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16 部分(1/2)

煌i宰魉妓鳎裰p阆肫鹆四敲г薄笄Ф剂簟?br /

2

三年前,今枝待在“东京综合研究”这家公司,公司专门承办调查企业或个人信息,在全国各地拥有十七家事务所,今枝服务于目黑事务所。公司的特点在于委托人多半是企业,委托内容包罗万象,从潜在合作企业的业绩和运营状况,到是否有猎头公司对自己的员工展开挖角行动等,不一而足。也有委托案是调查年轻的社长与哪个女职员有染,后来查明该公司隶属于董事会的四名女职员全遭该年轻社长染指,负责调查的今枝等人也不由得苦笑。

那个自称东西电装株式会社相关人士的男子委托的事务也颇为奇特,他希望调查某家公司的一种产品。公司是一家叫memorix的软件开发公司,产品则是该公司正强力促销的金属加工专家系统软件。

换句话说,这件委托案是调查该软件的研发过程,以及主要研发者的简历和人际关系等。

至于调查的目的,委托人并没有详细说明,但从他的言谈中可隐约窥知一二。东西电装似乎认定该软件窃自他们内部自行研发的系统,但仅通过产品比较实难证明,因此想找出软件盗用者。委托人认为要窃取东西电装的软件,必有内部共犯,只要调查memorix研发负责人,应可找出与东西电装之间的j叉点。那时目黑事务所约有二十名调查员,其中半数被指派进行此项工作,今枝也在其中。

展开调查约两周后,他们便掌握了memorix的概况。该公司成立于一九八四年,由曾任程序工程师的安西彻担任社长。包括兼职者在内,共有十二名系统程序工程师。主要是接受客户委托,进行各种程序的研发,以此追求企业发展。

该公司研发的金属加工专家系统的确有很多疑点,其中最主要的是与金属加工相关的庞大技术与资料的来源。他们对外宣称,进行软件研发时曾与某中坚金属材料制造商进行技术合作,但今枝等人详细调查的结果显示,软件早已研发完成,那家金属材料制造商只是进行确认。

最可能的情况便是盗用过去往来客户的数据。memorix曾与多家公司合作,有机会接触各方技术信息,其中自然包含金属加工的相关资料。

然而,这样的可能x毕竟极低。因为memorix就信息管理方面与客户签有数份规范详尽的合约,若memorix员工未经许可擅自将资料携出、泄露,一经发现,memorix必须赔偿巨额罚金。

因此,东西电装的软件被窃是合理的推测。memorix与东西电装完全没有联系,而且,东西电装的软件从未离开过公司。即使软件内容有极大相似之处,memorix仍可声称纯属偶然。

深度调查后,终于锁定一名男子,此人的头衔是:memorix的主任研发员,叫秋吉雄一。

此人于一九八六年进入memorix,他一加入,memorix便突然展开金属加工专家系统的研究。翌年,研发工作已初步完成,速度之快超平常理,这样的研究一般再短也需要三年。

莫非秋吉雄一带着金属加工专家系统的基础数据投效了memorix?这是今枝等人的推论。

然而,对于秋吉这个人,他们的调查却不得要领。

他住在丰岛区的出租公寓,但没有在此区人籍。今枝等人通过公寓物业公司调查秋吉入住前的地址,没想到竟然在名古屋。

调查员立刻前往,却只见一栋如烟囱般高耸的大楼昂然挺立。调查员在附近打听,但终无法问到该大楼动工前是否曾有姓秋吉的人在此居住。向区公所查询的结果也一样,秋吉雄一的户籍并不在此。此外,秋吉租屋时填写的保证人住在名古屋,但其住处却空无一人。

秋吉究竟是何许人也?为查明这一点,他们进行了最基础的调查,即持续监视。

他们趁秋吉不在时,在他丰岛区的公寓设置了两部窃听器,一听屋内,一听电话。同时,寄给他的邮件除了挂号与限时专递外,几乎全数拆封查看,然后再重新封好,放回信箱。当然,用这类手法获得的资料无法用来对簿公堂,但在查明他身份上则大有裨益。

