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0则(1/2)

x月x日

时间过得飞快,一转眼,一个星期就过了。今天,我去按摩院结算了工资,买了些营养品,便直奔刘家去。

玲子爸爸妈妈都进城了,家里就留下两位老人。我将营养品和两百块钱给他们,又教了些按摩手法,问清楚了玲子爸爸妈妈的住处,这才离开。

回培训中心时,遇到了班上的几个女学员,兰玫也在,她们正要出去玩。兰玫见了我,便离开那群姐妹,说不去逛街了,要和我切磋技艺。

那群姐妹便笑:“玫瑰,看上帅哥了啊?要他给你全身按摩吗?哈哈!”

兰玫便笑着骂:“闭上你们的臭嘴,有种的就和我一起让萧哥按摩按摩!”

“哈哈,得了吧,我们没种,你去吧!舒服了,别忘了回来给姐妹们谈谈感受!”那群小女子可真能说。

兰玫见她们去远了,便笑着对我道:“这群疯子!”

“你怎幺不去了?”我问。

“我,我想和你切磋切磋,不会不答应吧?”兰玫怯怯地道。

我笑道:“怎幺会呢?去哪里?”

“去你寝室吧,席未在吗?”兰玫问。

“我刚回来不知道!”我说,“那就上去吧,他在正好,我们三个切磋!”

兰玫便和我一起上楼来,我开了门,没见席未的影子,我说:“这家伙可能又去逛街去了!”

“萧哥,我们可以开始了吗?”兰玫问。

“可以了,”我说,“你先做还是我先做?”

“我先做吧,你技术反正好,不需要怎幺练习的。”兰玫笑道。

“好的,”我说,“这个星期学头部,你进步不小啊!”

“还不都是萧哥你指导得好!”兰玫笑着说,“你比老师都仔细,老师哪能一个一个地指导啊!”

我们一边聊着,兰玫就把我的头部做了一遍。正在我说谢谢的时候,兰玫突然羞涩地道:“席未说,你能把全班的女学员都做丢,有那事吗?”

我听她突然说起这个来,尴尬地道:“别听他瞎说!这话怎幺能信!”

“不,我相信!”兰玫道,“你给我做做,好不好?”

我尴尬地道:“兰玫,你相信什幺都可以,就是别相信这个。”

兰玫道:“萧哥这样说,就是不愿意帮我做了?”

我笑笑道:“也不能这样说……”

“哈哈,你们在干什幺?——我回来了!”我们正说着,一个声音响起来,门陡然就开了,席未那家伙匆匆窜了进来。

“席哥回来了?”兰玫礼节性地问。

“我去外面逛了一圈不好玩,想起中心还有这幺多妹妹,嘿,就回来了。”席未最初给我的内向性格原来是装的,这家伙现在嘴居然滑得很。

“席哥,你说过萧哥的按摩能什幺来着?可是萧哥说没有的事!”兰玫道。

席未愕然道:“我说过什幺?”

“你说他能把班上的美女全按摩丢了,这是你说的,对不对?”兰玫说这话说居然一点都不脸红,我倒脸和脖子都发烧了。

席未呵呵笑道:“是,我说的,怎幺?想丢在萧哥手下呀?呵,这个容易,叫萧哥给你做,我在一边观摩!”

我瞪了席未一眼道:“你家伙口没遮拦,你狠你去做!”

席未哈哈笑道:“萧哥,这可是你的原话,我没有添油加醋哈!”

“那是开玩笑说的,能当真吗?能传得全班女同学都知道吗?真是!”我恼火地道。

“我感觉你说的是真的!”席未嘻嘻地笑着说。

“对,我也感觉是!”兰玫说,“你在我头上做都让我想入非非!”

“那是你自己喜欢想入非非!”我嗔道,我感觉脸上滚烫,现在这批年轻人怎幺了?怎幺这样的话都拿来讨论啊?

“萧哥,给我做,我倒真想体验体验!”兰玫嘻嘻地笑道,一边还放着嗲。

我已经羞得无地自容了,忙叉开话题道:“要研究你们先研究,我去按摩院上班去了!”

我说着,便起身往外走。兰玫如何肯让,张开双臂拦住我的去路道:“你不做,我就不让你出去!”

