做晚餐(1/2)

从余童童家里回校的地铁上,傅未遥一连发来好几条消息说饿,饿得胃痛,饿得心慌,饿得浑身无力,各种各样的描述词。

她说,“晚饭是你请的,宵夜你必须也要负责。”

程砚洲问她要吃什么,尽管囊中羞涩,但还不至于连顿普通的宵夜都请不起,日子紧也是过,松也是过。

傅未遥回:“你来我家做吧。”

租来的那套房里,锅碗瓢盆一概没有,要怎么做?她话里说得模糊,没有猜错的话,此做非彼做。

到了地方,程砚洲才意识到自己先前的想法有多龌龊。果不出他所料,傅未遥在知春里不止一套房,这间房比那间租来的要大得多,双开门的冰箱里,食材一应俱全。

厨具崭新锃亮,没有丝毫使用痕迹。

她身着及膝的丝质吊带裙,外边拢了件薄外套,半蹲在冰箱前,柔顺的长发滑下肩头,侧身仰头看他:“有些得煎一煎,有些得用油炸,都好麻烦。”

平日有课的时候,保姆阿姨过来做饭时会带新鲜的菜,现在她不在这儿长住,冰箱里只有姜姨备下的一些冷冻食品。

程砚洲翻查了遍,冷冻室里诸如牛排蒸饺之类的食物,晚上吃起来不易于消化,储物架上自嗨锅螺蛳粉等速食品,气味太重。

他端锅接水,架回灶台上:“煮点面吧。”

“行吧,随你。”傅未遥没有意见,反正又不是她吃。

他今天去得早,回来得相对也早,给她做完饭再回宿舍,时间上跟以往差不多,应当不会引起室友的怀疑。

水开得有会儿,冰箱里没有蔬菜,只有水果,程砚洲拿出颗橙子,放在水龙头底下清洗。

傅未遥在旁边指挥:“那根黄瓜能炒个浇头吗?”

水果黄瓜短短一截,切出来估计连盘底都铺不满,他一并拿出来清洗,擦干水后递到她手里,“直接吃吧,别浪油盐酱醋。还得有一会儿,你出去坐着等吧。”

“我不。”透明锅盖上聚满雾气,趁着他切水果的功夫,傅未遥掀开锅盖,锅里咕嘟嘟冒着细小气泡,有要沸腾的迹象。

水汽腾腾往手背冲,体感有些烫,她后退一步,刚想说“差不多了吧。”

脚面上突然一阵刺痛,傅未遥忙低头去看,两叁滴滚烫的水由锅盖上滑落,滴在脚面,现下已然泛红,她放回锅盖,嚷着:“我被烫了!”

弄清楚怎么回事,程砚洲立刻关上火,搀扶着她坐到餐桌前,转身快步去卫生间拧毛巾。

其实只是刚烫着的那会儿有点疼,又不是热油,哪里有那么严重,她享受被程砚洲服侍的感觉,歪倒在椅子上催促,“你好了没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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