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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4鮮幣)114 元宵節

“爆竹声中一岁除,春风送暖入屠苏”,眨眼间,已近年关,整个皇g都焕然一新,处处张灯结彩,透着生机勃勃,喜气洋洋。

盛京皇g紫灵城,远远看去,犹如层层推进的波浪般的琉璃碧瓦,在冬日里淡薄的阳光照耀之下,反s着庄严肃穆、高贵不可攀的鎏金色,两色相映成辉,相得益彰。重檐翘角上雕刻的金龙、脊兽以及玺彩画,栩栩如生。j巧金龙巍然蹲坐,或傲视天地,或俯瞰大地,惟妙惟肖,活灵活现。

朱红g墙,亭台楼阁,汉白玉柱,火红的灯笼和g纱在春寒料峭的寒风中微微飘扬,一重阁楼连着一重阁楼,恍似一个个金碧辉煌的鸟笼子。

因前段时日刚被册封为皇贵妃,又迫年关,许静倒像个小陀螺一样,忙的团团转。

她每日里需穿着繁重j美又华丽的朝服,头上戴满朱钗金步摇,谨言慎行,恪尽职守,或是参加各种祭祀典礼,或是面见百官家眷,接受诰命夫人的朝拜,或是参加更种宴席,还有种种繁琐的事宜。

她虽然厌烦这些繁文缛节,但她却不得不去应酬,谁叫她掉入了段洲天的情局呢!

唯一让她不自在的是,无论是g里还是g外,她是夏王新得的宠妃的消息,已经像是长了翅膀似的,传开了。

各种传言纷纷不断。

最甚嚣尘上的说法是:她花容月貌,有沈鱼落雁之资,闭月羞花之貌,能与当初凉国惊采绝艳的无双公主相匹敌。且她善使妖媚之术,蛊惑王心,得以宠冠六g,无人夺其锋芒。

她一入g便获得留住皇帝寝g昊天g的莫大殊荣,与夏王夜夜缱绻,恩爱无常,无人可c足,就连当今皇後至今仍是完璧之身!

以色事人,能得几时好?於是,那些背地里讨论她却没有见过她容貌的人,一部分人嫉妒羡慕她,一部分人垂涎幻想她,一部分人嗤之以鼻,一部分人闻言仅一笑而过。

大臣们也纷纷上奏,显然不满段洲天对许静的宠和爱。其中尤为激愤的是当朝宰相秦宗锋,即当今秦皇後的父亲。

即使各种流言蜚语纷至遝来,许静在决定留下来那一刻,就已经预感到会有今日。这又何妨?如果段洲天不能独爱她一个,那麽,即便他留住她的人,也留不住她的心!他既然想要完整的一个她,既然她也在尝试着敞开心扉接纳他,那麽,所有的利弊喜忧她便也会和他一起来承担。

山重水复的时候,总会有柳暗花明那一刻的芬芳美好!

於是,兜兜转转,忙忙碌碌,纷纷扰扰,恍恍惚惚间,竟迎来了元宵佳节。

月上柳树头。

“静儿,这些日子真是辛苦你了。”一身暗黑蟒袍卓尔不凡的段洲天,目光柔和地看着许静略显消瘦的如花美貌,温暖的大手握着她微凉的小手,大麽指在光滑如瓷的手背上细细摩挲,同时伸手抚平她鬓角略微紊乱的鬓发,略带歉意道。

他知道她厌烦那些繁琐的礼仪和应酬,但为了他,她都努力去做好。

“既然知道我辛苦,那……是不是要好好嘉奖我一番呀?”许静轻轻挣脱他的手,双手环上他的脖子,依偎在他宽实温暖的x膛前,眨着黑曜石般明亮的眼睛撒娇道。

这段时间,段洲天对许静极尽宠爱。虽然他们夜夜共枕而眠,段洲天每日下早朝之後,都会遣人给她送些j致的东西。或是她喜欢的吃食糕点,或是些新鲜的花木盆景,或是些j美的首饰。有次出使海外的一位官员回来进贡了一只十分珍贵的毛色罕见的红色波斯猫,他立刻着人送到了她面前。

夜里他压在她身上,咬着她的耳朵低哑着嗓音说:“据说,波斯猫x情温文尔雅,聪明敏捷又善解人意,叫声柔美爱撒娇,我当时一见这猫儿,不知怎的,脑海里就想到了我的静儿。”

许静闻言,不依道:“哼,你直接说我是只猫儿便得了,不用拐着弯儿骂我?”

