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3 部分(1/2)

“不觉得阁下的行径像个小偷吗!?”逸云几乎是咬牙切齿的讽刺着。

湘玉哈哈大笑:“小偷!?怎么会呢,本公子可是相当光明磊落的呢!而且……白雨棠不属于任何人的,又何来偷呢!?”

逸云胸口的恶气一起,忍不住拍桌怒道:“秦湘玉,你可不要欺人太甚了!”

湘玉眨了眨无辜的大眼,可爱的笑道:“你害怕了!因为白雨棠自始至终都不可能会是属于你的!因为,你是圣子!”

逸云不怒反笑,缓缓的呵了一口茶后说道:“你当真以为圣子不能够嫁人!?”

轮到湘玉错愕了:“难道不是吗!?江湖上传言,圣子是神的化身,必须一辈子保持清白的处子之身,是不能够嫁的……”

逸云冷笑着:“错了!没有人规定圣子不能如何如何,一切都只是传言,以讹传讹的谣言罢了!”

“但是……圣门几百年来……从来就没听说过有任何一任的圣子……”

逸云的眉毛一挑,高深莫测的笑道:“那是因为,他们的妻主不够资格迎娶圣子过门!”

“咦!?”

圣门,不同于江湖上的组织帮派,她是专门为了服侍圣子一人而成立的!魏国的宗教信仰相当一统,全国上下,几乎百分之九十的人口都信奉“瑶池圣母”,“圣子”就是圣母之子,是魏国人民心目中的神的化身,是唯一可以与神对话的人!因此圣子在魏国的地位相当崇高,是魏国人民的精神支柱。

而坏就坏在,神怎么可以随随便便就下嫁呢!?因此圣门很变态的弄出了一个“试炼之门”。好听点的解释是考核求婚者的人品,讲白点就是打击对方的自信心啦!

试炼之门一共要过四关:先近“达摩院”、再闯“罗汉堂”,过得去“铜人阵”,出得了“木人巷”才算试炼成功。而且还明文规定,不能让求婚者事先知道有试炼门这种东西,所以历任的求婚者通常都是莫名其妙的被丢了进去,然后满脸错愕的走了出来……

想起上任圣子为情所苦的样子,逸云忍不住皱起了眉头:白雨棠应该不会让他失望吧……

湘玉见他久久没有说话,忍不住开口说道:“就算雨棠有那个资格,也愿意娶你,你当真以为你可以嫁吗!?先不管圣门如何,光是魏国的君臣百姓……他们会同意让你嫁吗!?”

逸云冷哼着回答:“你倒还有心思来管我的问题!?还是先担心你自己吧!秦湘玉皇子殿下!”

谁不知道皇室成员的婚姻通常都是皇帝说的算啊!

湘玉略为犹豫,接着又很肯定的回答:“我会尽我最大的能力去争取,除了我母皇以外,谁还有资格过问我的婚事!?所以我不完全没机会。相反的,你却是希望渺茫,都说百姓是愚昧的,谣言让他们深信圣子不能够嫁人,你还是死了这条心吧!”

逸云冷笑着:“凭我的能力,凭她的本事,我相信我们可以说服所有人的,就算不行,找个没有人的地方躲起来也是个不错的选择!”

湘玉一急,忍不住劝道:“你这样会害死她的!难道你想让雨棠一辈子都抬不起头来做人吗!?”湘玉知道他已经退无可退,无计可施的他打算致死地而后生,所以劝也没有用,只有抛开一切跟他拼了:“好,你的战帖我接下了!我倒要看看白雨棠最后会选择谁!”

离开前的逸云回眸一瞪,冷冷的说道:“我不会输给你的!”然后毫不犹豫的离开!

这便是他们不欢而散的第一次交锋!

“雨棠,你来一下,我有些话想要问你!”若皇拍了拍身旁的空位,意示白雨棠坐到她的身旁。

白雨棠依言的乖乖坐下:“要问什么?”

“我们都对昨天你的那套拳法很感兴趣,能不能告诉我们你是师承何处啊!?”

白雨棠不疑有他的老实回答:“呃……这些都是我爷爷教我的,听他老人家说,我们这一系好像是黄飞鸿世系的……”

“拳法的名字叫做什么?”若眉感兴趣的问。

“少林洪拳!”白雨棠回答:“洪拳里面包括很多,我昨天用的便是其中的工字伏虎拳!”

若皇却疑道:“你们不是师承‘黄门’吗?怎么又会跑出‘洪拳’出来?”

