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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 class="neirong">室前,她还是借着门前一面落地大镜,使劲晃了一下脑袋,将散落于前的一缕头发甩上额头。

室内面东背西呈圆弧状摆着半圈沙发,沙发上座无虚席。杨惠娟只粗略一扫视,就感觉这一干人等均不年轻。是的,高官不可能由毛头小伙来当。再细细瞧来,发现其中不少面孔还非常熟悉。不说别人,就说坐在中间沙发里的一位,不正是自己刺杀未遂的总统兼唐汉独立党党首霍玉辰吗?紧挨霍玉辰右边坐着的是,曾答应来做她们人质却最后食言的原唐汉独立党宣传委员会主任、现政法委员会主任陆明程。靠左边的一位更不用说,就是在电视新闻上频频出镜的老总理李义山。陆明程右边坐的是老对手警务部部长彭非,李义山左边则依次又坐着最高检察院检察长孙国林和接替安嘉维的最高法院女院长梁鹣丽。最后两位的形象在公众媒体上的出镜次数虽然有限,但却是汉都监狱对犯人进行“教育”的内部录像节目上的“常客”,一贯心细的杨惠娟一眼就认出了他们。

原来是敌人最高首领会同镇压机关全部大员亲自出马劝降,杨惠娟心头猛然一喜:敌人的头面人物终于忍耐不住跑到了前台。只要自己在这场面对面的斗争中立场坚定,叫他们绝望而归,不就取得已历时两年的狱中斗争的最后胜利了吗?当年元世祖忽必烈出面劝降文天祥失败后,便马上恼羞成怒痛下毒手。眼前的敌人不可能比忽必烈更高明,劝降失败势必如法炮制。这样,她和九位战友就将作为一群忠诚的女革命者在敌人的屠刀下慷慨就义,从而赢得辉煌灿烂的女英烈名节。不过再冷静一想,杨惠娟又添几分担忧。她所忧者霍玉辰并非酒囊饭袋,等待两年之久才与自己见面,必是有了几分把握,或者想出了什么“绝招”。如果个人稍有把持不住,着了他们的道,岂非晚节不保!所以必须提高警惕。一时间心中思绪奔腾如江河,杨惠娟竟忘记了现实处境,挺立于门前不动。当然以她满身枷锁的样子,即令走到面西背东那只专为她准备的单人沙发前,也没有办法立刻坐下。解铃还需系铃人,下令给杨惠娟开去紧束镣铐的任务,历史性地落到了总统身上。

听到门外由远及近的镣声,霍玉辰带头站了起来,他很想在杨惠娟进门时致上几句欢迎词,可能的话还应握一握手。但一看这位熟悉却从未见面的姑娘,此刻被铐得像个变形金刚似的,就知道原先打算已不现实。“把小杨的镣铐打开吧。”霍玉辰内心觉得警方做得有些过份,语气略带歉意。给杨惠娟戴这么多、这么重的镣铐并非他所授意,而是彭非暗箱操作的“杰作”,目的只为让霍总统见到杨惠娟时有一份“人情”可送。总统所言虽说一句顶不上一万句,但毕竟还是非常管用。鞍前马后一路押送杨惠娟前来的三名女特警,随即闻风而动。第一个管上路,替杨惠娟打开金属枷;第二个管中路,负责去肘铐和腰铐;最后一个管下路,来摘膝镣和脚镣上的铁球。再加上不便直接动手的李哲原充当着“搬运工”,快速地将从杨惠娟身上取下的沉重铁器送往门外,由外面的战士搬走。短短两分钟时间,杨惠娟身上“活”的刑具全被卸掉。

“怎么不继续开了?”见“开镣工程”停了下来,霍玉辰追问道。

“噢。按规定,一审判死刑的案犯要上死镣,杨犯惠娟罪行严重,我们给她钉了二副手镣、二副脚镣和一副脚趾镣。”彭非赶忙解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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