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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不上反问去哪儿、为什么要去,卷土重来的情潮瞬间吞噬了那点为数不多的理智,我彻底把一些奇怪的细节抛到了脑后,专心跟他斗智斗勇。

“太、太深了……”他挽着我的一条腿,像要把我吃掉似的目光紧迫。我不知道是什么令他如此不悦,明明,明明刚才已经没那么不高兴了……

午夜时分我们终于回到了酒店,我真的累垮了,一路被他抱进电梯,卸妆洗漱都是迷迷糊糊完成的,经过大堂时前台小哥已经下班,咨询台的主人换成了一个黑发褐眼的年轻女孩,见状非常贴心的问我们需不需要奶油或葡萄柚汁(这儿的人认为油脂和维生素c是解酒利器)。

她一定是把我当成烂醉如泥的‘尸体’了……浑身汗淋淋的,妆也花的看不出原样,以我目前的这副尊容,确实谁看都不会觉得我没醉(……)。她还贴心的告诉我们浴室里备有卸妆液。

反正凯瑟琳她们今晚不会回去,我心安理得的鸠占鹊巢,干脆霸占了他的拖鞋和绒毯。

“前台小姐以为我喝醉了,”我暂时不想去洗澡,懒洋洋的趴在沙发上玩手机,“虽然这么说很不够意思,不过她的英语可比白天那个小哥强多了。”

电视里叽里呱啦的上演着肥皂剧,男女主就女主肚子里的孩子是否男主亲生这件事大吵特吵,顺手拿了个苹果啃着,不知怎么我脑子一热:“如果我再学一门语言,你觉得怎么样?”

厨房门猛地拉开,艾瑞克端出两杯温水:“为什么突然这么想?”

我没听出他话里的异样,还爬过去就着他的手喝了两口:“总会有用到的时候吧。”

“比如呢?”

“唔,”我枕在他腿上,拉过他的右手把玩着,“比如旅行的时候、交朋友的时候,当然还有看电视的时候。”

哥哥今夜很不对劲,我把那归因于酒精:“现在科技非常发达,翻译软件比比皆是,我不认为有这个必要。”

我有些不甘心:“我也没打算说的像母语者那么好,我只是想听懂一些简单的句子,能看、说一些常用语。”

“中文,对吗?”他终于爆发了,青筋暴起、怒气冲冲,吓得我立刻坐直身体,差点从沙发上滚下去,“你什么时候变得这么勤奋好学了?因为你的新朋友?那恐怕他们会失望而归,因为你从小就缺乏耐性和恒心,我们可以打个赌,看你这些操蛋的热情能保持到几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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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滚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