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十九、更甚初见(1/2)

大病初愈,伊人消瘦,心事重重,难复欢颜。

那日,她冲撞花子蓉后,半跌半爬的下了卫袭的床,跪在地上,深深叩首。

卫袭一把将她拉起塞进被子里,然后再一把拉过花子蓉,带了出去。

那一晚,卫袭没有回来。

佟欣和佟德守在她床边没有说一句话,她只是背着她们,默默地拭着泪水。

闷头哭了好久,累了,睡了,出了一身汗。

第二日,她坚持要将自己在卫袭房里的事物都搬去侧室,佟欣佟德累了一宿,也拿她没办法,只好顺着她的意一起帮了忙。

卫袭来侧室找她时,是午后的事了。

他在她床边站了好久,才开口问道,“好些了吗?”

“嗯。”她应。

他长长叹息,蹲在床边。

她看了他一眼,扭过脸。

“倾。”他唤。

“嗯?”她应,但不想看他。

卫袭唤了她,却又不说什么,她脑子一热,恼道,“就非得要拿到那物,我们才能走么?”

他伸手,抚她额头。

她扭头避开,侧过身背对他。

“晚些喝点粥水吧,先好好休息。”他扯了扯她身后没盖好的被子,便轻轻关门出去了。

她难受又烦躁,一口咬住被子,咬得牙疼,咬着咬着,睡过去了。

接下来的几日,她都不愿与他言谈,卫袭并不强迫,使得她心中更恼。

再后来,她乏了,这般故意与他冷淡的日子就如同争斗般的,让她累极了。

想起幼时,她从不与他怄气太久,总想着若是没了他,自己不知该何去何从。

而如今,却会因一时心灰意冷,甚至宁愿自己从未爱过他。

一念之间,天囊之别,叫她惊怕。

是日秋高气爽,云浮高空。

她坐在秋千上荡啊荡,想着或许这样,就能将忧愁之事抛诸脑后。

蓦然,余光瞄见一抹艳红,犹在空中摇晃的她转过头,看见了他。

华服衬美人,尾摆拖地行,红眼深如血,银发如月明。

一身装扮,一如初见,她,看呆了。

秋千缓缓停下,他也走到她跟前,勾唇轻笑。

她不知所措。

“不知姑娘,可否以名相告?”他问。

“……嗯?”她见他神色认真,片刻,答道,“……沈菲倾。”

“哦?”他笑,蹲身她前,“沈鱼落雁,飞眉笑眼,倾国倾城?”

她忍不住笑出声,尔后佯怒的看了他一眼,哼声扭头。

“那时见你,才那么小小的人儿,瘦骨嶙峋的。”他叹着,置手于她腿上。

她心酸,微微耸眉。

“于我而言,彷如昨日,而你如今已脱胎换骨般的,叫我神魂颠倒了。”

他轻轻的那么一声笑,却让她揪心不已。

他牵起她从绳上垂落的小手,“倾,你可知,从前我总觉时日甚多,打发度日;如今,只恨苍天安排,让你身而为人,我却为妖。”

她缓缓看向他,反握住他的手。

“我无法放任你生老病死,更不能担保,若带你离开同类后,可以好生将你照料。”他说着,咬紧牙关,片刻,才接道,“……此般心情,你可体会?”

看他眸中水光,她也眼眶一红。

他伸手,抚她脸颊,轻声说道,“最不愿让你受委屈的是我,可如今,你却因我而委屈,抱歉了。”

她死命地忍住哭腔,却还是忍不住泪水,闷声流泪。

他抹不尽她的泪,索性捧着她的脸,吮去滑过她脸颊的水珠。

她侧过脸,吻上他的唇,双手搂住他的脖子,依入他怀中。

唇瓣的交缠愈发激烈,她被吻得气息不稳,在卫袭双手缠上腰间时,她叮咛一声,喘道,“……不要……在这里……”

他抵着她的额头,状似无辜的‘嗯?’了声,双手却解开了她的腰带。

她压住他手腕,“卫袭!……唔……”

他上前,含住她张合的小嘴,吮着,手,插入她的衣袂,抚摸她的肉躯。

“……哈……”她仰头娇喘,任他啃咬自己裸露的颈脖,心中有些放弃了抗拒。

“你冷落我这么久,这便是后果。”他轻声说着,埋头在她凌乱的襟里,隔着肚兜,啃上她的乳肉。

她抱着他的脑袋,抵住他胸膛的腿儿交缠在一起,磨磨蹭蹭。

他的啃咬,如品茶、如尝鲜,她的娇嫩,几乎寸寸不放。

思绪混沌,她软成了泥浆,肌肤滚烫得像发了烧,被卫袭这般玩而不弄,啃噬光了所有理智。

“卫袭……”她吟声似泣,攥皱了他身后的衣。

他将她微微提起,扯下她的里裤,搭在秋千的横杆上,然后抚着她的脸,低声问道,“倾儿,为我张开你的腿,可好?”

他掌心的温度很高,腹中酸慰,她咬唇,握紧两侧的麻绳,私密的娇花在卫袭的跟前,缓缓张开。

他抚摸她的腿,见她羞涩的轻轻颤抖,怜爱轻笑,俯下头,吻了上去。

“啊——!”她弓起身子,推搡他的肩头,“不要!”

他没有理会,舌尖在她大腿内侧留下一道湿痕,来到花穴,张开含住。

“唔!!——唔……”她呜咽,抖得如风中秋叶,强烈的感觉让她受不了,锤着他的背挣扎道,“不要……啊!……卫袭…放开我……”

他圈紧她的身子,将她牢牢拷住,舌尖拨弄她的花蕾,啧啧有声。

她蒙了,一个哆嗦,软在他身上抽搐。

他一手将她提起,一手施法。

秋千系在上杆的麻绳松开了,随后上提,再死死系牢。

他将她放回秋千上,与他齐高。

“卫袭……”她懂了,想下去,“不如我们回屋去?……”

他没说什么,只是拉起她的手,摁在胯下。

她轻轻圈住其中硬物,惹他沉吟,心儿一烫,垂眼,解开他的裤头。

他抚她小脸,侧头吻她从发间露出的耳尖。

“卫袭……”他的温柔,让她几欲蒙泪,手环住他滚烫的男根,轻声说道,“进来。”

他呼吸不稳,却并不狂乱,他红眸暗暗,却并不蒙欲。

她深深看着他,指尖轻柔地抚过他的眉,在想,这个男子,给了她这样许多,她何德何能如此骄纵任性,恣意妄为?

一觉醒来,天已昏黄。

她撑身而起,房中只有她。

倒头床上,想起午后荒唐,不由绯红上脸,轻咬唇瓣。

恍惚神醒,才明白自己在卫袭房中的点点滴滴,皆是百般过往。

她拢被鼻前,大力嗅着,闭上眼,忍不住轻叹。

终归终归,也还是斗不过他啊……

似乎皆因自己可以给予他的,从来都比不过他给自己的要多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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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病初愈,伊人消瘦,心事重重,難複歡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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