段洲天轻笑,音色更加暗沈,带着让人沈沦的动情:“我的静儿可不就是只猫j儿?!这不,利爪都伸出来了。乖,叫两声让为夫听听,让我听听看,是我的静儿叫的好听,还是那猫儿叫的好听?”

本应是一个“不”字,哼出来的声音却在他的狂野律动中,化作了细细碎碎娇柔妩媚,能蚀骨焚心的娇吟。

“静儿想要什麽赏赐?想要‘龙游浅水’?还是‘丹x凤游’?都不喜欢的话,要不今晚上‘鸳鸯合’?‘翡翠交’?嗯,‘鱼比目’也不错哦!”

听他这般说,夜夜和他变换姿势欢爱的许静自然知晓这些听起来像是菜名儿,其实是欢好姿势的词语,脸颊漫上一层嫣红,云蒸霞蔚般潋灩芳辉,娇嗔道:“你这个人好没正经,脑子里都想些什麽乱七八糟y秽的东西!”

放在段洲天後脑勺上的纤纤玉手,却有一下没一下地撩拨着他的脖颈和墨发。

娟纱上绘着龙凤呈祥的八角g灯柔和的光线落在许静娇美的容颜上,宛如轻轻笼了一层淡金色的波纱,明媚动人。鬓边斜c的凤凰展翅六面镶玉嵌七宝明金步摇,流苏绦绦,轻轻荡漾,映衬着一张小脸越发灿若明霞。

案桌上错金博山炉里嫋嫋飘起淡薄的香薰,暗香浮动,人心亦有些蠢蠢欲动。

温香暖玉在怀,耳边又是女子吐气如兰的撒娇,脑後那只不安分的小手,就像挠在他心尖尖上的一g羽毛般,让他心中一阵悸动,凤眼中的眸色亦发幽深,好像骤然化作一块磁石,牢牢吸住了许静的目光,四目相交,缱绻缠绵。

“瞄”优雅最贵的波斯猫迈着慵懒的步伐,绕着主人的脚跟转,时不时地用毛茸茸的脑袋蹭一蹭主人的脚,以求关注。

段洲天的目光也瞬间恢复了正常,许静在他刚才灼热的注视下,双颊已然如火在烧。

段洲天伸手轻佻地拍了她挺翘的美臀一下,宠溺道:“调皮!”

转而想起今晚的安排,朝外曼声道:“拿上来吧。”

只见秋水秋霞各捧着一个描花的紫檀木锦盒,低着头走进来,放下锦盒便又退了出去。

许静疑惑地看一眼段洲天,嘀咕道:“搞什麽鬼?”

“如此良辰美景,断不能辜负了。”段洲天神秘一笑。

“神神秘秘的,肯定不是好事儿。”许静横他一眼,走过去打开锦盒一看,原来是一件浅绿色银纹绣百蝶度花上衣,以及一条翠绿色绣油绿色缠枝纹综裙。乍然一看,不像是g中女子所穿的式样,倒像是官家小姐的衣衫。可是面料触手温润丝滑,便知这种锦缎面料实属上乘。

段洲天示意许静换上,自己也换上一件石青色宝相花刻丝锦袍。

半个时辰之後,一辆普通的黑漆平头马车在皇g处处歌舞升平中,缓缓驶出了东昌门。

“你不在宝阁殿中坐镇,怕是不妥吧?”许静未免有些担忧。元宵佳节的家宴,这个顶顶重要的人物都不出现,太不合规矩了吧。

“不怕,有母後坐镇,我和你乐得自在。”段洲天一派安闲自在。

许静微汗。心中暗自诽谤:估计明日,大臣们又要上奏抨击她“红颜祸水”了。

“是不是担心明天大臣们上奏对你的非议?静儿,相信我,我自会处理好这一切的。”段洲天将她揽入怀中,坚定温暖的怀抱给予她争风挡雨的庇护。

她其实也不想他为难的,但是,她真的害怕那种日日夜夜等待一个人来宠爱的後g生活。庭院深深,g廷寂寞,争得来一朝的宠爱,却换来一生的囚禁,何苦来哉?若是不能心心相印,两人白头偕老,她宁愿立刻斩断情丝离去,永不回头!

