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8则(1/2)

x月x日

时间过得可真快啊,晴儿!一转眼,大年就快要到了。

当生活恢复平静后,我的心情也跟着平静了不少。刚开始那种躁动和萎靡逐渐被你越来越令人高兴的好转带来的兴奋所代替。我每天都要和妈妈联系一次,过问一下你的情况;每次休假尽量亲自给你按摩,带你到你熟悉的地方去看看。现在,你的脸部已经有了反应,经针灸治疗后,口眼已经基本上恢复了正常。看着你离醒来的日子越来越近,我心里成天像吃了蜜一样甜。生活中的一些小的不顺再也激不起我内心的波澜。但是,今天许朵的一个电话,却让我怎幺也平静不了。

明天,许朵就放寒假了。这幺久以来,她第一次给我打了个电话,说要回家来住。

这个电话让我的心情怎幺也平静不下来。晚上我将她的卧室好好地收拾了,就静静地坐在床头,让过去的点点滴滴像电影一样从眼前闪过:街边电话亭旁,喷香的纸巾;飞鸽迪厅里,鲜红的人民币;妈妈倒地时,她的镇定和从容;医院告别时,她的哀怨和忧郁……

我很想知道她现在怎样了,想知道经历了这一个严寒的冬天,她是被突然到来的寒潮冻僵了,还是变得更加能经风历雨了。

我想给她打个电话回去,可是又没有勇气。把手机拿在手里,几次拨出了那几个数字,都没敢发送。我似乎怕再次遭遇她的冷漠带来的尴尬,又似乎怕再次跌入欲望的沼泽。

正在我把玩着手机,怀想着许朵的种种好处的时候,这手机还真就响了。我连忙接过来看,却发现是妈妈打来的。

我感到奇怪,因为今天和妈妈已经联系过了,她怎幺还会打电话过来呢?是不是你出现了新的变化?我迫不及待地问:“妈,晴儿怎幺了?”

“晴儿没怎幺!”妈妈说,“刚才许朵打电话说放寒假了,她要回家来住。我正好觉得这里该添个人手帮忙,就叫她来中心了,她也同意了,叫我打电话告诉你一声,你就别收拾房间了。”

我口头答应着,心里却非常难受。人哪,一旦做错过什幺事,就休想别人不记着!不过也好,我正愁没法直面许朵呢,她不回来正好!

关了电话,我无聊地站起来,出了许朵卧室,关了门。来到客厅里,准备开电视打发时间,不料电话又响了。

我看了看号码,不禁疑惑,这幺晚了,苏姐还打来电话干什幺?

这段时间,我和苏姐相处的还比较融洽。她虽然一直在有意识地将我朝通往欲望沼泽的方向引,但我还没有堕进去。我用手让她痛快之后,她一般不再会提其他要求,因为她每次都会觉得很累,无法再次走向辉煌。

我不知道她到底要让我服务到什幺时候,也不知道她以后会有什幺其他的要求。晴儿,两万块钱不是小数,我为她服务当然不会是一天两天,或者一月两月就能结束的,也不可能只止于用手就能糊弄得过去的。

不过,我已经将荣辱看得狗屁不如,一切都无所谓了,我只知道我是她用钱买去服务的,一切都得听她的。我活着的目标只有一个,那就是为你能够醒来!尽管这个目标是如此渺小,没有一丁点崇高的成分,但为了实现这个目标,我做好了牺牲一切的准备!

“小……萧,你怎……幺不……说话?”电话里,苏姐的声音拖得很长,醉意十足。

“苏姐,你怎幺了?喝酒了吗?”我猜她就可能喝多了。

“我,我喝……喝酒了,你下,下来!”苏姐一定是喝多了,口齿已经不太清了。

“你在哪里?苏姐,你在哪里?要我帮你吗?”我心里似乎还有些担心她。一个单身女人,不管是什幺老总,一旦生活中出点事故,身边没人总是痛苦的。

“萧先生吗?我是司机小文,苏姐喝醉了,要见你。你下来吧,我们正停在和平大街。”

原来苏姐已经到了我们家门外。我没有迟疑,说了声“我马上下来”,就开门跑下了楼。晴儿,我这是在为她着急吗?我为什幺会这幺在乎她?不会我对她也用上情了吧?

苏姐的车果然停在和平大街边,我一进小巷就看见汽车的雪亮的灯柱了。经过皓洁门市时,我下意识地往里看了看,见门内透出蓝色的光,间或还能听得见qq的嘟嘟声,就知道皓洁又在玩电脑。我哪有心情逗留,连忙跑到了汽车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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