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工地上人多杂乱,中午酷日天许多工人穿着吊带背心,要么干脆裸着上半身不穿,随便坐在一个凳子上歇脚扇风,酸臭的汗水味,被风一刮都能吹进人的嘴里。

门口不知道是谁喊了一声,穿着白衬衫西k的几个男人拿着冰镇的矿泉水和西瓜,纷纷提进来,放了一整排。

干了一上午的活的工人们,赶紧起身去拿,嘈杂声聊天里听到这是开发商女儿送来的。

“德厚!歇着吧赶快来吃西瓜,等会儿晚了可就没了。”

他闻声扔下手里的铁锨,捏着被汗水浸泡湿透的工字背心扇了扇,整个偏瘦的工人中,只有他三头六臂,肌肉发大,让人望而生畏。

他身状高大,1米8的个子站在那足矣掀起一阵恐惧,何况还长着张不近人情,五官刚硬的长相,寸头严戾,眉头一皱都觉得拳头要砸过来。

“哪来的西瓜?”

浑厚嗓音直接让人安静下来不少,有跟他想高好关系的大伙纷纷说道:“开发商女儿送过来的,还有这水,这可都是三块一瓶的啊,真舍得。”pδ1捌f.cδm(f)

“人家当然比咱们有钱,开的工资也不低啊,赶紧吃透擅接着g活。”

程德厚结果从前面那人手中递来的西瓜,到墙角y凉的地方靠着蹲下,埋头大口啃着吃法粗鲁野蛮,没两下就将红色的果肉啃个精光。

水多还挺甜,刚才那点燥热的气息瞬间平复了不少。

“怎么样?这西瓜好吃吧?”一个工人坐到他身边,个子跟他一比,腿看起来还没他的胳膊粗。

他嚼着西瓜闷嗯了声,声线厚沉:“还行。”

“各位辛苦了。”一阵清甜的声音,在一群三大五粗的嗓门之间格外动听。

工地用塑料搭建的凉亭门口前传来一阵骚动,坐在那儿的工人们纷纷起身。

“秋小姐来了啊!”

“您怎么今天过来了?工地上热,赶紧放完东西就走吧。”

“就是,我们全都是大老爷们,身上臭着呢。”

透过人挤人的缝隙,程德厚顺着那边望去,看到了一个穿着蓝色裙子的女人,裙尾到膝盖,她小心翼翼扶着裙子蹲下来,将手中的盒饭分散摊开在地上。

抬头笑着与工人们聊天,脸庞那簇落下的秀发,用纤纤玉指g去耳后,桃腮杏脸,笑容如n甜。

“刚路过餐厅,给各位订了些饭,先休息一下,等会儿再接着忙吧,饭凉了就不好吃了。”

“呦,有饭吃了。”坐在他身旁的人,赶紧加快速度吃完手上的西瓜。

程德厚盯着那女人眼神,自己都没发觉出来有多过火。

“那是个什么人?”

“开发商老板他女儿啊,之前来过两次你没看见吗?”

“我昨天才进到这。”

“哦对,听说她是新闻学的,特别关心咱们这些普通人,隔三差五就来送东西,要我说还是钱多,等再过两年就会变得跟那些唯利是图的商人们一个德行了。”

程德厚沉默了一会儿。

“她多大了?”

“22吧,听说刚大学毕业。”工人啃着西瓜抬眼看他:“欸,你多大了啊。”

“三十三。”

“看不出来啊!你的肌肉这么大,有特意练过啊?”

“没。”

“你之前是g啥的呀?”

“工地g活。”

“感情你这是搬砖练出来的。”

“算是。”

他话少,似乎是性格沉默,不乐意交谈,眼睛毫不避讳的盯着那方向,头连扭都不扭一下。

他身旁的工人看乐,笑道:“你还是别盯着人家看了,你的眼神谁看不出来图谋不轨,就咱们这身份痴心妄想,那些什么麻雀变凤凰,只有我家小女儿看的书里才有!”

程德厚扭过头来瞅了他一眼,然后低下头把基本没什么果肉的西瓜皮又啃了啃。

工人被他那一眼看的哆嗦,差点没被吓死。

“你好。”

高跟鞋迈近的脚步,程德厚抬起头看到刚才还蹲在那儿的女人,提着塑料袋慌忙的走过来,笑容可掬从袋子里拿出两份盒饭,弯下腰递给他们。

“工作辛苦了,先吃些饭吧,太凉的西瓜吃多了不好。”

“哎呦谢谢谢谢!”一旁的工人赶忙接过:“秋小姐还真是人美心善啊,这么关心我们,我在工地这么多年,还是头一次!”