秋吉似乎只在公司与住宅间来去。没人造访他的住处,也没有值得调查的电话。毋宁说,几乎连电话都没有。

“这个人活着到底有什么乐趣?简直孤独得要命。”和今枝同组的男子曾望着镜头里的房间窗户说。那时,他们正坐在伪装成千洗店货车的厢型车里,摄像头设在车顶。

“或许他是在逃命,”今枝说,“才隐姓埋名。”

“比如杀了人之类?”搭档笑了。

“可能。”今枝也笑着回答。

不久,他们查出秋吉至少会与一个人联系。有一次他待在屋里,突然传来一阵刺耳的声音,原来是传呼。今枝绷紧神经,把注意力集中在耳机上,以为秋吉会打电话。

然而,秋吉却离开房间,径直走出公寓大楼。今枝他们急忙尾随其后。

秋吉在烟酒店外的公共电话前停下脚步,拨打电话,面无表情地说了些什么,谈话期间也不忘注意四周,今枝他们无法靠近。

这种情况发生了好几次。传呼响后,秋吉一定会外出打电话。因为他绝不使用屋内的电话,今枝也曾以为他发现了窃听器,但如果真是如此,他应该会拆掉窃听器。他恐怕是养成了凡是重要电话都使用公共电话的习惯,而且纵使拨打公共电话,也绝不固定于一处,而是每次更换不同的电话,防范相当彻底。

是谁拨打他的传呼呢?这是当时最大的谜。

但这个谜还没有解开,事情便朝另一个方向发展了。因为秋吉采取了令人不解的行动。

先是某个星期四,秋吉难得地在下班后来到新宿。其实这不叫难得,因为根本是今枝一行展开调查以来的第一次。秋吉进入新宿车站西口旁的咖啡馆。

在那里,秋吉与一个男子碰面。男子年约四十五岁,身材瘦小,面无表情,心思难测。今枝第一眼看到那人,心中便生起一阵不安。

秋吉从男子手里接过一个大信封,确认过后,便j换一般递给男子一个小信封。男子抽出信封里的东西,是现金。男子迅速点数后塞进外套的内袋,再拿出一张纸给秋吉。

一定是收据,今枝估计。

接着,秋吉与男子j谈了几分钟,同时站起身来。今枝与搭档分头跟踪。今枝跟秋吉,发现他直接回到住处。

搭档跟踪的人,经查,乃是于东京都内开设事务所的侦探社社长,虽名为社长,其实只有一个由妻子兼任助手的员工。

果然不出所料,今枝并不意外,因为那名男子身上有一股同行特有的气息。

今枝想知道秋吉通过侦探在调查什么。如果是与东京综合研究有关联的侦探社,并非无法可想。但秋吉雇用的是以自由工作者身份营业的人,若接触时稍有不慎,被人探出了底,后果不堪设想。今枝决定暂时继续锁定秋吉,他们照例监视公寓。

一个周六,秋吉再度行动。只见他穿着运动衫与牛仔裤,一身休闲打扮,今枝与搭档一同跟踪。秋吉的背影散发出一股不寻常的气息,今枝有某种预感,感觉这不是单纯的外出。

秋吉换了电车,在下北泽车站下车。他不时以y冷的眼神扫视四周,但似乎并未发现自己已被跟踪。他在车站附近走动,手上拿着张小纸条,不时查看门牌标志,今枝推测他在找某户人家。

不久,他停下脚步。地点是铁路旁一幢三层楼的小型建筑前,看来是供单身人士居住的套房式公寓。

秋吉并未踏入那幢公寓,而是进入对面的咖啡馆。今枝犹豫片刻后,要同行的搭档进入咖啡馆,他估计秋吉可能与人相约在此,他自己则到附近的书店等候。

一小时后,搭档独自从咖啡馆出来。“他不是约了人,”搭档说,“是在监视,一定是监视住在那里面的人。”他朝对面的公寓扬了扬下巴。

今枝想起之前的侦探,秋吉难道在请人调查住在这里的人?“那我们只好继续待在这里了。”今枝说。

“好的。”

