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28 部分(1/2)

“唔,我明白了,说下去!”

意识到我在说一个天大的秘密,奥维马斯面不改色,语气不变,手指把棋上左上角己方的一个卒前挪了一步。

我跟了一步,继续说道:“他们找我的目的,虽然还没有挑明,但我猜得出,他们大概是要我继承父亲的遗产和遗志吧。”

因为在谈要事无法多分心,我和他走起了快棋。一心二用,快速思考,几乎是凭本能和直觉胡乱走。

“那你是如何应付的?”

“我装疯卖傻,逃掉了!”

“不是最好的办法,但暂时不会有坏处,不过这不是长久之计。”

“有什么建议吗?你可以随便讲,不必顾虑。”

奥维马斯握着一颗棋子沉吟了一会儿,许久才啪达一声走了一步。

“方法一:找个机会,把那些人卖了吧!如果有必要话,你的父亲,基斯秀耐达大人,也可以一起卖了!”

“卖我爹?大义灭亲吗?好胆色!和老爸划清界线,把他掘出来鞭尸?好建议!真亏你想得出来!嘿嘿,其实这招我也想过,可惜其中似乎还有不妥之处。”

听壁虎建议的时候,我突然在心里犯起了小小的嘀咕,老爸当年搞的狗p阴谋中,他不会也参了一份吧?

“主动坦白,陛下应当不会怪罪你,不过心里恐怕会犯嘀咕吧!”

“是啊,有得有失!还有更好的建议吗?”

“方法二:想办法,暗中将那些合伙人全部干掉!杀人灭口,一了百了!”

“这招不错,可惜老爸的合伙人我只知道露出来的那部分,要不露痕迹地全部杀光,实际c作成功的可能性几乎为零!”

“方法三:注意自己的言行举止,想办法让陛下明白,你和你父亲,是完全不同的两类人。在合适的时候,方法一和方法二,你可以根据情况结合起来运用。”

“还是逃不掉鞭尸和灭口,不过听起来似乎是很不错的建议,我会好好考虑的!”

说了几句话,快棋已走了十多步,在棋面上我再次处于不利的境地。

“我很奇怪,以大人您的智慧,这件事虽然令人头痛,但还不至于不想回家吧?”

我笑了笑,不至可否。

“后院着火了吗?”

我一直犹豫是否要说出来的第三件事,被壁虎主动捅破了。

“我最疼爱的一个女人,给我招来了大麻烦!比老爸的遗产还要麻烦的那种,留给我伸缩的空间非常的小。”

“什么类型的?能说清楚一点吗?”

“不能!”

我斩钉截铁地回绝了奥维马斯,壁虎马上闭上了嘴。

“不是我不想说,而是不能说!你要是知道了,就等于把你也牵扯进去了!你有老婆孩子,我不想害你!”

“我明白您的意思了!”

奥维马斯没有说话,专心下棋,啪哩辟啦地我们又快速下了十几步,此时我已被他得全力退守。

“想听听我的故事吗?我和我妻子的。我的妻子,你觉得怎么样?”

“你的妻子挺贤惠,是个好女人。”

“可是你知道她从前是干什么的吗?”

“做什么的?”

“她当过舞女,还被有钱的人包过,睡过……”

“啊!”

“没想到吧……”

“是没想到……”

“当初我向她求婚时,她并不愿意,因为她从事过丑业,她的顾忌你应当猜得出来。”

“明白!”

“你猜我是怎么回答她的?”

望着我期待的目光,奥维马斯轻松地走了一步。

“我说我都放得下了,妳又有什么放不下的!”

“……”

“就这么简单,后来她就嫁给我了,我们现在一直都很幸福!”

我愣了一愣,过了很久,我真诚地对奥维马斯说道:“祝福你!忌妒你!还有,谢谢你!”

“感情上的事情,有时候复杂的问题从简单的角度来考虑,可能更好些。”

壁虎淡然地笑了笑。

“希望能给你帮助!将军!不好意思,您的车保不住了!”