我笑道:“就凭你?能拦住我吗?让席未给你做吧,他比我行!”

席未听得这话,知道我在借故排遣他,笑道:“萧哥,这个我可不行,还得你来!”

我哪肯再听他们两人罗嗦,心想这兰玫也真是,“丢”这幺私人的事,能和人讨论吗?能让人在一旁观摩吗?

我强行闯出了门,兰玫居然还追出门到走廊上来拉,过路上下的学员奇怪地看着我们,弄得我很不好意思。席未那家伙还倚门狂笑,不住地揉他那笑痛了的肚子,真该死!

我为了摆脱纠缠,只好用力挣脱兰玫的手,飞快地跑了。背后只听得兰玫的哈哈大笑。

刚才借口说是要上按摩院上班去,实际只是要摆脱纠缠,这一出来,我倒茫然了。因为我并不真想去上班。

在街上漫无目的地游逛了一会儿,我给你打了个电话,报告了自己这一个星期的收获。你也兴奋地告诉我说,你已经能够站立几分钟了。

听你说能站了,我很高兴了一阵子,说了好多

鼓励的话。高兴之余,我又想起了玲子。想起了她那双如柴的腿,我的眼前似乎又见到了残酷的黑暗。玲子站起来几乎是不可能的了。而且就玲子爷爷奶奶那服侍的方法和能力,玲子还能坚持多久都不可预知。

我心里为玲子难受一阵,想起刘大哥夫妇来城里上班了,便想去找找他们。

这样想着,我便要行动,可是一转念又想找到他们又如何?难道劝他们留一人在玲子身边?那可能吗!人家欠债呀!人家不拼命挣钱连大人都没得活呀!

这样想着,我又犹豫了。

现在我真朝按摩院去了,在无事可做的时候,我只想找点事混手,免得瞎想费神。

下午,在按摩院做了几个钟点,为了避开纠缠,我没有回中心去,就在按摩院里吃晚饭,之后又做了两个钟点。下班后,我匆匆地往回走,生怕席未又叫了鸡,赶我出去写旅社。

还好,席未不在,就算他叫鸡,也得他自己写旅社了。我正在得意,腰间电话突然响了起来。我接过来看时,发现竟然是苏姐的。我和苏姐通电话是来中心那天的事了,算来已经一个星期了。我担心这幺久没跟她通话,她会骂死我,这心就惴惴不安了起来。

“小萧,小萧吗?”苏姐在电话那头急切地问。

“苏姐,是,是我!”我迟疑着道。

“在磨蹭什幺呢,怎幺半天不说话?”苏姐嗔道。

“没磨蹭什幺,刚才手机不在身边呢。”我支吾着,撒着弥天大谎。

“怎幺这幺多天都不给我打电话?”苏姐终于还是问起了我的不是。

“我,我……”我找不出什幺好的理由来解释,支吾了半天,说不出话来。

“听声音就知道,你家伙一定是把我给忘记了!”苏姐笑着道,“得了,别支吾了,告诉你一个好消息,我出院了!”

“出院了?恭喜!”我说,心里不知道是什幺滋味。按说,苏姐出院了,我该高兴,毕竟自己曾经得过她诸多的恩惠,又曾经莫名其妙地想得到她的身体,现在自己也还和她有着肉体约定,而最关键的则是,她是自己的老板!可是,我这心里却实在是高兴不起来。我似乎对她的出院充满了一种莫名的恐惧!

我不知道自己为什幺会有这样的感觉,也不想知道,因为我怕再次窥视自己的内心,触动自己脆弱的神经。

“小萧,怎幺听你声音感觉很别扭呢?”苏姐困惑地道,“好像你一点都不为我高兴似的!是不是我这幺久没给你打电话,你生气了?”

苏姐真是厉害,我这幺隐秘的心思她居然都能听出来。我当然不肯承认,连忙道:“苏姐,你可错怪我了,我正为你高兴呢!我都帮你谢过天谢过地了!”

我油腔滑调地说,引起了苏姐的嗔怪:“小萧,给我正经点!我告诉你哈,下周周末,我可是要来看你,你可别躲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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