白雨棠皱眉道:“因为洪拳是由‘洪熙官’从师至善禅师后创立的,洪熙官后来传给他的儿子洪文定,洪文定传黄麒英,黄麒英再传给他的儿子黄飞鸿。而黄飞鸿底下有四大弟子,到了后面分歧就越变越多,所以我爷爷都说我们是正统的黄飞鸿世系……”

若皇听得一头雾水,什么洪熙官、黄飞鸿的,她一个都没听过……但看白雨棠的脸色态度,又不像是在胡说八道……

难道真有所谓的世外高人?见世道不平而踏入红尘?如果白雨棠真的被她的师门派遣下山,身负辅佐明君的重任的话,那么她们西秦就得必须牢牢的抓紧此人才行了!

爱上你是一个错

彩霞披天,倦鸟归巢,已是傍晚时刻……

白雨棠使出“逍遥剑法”,将劲力聚在木剑的剑尖,企图以意使剑。逸云却只是轻轻一挡,白雨棠的木剑偏离了出去。她再运气贯剑,使其由利返钝,毫无花俏地直刺逸云的丹田。逸云潇洒一笑,从容不迫的斜身闪过。

白雨棠挥剑乱舞,剑离手中,剑光在逸云眼前闪定不动,只见白雨棠的木剑不停穿向逸云,只觉剑气如猛兽乱爪的逸云,一时不察,衣袖被剑气划破了一道长痕。

白雨棠舞剑飞扬,霎那间剑气纵横,将逸云包围在内,结果逸云一声轻叹,胸口连被数创,要不是白雨棠拿的是没有杀伤力的木剑,再加上没有伤害逸云的心思,否则逸云定会万剑穿心而死!

“你没事吧?”白雨棠关心问道。

逸云撇了撇嘴:“没事!”

心里却暗暗惊道:好强的领悟力呀!我教她这套逍遥剑法才不过一个月的日子,她竟然完全融会贯通,甚至还悟出其中的道理……

凌儿就在此时端了晚餐走过来道:“晚饭弄好了,先休息一下吧!”

白雨棠将木剑交给凌儿收好,擦了擦汗才坐下用餐。为了讨好白雨棠,逸云不敢明目张胆的表示,只能投其所好,教她轻功、剑法了!

白雨棠的基础很好,学起来一点也不费力,反而青出于蓝胜于蓝。也不得不夸赞逸云的聪明,此种举动大大获得了白雨棠的注意,两人间的友好气氛日益渐进……

这一个月里,凌儿也跟着白雨棠学习起烹饪的技巧,他始终认为,洗衣作饭应该男子的份内工作,见白雨棠日日张罗他们的三餐,心里万分过意不去,于是主动开口,白雨棠见他有心学习,也不藏私的一一指点。

凌儿的天资不错,学起烹饪又快又好,虽然尚欠火侯,却也有七、八分的样子了!

“我晚上要进城一趟。”白雨棠忽然说道。

“你要去哪?”凌儿问着。

逸云却是紧张兮兮的追问:“那你还会不会回来?”他好怕她有一天就这么不告而别的走了……

白雨棠轻轻一笑,知道逸云心底的不安,是摸着他的头安抚道:“傻孩子,我当然会回来啦!”

“我已经十七了,才不是孩子呢!”逸云红着脸抗议着。一般男子十五成年,十六就可以嫁人生子啰!他十七岁都已经算太老了呢!

白雨棠呵呵笑道:“只要是比我小的,全部都是小鬼!你是小鬼,而凌儿则是小小鬼,呵呵呵……”

凌儿满脸怨言却敢怒不敢说……

白雨棠吃完碗里的最后一口饭后说道:“我要先到‘热湖’去泡个澡,不准跟来呀!”

热湖其实就是温泉,是魏国境内特有的东西。在寒冷的冬天泡温泉,可是一种奢侈的享受啊!

“哼!谁要跟去啊!”逸云红着脸哼了一声,然后故作镇定的走回自己的房间。

凌儿倒是若有所思的望着白雨棠的背影……

“忘机友,满天星斗,不知谁为偶……”白雨棠雪白的肌肤被温泉水泡得白里透红,毫无遮拦的曝露在星空之下,黑色的长发也随意的散在脑后,飘在r白色的温泉里。宛如落在凡间的绝美精灵,让人不敢视。她半眯着双眼,舒服的靠着大石头旁,嘴里喃喃念着。

忽然听到一声“噗通”,白雨棠在一瞬间绷紧了所有神经,往放衣服处的岸边缓缓游去。

“雨棠姊……”忽然听到有人叫唤自己的名字,白雨棠猛然间愣了一下,回过头去,看到同样是赤l着身体的凌儿。

白雨棠尖叫了一声,把身体全部藏在温泉里面,只露出一颗惶恐不已的头:“你……我不是说过不准跟来的吗……”

白雨棠的意识中只知道,自己是个女人,对方是个男人,她的身体被男人给看光光了啦!却没有注意到,在这个世界里,吃亏的应该是凌儿才对。

“我不介意的……”凌儿的脸娇艳欲滴,一副任君采撷的模样。对于白雨棠,他早就倾心不已,日思夜想,盼星星盼月亮的,白雨棠就是没有任何表示,趁着今晚的大好机会,他不顾颜面跑来找她,就是希望她能宠爱自己罢了。

停钝几秒的大脑,终于缓过劲来了。白雨棠揉了揉太阳x,有点明白现在的情形是怎么样的一个状况了。

“我……我……我们一个男未婚……一个女未……娶的……不太好吧……”白雨棠尴尬笑着。

“你嫌弃我吗?”凌儿一副快要哭出来样子,他都这样子牺牲了,难道她还不明白他的一片真心吗!?