“该死……这步走错了,能不能悔棋啊!”

“人生如棋,落子无悔!哪有悔棋的道理?”

壁虎的这话意味深长,令人回味。

“我原来以为自己很能放下一切,但事实证明我错了!”

“拖泥带水只会越来越糟!为了最终目的,最重要的东西,你应当学会舍弃。再将!你的马完了!”

我看了看棋盘,属于我方的棋子已所剩无几,我已必败无疑,此时我突然灵机一触,抓起大王,直接越界敲掉了奥维马斯的主帅。

“混蛋!我飞王过界,将死你!”

“飞王过界?哪有这样的走法?你耍赖唉!”

“兵无成法!规矩是死的,人却是活的!我是下棋的人,活的人怎么可以受制于死的规则!”

“你在胡乱更改规则啊!”

“没有规则,就是我的规则!”

“输”了棋的奥维马斯笑了,我也笑了。他的话虽然没有给我直接的帮助,不过由此得到启发,我总算从纷乱如麻的烦恼中理出了一点头序来。

第五章失败的莱丁舞

和我一起混日子,连下了五天像棋和四国军棋之後,如月终于出现了。她的出现是为了奥维马斯,恢复他的爵位,并将他的爵位升为伯爵。

与此同时,如月还亲自送给他和我各一份请柬,要我们参加即将在皇宫举行的盛大舞会,据说这个舞会是为我和阿兰德,这两位新进的统领举行的。

“厉害的女人,很会收买人心啊!”

“恢复爵位後的感觉如何?你注意到没有?这几天你的幕僚同事们,望著你的眼神,几乎可以杀人!现在他们的眼珠子更是要凸出来了!”

“整天陪你下棋,不做任何事,拿的却是军团长的薪水,明显比周围的人高出一大截,谁看了都会眼红的!”

“现在他们总算知道你是什麽样的人物了,应该不会再眼红了吧?你放心,这几年内,我会慢慢地把这儿的人换血的。对了,这次晚会,你可以带妻儿,全家都去吗?”

“不了,那种地方,我一个人去就够了!”

我知道奥维马斯顾忌什麽,我和他的仇人太多,妻子又从事过丑业,别人要是拿这个做文章,那就麻烦了,于是也不再多说。

沉睡三年半後,事过人非,风都城内的变化惊人,但华丽的皇家舞会,依然保留著原有的风情格调。高悬的水晶吊灯下,华丽的地毯,上好的香槟和葡萄酒、精心烹制的食物和点心,琥珀的壁饰、传承数百年的世纪古董花瓶、到处都是名贵的珠宝,缀满无数颗宝石的长裙。精心打扮、美丽动人的雌性生物和风度翩翩、英俊潇洒的雄性生物,布满了每一个光线最明亮的角落,我和阿兰德无疑是今天这个舞会的主角,我不到二十五岁,刚刚大睡了快四年的时间,醒来後一下子就爬上这令人眼红的高位,确实让钗h人大跌眼镜──要知道就在我被神龙王重创前的几个月,我还因为犯事被皇帝关了起来,差点连脑袋都保不住了。

不过我是龙战士,暗黑龙一脉的传人,加上从前谁也无法驳斥的军央a倒还可以让人勉强接受。和我并肩站立的阿兰德,他当上副统领,就让所有的人觉得不可思议了。

阿兰德今年三十一岁,也处在人生中最辉煌的巅峰期!平民出生,没有半点背景,曾因军奶犰顸s骑士团万夫长,後被免职。魔兽联军大举入侵帝国时,他在战争立下战央被如月看中,收为心腹,从此之後就平步青云。几年之内,如月对他屡加提携,现在竟升到和我平起平坐的位置上。

