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知道,我曾经有多厌恶男人(2/2)

慕槿接过,吹了两口,“怎么会没有呢。城外多的是荒芜的田地,与其空着,还不如让他们去耕。”她把茶放下,“不仅是城中百姓,城外的流民愿意留下,都可分得一亩地。”

“九公主万万不可啊!”

“可那些都不是无主之地啊,您这是要抢谁的地分给那些百姓呢?”

“您真要为那些贱民得罪那些士族豪门吗?几千亩地可不是小数目啊!”

众人惊得差点没把口沫子喷到慕槿茶杯里,连冷星瑶也忍不住说道,“五弟,你快劝劝九公主啊。”

“够了!”

慕槿只能无奈地把盖子放下,发出清脆的响声。

“几千亩很多吗?平安城所辖的耕地就有八万多亩!”不等其他人反驳,慕槿又道,“还是你们觉得就凭刚刚我在城墙上那一出,城中百姓就真心悦诚服誓死不渝?你们确定我们一走,他们就不会再随那些白莲教卷土从来,继续造反?可但凡给他们有点活路,他们就不至于跟着白莲教一条路走到死。”

“那让她们种地,分点粮食也行啊,何至于要分地。”

慕槿转头看她,笑容颇为深长,“那些地的主人不是弃城跑了,便是和白莲教同流合污。此时不收地,更待何时收?”

几人瞪大双眼,倒吸了一口气。

“我累了,有什么事明日再说吧。”

慕槿放下茶杯,径直离去。

没有人开口阻拦,皆静默着看冷星路追上她。

冷星瑶也带人走了。

有位谋士靠近陆花兰,小声道:“陆将军,这九公主所图不小啊,要是成了也罢,若是失败怕是要牵连将军和陆相了!”

“你当我不知?”陆花兰瞪了她一眼,“可眼下花朝国危在旦夕,女皇又生死不明,除了她我们还能跟谁?”

“那,要不要写信和陆相商议一番?”

陆花兰脸色更不好了,“已经十五日了,我还没有收到母亲的回信。”

有人倒吸一口气,“难道陆相也!那花都......”

“收不到任何消息。”陆花兰摆了摆手不让她接着说下去,“做最坏的打算吧,粮草也别指望了。”

常茗顿了一下,“九公主这法子也好,至少现在粮草是不缺了。”

陆花兰看了她一眼,“九公主刚用了花魂之力,你挑几个漂亮的男人送过去吧。”

“九公主,怕是不会收吧?”

陆花兰面色沉静,“不收也得收。白莲教若真如冷叁小姐所说的那般可怕,她的花魂之力便是我们最大的助力。”

一回到屋里,慕槿便像没有骨头一般倒在冷星路怀里。

冷星路干脆将她抱起往床上去。

两人做了两回,冷星路便被叫走了。

慕槿躺在床上查系统,有了六份精液。

不禁有些遗憾,小路还没休息好,不然该有八份精液的。

因为花都那边完全断了消息,他们只在平安城停留了叁日便又动身了。

平安城朝西继续行五六日便会到达柳城。

只是万万没想到,在距离柳城一日路程的山谷她们遭到白莲教的伏击。

狭长的山谷两边密密麻麻站满了人,巨石,木棍,利箭从山顶纷纷落下。

常茗撑起龙鳞海芋,似盾牌的绿叶变大再变大,逐渐将头顶覆盖挡住了滚落的攻击。

“快走!”

可没多久点点星火如虫洞般在绿叶上蔓延。

常茗半跪在地,喷出一口血来。

在绿盾完全被烧尽之前,一朵巨大的睡莲冲了出来。

无数花粉细细洒落,头顶上的攻势顿时又轻了不少。

冷星瑶挥着杀藤将头顶的巨石绞碎,尖锐的箭头却在粉末后出现。

那抹寒光如银针般出现在她瞳孔之中,她第一次感觉到死亡是如此接近。

冷星路一枪挑开飞箭,“还愣着干什么!走啊!”

他们边躲边跑,逃出峡谷攻击和追杀才逐渐消停。

跳跃的红色火光下,每个人脸色都很难看。

这次被伏击,他们损失了叁分之一人马,还有大批粮草。

“柳城一定要拿下了。”

“原本我们还想绕道,先回花都再说。可现在粮草不足,根本不能支撑到下一座城再补给。”

“更何况,以目前这局势,下一座城怕是也被白莲教占据了。”

“若是再来一次精心策划的伏击,我们可不一定能撑得住。”

说完,陆花兰看向慕槿,“九公主既胸怀天下,就不该再继续逃避了。保护您的子民,是您的义务也是您的职责,也是我们追随您的原因。”

“您今日若是恢复了花魂之力,我们也就不会如此被动。”

慕槿垂着头没有吭声。

冷星路突然起身拉走慕槿,“让我和九公主谈谈。”

两人一直走到偏僻的角落,树影将人群和声音遮掩。

慕槿发现他手背上的伤口,“我拿点药给你涂涂。”

“不用,只是小伤。”

冷星路把手抽离,他背着光,脸上的神色也模糊起来。

“你要是因为我才不愿接受其他男宠,那我现在不在意了。”

慕槿一愣,有些惊讶抬头,“你真不在意了?”

冷星路垂下眼睑,“在意,可我更在意你。”

“陆花兰跟我不一样,如果你没有足够的实力,她不会支持跟随你。而我们现在,不能没有她。”

慕槿道:“除了我,她现在没有选择。”

“可我们好不容易打败赶走了尧越军,我不能也不甘心眼睁睁看着花朝国被一个白莲教窃取颠覆!慕槿,你也不想的对不对?”

慕槿有些无奈地闭上眼。

是的,她也不想。

纵使她曾经对这个国家有多失望多愤怒,可转了一圈,她发现若是没有了花朝国。

她的生活将更加绝望。

“你不知道,我曾经有多厌恶男人。”

慕槿抬头,朝他微微笑着,“在十二岁那年,我有了第一个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