“怎么会呢!”白雨棠将岸上的衣服拿了下来,打算在温泉里穿上。她是个来自现代的女性,没有展现l体给异性看的兴趣,即使对方美艳的像个女人也一样。

“那你为什么不肯要我?”凌儿委屈的又更靠近了白雨棠。

白雨棠好不容易套好了上衣,不得不伸出一只手推开了她与凌儿太过靠近的距离:“我还没准备好……”她一点心理准备也没有好不好……

“我可以等你……”凌儿激动的语气透露着压抑不了的情绪。

白雨棠穿好裤子后,朝着凌儿微微苦笑道:“你让我……考虑一下……”然后爬出温泉,像到被吓到一样逃得飞快!

魏都…洛阳

洛阳是一个充满活力的可爱城镇,即使已经入夜,仍是一遍灯火通明,热闹非凡。

白雨棠背着一个小包包,无奈万分的走在街道上,路上的行人纷纷盯着她瞧,尤其是旁边的一群年轻小公子,更是含情脉脉的对着她笑,她侧头看着他们,是毫不羞涩的回头笑笑,惹得那些小公子面红耳赤,偷偷掩嘴。

白雨棠忽然转身走进了一间颇具规模的高级药铺,里面的掌柜见来者是个熟面孔,老顾客,马上堆起笑脸热情的迎接着:“哎呀,小棠,欢迎欢迎!乃乃刚刚才念着你怎么还没来呢!”

这间药铺名叫“回春堂”,现任当家是谢家第五代子孙,今年才二十出头的中等美女…谢明妃!

谢家一门大夫,从第一代的祖师婆婆,到第四代的明妃的娘亲,全部都是魏国皇室的专用御医,明妃的乃乃叫做谢小凤,也是个从皇室御医院退休下来的前辈,前一阵子与白雨棠路上相逢,两人一见如故,成了忘年之交!

谢明妃差人到后院去通知乃乃客人来了,自己则是泡了一壶热茶,招待白雨棠到一旁的偏厅坐下。

谢明妃笑道:“你迟到啰!该罚,诚实招来,坦白从宽!你这次又带来什么好东西呀?”

白雨棠神秘一笑:“跟你说了你也不懂。”

谢明妃也不是白混的,她大概猜出白雨棠这次拜访的目的:“是不是个那东西……已经配制成功了!?”

一定是成功了,不然乃乃也不会一天到晚对着她们碎碎念着。

忽然,一名童颜鹤发,老当益壮的长者一脚把门踹开,健步如飞的来到白雨棠的面前,十分开心的嚷道:“小棠,你总算是来了……怎么样……是不是成功了!?”

白雨棠含笑点头,从小包裹里拿出了一盒药粉及一盒药膏。

谢小凤颤抖着双手,兴奋不已的直盯着药粉及药膏猛瞧:“为什么会有两个,有什么差别吗?要如何使用?”

白雨棠解释着:“药粉是泡水吃的,效果是全身麻痹,时效约为一个时辰。药膏是外用的,效果是局部麻痹,时效一样也是一个时辰!”

因为这个世界没有麻醉科医师,而偏偏谢家的祖传医术里面有一门“开刀”的绝技,谢家总不能让病人活生生的挨刀子吧!为此,谢小凤可是苦恼的大半辈子,却仍是一点办法也没有……

幸而老天垂怜,她在路上撞见了正在替人义诊接骨的白雨棠,当时的白雨棠用神奇的小针扎了病人几下,那个因手臂骨折导致皮开r绽的病人竟然不再哀嚎呼痛,就连伤口上的血y也不再流了,当场让“一代医神”看傻了眼。

谢小凤事后得知,那个扎针的手法叫作“针灸”,只能暂时达到失去知觉的功效,并不能完全达到麻醉的效果。

谢小凤一听更加懵了。什么是“针灸”,什么又是“麻醉”她完全没有概念,硬是拖着白雨棠回到回春堂,解释了半天才大约明白。

白雨棠也很相当意外,这个世界的医疗系统并不如自己想象中的落后,早就已经有剖腹生产的观念了,只是这项手术的风险相当大,失败率及高,都是归咎于没有优秀的医学人材,以及良好的麻醉技术。