现在这个家伙就笔挺站在我身旁,一身军装,列兵似地站著,规规矩矩地等著皇帝到来。阿兰德飞车似地受到提拔,自然受到钗h人的嫉妒,熙熙攘攘的人丛中,自然少不了在背後指指点点,说七道八的坏家伙。但阿兰德丝毫不为外力所扰,昂首挺胸,目不斜视平s前方,脸上也是正经得让人看了想笑又不敢笑。

相比之下,他身边的我一身黑色燕尾西服,很随意地站著,一手还拿著一杯红酒,显得很散漫而不庄重。我右手端著酒杯,慢慢地品著,眼珠子四处乱转,打量著周围的一切。

把这个位置主动出让给别人的罗兰德,现在正站在皇帝的御座边,鼓励似地朝阿兰德竖起大拇指。他这次主动放弃提升的机会让给了阿兰德,谦让的美德使他更得如月的信任,加上本人皇族的身份,将来的仕途同样是光明一片。

“皇帝快不行了吗?看情形,如月已经在做接班的准备了啊!”

阿兰德和罗兰德只是代表性的人物,这几年里如月已经成市了一套属于她自己的势力班子,加上奥拉皇帝有意识地移交权力,现在的她虽然还未登基,但已经在行使帝王的权力。

望著空空帝座,我突然想起了卡尤拉,这个魔女现在在魔族已是权倾天下的帝皇了,而人类这边,同样是女人的如月也离登基不远。卡尤拉几乎做了我的妻子,而如月……

她的奶子我摸过捏过,小嘴亲过,耳朵吻过,只要我答应皇帝的婚事,这位即将成为世上最有权势的女人,也难逃我胯下呻吟的命运……

我不禁怦然心动,但随即又想起了皇帝的要求,要我将旧欢弃之如履,这种没人性的事情,我自问还做不出来。

我扫视著周围的人群,寻找希拉的身影,我发现她避开了众人,独自一人地躲在不起眼的角落里,静静地饮酒。

“嗨,怎麽会是这样呢!”

如果没有希拉的事烦心,其实现在的处境是非常不错的。各方面都看好我,都在争取,我所心烦的,只是熊掌和鱼翅只能择其一选之而不能大小通吃。

和奥维马斯交谈过後,我一直在拉古斯提出的中策和下策中犹豫不决。我的目光扫过希拉,转向其他角落,希美亚公爵那伙人也来了,卡利。卡斯,短冬瓜,独眼鬼,四个人一伙,聚在那儿不知在低声谈些什麽,时不时地把目光飘向我。

“这块蜜糖好粘啊!什麽时候时候才能洗掉他们呢!”

老爹留下的麻烦,其实也未必有我想像中那麽糟糕。现在看来,奥拉皇帝其实是个精明透顶的家伙,大家都因为他好男风而低估了他。老爹当年的阴谋,他极有可能什麽都知道,只是在装傻。我向皇帝坦白交待,卖了希美亚公爵一伙人,早就知悉一切的他,说不定反而会很高兴。

在观察周围的过程,我发现望向阿兰德的眼光,仇恨的飞刀不像针对我的这般多,但嫉妒的利箭却漫天飞舞。也难怪,跟了如月不足四年,他由一个默默无闻的学校教官,一下子被提拔到副统领的职位上,官职甚至更在缪斯和迪卡尼奥之上,只比老赤甲龙低半级,实在是爬得飞快。我和阿兰德接触不多,却知道他是个做事克尽职守,沉稳踏实的人。为了报答如月的知遇之恩,将来必定是呕心沥血,兢兢业业,鞠躬尽瘁,死而後已。这样的家伙把持著副统领的高位,如果做事再古板一点尽职一点,必定断了无数人的财路,让无数人吃不好睡不香,将来他的仇家之多肯定可以和我媲美。

“你弟弟呢?罗宾,怎麽没有在这儿看到他?”

“他在服兵役,没有回来!”