今枝叹了一口气,寻找公共电话,请事务所开车过来。但车还没到,秋吉便离开了咖啡馆。

今枝往公寓看去,一个年轻女子正往车站走去,手里拿着高尔夫球袋。秋吉跟在该女子十数米后,今枝两人则尾随秋吉。

女子的目的地是老鹰高尔夫球练习场,秋吉也进入场内,这次换今枝跟进去。

今枝继续观察,发现女子进了高尔夫球教室。秋吉仿佛确认一般目送她进去,拿了一张高尔夫球教室的简介便离开了。当天他并未再次前往练习场。

今枝对女子展开调查,立刻查明了她的身份。她叫三泽千都留,服务于人才派遣公司。今枝等人向该公司查询,得知她曾被派遣至东西电装。于是,秋吉与东西电装总算连起来了。

今枝一行乘胜追击,继续锁定秋吉,深信他迟早会与三泽千都留接触。

然而,事情却往意外的方向发展。

一段时间均无异动的秋吉,于一个星期六再度前往老鹰高尔夫球练习场,时间正是三泽千都留参加的高尔夫球课程开始前。秋吉并没有接近三泽,照样在暗地里监视。

不久,三泽千都留与一个男子比邻而坐,亲密地j谈起来,宛如情侣。

至此,秋吉离开了练习场,他的目的仿佛就是亲眼确认这一幕。

就结果而言,这是秋吉最后一次接近三泽千都留。之后,他再也不曾前往球场。

今枝等人调查了与三泽千都留言谈甚欢的男子。男子名叫高宫诚,是东西电装的员工,隶属专利部。

他们认为其中必有蹊跷,便调查了两人的关系,以及与秋吉之间的关联。然而,调查的结果并未发现任何与盗用软件相关的线索,唯一的收获是已婚的高宫诚似乎与三泽千都留发生了婚外情。

不久,委托人便提出了中止调查的请求。这也难怪,调查费不断增加,却得不到丝毫有用的情报。东京综合研究j给委托人厚厚一沓报告,但对方如何运用不得而知。今枝猜想,多半是直接送进碎纸机。

3

不寻常的金属声让今枝回过神来,一抬头,只见高宫诚一脸错愕地站着。“啊,啊,啊……”高宫诚看着手上的球杆,嘴巴张得老大,球杆的前端整个儿断了。

“啊!断了。”今枝看看四周,杆头落在高宫前方约三米处。

四周的人也发现异样,纷纷停下看着高宫。今枝走上前,捡起断裂的杆头。

“啊!真对不起。怎么会这样?”高宫握着失去杆头的球杆,不知如何是好,脸s都发青了。

“怕是所谓的金属疲劳吧,这杆子之前被我用得很凶。”今枝说。

“真的很抱歉,我认为我的打法没错……”

“哦,这我知道。定是我以前没打好,今天才这样。就算是我来打,也会断。请别放在心上。倒是你,有没有受伤?”

“没有,我没事。那……请让我赔,球杆是我打断的。”

今枝挥了挥手:“不必不必。反正本来迟早会断。要让你赔,我哪好意思?”

“可这样我过意不去。更何况,赔偿也不是我自掏腰包,我有保险。”

“保险?”

“是,我买了高尔夫玩家保险。只要办好手续,应该可以获得全额理赔。”

“可这是我的球杆,保险能用吗?”

“应该可以。我去问问这里的高尔夫球用品店。”高宫拿着折断的球杆走向大厅,今枝跟在后面。

店位于大厅一角。高宫似乎是熟客,脸孔晒得黝黑的店员一看到他便打招呼。高宫出示断裂的球杆,说明缘由。

“哦,没问题,保险会理赔。”店员立刻说道,“申请保险金需要损坏地点的证明、损坏球杆的照片和修理费清单。至于球杆是否为本人所有,无法证明。相关文件由我们准备,麻烦高宫先生与保险公司联络。”

“麻烦了。请问修好球杆大概要几天?”

“这个,必须先找到同样的杆身,可能要两个星期左右。”

“两个星期……”高宫为难地回头望着今枝,“可以吗?”