“你会不会觉得我很霸道?”许静幽幽问道。

“嗯,是很霸道,还是个大醋缸子,我却喜欢得不得了。”段洲天轻捏她鼻尖,宠溺道。

“哎,真担心我有一天会被你宠坏掉。”许静陷在他幽深的眸色中,所有言语都化作唇齿间的缠绵。

作家的话:

(*^__^*) ……

快过年了……

☆、(14鮮幣)115 似是故人來

缠绵悱恻的一吻,由最初的浅尝辄止,到渐渐地深入沟回,两人都有些情动。段洲天更是情不自禁地将大手从衣领口摊入,把一颗柔软滑腻的半球握宽厚温暖的掌心中,细细揉搓。食指指腹有一搭没一搭地摩挲着顶端那颗草莓,感受着它在指腹下羞涩的绽放。

嗯……苏苏麻麻的感觉立时传遍全身,许静扭着腰肢似要躲避他的研磨,更似是迎合他的爱抚。隔着衣衫,仍能感觉到他硕大的昂扬在膨胀在燃烧,紧紧抵着她的私处,恨不得立时破衣而入。

正月十五的月亮月色清凉如水,轻轻浅浅,丝丝缕缕,薄如蝉翼,又如轻纱,从窗帘的缝隙中悄然而入,轻笼在两人身上,男子卓尔不凡器宇轩昂,女子娇柔妩媚出水芙蓉,恍如编织成一个美丽的梦境。

车内燃着掐丝珐琅的暖炉,点着御用的名贵龙涎香,氤氲的香气嫋嫋上升,飘飘渺渺,缠缠绵绵,勾起温馨无限。

眼看一只手掌,很不安分的m索过裤腰带,慢慢探入神秘地带,手上微凉的寒意,让许静一个激灵醒过来。

马车在平坦的朱雀大街上缓缓而行。许静慵懒娇媚的声音刚落,随着车夫的一声长啸,马车稳稳地停了下来。

“主子,到了。”徐公公在车门外低声禀告。

伏在段洲天怀中娇喘的许静,在如水的月光下,娇容泛着让人怦然心动的迷离慵懒的粉色。想到他们差点天雷勾动地火,在马车上行那巫山云雨之乐,而且车外还有外人在,许静又羞又恼地瞪了段洲天一眼。

眼波横斜,悠悠荡荡,满是娇艳繁华,在温柔月色下更增三分娇媚和飘渺。段洲天心中一荡,飞快在那张娇艳欲滴的红唇上偷一个吻,还津津有味的抿着唇回味,让许静的脸色又红了几分。

窗外吵杂的声音断断续续的传入许静耳中,稍稍平复了情绪的许静略有些诧异地看着段洲天。

“东街街市繁华,元宵佳节更甚。我想着这段时间你闷在g里,天气又冷,你又不愿意多走动,我便想着带你出来游玩一番。”段洲天温柔的看着许静,幽深的瞳眸里溢满温柔之色。

许静心中颇为感动,嘴唇蠕动了几下,最终什麽也没说,只是伸长了脖子,在他嘴角留下一个清浅的吻。

“这个可不够,今天晚上,可要好好报答我才是!”段洲天立马得寸进尺。

许静羞恼,在他x前轻锤一记。

下了马车,恍如白昼,人流如织,热闹非凡。

各式各样的花灯点亮了东街,灯月交辉,灿烂夺目,蔚为壮观。丰富多彩的民间节目看的人眼应接不暇,吞刀,吐火,角抵戏,猜灯谜等等。

许静戴着面纱,与段洲天十指相扣,缓步走入人流中,感受着民间淳朴而热闹的节日气氛。一身家奴服饰的徐公公、一身侍卫服饰的孟长安,和一身杏色婢子服饰的秋水,以及几个侍卫紧随在身後。在暗处也有十几个暗卫。

!!一朵!紫嫣红的烟火在头顶绽放,许静仰头观看,眼睛里倒映着五彩斑斓的颜色,甚是耀眼夺目。

“穆轻飞,你这人怎能说话不算话!”一管娇俏含怒的女声从斜刺里穿出,清淩淩如山涧泉水击打岩石般,立时将周围的人的视线吸引过去了。

此时,许静他们站在芙蓉祥酒楼面前,仰头看着天空绚烂多彩的烟火。两个人,一个白衣飘飘,身子卓越如淩波仙子,另一个亦是白衣飘飘,身材欣长,玉树临风。两人相对立於芙蓉祥酒楼的顶楼翘脚出。

