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浴室里的照明设备相较客厅柔和许多,大片中国水墨般的影子投在我身上,出于心虚……或者别的什么心理因素,我始终低垂着脑袋不敢跟他对视,此刻那双棕黄色的眼瞳里一定映满了我的身影。艾瑞克伸手拨开颊边乱糟糟的湿发,指尖烫的几乎能灼伤我。

他俯身吻了下来。带着浓重惩罚意味的吻,轻车熟路的描摹唇线,手指捏紧下颌以强迫我张开齿关,进而来势汹汹的吮咬我的舌头和嘴唇。另一只手顺着膝盖灵活的钻进衣摆,我不得不张开大腿,将他纳进身体中间。冰与火、凉与热、战栗与欲望,截然相反的两种感受在口腔中交织缠结,大概过了一个世纪那么久,我泪眼汪汪的喘着粗气,好一会儿才意识到嘴巴麻了。

“你勾引我。”他低声控诉,胸膛起伏。

这种时候只能责怪自己前科太多,不论我怎么说他都不会相信的。

“这次真的没有……”小可怜自暴自弃的将脸埋进他胸口。

花洒打开,细腻如雾气的水珠喷洒在身上,很快衬衫就被洇湿,第二层皮肤般虚虚贴笼着身体。他把我抱在胯上,隔着一层半湿的布料,饶有兴致的舔咬着我的锁骨和胸乳。

这种新奇的感官刺激让我舍不得推开他,顾不上感冒不感冒,我抱着他的脖子,只想尽可能的予以回应和反馈。坦白说我从没想过自己也能这么热情,从前的经验——如果躺着不动也能算经验的话——告诉我最好不要自讨苦吃,但身体就像被另一个灵魂暂时霸占,皮肤下滚沸的欲望沿着血液骨骼熊熊燃烧,得不到他的爱抚我就要死了。

“哥哥、哥哥……”见鬼,我又开始哭了,水珠顺着发丝滴进织物,我抽着鼻子呼唤他,“你进来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