“可以,没问题。”今枝笑着说。要花上两个星期,可能赶不上球场之约,但他并不认为少一根球杆会对成绩造成什么影响,也不想再让高宫过意不去。

今枝当场便委托修理,随即离开了用品店。

“啊,诚。”两人正准备再度前往练习场,有人叫住了高宫。一看来人,今枝不由得闭紧嘴巴,他认得她,是三泽千都留。她身后站着一个高个男子,这个人他不认识。

“嗨。”高宫对两人说。

“练习结束啦?”千都留问。

“还没,发生了一点小意外,给这位先生造成不少麻烦。”高宫把事情告诉两人。听着听着,千都留现出了担忧的神s。“原来是这样啊。真是对不起,向您借球杆已经不好意思了,竟然还折断……”她向今枝鞠躬道歉。

“哪里,真的没关系。”今枝连忙摇手,向高宫问道,“呃,这位是尊夫人吗?”

“是啊。”高宫显得有点难为情。

这么说,外遇修成正果了,天底下果真无奇不有,今枝默然。

“没有人受伤吧?”千都留身后的男子问。

“这倒是不用担心。啊,对了,忘了给你我的名片。”高宫从长裤的口袋里取出皮夹,拿出名片递给今枝。“敝姓高宫。”

“啊,幸会幸会。”

今枝也取出皮夹,他也习惯把名片放在那里。但一时间他犹豫了,不知该给他哪一张。他随身携带有好几种名片,每一张的姓名和头衔都不同。

他最终决定给高宫真正的名片。这时候用假名毫无意义,而且谁也不能断定高宫将来不会成为他的顾客。

“哦,原来是侦探事务所啊。”看了今枝的名片,高宫一脸不可思议。

“若有什么需要,请务必光顾。”今枝轻轻施礼。

“比如说调查外遇?”千都留问道。

“是啊,当然。”今枝点点头,“这类业务最多了。”

她嘻嘻一笑,对高宫说:“那这张名片最好还是j给我保管喽!”

“也许哦。”高宫也逗趣地笑着回答。

今枝也想对千都留说,是啊,尤其是现在这个时期最危险了,你最好小心点。

她的下腹部已经高高隆起。

4

今枝直巳的事务所兼住处位于西新宿,在一栋面对小路建造的五层建筑的二楼。大楼旁便有公车站,从新宿车站到这里只要几分钟。但是,这对客人来说并不见得方便。每次在电话里说出路径,客人都会不约而同地发出犹豫的沉吟。为说服客人大驾光临,今枝往往好话说尽,但每次电话一挂,疲倦感总是如浪潮般席卷而来。

他也知道搬到车站旁更有利。委托人在前往侦探事务所的路上,多半抱着种种烦恼疑惑,极有可能在搭公j车的那几分钟改变心意,决定放弃。

但随着地价高涨,房租也跟着走高。今枝实在不想为了租一间小小的办公室,每个月付出令人咋舌的大把钞票。毕竟羊毛出在羊身上,房租贵,调查费也会随之水涨船高。尽可能以合理的收费为委托人服务,这是他创业的宗旨。

筱冢一成打电话到事务所,是七月将至的一个星期三。窗外飘着丝丝细雨,今枝已经死了心,以为那天不会有客人了。一听到来电人的声音,今枝的直觉登时告诉他有生意上门了,因为委托人的声音有一种独特的语气。

果然,对方表示有些私事想谈,询问是否方便现在前来拜访。今枝回答:“我等你。”

挂掉电话,今枝歪着头思忖,筱冢一成应该未婚,这么说,或许不是一般的外遇调查。而且,他看起来也不像是发现情人异常时会委托他人调查的人。

与高宫诚在高尔夫球练习场偶遇那天,站在成为高宫妻子的千都留身后的,便是筱冢一成。那天他们三个人相约用餐,约在高尔夫球练习场碰面。今枝自然不会参与他们的聚会,不过在练习场大厅喝着纸杯装的速溶咖啡时,倒是和三人相谈甚欢。筱冢便是那时候递给他名片的。

后来,今枝在高尔夫球练习场和他再次碰面,筱冢的高尔夫球艺也颇高。今枝曾略微提及的工作,筱冢看似不甚在意,但或许当时他内心已经有所盘算。

今枝抽出一根万宝路,用一次x打火机点了火,双脚往文件乱堆的办公桌一跷,靠在椅子上吞云吐雾一番。灰白s的烟在微暗的天花板上飘荡。筱冢一成并不是一般上班族。他伯父是筱冢药品的社长,他是未来的领导层。这么一来,他要委托的调查可能与产业有关。想到这里,今枝感到全身血流加速,好久没有这种感觉了。

