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鞘(6)(2/2)

「就看体型吧,你算一个,老张还有和尚也都是大肚汉,我也贪嘴,就属人

家小郑和小王苗条些。回头你再说政委家吃饭不管饱,那怎么行呢?我说老李啊,

这腰花你可要多吃点啊。你这个岁数了,晚上到底还行不行啊?哈哈。」菜刚端

上来,天生就给李云龙夹了好几块腰子。

「哎呀,岁月不饶人啊,是不如你们年轻的同志了,该好好补补。不过老马

啊,这道菜你就别吃了,现在连个婆娘都没有,万一擦枪走火犯了错误怎么办?」

李云龙反倒调侃起天生来。

天生心想:我倒想在你婆娘身上犯犯错误走走火,可你能同意吗?

刚满十八岁的许林山接到电话后,没有片刻停留,一来这是父亲的命令,她

违背不得,二来明明也是她的发小,天生更做过几年她父亲的秘书。她简单收拾

了几件衣物和日常用品,就在警卫员的护送下离开了。

「咚咚咚」的一阵敲门声响来,「请问马明明在家吗?」

刘红刚刚收拾完碗筷,便听到一个年轻女孩的声音,擦了擦手,从厨房走了

出来,打开门一看,是一个十七八岁的女孩子和两位战士。刘红自己长得也漂亮,

配上王明清算是一对才子佳人,可她还是吃了一惊,这女孩真是个美人胚子,瓜

子脸,五官长得很大气,眉毛眼睛和嘴巴好像都被拉长了一样,简单地扎了个短

辫,面前没有刘海,露出光洁的额头来,体态高挑修长,应该和明明差不多高,

还看得出来教养很好,应该是哪个高级干部的孩子吧,长大以后定是个沉鱼落雁

般的绝色美女。

这时马明明也走了过来,看见来人后,她忙将那女孩拉了进门:「林山,这

么晚你怎么来了?找我有事儿吗?」

「明明,今天发生的事情你都知道了吧。刚刚父亲打过来电话,放心不下,

怕有人再作乱,让我上你这儿来住着,再同你去厦门。」许林山对于自己十几年

的玩伴自然言无不尽。

「同志你好,你就是王秘书的爱人刘红同志吧,我是许司令的警卫班班长,

我姓张。最近的情况我想你也应该了解一些吧,首长还在北京开会,田部长在上

海主持工作。首长的意思是让林山同学在这先住一段日子,再和你们一起到厦门。

这段时间我们也会安排人手在附近执勤。」张班长示意刘红来到门外,小声地说

了起来。

「张班长,你放心,也请你转告首长,我一定完成任务!」在军区政治部工

作的刘红自然明白其中的含义。

「里面有一千块钱和一些票据,你先拿着。」张班长拿出一个布袋。

「这东西我怎么能拿呢?」刘红自然不肯收下。

「这是首长的意思,你快收下吧。」张班长还是将布袋强塞到了刘红的手中。

马明明拉着许林山走进自己临时的卧室,安置了起来。

家里发生这么大的事情,刘红不敢怠慢,拿起桌上的电话转到了厦门,却始

终没人接听。

再上了一轮清炒茼蒿、辣子兔、海鲜疙瘩汤和白面大馒头,六人又把两瓶高

粱酒装进了肚,在天生人盯人的战术下每人喝得大致持平,六七两酒的样子,郑

波和王明清已经要隐隐约约退出战斗了。

「老马啊,看见你我就想到了我之前的一个政委,他叫赵刚。老赵……那可

真是一个英雄啊!不是个孬种!一二·九运动的组织者,和你一…样,都是大学

生……文化人,可战场上从来不含糊,一百五十米的距离呀,三枪…就撂倒了三

个鬼子。我们打跑了……蒋介石,建立了新中国,都以为会过上好日子,可是人

却死了!活活地被整死了!死在了自己战友的手上!我李云龙才他娘的是个孬种

啊!」李云龙拍着桌子,双目变得赤红。

李云龙使出吃奶的劲握住了天生的双手,开始嚎啕起来。「几十年的交情啊,

几十年的流血拼命啊,就他娘的落个这下场?这是作孽啊,伤天害理啊。」

张大彪眼眶含着泪水,一言不发,拿起杯子灌了进去。

在南京见识过不少整人与挨整的魏大勇攥紧了拳头,谁要是敢批斗政委,老

子非杀了他不可。

郑波和王明清霎时酒便醒了,相互交换了个眼神,连呼吸都放缓了。

「老李啊,人都没了,你也别太难过。你看戏文里,之前历朝历代哪个没有

奸臣贼子。邪臣之蔽贤,犹浮云之障日月也。咱们此时能做的是在自己的范围内

干些有益处的事情,你在这伤悲只会让亲者痛,仇者快啊!」天生思忖了两秒,

还是劝解了起来,语气也越来越重,「你一个大老爷们在这哭哭啼啼像个什么样

子,怎么跟弱女子一般?你不就是怕丢官吗?又舍不得老婆孩子和这荣华富贵吗?