成为副统领後,身居高位,不管怎麽样,总会有一些见不得光的事发生。我很需要一个贴心的,信得过的人当我的跟班替我处理这些事。这个人不但要机灵而且必须绝对信得过,罗宾聪明伶俐,对我又崇拜有加,一直是我心里最佳的人选。我向阿兰德一打听,才获知两年前罗宾已经参军服兵役去了。

“在哪里服兵役,何时回来?”

“他现在迎风峡服兵役,三年才能回来,现在已经过了两年了。”

我差点跳了起来,“还要一年?已经在迎风峡当了两年的兵了!按规定,普通士兵在迎风峡服役,绝对不能连续超过两年的时间!你知道那是什麽地方吗?当年远征魔族时我路过那儿,那里戈壁一片,终年大风,鸟不拉粪……”

“他该多磨练磨练!这孩子做事太不踏实!”

“等他变踏实了,也就失去孩童独有的灵性了!”

“磨掉过多的菱角,对他有好处!”

“没有菱角的年青人,多半也是……算啦,我不说了。”

从阿兰德那不愠不火的口气和表情,我就知道罗宾被放到那个鬼地方服役,肯定是他的意思。阿兰德是如月身边的红人,嫉妒他的人很多,想拍他马p的人更多。如果不是阿兰德的有意安排,一个新兵,一般情况下是不可能被派到这个鬼地方的。

我没有说出来的话,是“性格上没有菱角的青年人,多半也是没有才华的废渣!”

看著阿兰德刻板正经的表情,我突然想起了缪斯,这两个家伙在很多地方实在非常地相似。比如说都一样的顽固,对自己或对别人都非常地严格,做他的弟弟,真的好辛苦。

话不投机,再多说下去,可能会吵起来。我不再理会阿兰德,把目光投向其他地方。今天到场的龙战士,除我、如月和小克里斯汀外,乔西和缪斯也到了。乔西还是和从前一样,模样精神与三年前都没有多大的变化,不过他的力量正处于第五变的边缘。我昏睡的这几年里,乔西被皇帝任命为巡查官,对帝国任何地方发生的刑事案件负责,职位上只比汉漠拉比大法官低一级,和我这个副统领同级。一贯正直出名的银翼龙,公正无私上是可以让人绝对放心的。

乔西做事不讲情面是出了名的,他又不像我般有诸多内容丰富的桃色新闻。正因为如此,舞会开始前几乎看不到蜜蜂和蝴蝶在他身边飞舞转悠。只有他的女友飞羽和几个部下,六七个人形成一个圈子,自顾自地不知在说些什麽。

我,乔西,阿兰德,我们三个人是帝国这几年来被提升得最快的人。提拔新人,权力交接,奥拉皇帝很明显是在为如月接班铺路。龙战士完成第七变後,诅咒发作,死神已经在卧房前叩门,随时都会死于非命。智贤者诺查。丹玛斯留下的那招躲避天劫的天人合一,由于进入天人合一的状态所需的时间太长(只有精修魔法的沧海龙是例外)而天劫发动的速度又太快,并非是完美的躲避天劫的绝招。即使躲过了天劫,噩梦般纠缠了龙战士数百年的疾病龙瘟,到现在为止,仍然是令龙战士谈之色变的不治之症。

除了极少数能力超强的神话级别的龙战士外,在被天劫或龙瘟打倒之前,一般的龙战士也只能支撑五、六年的时间。奥拉皇帝完成七变到现在,也差不多也五年了。如果这时传出来奥拉皇帝突然暴毙的消息,没有人会感到很惊讶的。他突然对我态度大变,大概也是所谓的人之将死,其言也善吧。

至于那位卖p股的家伙——鲁亚基公爵,几年前我在碧姬阿姨面前提到他时,碧姬只是很不屑地说他只是一个无足轻重的小丑,随著我对皇帝了解的加深,我现在才意识到,情况并不是像外人想像中那般简单,表面卖p股的仗著皇帝虎假虎威,其实只是皇帝手中的一颗棋子,一颗被他用来平衡各方势力的棋子。由于我上任不久,又整日忙著下棋睡大觉,我们间还没有打过交道。即使在舞会上擦身而过,大家也是把头一抬,装做没有看见对方。