今枝在两年前辞掉东京综合研究的工作自立门户。他厌倦了被当成廉价劳工剥削,有了单枪匹马闯天下的自信,也建立起了各方面的人脉。事实上,他的营业状况不错。委托的工作相当稳定,要养活自己不成问题。他有一小笔积蓄,也有一个月享受一次高尔夫球的宽裕。

但就是缺乏成就感。他目前的工作多半是外遇调查,任职于东京综合研究时常接触的产业调查,现在可说已绝缘了。他每天都为追查男人与女人的爱恨情仇奔波。他并不讨厌这种情况,只是发现自己不再像以前那样,随时绷紧神经。从前,他一度想当警察,甚至考进了警校。然而,警校毫无意义的严谨纪律令他心生反感,他便中途退学。这是他二十来岁时的事。

后来他打过几份工。有一天,在报纸上看到东京综合研究招聘职员的广告。既然当不了警察,就当侦探吧。他以这种半开玩笑的心情接受面试,虽被录取,但一开始是工读生待遇,过了半年才成为正式职员。

当上调查员,他发现自己极为适合这一行。这份工作完全不像影视中的私家侦探那般精彩,只是一味地重复着孤独而单调的工作。因为不具备警察的权力,并不是所有地方都能堂而皇之地进去。此外,他们负有保守委托人秘密的义务,尽最大可能不留下调查痕迹,同时不能有任何遗漏。而历经千辛万苦得到梦寐以求的资料时,那种喜悦与成就感,是从别的地方体会不到的。

或许可以找回那种亢奋——接到筱冢的电话,今枝怀着这样的期待。他有不错的预感。但他克制一下,在烟灰缸里摁熄了烟。算了吧,期待越高只会越失望。想必又是调查女人的品行,十之八九错不了。他站起来,准备泡咖啡,墙上的时钟指着两点。

5

筱冢一成于两点二十分抵达。他穿着浅灰s西装,尽管下着雨,发型仍一丝不乱,看起来比在高尔夫球练习场时大上四五岁。这就是精英分子的气派吧,今枝想。

“最近很少在练习场碰面啊。”在椅子上坐下后,筱冢说。

“没有上球场,就不禁散漫起来。”今枝边端出咖啡边说。自从上次和公关小姐去打球后,他只去过练习场一次,还是为了去拿修理好的五号铁杆,顺便练习。

“下次一起去吧,有好几个球场可以带朋友去。”

“真不错,请务必要找我。”

“那么,也找高宫一起去吧。”说完,筱冢把咖啡杯端到嘴边。今枝发现,他的姿势和口吻出现了委托人特有的不自然。筱冢放下咖啡杯,吐了一口气才开口:“其实,我要拜托你的,是一件不太合常理的事。”

今枝点点头。“来这里的客人大多都认为自己的委托不合常理。什么事?”

“是关于某个女子,”筱冢说,“我希望你帮忙调查一个女子。”

“哦。”今枝略感失望,果然是女人的问题啊。“是筱冢先生的女友?”

“不,这女子和我没有直接关系……”筱冢把手伸进西装外套的内袋,取出一张照片,放在桌上,“就是她。”

“我看一下。”今枝伸手拿起。

照片里是一个漂亮女子,似乎是在某豪宅前拍摄的。她穿着外套,季节应该是冬天,那是件白s皮草。她朝着镜头微笑的表情极为自然,即使说是专业模特儿也不足为奇。“真是个美人。”今枝说出感想。

“我堂兄正在和她j往。”

“堂兄?这么说,是筱冢社长的……”

“儿子,现在担任常务董事。”

“他今年贵庚?”

“四十五……吧?”

今枝耸耸肩。这个年龄当上大制药公司的常务董事,一般上班族根本无法企及。“应该有夫人吧?”

“现在没有,六年前因为空难去世了。”

“空难?”

“r航客机失事那次。”

“哦,”今枝点点头,“真是令人遗憾。还有其他亲人亡故吗?”

本章未完,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