谢小凤本来想跟着白雨棠学习针灸的,后来听到还有更方便的方法时,是两眼冒光的直缠着白雨棠传授给她。白雨棠被她烦得没有办法,才答应帮她配制麻醉药品,也才有了今天的场景。

谢小凤不愧是有着“一代医神”封号的前辈高人,她教授给白雨棠的医学知识也是非常实用的,除了丰富的经验以外,还包括她几十年来的医学心得,谢家祖上的不传秘籍等等……

正当两人聊得忘我之际,外面忽然传来一阵s动,引起了白雨棠的注意……

“大夫,求求您,救救我家相公吧!”来者是一名慌张无助的俊俏小娘子,以及一名大腹便便,已然陷入昏迷的年轻男子……

谢明妃只是看了一眼,便已知道这是最为棘手的生产问题……

“大夫,求求您了,我相公已经痛了一天了,却始终生不出孩子,如今他若有什么三长两短……我……我也不想活了……”小娘子哭得一把鼻涕一把眼泪。

“我……”谢明妃眼神闪过一丝同情,她真的很想帮她,但是能力不足,爱莫能助呀!谢家祖训上可是明明白白写着,“刀法绝技”不能随随便便的展示给外人观看,而且她也只看过秘籍,仅仅明白道理,却没有实际c刀过呀!

最重要的是,谢明妃名义上虽然是谢家的当家,但在谢家谁不知道,真正的当家可是远在皇宫当差的明妃她娘以及老而不死的谢家姥姥呀!

谢小凤和白雨棠前后走出了偏房,双双走到难产的男人身边,谢小凤只说:“孩子和相公你只能保有一个,你自己选吧!”

小娘子满脸的挣扎,无论哪一个她都割舍不下啊……

一旁的白雨棠忽道:“你若信我,就让我来救他吧!”

众人闻言惊讶的直盯白雨棠猛瞧……白雨棠不理旁人的眼光,将满脸泪痕的小娘子拉到一边,告诉她应该让她知道的事情。

白雨棠打算剖开男人的肚子,将孩子拿出来后再把肚皮给缝合起来。其中必须观看、触摸她相公的肚子,问她能不能接受这个条件。

小娘子也是见过世面的人,知道谢家回春堂“剖腹生产”的传说,是毫不犹豫的重重点头。一旁的谢小凤见状,连忙问道:“那个……我可不可以也在场观看……啊……我拿回春堂的珍贵药材做交换条件!你相公生产完后势必要滋补身子,我们回春堂的药材免费赠送,只要让我……让我……”

谢小凤自己说的都快不好意思了。

小娘子淡淡一笑,点点头道:“我家相公就麻烦两位了……”

话不啰嗦,马上将产夫送入手术房,准备开工了!

一个手术下来,整整花了两个时辰。当谢小凤抱着女婴走出房门后,大家都在瞧,都在等着那个最大功臣的身影……

谢明妃不安道:“乃乃,怎么回事啊,小棠人呢?”

好半晌,白雨棠才顶着一头乱发,红着干涩的双眼狼狈的走了出来,一头栽在谢明妃的怀里。

“啊,小棠!?”谢明妃紧紧搂着浑身发软的白雨棠。

谢小凤教女婴交到小娘子的手上,意示她可以进去见她的亲亲相公了。小娘子抱着女儿道了声谢,火速地冲进房里。

“小棠累坏了,你带她去客房歇息吧!我也快累死了……”谢小凤踩着浮虚的步伐,一步步的往后院走去。

今天的手术着实令她大开眼界,很多是祖上秘籍所没有记载的,更让人惊讶的是,白雨棠的手法比秘籍更要来的实用多了!她到底是从哪里学来的这项绝技?

谢小凤虽然累得快要趴下了,但她告诫自己千万不能睡着,她必须趁着还有印象的时后,把今晚所看到的全部记录下来,方便供后世子孙照阅参考。

直到日上三更,白雨棠才从床上爬了起来……糟糕……一夜未归,逸云不晓得有多担心……她终于想起那个昨天晚上被她放鸽子的人了……

门外的侍从似乎知道她已经起床了,是端着一盆热水走了进来:“姑娘,让舒儿服侍您梳洗吧!”

那是一个相貌相当俊逸秀美的美少年。

白雨棠正想拒绝,一条热呼呼的毛巾已然盖上她的面孔,名叫舒儿的少年正在她的脸上擦拭按摩,舒服的叫白雨棠舍不得叫他住手……

接着舒儿拿来一把梳子,仔仔细细的梳着她的秀发,轻轻柔柔的丝毫感觉不到疼痛。

“姑娘的秀发摸起来好柔好舒服呀!”舒儿羡慕的口吻幽幽传来,让白雨棠不知道该接什么话才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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