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本（1/2）

q：“私日，如果一直没有人找到5本目标会怎么样？”

a：“在这种情况下，图馆的寻活动将一直持续下去……直到找到为止。或者当持续天数与所有小队成员的生存数字之和相当的时候，就会一次性将生存数字扣完。”

q：“那不就都死了啊？”

a：“到时我会再次打开大门，欢迎下一批参加寻活动的读者。”

q：“……好吧。如果集齐了五本，但不确认的话呢？”

a：“按照无人找到的情况处理。”

q：“也就是说必须要确认了……确认一定要到工作台这儿来吗？如果我举着5本给你看，这样行不行？”

a：“不行。”

q：“……那么，现在馆内所有人的生存数字之和，能说吗？”

a：“能。”

q：“……那你倒是说啊！”

a：“522。”

q：“啊，这么多……谁有多少，这个能说吗？”

a：“不能。因为这个不涉及到寻活动本身的持续时长。”

q：“反正你怎么都有理。对了，五本目标是怎么会从图馆系统里不见的呢？”

a：“……因为这里的图管理员很喜欢看。在闭馆休息的时候，她总是在图馆里消磨一整天的功夫，不管是吃饭也好，午睡也好，走到哪里手上都会拿着一本看。或许是因为太放松了的关系，一段时间后就发现有5本不见了。”

q：“那个管理员就是你吧！”

a：“……不予置评。”

……在黑夜的掩映下，林三酒和楼琴悄然又迅速地靠近了墙角；她们停下了脚步，侧耳听了一会儿隔壁那一条走廊里的动静。

从楼野与私日对话中所得到的提示看来，基本上能够确定是“图管理员”在消磨时间的时候，把五本弄丢在了她的行动轨迹上：而从读区、多媒体区发现的三本，似乎也从侧面印证了这一点。而私日提到了“吃饭、午睡”，似乎在暗示这个“图管理员”有着跟活人一样的日常活动；而图馆里又显然是没有食堂的——

林三酒在意识力扫描里看过一圈，没发现什么异样以后，朝楼琴比了个手势，二人快步拐进走廊里，头顶一个写着“洗手间”字样的标牌，在黑暗中绿莹莹地亮着。

两组人马分开之前，斯巴安拉下头顶的单兵作战眼镜，遮挡住半张脸的动作，不知怎么让人印象特别清晰——“我们先去找西馆的人谈谈，”他随意地将胳膊甩在楼野肩膀上，仿佛两人已经认识了好多年似的：“你们找的时候务必小心，南馆现在安静得有些不正常。”

——当林三酒正好想起这句嘱咐时，她与楼琴刚刚推开了女洗手间的厚重木门。木门在二人力道的控制下无声地滑开了，暗黄色的光顿时泻了一地。虽然灯泡瓦数不高，但总算没被损坏；被它映亮的洗手池、干手机，以及一间间的隔间，都静静地坐在洗手间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