钓系弱美人 第15节(1/2)

虞翎等丫鬟退出后,才轻声不好意思开口道:“我本是想先学样子,等下个月秋猎时让姜姑娘见识我非病秧子,也没想到自己走几步就心慌得要吃药,现在倒只能托姐夫压下这件事不要传出去,免得最后别人在背后议论我什么都不会。”

她没提几句在马场的事,却算是把来龙去脉都给谢氏讲清楚了。

谢沉珣那边的侍卫嘴巴都严,谁去问都问不出什么,这种事情也不是什么大事,谢氏倒没怀疑她,笑了笑道:“你这身子还是别去那种事上折腾,在侯府绣绣花看看账簿就行了。”

虞翎轻抿住唇,她唇色红润,绞着帕子道:“只怕皇贵妃娘娘到时让我陪伴在左右,嫌我这也不行那也不行。”

她和四皇子多年不见,自比不上四皇子和姜婵的感情深。

宫里那些主子里,皇贵妃是最不好惹的,说好听些是娇蛮,说难听些,就是蛮横无理,但四皇子孝顺,虞翎若讨得皇贵妃的欢心,以后嫁出去,在四皇子面前也不至于露怯。

谢氏揉着额头道:“正好我这次叫你过来,就是因为皇贵妃娘娘那里刚刚派人来了消息,说要你别忘了明天进宫去参加中秋宴。以后到底是一家人,你多同娘娘说说话,讨她欢心总要好些。”

虞翎轻顿,皇贵妃早前就来了消息,让她中秋那天进宫坐坐,她点头道:“我记下了,不会忘。”

她在众人面前露面,仅有屈指可数的几次,每一次都会因为各种事情中途而止,身子使然。

谢氏对她倒是喜爱的,只端起茶杯,顺势提一嘴:“你姐夫那天也要晚上才回得来,让他顺带去接你,给你涨涨威风。”

虞翎手指捏住手里的白净帕子,她只轻轻点头应下,又微有犹豫道:“姐夫待我好,我是知道的,但他手上有事要忙,我也不是很想耽搁他的时间。”

她面貌姣好,泛粉时娇艳欲滴,苍白时柔弱爱怜,言语时不疾不徐,没有什么攻击性,对强势的人而言,她倒比寻常人要更惹人喜欢些,既有自己的主见,又会认真听别人的话。

谢氏膝下三个混小子,一个比一个混,从前想要个闺女,认了虞翎姐姐,现在又觉她像个贴心小女儿,可她姐姐走得早,谢氏也不好再提那些事,叹道:“就算真耽误了,也耽误不了多少时间,等过完中秋没几天我就要走了,你多帮衬你姐夫,他就能多闲些时间。”

虞翎或许是不常在京中住,不了解很多事,但谢氏对谢沉珣还是放心的。

侯府里只有他最不会被女人迷了眼,他不仅是知分寸,严苛准则还一堆又一堆,两个人闹不出什么事,该忧心的还是她这个做姑母的,难以帮他挑媳妇。

虞翎颔首道:“我尽力些。”

虽说她是一回府就谢氏叫过来,但谢氏要检查行程物用,不太抽得出多余的时间来陪虞翎唠唠嗑。

虞翎被谢氏教了一通进宫要守的规矩后,识相道谢告退。

她走在回院子的路上,半路顿了下来,往她姐姐的那间小佛堂看一眼,先去上了柱香。宫里的中秋宴是家宴,当今圣上未曾立后,亦不常临幸后宫,宫中六位皇子四位公主里,不见他过度偏宠于哪位。

但皇贵妃显然比其他妃子要受宠,她掌管后宫大权,位同副后,日后圣上要立太子,四皇子胜算高,可直到现在,朝中仍旧没有圣上要立太子的意愿传出,谁也不敢同别人妄加揣测。

谢沉珣没明确接触过某位皇子,便表示上面那位,暂时是真没立太子的心思。

虞翎入宫那天早上,青石板地还是湿的,昨晚上淅淅沥沥落了细雨,皇宫专门派人来接她。

她身上的披风多加了层淡淡的秋绒,遮蔽阴凉天的凉气,才刚出侯府门,便瞧见从马车里下来的萧庚雪,明白又是皇贵妃的撮合。

这位四皇子什么都不知情,对皇贵妃的敬重却是要比虞翎多太多,倒是比她还要像亲生的。

作者有话说:

姐夫不让未婚夫教,因为男人最懂男人想什么,乖妹妹会吃亏

come!

