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八章“现在,该算算我们之间的账了”(2/2)

“下次不要等我问。”

“换……换地方。”

这样的姿态下,连说话都变得极其费劲。张敛晴现在就像赌桌上输到身无分文的赌徒,脑中早已没有了“止损”的概念,只想结束这场折磨。

而作为一名优秀的庄家,万沁总会适时让赌徒看到些许翻盘的希望。

新一轮“凌迟”的落点在两道伤痕中间,上下相距不过一指宽。

除了最初几下抽打用了力外,之后的每一下迭加,都恰到好处的处于张敛晴能够忍受的痛感临界值上,似乎只要她稍稍坚持一下,就能熬过这轮酷刑。

更妙的是,先前那两道伤痕就像两个疼痛的储蓄罐,每一下鞭笞都会往里面积蓄一些能量,不会立即爆发,却能一点一点撕碎人的意志力。

“第几下了?”

“五十四,啊……五十五了。”

万沁闻言停下手,有些心疼地轻叹一口气,语气里满是惋惜:“如果你不换地方得话,现在已经结束了。”

还没能理解万沁话里的意思,张敛晴就听到自己臀上传出一声脆响,就像是打火机点火的声音被放大了许多倍。

随即,痛感像两串鞭炮一样在屁股上噼里啪啦的爆开。

她恍然想起,小时候村里有几个高年级的男生总喜欢欺负流浪汉,有时就这样在他们屁股上挂满鞭炮,点着以后看着他们仓皇逃窜的模样拍手大笑。

那时她还经常行侠仗义,用石头和棍棒带着几个小伙伴驱赶这些为非作歹的家伙。

后来呢?

“啪!”

想起来了。后来有个男生半夜烧了别人家房子,似乎还烧死了人。

她记得那天晚上。

她半夜睡不着,到院子里打水喝的时候,也听到了打火机的声音,就像这样,“啪”的一声。

“敛晴,你怎么了?张敛晴……”

谁在叫她?

张敛晴有些茫然地抬起头。

哦,她能抬头了。刚才似乎有很多人压着她,四周乱哄哄的,有人在说谁死了,有人在说杀人了,还有人说要把她送去派出所……

这些跟她有什么关系?

“别怕,保持呼吸。”万沁扔下皮带把瘫软的人抱进怀里,按揉后脑,轻抚后背,温声细语地哄着。

她预想过张敛晴的反应,却没料到她崩溃得这么彻底,不仅是身体和意志上的,似乎还有什么压抑已久的东西喷薄而出,像暴涨的潮水一样瞬间湮没了整个人。

“嘶——呼!”

不知是万沁的安抚起了效果,还是太长时间的闭气终于唤醒了求生本能,张敛晴总算在一阵眩晕恍惚后找回了呼吸的节奏。

“万沁?”

“嗯,我在。”

两个人的胸膛紧贴在一起,像一对共享呼吸和心跳的连体婴一样,不需过多的语言,也能轻易感受到对方的心情。

张敛晴把脸埋进万沁的颈窝,脸上不知是汗水还是泪水,黏腻腻的在她身上蹭来蹭去,直到把迷彩t恤蹭得湿乎乎的心满意足地裂开嘴冲着人笑。

“气顺了?”万沁把毛茸茸的小脑袋按会肩上,揉搓那头已经炸得很厉害的乱发,成功重现出小说里“金毛狮王”的造型。

“嗯。”

“那还要继续吗?”

没有任何暗示意味,而是很认真的询问。

搂住万沁后腰的双手骤然收紧,许久才慢慢放松下来。张敛晴抬起头认真地看着万沁的眼睛,似是下了什么天大的决心一样,异常郑重地点了下头:“继续。”

……

“万沁,主人……我知道错了,我不行了,不打了好不好?”

“腿分开。”

张敛晴嘴上说着不要,身体还是听话地打开双腿,毫无保留的展示自己的脆弱与羞耻。

“你说不打,它同意了吗?”

皮带轻轻扫过花核,引得脚边的身躯一阵颤栗,穴口随之狠狠收缩几下,将早已蓄满的液体挤出体外,晶莹的悬挂缝隙外侧,在地心引力的作用下缓缓拉长、滴落。

这样的场景,让万沁想到多年前的一次任务。

那是她第一次出境执行任务,为掩护队友撤离,她一路牵制敌军,最终弹尽粮绝,被迫躲进一个远离预定营救范围的石洞中,靠石壁上滴落的泉水和洞中“原住民”——几条看似可怖实则无害的猩红王蛇活了一周,成功等来了救援队。

脑中和眼前的画面奇异地发生了重合,她不自觉地伸出食指,接住滴落的液体含入口中,细细品味起来。

“果然。”

是山泉水混着蛇血的味道,帮助她死里逃生的救命良药。

“什么东西?”

张敛晴满头问号的回过头,正看见自家主子含着自己的手指,那表情要多诡异又多诡异,要多变态又多变态。

而万沁自然不会给她探究的机会。

“跪好,开始了。”

开始,意味着只要不达到让主导者满意的程度,这场刑罚就绝不会停止。她无从知晓对那个尺度在何处,只能被动承受对方施予的一切。

这次,万沁不在是瞄准同一位置,而是像写字一样,先在大腿上打出几条杂乱却不交叉的痕迹,叁到五下为一组反复交替抽打,一步步将那些伤痕染成黑紫色。

张敛晴现在满脑子都是后悔,自己是吃了什么心什么胆,怎么就不知道见好就收,还敢随便说出“继续”两个字呢?

她当然不知道,万沁之所以打得这么狠,完全是因为不想给她提问的机会。

既然在某人面前本来就没什么形象可言,张敛晴索性像个孩子一样毫无尊严地大声嚎哭起来,反正某人怕吵,自己嚎这么大声总有她受不了的时候。

“好了,不打了,乖,别哭。”

不知过了多久,拍击声终于停了下来,万沁揉揉自己的太阳穴,一脸无奈地哄着还在鬼嚎鬼叫的小祖宗。

果然还是把嘴堵上比较好。

耍赖的大猫扑进饲主怀里又啃又蹭,丝毫没有觉察到自家主子的笑容逐渐变态。

万沁微凉的手指顺着腰际一路向下,像弹拨古琴一样轻巧地抚过臀上的伤痕。那里遍布着一条条黑色的棱子,并不完全平行,粗细间隔也各有不同,可颜色与隆起的高度却相差无几,就跟老虎身上自然生成的纹路一样。

张敛晴的屁股疼得快不是自己的了,可偏偏被万沁抚摸时,会有一种近乎过电似的酥麻感,让她不由得哼出了声。

小动物的反应自然是瞒不过驯兽师的:“舒服吗?”

“嗯。”张敛晴被弹了一下脑门,歪着脑袋看着万沁,愣愣地点了下头。

“气也顺了,屁股也舒服了,是不是该聊正事了?”

万沁看了眼身边的小木凳,示意张敛晴坐过去。

啊这……

拒绝是不可能拒绝的,可刚挨过打就要她坐硬板凳,好过分啊!

屁股一挨凳子,张敛晴立即疼得弹了起来。这种程度的伤别说坐了,就连平躺睡觉都不可能。

小动物眼泪汪汪地看着饲主,乞求获得些许怜悯:“主人,我能跪着……”

“坐下。”

哇!她好凶啊!!!

张敛晴表面委委屈屈地像个小学生一样坐好,实际上内心的小恶魔已经开始骂娘了!

“现在,该算算我们之间的账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