而缪斯,他变得更强壮了,与少年时相比,身上多了几分军人特有的庄重和沉稳。我和乔西都升官了,比我们年龄更大的他却原地不动,这种压力似乎没有对他造成太大的影响。发现我在观察他,缪斯举起酒杯,友善地朝我遥敬一杯。我却在心里想,缪斯的老爹也没有几年好活了,将来不会是由他去接父亲的班吧?

我举杯回敬缪斯,目光却停留在他身边那位的年青人身上,那个愣头愣恼的大个子,只看了第一眼,就吸引了我的注意。

“这家伙?傻愣愣的?小怡叫他笨笨?皇帝和卡都斯骂他白痴,该不会就是这家伙吧?”

看外表,此人的个头比缪斯还要高点,身体壮实得像头牛,整个人给外人的感觉也像头牛。任何一个正常人看了他一眼,都会认为他是个头脑不大灵光,比较老实木讷的人。虽然隔了十几步远,精心打扮後也是一身光鲜,但那股愣小子的味道,隔了老远我仍然闻得出来。用哥里德尔最爱说的话来损人,肯定会说他是近亲结合生产的劣质品,根据优胜劣汰法则,理应人道毁灭。

在缪斯身边坐了不到五分钟,他时不时伸手想抓桌上的食物,动作粗俗,很没教养,以至于他身边的那两对中年贵族夫妇——看架势似乎是他的父母,要时不时地打他的手提醒,以免难堪的吃相惹人嘲笑。

“他和拉法相比简直是天上地下,如月这个高傲的天之骄女,怎麽会选她为夫?”

我仔细观察了半天,想了又想,也不明所以。就在这时,珊珊来迟的皇帝在丽安娜皇後的陪同下来到了。丽安娜皇後居所实在凄凉得让人不敢相信,但在人前,对外的排场上,皇帝还是给了她皇後应有的派头。

例行公事的新任统领任命仪式很快就结束了,在这过程中,皇帝除了公开的场面话,没有对我再说别的话,但炯炯有神的目光中透露出来的讯息,我知道他在问我,和我女儿的婚事,你考虑清楚了吗?

“皇帝对我恩宠有加的时候,怎麽还是觉得这麽难受啊!”

最令我感到奇怪的事情是,这种场合,如月早就应当出现的,可是到新统领的任命仪式完成,她都没有出现,这很不正常……

就在简短的仪式结束之後不过数秒,靠近大门位置的人群突然却引发了一场小小的s动。原本三三两两聚在一起窃窃私语的人丛,全都不约而同地停止了交谈。前排的人瞪圆了眼楮,而後排人却踮起了脚尖,个个都伸长了脖子。接著人墙迅速地裂出一道缝。

早就该出场却珊珊来迟的如月,挽著小公主的手,以令人目瞪口待的姿态出现在门口,看得众人不停地揉眼楮。

“冰山什麽时候变成火山了?这个人,是如月吗?”

一身火红色晚礼服的如月,剪裁得宜的设计将如月那凹凸玲珑有致的身段展露无疑。头上戴著银色的发夹,配以橙色的水晶项链,紫色的水晶唇影,光彩照人地出现在大门口。晚礼服的左胸前用金丝绣出一朵鲜花的图样,因为长年风吹日晒而变为麦色的皮肤,在露肩晚礼服的衬托对比和灯光的相映照s下,呈现出一层健康的光泽。金黄色的长发盘成高高卷起的发髻,由发夹别著,束在头顶,相映生辉。从前她让我很不喜欢的傲气,此时已升华为皇家公主独有的贵气,凤眸含威,目光如电,无论扫向何方,接触者都无一例外地垂下头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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