第22章

宽敞舒适的马车缓缓驶向皇城,有侍卫骑马在外头护他们前行,萧庚雪是皇贵妃膝下唯一的皇子,但为人并不倨傲,来接虞翎上马车,亦是有礼有节。

他们是未婚夫妻,皇贵妃喜欢虞翎,他面上功夫也做得到位。

萧庚雪礼貌喊声虞姑娘,虞翎戴面纱,只朝他微微福身,道声四皇子安,被他接上马车。

绛紫窗幔自上垂下,紫檀木雕云纹的小几上摆精致紫砂壶,马车里比外边要暖和,他坐姿端正,斟茶递给虞翎,道:“母妃让虞姑娘进宫后先去寻她,望虞姑娘不要带了病气,母妃忧心起来,虞姑娘怕是受不住。”

他被教养得好,一举一动颇有温文尔雅气质,天生张好亲近的笑脸,看着像是极其好说话的。

明明皇贵妃的骄横刻在骨子里,在方家被父亲和兄长宠,在宫里圣上也不常理后宫事,能把他这性子养成彬彬有礼样,下的心思可见不少,他孝顺皇贵妃的话,不是没有原因。

心思深,会伪装,爱玩弄,像萧庚雪这种人,骨子里喜欢的,是找刺激。

他递过来的茶在眼前,虞翎腰身纤立,抬起美眸和他对视,慢慢伸出手去接他递来的茶杯。

她手指先碰的却是他手背,指腹的细腻肌肤由他手背轻滑到他指缝,在他微眯起眼的视线下,圆润指尖慢挤进男人指缝里,从他手中淡然接过茶杯。

他手背还残留她指尖的温热,眉尾微敛,还没开口,虞翎手里茶杯就忽地从她掌中落回茶几上,茶水流向萧庚雪,他眼疾手快,拿过旁边巾帕挡住茶水,擦去茶渍。

她手腕格外纤白,只慢慢收回手,一派可惜道:“望四皇子见谅,前段时日药里被人加了不该加的东西,一不小心就会手抖,本以为已经好多了,没想到偏偏会在这个时候发作。”

京师关注她的人不多,除皇贵妃外可以说所有人皆是看热闹,至于想给她下药,还能付诸于行动不被侯府抓个踪迹的,更加是少,姜婵没那么厉害,那脱不了关系的,只有萧庚雪。

错手打翻茶水的事仿佛真是个小失误,虞翎眉眼里有淡淡的歉意,太过真切,甚至看不出半点故意。

她衣着清丽,鹅黄短衫绣百蝶飞舞,袖口饰边有绣工精巧的粉海1棠,两支白玉簪挽发,编有浅紫发带,发里攒朵雪梅珠花,是那天皇贵妃所赠。

萧庚雪似乎也不意外她会提这件事,他笑了,无奈道:“我确实曾耳闻侯府中事,难不成虞姑娘怀疑是我做的?这冤枉了,我可从不想闹出人命让母妃不高兴。”

虞翎身上气质娇得似媚,纯洁干净,只低低叹道:“四皇子也冤枉我了,娘娘喜爱我,却最疼爱四皇子,我敬重她,又怎么会去怀疑四皇子?”

她不揽责,萧庚雪挑了挑眉,看到她发间那枚珠花,只重新给她斟了杯茶,道:“那就算我做主,替人给虞姑娘赔个不是,这事一笔勾销了,万一母妃记在心里,到底不舒服。”

虞翎手轻轻放在腿上,对他半承认的态度没说什么,只开了口道:“这几天怕都会是雨天。”

萧庚雪琢磨了会,手放下紫砂壶,道:“虞姑娘想说什么?”

她轻蹙起眉,眼眸看向他道:“我曾帮过四皇子瞒下姜家公子的不识礼数,但四皇子不领情,只觉心里像这几天般,阴雨绵绵,也不知娘娘猜到给我投药的人是谁后,会怎么处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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