她笑笑看去面前五大三粗的工人,又看了看手里的盒饭,重新从袋子里拿出一份放上去。

“辛苦了。”

怕他吃不饱,还又多给了一份。

程德厚盯着她起身离开,白嫩细腿在裙摆下面摇晃,令他眼前模糊成一片肉粉色。

女人身上有淡淡的桂花清香味,好像是洗衣液的味道,流存在面前的空气中,他想要贪婪地呼吸,满屋子浓厚的汗臭味,都被瞬间净化。

“行了行了,别看了,还多给你一份盒饭呢,赶紧吃完g活吧。”

程德厚低下头准备去拿盒饭,手顿在上空愣了一会儿,然后缓缓的捏住刚才她握过的地方,仿佛那塑料盖子上还残留有她手指的余温,那是怎样的一只手,肤白娇嫩,比他的小拇指都要细,一用力就能断了似的。

工地的下班时间在7点,大门外工人拿着卡刷了就走,一行人g肩搭背的朝不远处宿舍走去。

程德厚抱着头盔刚出来,就又在门口看到那个女人,刚从一辆suv下来,踩着高跟鞋匆匆往这边跑。

她脸上慌张的神色有些错乱,也依旧不忘跟身旁路过的工人打招呼,腮帮子粉粉的,笑起来像一颗桃子甜美。

“秋小姐,怎么了?”门口的保安问道。

“我应该是把公司的工牌落在这里了,我得进去找找。”

“啊要不我帮你一块……”

“不用不用!你忙你的,我很快就出来。”

“没事,找不到了再跟我说,我这有监控帮你查。”

她点头含笑:“谢谢。”

路过他身边时,也回过头来说道:“辛苦了。”

这是她今天对他说的第二句辛苦了,也一共就说了两句话而已。

“德厚走啊,晚上回去打牌。”

他站在原地,掏了掏口袋。

“我钥匙还在桌上,今晚我回我的房子,就不回宿舍了。”

“你这家伙还有房子啊!”

“租的。”

那工人一脸的惊讶还没退完,见他迈着冲冲的步伐,转身朝里面拐了回去。

程德厚一手插兜,攥握的拳头,慢慢放开口袋里面的钥匙,跟着前面女人纤瘦的身影。

工地上的人已经都走光了,杂乱的凉亭下还堆放着不少的矿泉水瓶子,休息用的桌椅板凳上也堆满杂七杂八的东西。

秋瑾低着头赶忙四处寻找工牌掉落在了哪里,将长发g到耳后,眼睛错乱交加看着周围五颜六色,没过多久就看花了眼。

“啊!”蓝色的工牌在放置一堆钥匙圈扣上压着,应该是掉在地上被人拾起来放到最上面了。

“原来在这。”她庆幸好在没丢了,拿起来看了看。

刚要装进口袋里的时候,突然看到自己脚边地上的人影在动,没等她回头,一记闷棍狠狠砸在她的后脖颈。

程德厚顺势搂住她往下倒去的身体,将左手里的铁锨扔掉,不出意外的,这具软腰异常的嫩,搂抱在他的怀里像没有生命的布娃娃。

她的脑袋往下栽去,长发如瀑布,垂在半空中,程德厚弯下腰,趴在她的头发丝间狠狠吸了一口,y冷的脸,露出异样的陶醉感。

女人比起来他的身材不知道要小了多少倍,扛在他的肩膀上,毫不费力。

他绕去没有监控的后门,这里无人看守,为了保险起见,还是抱着人翻墙出去。

顺着后面未开发的小路往前走,没有一个人可以发现,他怀里抱住个被打昏,娇艳惊人的美人。

秋瑾挣扎着掀开眼皮。

昏暗房间,满屋一股潮湿的味道,她试图想坐起来,脖颈的刺痛让她头重脚轻,一挣扎疼的就冒出泪花。

隐隐发觉自己应该是被绑架了,在房间里唯一有光的地方缓缓看去,那是一个不到四平米的厨房,里面一具身体几乎快将整个厨房给站满,炒菜的香味很快就传出来,呛鼻,令她恐慌。

这个男的背影很熟悉,在工地里唯一让她记住的就是这个彪形大汉,他比任何人的个子都要高大不止一倍,发大健壮的肌肉,穿着工字背心,裸露出来的手臂上还能看得出条条血管爆筋。

秋瑾看向门的方向,卧室和厨房加起来也一共不到20平,她快一点往外冲就能逃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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