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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十二

外观近似正方形的雁岭体育馆，建于唐汉独立共和国初步实现工业化的上个世纪七十年代。它占地面积6.8公顷，总建筑面积3.9万平方米，东西长118米，南北宽105米，比赛大厅的规格达98米108米，设有17000个观众席。那时的国家朴实无华，搞国家重大建筑时把实用性放在第一位，至于对外形美观与否并不在意。在这样的历史背景下，虽然雁岭体育馆外观上四四方方毫不起眼，但内部功能却十分齐全。除可进行篮球、排球、体操、羽毛球、乒乓球这类常规室内比赛外，还可通过将赛场地板移动撤走放水制冰的手段，保证冰球、速度滑冰、花样滑冰等冰上项目比赛的进行。该体育馆建成以来的60多年里，体育健儿在这里为国家夺取了为数可观的世界冠军，从而大大增强了这个正在奋起民族的自信心。

在承担体育比赛功能的同时，雁岭体育馆还有很强的政治功能。由于能在室内同时容纳1.7万人，国家政治生活中属正面性质的庆祝会、动员会、表彰会，属反面性质的批判会、审判会，都在此召开过很多次。6月30日要召开的公捕杨惠娟大会显然是属于反面性质的。这个会之所以没有选到另一个更大的会场——可容纳7.5万人的雁岭体育场开，是因为时值盛夏，白天开会酷暑难耐，晚上开会又很难保证安全。

对于杨惠娟来说，雁岭体育馆并不陌生，甚至可用常来常往来形容。她就读的唐汉政法大学距此不远，那时热爱体育的她经常和同学们骑着自行车，凭着学生证来此购买廉价学生票观看比赛。体育馆内每块公众区域，都留下过她的足迹，就连比赛大厅也有过一履之缘。那是大一行将结束时，她作为某次国际篮球比赛的青春学生舞演出成员，中场休息时在此做了15分钟的表演。今天以被捕重囚的身份故地重游，自有一番感慨在心头。

她是不到7：30，便被装甲车押送，通过由荷枪实弹军警严密把守、暂时实施了交通管制（幸而当日是星期天，没有早高峰可影响）的中央大道，从警务部大院来到这里的。为了勾络出女刺客的形象，昨晚沐浴后警方又对她实行了强制着装：让她上身穿了一件棕绿色中袖帆布衬衫，下身套了一条棕绿色帆布中裤，脚上“扣”了一双棕绿色坡跟皮凉鞋。现在，被临时关押于运动员休息室的杨惠娟，就是以这样一身装束，外加全副押解镣铐的“武装”，等候着被押进作为主会场的比赛大厅的那一刻。

杨惠娟被押到后不久，在确认安全问题不会发生差池后，警方就开始让大会参加者陆续进场。唐汉独立党召开这样的政治集会当然不会公开售票，而是按行业向其忠诚党员（至少在表面上是这样）定向发票，拿到票子的党员既不能缺席也不准转让，否则将以亵渎神圣的政治任务、违反党纪论处。这样做目的很明确，一来是不能让恐怖分子混迹其间，保证到场与会领导的绝对安全。二来要防止反动分子借机闹事，牢牢把握住会场上的正确政治导向。三来也是怕没有人愿意掏钱买票，届时场面冷冷清清。政治集会毕竟这不是表演、比赛，没有引人入胜的精彩情节（不过这点对今天的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