轰,一朵硕大的烟花在半空中炸开,将二人的神情姿势一瞬间点燃映入饶有兴趣的人眼中。

只见女子手中握着一把薄剑,箭身在清冷月光下泛着雪亮的光芒,娇俏清丽的小脸上一脸愤怒,脸色略微发紫,显然是气急。相对而言,男子却双手抱x,姿态闲适,俊逸洒脱的脸上带着些微痞里痞气的笑意,嘴里衔着一朵娇艳的牡丹花,斜睨着女子。

自听到那女子的娇叱,许静觉得很熟悉,於是她拉着段洲天站在人群外,好奇地看着楼顶上的两人。

烟花消逝,唯有月光请冷冷照在两人的身上,也许是距离的远,那女子的容颜落在许静眼中并不真切,只是轮廓似曾相识。

而段洲天听到“穆轻飞”这名字时,脸色虽不动声色,眸色却是一沈。

穆轻飞──天下第一盗。秦家镇家之宝凤髓便是被他盗去。上次着人追查,并没有将他逮到,而今这人竟如此大胆而张扬地出现在他面前!

哼!

这次,你c翅也难飞!段洲天微侧脸,给孟长安投去淩厉一眼,孟长安会意,躬身退出人群,悄然离开。

“把东西交出来!”女子喝斥,手中的剑也顺势抬起,泛着着清冷月光的剑尖直至穆轻飞。

穆轻飞意态闲适地取下口中所衔的牡丹花,勾唇一笑,略带轻浮道:“美人如花,然而生气的模样,却比花还要生动美丽。”

说罢,将花伸到鼻下轻轻一嗅,又放到唇边轻轻一吻,然而他的视线却始终在女子面容上梭巡,轻佻却不下流。

他神态动作那麽自然,仿佛天地间唯有他和面前的女子,再无旁人。

“你!”女子羞怒,面色一红,啐一声:“登徒子!”

“花花,你若是答应嫁给我,我整个人都是你的,我所拥有的,也全都是你的。”穆轻飞忽然面色一正,低声道。

“你自有你的燕儿,还来寻我做什麽!你要我做的事,我……我已经做了。”女子声带哽咽,脸色泛着诡异的红润,眼神却流露出凄楚和倔强,“可是我要的东西,你却没有给我。”

“我和燕儿,那是过去的事了。”穆轻飞急忙辩驳,和刚才的闲适极不搭调。

女子别转过头,眼角似乎有晶莹的泪花溢出,在冷色月光下眼角似乎贴了一刻晶莹闪亮的水晶钻。她笑,是嘲弄的笑:“谁信?今日花树下,你们相拥的情景,如何骗得了我的双眼?况且,她对我说,她已坏了你的孩子……”

那滴泪,就这样滑过了脸颊。

穆轻飞的身子一僵,似是不能相信,拿花的手不自觉一使劲,花枝断做了两段,怒放的牡丹花应手而落,掉在屋檐上,花瓣片片飘零。

“花花,你知道,我对燕儿从来没有那种情义……”穆轻飞往前一步,似乎要上去抱住那个伤心的人儿。

“别过来,你要的我已经给你,现在你只需把我要的给我。我们本来就是一场交易,钱货两讫,我们也该不拖不欠,一拍两散,永不来往!”

穆轻飞的身子剧烈一颤,急道:“花花,你不相信我?”

站在人群中的许静对屋顶上两人的谈话并不清楚,她只是盯着那个俏丽的女子出神,那种心中燃起的喜悦几乎要把她冲晕。

当有一朵硕大的烟火炸开时,楼顶女子的容颜更加清晰的映在她眼中。她突然拨开人群,排众上前,嘴里欣喜地不断重复地喊着一个名字:“樱花!樱花!”

段洲天不明所以,却紧握住许静的小手,护着她往人群里走去。

围观的人群挤挤挨挨,声音嘈杂,许静娇媚略带慵懒的声音一度淹没在人群中。她焦急,回头求助地看着段洲天。段洲天朝身後沈声道:“你们喊。”

“是”身後两人应声而出,扯开了嗓子喊“樱花”,男子浑厚的声音穿梭在风中,嘈杂看戏的众人渐渐安静下来,或好奇或饶有兴致地看着许静一群人。

楼顶上的女子听到喊声,讶异低头,入眼的是一个娇小玲珑的身影在朝她招手,那双黑曜石般的眼睛在月光下熠熠生辉,华光异彩。

樱花眉梢轻皱,眼角犹自带着欲落未落的泪珠。

底下许静拼命朝樱花招手,她看到樱花似乎看到了她,却无动於衷,心思一转,扯下覆脸的面色,亦悲亦喜地朝着樱花直招手。

樱花的眼睛一瞬间亮了!而人群却惊呼声连连!因为他们看到了许静绝世无双的容颜,个个痴迷呆望!

