浪漫的相片。

他们停在一间咖啡厅门前,这里装横就像法国的店铺一样,有著浓浓的欧陆风情。

晚上很少人,银海推门而入,门铃’铃铃’响,告诉店主,有客来访。

在水吧的一个金发蓝眼睛女孩,微笑地看著眼前二人,甜甜地说「欢迎光临。」

card 20:他究竟是谁?

这间咖啡室的灯光不算暗,却很有情调,而且店内竟没有一个客人,米雪隐隐觉得他们两个像在幽会多过庆功。

他拉著米雪走到吧枱,然後那个金发蓝眼女子便走过来「要喝些什麽?」

「你不会不知道我喜爱喝什麽吧?」银海一手托头,暧昧地道。米雪只觉得这感觉很不好,真的不好。

「怎会不知?」她手指划过银海的鼻尖,眼角瞄一瞄米雪,扬起一个笑容「不如来一杯......白羊恋箭......可好?」银海皱了皱眉,米雪难得看见这个无敌泄王子竟然会皱眉。

「我先去洗手间。」他看一看米雪,然後匆匆走去。

咖啡室内因此静了下来,米雪也从未发一言,只有女子弄咖啡的声音。

终於,还是金发女子先打破沈默「你是个很静的人吗?我第一眼却不看得你是好静的人。」

米雪抬头,对上那对蓝凝的眼睛。

她微笑地望著眼前的黑发女孩「s手座不是这样的人。」

米雪惊讶地看著她「你怎知......」

「凭感觉呗,s手座的人易分辨。」她站在吧枱前,给了米雪一杯水「要不要咖啡?」

「哦,不要了,谢谢。」她接过水。

「其实银海是个好男子。」她继续看著米雪地道。

米雪被看得尴尬,再听到这句之後,她很无仪态地喷水了......「什麽?」

「他呀,父母是跨国企业的高层,母亲是英国人,父亲是香港人。」难怪,他的头发是楬色的。

「他热爱跳舞,从小便跳了,父母不反对,但当然希望他能继父母投身金融行业,而且常常给他转校,一定要找到校风好的学校。银海他却不依,最近好像跟父母闹了,不想转校,刚刚入院的事......唉......」

米雪听完後,心内的灵魂在思考「那个,你怎麽知道他那麽多事情?」

女子惊讶地看著那什麽都不知道的脸蛋「他没有告诉你?」

米雪抿唇地摇头「除了学校,没有人刻意去找你的背景。他不跟我说他自己的烦恼,却为我分担我的烦恼......」越说越小声,啊,是啊,他真的如此,怎麽我没有发觉?还是一直以为他是这麽一个自由的人。

「唉,他通常来就跟我诉苦。」女子懊恼地说。

「那个......你是?」米雪怯怯地终於问出自己心底里的问题,本以为不在意,还是不行呢。

「前女朋友。」

米雪的心’咯啦’一下。前女友麽?前前前前前........女友。哦,幸好。

不过这把声音,好像不是女的。米雪缓缓地转过头,恰好,几丝棕发垂在脸边。米雪当场呆了。妈呀!两块脸好像只有三厘米距离,搞什麽?米雪的脸发热了。

银海偷笑几声,然後装著疑惑地道「怎麽这麽热?喝点水吧。」他退开身,坐回原位。那个女子倒了一杯n泡咖啡,拉花是中间有一大堆白泡成云状,然後中间却有一个s手的咖啡花纹。

银海看著这个拉花,哀愁地看著金发女子,而她则一脸笑意「其实,什麽女朋友是几岁的事了,哈哈,妹妹你别信他,我年纪比他大呢。」她站在银海和米雪前面,继续聊。

米雪暗暗松一口气,又发现这个姐姐很豪放,真好。

「我前几年从英国来到这里留学,然後就暂居这里。想不到他今年转来这里,他在上知道我在这里开了间咖啡室,所以便有空跑来罗。」

米雪点点头,默默地喝自己那杯水。

待银海喝完他那杯咖啡,都差不多十一点了,米雪才发现,她这样回家,不安全。

看看银海,他看著杯底,仍然皱著眉,怎麽了?

米雪凑近去看,杯底原来刻有白羊的花纹。

出於好奇心,她正想问的时候,金发女子又道「怎麽了?白羊......恋箭嘛。」

米雪和银海立刻感到非常不自在,心里暗想,这女人/姐姐是什麽人。(看人还挺准吗......这是银海再加上的一句。)

女子暧昧地扫过他们,然後说「海,你还是送人家回家吧,那麽晚不安全。」

银海呐呐地答「不用你说我也会。」然後噘起嘴。米雪此时却哼哼地笑,弄得银海尴尬,於是我们的小银闷气地走出门了。

米雪赶紧跟上,跟女子道别了。

店内又静下来,只剩下金发的女子,她的一只蓝眼彷佛能看穿人的心,默默地祝福这一对男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