实话告诉你,我也舍不得这乌纱帽,我也怕掉脑袋。可俗话说得好,君子报仇,

十年不晚。你和我坐这个位置总比让奸臣贼子的同党占了去要强不是,云龙兄当

留此有用之身,以图大计。」

李云龙遭到当头一棒,发起狠劲:「说得好,给老子拿酒来!」

天生亲自拧下两瓶高粱酒的盖子,一瓶自己拿着,另一瓶交给了李云龙,竟

直接对着瓶口喝了进去。

李云龙又一拍桌子,大喝一声:「真他娘的痛快!」,也对瓶吹了起来。

酒入喉肠,天生只感到辛甜酸辣一起涌了上来,什么北京南京上海,什么文

革小组大军区革委会,都他妈的见鬼去吧,我只想要田雨王鸥锦李星华,我不仅

要玩弄她们的身子,我更要占有她们的灵魂!

李云龙本就喝了个七七八八,一下子胃中灌入这么多白酒,只一阵翻江倒海,

手中的酒瓶摔碎在地,酒花四溅,扶着桌沿就止不住地开始吐。魏大勇、郑波和

王明清好一阵收拾。

李云龙吐完了,天生的一瓶酒也见了底。纵然天生有个两斤多的酒量,骤然

不停歇地喝光一瓶也有些头晕眼花,被张大彪搀扶着和李云龙并排坐到沙发上休

息。

吐出来后清醒了许多的李云龙拍着天生的大腿笑着:「嘿嘿,老马啊老马,

你他娘的也是个有种的,就属我李云龙没种,今晚咱老李就是那个公骡子了!」

王明清端上一壶刚沏过又降了降温的浓茶来解酒,两人甘之若饴地喝了下去。

缓过劲来的天生又倒上两杯茶,自己喝了起来。

李云龙突然一拍脑瓜,想起来什么:「你看看我,光顾着喝酒,还真把正事

给忘了。老马啊,老赵是我几十年出生入死的弟兄了,他的身后事我不能不管,

他老婆冯楠同志和他们的四个孩子现在都在我家里。小冯和我们家小田是同学也

是好朋友,当初还是咱老李做的媒,给他俩张罗的。小冯之前一直在北京,哪个

学校来着?对,北京师范大学教书,老赵出事之后呢在学校也没法待了,可这天

天闷在家里也不是个办法。小田和我就想着把她调到咱们军部来,互相也好有个

照应。按说这事归你们政治部管,你可不能有啥意见啊。」

天生的大脑飞速运转,献出一条锦囊妙计——乃明修栈道暗度陈仓是也,

「老李你这是什么意思?把我马天生看扁了不是,赵政委我虽然没有接触过,但

也敬他是条汉子,更何况老兄你开了口。政治部不仅完全同意,而且冯楠同志的

组织关系我来解决。北京高校里我的同学熟人多,一定会给我几分薄面。」

「哈哈,这下咱能和老婆交代了。走,回家。小郑,你送张师长回去。马政

委这个地主老财有好酒又有好菜,咱们下次再来打他的秋风。」李云龙起身系上

了扣子。

「小王、和尚,你们去送送张师长和郑秘书。我负责把李军长送回家。」天

生醉翁之意明显不在酒上。

客厅里,田雨看了看钟表,和冯楠发起了牢骚:「这个老李,一定是又喝多

了,都多大的年纪了,还以为是年轻的时候呢。」

冯楠好言劝慰着:「老李也不是纯粹贪杯的人,他也有他的苦闷吧,你不是

说那个政委是个靠谱的人,我想没什么事的。」

「田护士长,首长和马政委来了。」外面传来了李云龙警卫员吴永生的大嗓

门。

推门进来,李云龙先是偷偷藏下了两瓶茅台,然后笑嘻嘻地向娇妻邀起功来:

「小田啊,你说的事情我可给你办好了。老马,你快过来,这位就是冯楠同志。

小冯啊,调来军部工作的事情后面马政委去办,你可要好好谢谢人家啊!」

天生意识到原来就是他刚到那天见过的保姆,伸出手与冯楠极白的手指握了

握,他的目光与冯楠短暂对视了一下。天生眯起眼来,那天没有细看,今天他却

发现这女人虽然谈不上美丽,但清秀的面容使人望一眼就难以忘怀,猛一看哪方

面似乎都很平常,五官中的任何部位如果单挑出来,决无称道之处,可一旦将它

们组合起来,一股清纯柔和的气息竟迎面扑来,使他感到有些窒息,也让他升腾

起一股浓烈的征服欲。

天生又将目光投向了冯楠身旁那位令他朝思暮想的妙人,她的脸蛋还是那么

完美无暇,会说话的眼角不知为何流露出一丝哀怨。今天田雨套了件白色高领针

织衫,更显得胸脯挺拔硕大。咬了咬嘴唇,天生才勉强压制住当场揉她两把的冲

动,看了眼她穿的黑色裤子,一双长腿结实而不粗壮,天晓得里面蕴含着怎样的

力量与美感。

他笑了笑:「田护士长,老李的人我可给你领回来了,我的任务已完成,告

辞了。」

不知道刚才是被田雨和冯楠勾起了欲火,还是吃的腰子真起了作用,走在回

家路上的天生感觉自己两颗睾丸胀得生疼,里面滚烫浓稠的精液就像火山爆发前

的岩浆,随时准备从地壳中喷出,「还好,周六就要到了。至于这两个女人…

…我全都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