段洲天心中不悦,将许静揽入怀中,把她的小脸压进x膛里,人不怒而威。周身散发的冷气让周围的人激灵灵都清醒过来,那些侍卫也适时上来,将人群隔开。

“公主?是你吗?”樱花已经飞身而下,又惊又喜地看着被段洲天护在怀里的许静。许静挣紮着推开段洲天的怀抱,朝着樱花奔去。

主仆两人,激动的拥抱在一起。

作家的话:

(*^__^*) 祝大家新年快乐,万事如意~~

感谢 zj89 送的礼物 一枚好挭o(n_n)o~

感谢 kaloray 送的礼物 一枚好挭和2个毛帽o(n_n)~

感谢 guyueshui 送的礼物 春节o(n_n)o~

感谢 七彩青青 送的礼物 小j灵的暖暖包 o(n_n)o~

☆、(9鮮幣)116敘離別

回到紫灵城,丝竹管乐之声被春寒料峭的冷风远远地送过来,伴随着歌女舒缓柔媚的嗓音悠悠荡荡,一排一排的大红灯笼渲染了紫灵城的天空,情景交融,显现出一派歌舞升平的景象。许静他们出去并没有多久,此刻回来,想来g中的宴席还没有散。

许静再遇故人,心情激动,也不想再去凑那个热闹。

段洲天陪着许静回到昊天g,让徐公公服侍更衣後便去出席未完的宴席,留下空间给她们主仆两人叙叙留别之情。

“樱花,一别半年有余,却恍如分别了半辈子,我好想念你们!瞧你,瘦了这麽多,都是为了我,让你们受苦了。”许静坐在昊天g西暖阁的暖炕上,一手紧握着樱花细嫩的手,一手伸过去轻柔地帮樱花整理鬓边微微散乱的鬓发。

眼睛里有晶莹的泪光在闪烁,语调中已经带上微微的哽咽。

她和风花雪月虽然名义上是主仆,但她一向待她们如姐妹,从不苛待她们。

若不是为了医治她脸上那块黑疤,若不是要寻找三味主药凤髓,天山雪莲和祺樱草,她们主仆几人也不会分开。

想来天意真是捉弄人,竟然遇上了段洲天,而他们的结合竟然都救了对方的x命。

“公主您别这样说,只要是为了您,我们姐妹几个就算赴汤蹈火也在所不辞!”樱花端坐在暖炕下首的小杌子上,神色瞬间变得绝然严肃。

公主待她们恩遇有加,从不刻薄地苛待她们。在凉国g廷的日子,在那些她们以为暗无天日,没有希望的日子,在她们心死如灰以为一辈子只能作为一个暗夜里的杀手像个木偶般被人摆布生死不由己的日子,是公主的态度与良善,笑语和庇护,让她们感受到姐妹间亲情的温暖。她们都是心甘情愿追随公主的。

樱花的一句话,让许静颇为感动,纤纤玉指更加握紧了樱花的小手。

“可是,公主您的病真的好了吗?您脸上的疤,还有那个病……”樱花略带疑惑地看着许静的脸庞,粉白细嫩恍如初生婴儿般,与长疤之前一般无二,或者说更美了。

公主这个怪病,可是连凉国非常有名的陈太医都束手无策的。

这种疑惑从见面那时起便存在了心中,由於重逢的喜悦冲淡了一切,她当时便把这个疑惑压在了心里。而回g的一路上,那个风姿卓然器宇不凡的夏国皇帝又一直陪伴在许静身边,她g本寻不到机会询问。

“都好了,病也好了。”许静微笑着m了m脸上光滑如新,粉嫩如初生婴儿的左脸,嘴角不自觉弯起一抹幸福满足的微笑,道:“已经无大碍了。”

陷入爱河的许静,幸福满溢的笑容让整张小脸都焕发出迷人的光彩,淡雅脱俗,风娇水媚。柔和的灯光,更是增了几分朦胧飘渺的梦幻之美。

樱花不禁看得一愣。她从来不怀疑公主的美。公主本就是个风华绝代,惊采绝艳的女子,她的美结合了内在的含蓄和外在的娇艳,是她见过的世间第一人。

然而,公主此刻含羞带怯,情窦初开般的微笑,竟如山巅一朵怒放的蔷薇花,惊艳了世人的眼。

这是属於恋爱中人的笑容,曾几何时,她也拥有过这样的笑容。然而,想到杏花天影里,他和她相拥的情景,她的心便如被刀尖划过一般,痛得忘记了呼喊!

