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世23(完),爱之深者,在轮回的时候连孟(1/2)

半年后

“因贪w,强奸未成年少女的沈氏集团执行人沈延在三月前入狱后,于昨日暴毙在狱中,死因是误食了老鼠药。”

一位穿着正式的记者站在监狱门前,拿着话筒,端着正式的播音腔调:

“我们都知道,在几个月前的扫黑行动中,因结党营私,受贿被抓捕的全国政协副主席沈常青,中央纪委常委沈自军是沈延的父亲和二叔,全因为这二人的存在,沈氏集团在娱乐业才能呼风唤雨,如今可谓是树倒猢狲散。”

记者还在义正言辞的说什么不要以身试法,电视机的屏幕却倏然一黑,男人放下遥控器后走到落地窗前,俯瞰这片商业区里鳞次栉b的高楼。

高楼那边隔着一条长河,河的对岸是几片闲散的住宅区。夜幕低垂,一盏一盏温暖的h光自方形玻璃小窗里亮了起来,他黑沉沉的目光注视着那里,良久。

张秘书推门而入的时候就看到男人站在落地窗上,挺拔的身影在窗边投下一片阴影,半张侧脸隐匿在阴暗里,让人摸不透他在想些什么。

张秘书眉心微拢,为男人察觉不到丝毫怪异的反常,自半年前在警局的那幕疯狂之后,他本以为林易风自此会一蹶不振,或是低沉好几年。

任谁看到他那副几近泣血的模样,都会有这样的担忧。

可男人却极尽全力的恢复身体,完全更从医生的建议,康复或是理疗,丝毫不落。仿佛那几日的疯癫,只是他们的幻想。

除了这半年让沈氏家族的人陆续下马之后,男人可谓是和以前没什么两样,依然是那个果决,剑走偏锋的上位者。

只是....张秘书静静看向不远处的男人,颀长的身影在窗边更显挺拔。

只是,他的眼底再看不出来丝毫情绪,快乐,愤怒,悲伤,好似再和他无关。他依然卓越,也依旧高高在上。

在众人都庆幸或是欣慰的时候,张秘书却隐隐有些忧虑,林总真的有些反常。

他甚至...连裴小姐的墓碑都从未去看过。

“什么事。”发愣之际,林易风已经转过了身,淡淡的看着他。

不知怎么,张秘书陡然一悚,他稳了下心神,回答:“裴父裴母在楼下的会客厅,想当面...谢谢你。”

裴家两位老人已经知道是林易风帮的他们,痛哭流涕的想谢谢这位正义的年轻人。

林易风垂下眼眸,密长的睫毛完全遮盖住他眼底的神色,他静默了一会才开口:“不用了,送两位老人回去吧。”

张秘书还没迈开脚步,林易风低沉的声音就在这偌大的空间响起,“裴氏夫妇被骗的那笔钱还了吗?”

男人说的是两位老人被朋友骗的那笔钱,等他们查到国外的时候,那所谓的朋友已经成了街头老鼠,手里全部的钱早就投进了吸毒的无底洞。

林易风报警后,将自己的资产拿了出来,以公安的名义还给了两位老人。

张秘书点头,说在半个月前就还了,他们住的地方也以政府的名义进行了拆迁补偿,老两口已经搬到了环境清雅的小区,还补偿了一笔不菲的赔偿。

“嗯。”林易风轻咽喉咙,他抬眸看着张秘书,漆黑的眼眸和背后的夜色交织,说:“这里的事耽搁了你一年,我让人给你定了明天去英国的机票,回去吧。”

张秘书看着男人,心里说不上什么感受,这一年陪着他走过这些风风雨雨,他的心里生出几分不舍来。

但他知道男人主意已定,非商量,而是不容置喙的通知。张秘书点了点头,在关上玻璃门的那瞬间,听见男人幽幽的声音传来:

“张叔,这一年,谢谢你了。”

他的眼眶倏地红了,抬头看见男人早已转过背去,黑色的西服和夜色融为一体。

张秘书忽视心底突然升起的怪异,转身离开。

以后的无数个年头,他都满含遗憾的想过,如果他那个时候能稍稍警觉一点,结果会不会不一样?

*****

二十九岁生日那天,林易风处理完了手上的最后一项工作,将执行权移交到唐氏其他继承人手里后,辞职。

回到紫荆园的时候,恰好是中午,一大家子的人齐齐整整的替他庆祝,虽然他们或多或少对男人离开唐氏有微词,但既然他想出国走一圈,自然也由着他。

年轻人嘛,出去看看山高水阔,或许回来后的心境也会不一样。

饭后,林母送男人上车。虽然儿子还没成年的时候就国内国外到处跑了,但当妈的没有一次不为他担心。

林母手里提着一袋应急药品,跟着林易风走到露天停车场。

在男人打开车门那瞬正想把药递给他,再提醒两句注意身体,国外不管再繁华都没有国内方便,毕竟是自己从小长大的地方…..

嘴边的话还没说完,被一个猝不及防的拥抱打断,林易风紧紧抱住林母,嘴角扯了个微笑:“妈,谢谢你。”

短短几个字让林母的眼睛瞬间湿润,儿子这还是第一次说这么煽情的话。

她感慨的回抱住他,有些哽咽的说干嘛要讲这么煽情的话,母子之间还谈什么谢谢,不都是应该的吗?

林易风极有耐心,林母说什么他就听着,再不像以前那样说两句就淡淡的打断,一副不想交谈的模样。

这样的包容让林母的话更多了,叨叨了一会来了句:“从国外回家的时候,给妈领个媳妇回来啊。”

说完自知失言,讪笑的看向林易风,经历过病房那恐怖的一幕,儿子如今完好无损,她还还要求什么呢。

可男人听后并没有丝毫生气或是不耐,淡淡的g唇,眼底浮现一抹这半年里从未出现过的期待,他说:“好。”

那抹黑色的车影缓缓驶出富人区,当所有人都以为男人搭上去国外的航班时,他却去了一个从不敢踏足的地方,车子开了挺远,石子路取代泊油路,一直到那座山脚下。

那山头的牌匾上郝然写着:金山陵园。

到的时候已经是黄昏,夕阳半挂在山头,天空被晕染得五色斑斓,四周万籁俱寂,只能听见他自己沉重的脚步声。

林易风手里捧着一束灿烂的蓝色满天星,一颗一颗,像极了他在那人眼睛里看到的光。

他沿着笔直的石阶向上攀爬,每走一步脚就像灌铅似的,这一年沉寂死去的心脏狂跳不止。

短短的几十步阶梯,男人走得满头大汗,眼底噙着激动的泪水,路过一排排墓碑,一排排刚种出来,还未张开的柏树,走到那人的碑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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