樱花眼神暮然晦暗下来,神情酸涩不已。

许静虽然沈浸在幸福中,眼角余光无意间捕捉到樱花眼中浮现的晦涩。她想起樱花毅然决然转身的身影之後,那个叫做“穆轻飞”的男子,一瞬不瞬地看着她的背影,眼神载满伤痛。

问世间情为何物,直教人生死相许。

情之一字,往往让人难以参透。局外人不能轻易涉局,唯有期望局中人自己能够看透。

她许静又何尝把“情”字看透呢?m爬滚打了这麽久,兜兜转转了这麽久,一段情伤了她,一段情弃了她,如今这段情,又会给她带来怎样的结果呢?她希望这段情能带她走向幸福,一辈子的幸福安康。

室内一下子沈默下来。

“樱花,我已经派人出去寻找你们,也许过不了多久,我们又可以像以前一样在一起,不用分离了。”许静打破沈默,故作轻松地问。然而想到生死未卜的倾月,她的笑容便僵硬了下来。

倾月倾月,你现在如何了?是否已经成功逃出重围了?

让许静更加心惊的是,接下来,她听到一个坏消息。

“公主,飘雪她,她已经去了!”樱花掩面哭泣,两行泪水划过脸庞,梨花带雨,甚是凄楚。

恍如一个晴天霹雳,许静有一瞬间怀疑她听错了。

飘雪,那个有着映雪般的女子,那个笑起来左嘴角下有个深深梨涡的女子,就这样埋葬在了乱世的红尘里了吗?

“她是怎麽死的?是谁害死的?”泪水已经模糊了许静的视线,她紧咬着下唇,艰难地问出一句话。

分别不过半年,以为重逢在即,却不想等来的却是这样一个噩耗!

“公主,她报了父母大仇,死在所爱的人怀里,死得很安详。您放心。”樱花想起那日她赶到时看到的情景,不胜感慨。

飘雪是可怜的,却也是幸福的。至少临死那刻有相爱的人相伴,黄泉路上也有相爱的人相伴,她了却了心愿,死而无憾。

窗外月色正明,如轻纱披洒,枝桠影影绰绰,沙沙作响,满地银光像是化作了伤心人的泪。

作家的话:

o(n_n)o~

祝大家情人节快乐,祝天下有情人终成眷属(*^__^*) ……

☆、(12鮮幣)117 刻骨相思知不知

潜枫阁小院,西北角的蔷薇花,许是久已无人打理,枝叶肆意生长着,荒芜紊乱。

清脆的木鱼声不时地从屋里传出来,夹杂着低低的诵经声。

“观自在菩萨,行深般若波罗蜜多时,照见五蕴皆空,度一切苦厄。舍利子,色不异空,空不异色,色即是空,空即是色,受想见识,亦复如是。……”

低颂声宛如一汪潺潺向东流的清泉,激荡在人心。

今日的轩宇清泉与往日一般,恭谨地团坐在蒲团上,眉目闭合,表情端肃虔诚。然而又与往日有所区别,眉宇间轻皱,似是有什麽困扰着他。

自从听闻许静落崖身亡,自从他皇兄派出去寻找许静屍身的人没有带回来任何一点让他重燃希望的消息,他的心渐渐死寂如古井,唯有日日枯坐在龛上神色慈悲的佛前,诵经礼佛,无一日懈怠,才能稍微抵抗这漫漫长的下半生。

可是今日,他却感到心神不安,那是他自向佛那一日起从没有过的烦躁。

咚、咚、咚……

枯燥的木鱼声有节奏的响起,恍如在传达着轩宇清泉死水般的心境里凄厉的哀鸣。每一声,落在人耳中,总会使人心生悲悯,恍如听闻月夜下,孤狼呼唤伴侣的嚎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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