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一章行尸走肉(2/2)

面前的白雾慢慢的散了开,江书渔看到江舟梧缓缓凑近她,低下头亲上了她的嘴唇,嘴唇对嘴唇,仅一下,他就移开了。

紧接着,眉眼弯成了一条缝朝她笑道:“没什么,亲一下就好了,我很好哄的。”

江书渔突然有点想笑,他怎么可以这么幼稚。

接吻这种事,对于江书渔来说,如同夫妻之间吵架,不过是动动嘴皮子的事,只要不到打架的地步,她都不会有什么排斥反应。

他们这一顿晚饭吃的很快,两个人都没有吃多少,钱都花在了水果和喝酒上。

江书渔想回学校,江舟梧却说他想回家。

那个只有他们两个人的家,那么孤单,仍旧还是抹消不去的被留恋,江书渔拗不过江舟梧答应陪他回了家。

本来江书渔想要打车,江舟梧硬要表示他想要坐地铁,她不答应,他便委屈紧紧的抱着她,把头埋进她的脖颈里,跟个没有安全感的孩子一样,一点也没有十八岁的成人样子,江书渔终于意识到,江舟梧喝醉了。

叁十分钟的地铁江书渔是陪着江舟梧睡觉坐完的,他的头靠在她的肩膀上,睡得很安静,怕压着她肩膀,他只是轻轻的靠着,闭着眼睛。

响彻在江书渔耳边的,是地铁上的人流声,与开门关门的风声,还有他淡淡的呼吸声。

重庆的家很安静,江北很少回来,自从池妍去世后,江北几乎没有踏进过这个家,他把自己活得更加放荡不羁,平常的时间,除了当老师就是与女人开房。

池妍去世后的这个家,沉寂,安静,封闭,不会再有香艳的女人脂粉味,和吵吵闹闹的摔东西的声音。

江书渔走进院子看到了楼下的那棵大槐树,那棵大槐树枝干上挂了很多飘逸的红色丝带,还有很多的铃铛,当一有人的脚步靠近这个院子,那棵墨绿色大槐树就会发出叮铃铃的铃铛声音,清脆的如同自行车的按铃声。

这栋老式楼房经过池妍跳楼那事,租客已经走的差不多了,仅此不多的只剩最上面几层的租客没有搬走。

江书渔牵着江舟梧的手开门把他放在沙发上,让他乖乖坐好,她去给他放洗澡水,江舟梧抓着她的手腕不让她走,焦虑的问她干嘛去。

她只好蹲下身解释,“小梧你要乖,我不走,我只是去给你放水,现在是夏天,你得洗澡啊!”

江舟梧双眼迷蒙的盯着她,似懂非懂的点点头,他身上的白色短袖衬衫因为嫌热,已经被他解到了腰腹处,歪歪斜斜的挂在上半身,下半身是条黑色阔腿长裤,露出脚踝,江书渔突然羡慕江舟梧的身材,他都坐在沙发上了,腰腹竟然一点赘肉都没有,裤子穿他身上还能在腰带处看到一丝浅浅的缝隙。

长的高的男生是不是都格外的注意保持身形?

真让作为女生的她羡慕。

池妍房屋里的家具已经被清空了,包括衣服,都被前来打扫的保洁阿姨给带了下去,江书渔呆呆的走进池妍的卧室,里面什么都没有,只有一面白墙,轻飘飘的来,轻飘飘的走,没有带走一丝的云彩。

她抱着池妍的黑白照片坐了一会儿,站起身去浴室里放了水,回到客厅,没想到江舟梧已经在沙发上睡着了,她只好把他叫醒,说:“小梧,起床了,你要去洗澡了才能再睡。”

客厅里的灯光很亮,在发白的灯光下,江书渔看到了江舟梧眼底的那一层淡淡的黑眼圈,他听见她的声音睁开了眼睛,坐起身摇了摇头,没有和她说话,跌跌撞撞的直奔向浴室走去。

江书渔不放心,想去和他说一声水有点烫,让他小心点儿,却被他一把拽过去亲了下去,他吻的狂乱不安,动作幅度太大一不小心还碰到了花洒,冰冷的凉水瞬间浇灌在了江书渔身体上,她惊恐的尖叫一声,让江舟梧霎时间清醒。

江舟梧看着眼前浑身湿透的江书渔,停下了亲吻的动作,抱住了她,两个人湿透的身体粘在了一起,互相给对方传达体温,他感受到了江书渔胸前的柔软在刺激着他燥热的身体,她的身体在轻微颤抖,衣服已经变成了透明状态,可以清晰的看见她里面形状饱满的乳房。

江舟梧觉得自己即将控制不住自己狂乱放肆的思绪,他内心卑劣的劣根性想极致的让她和他发生点什么,他解开她胸前的衣服,低下头亲了下去,舌尖细细的舔砥她脖颈的肌肤,他每滑过的一寸肌肤都仿佛火烧般,让江书渔控制不住地颤抖不止。

江书渔仰着头,江舟梧的手扣在她的后颈上,慢慢上滑到了她漆黑的头发上,他细细的亲吻她的脖子,吮吸着又去亲她的下巴,看到江书渔的脖颈已经变红,他改去亲她的嘴,两个人的嘴唇丝毫没有分开的痕迹,唇舌交缠,波涛汹涌,退出来的时候,他用舌头情色的去舔她的嘴唇,挑逗着她敏感的神经,两个人嘴唇对嘴唇夹杂着一丝银线,纯情又生动。

他轻笑,去和她耳鬓厮磨:“你这次没有拒绝我,让我很欢喜。”

江书渔双眼冷漠麻木的看着亲吻她的江舟梧,她对江舟梧的任何行为,已经无所谓了,他开心就好,如果他真的想要她的身体,她会试着接受他。

抬起眼睛对上江书渔冰冷麻木的眼神时,江舟梧怔了片刻,他的心抽痛了一瞬,强迫自己转移视线,去脱她的衣服,他解开她的文胸,去亲她的乳沟,想要急切的让她向他证明,她对他是有感觉的。

江舟梧的动作幅度把江书渔推倒在了地上,他顺势压在她身上,面前女生的胸口处遍布了很多红色斑点,触目惊心,两只白皙的奶子也在轻微颤抖着,江舟梧却没有了去亲近的欲望。

他装作很狂乱的去咬她红嫩的乳晕,给她遍布吻痕,舌尖舔着她的乳尖,挑逗的咬着她,想要试一下她是不是一直这么不为他的动作有所行动,还是她在一直把他当傻子可怜他,他把她的乳房肌肤亲红了一大片,得到的只有她忍不住推开他去呕吐的动作。

江书渔吐的脸色苍白,在洁白的浴室中,她披着潮湿的黑色长发,露着肩膀与乳房,衣服被滑到了胳膊肘处,下身是个裙子,明明是很香艳的场景,江舟梧却只觉得自己被一盆冷水从头泼到脚。

他得到过她,却又好像从来没有得到过她。

江舟梧破败的站起身,不让她看到他眼神里的黯淡冷漠,说:“今天就到这吧,我没心情了。”

顿了顿,他残忍的嘲讽:“我不想跟一个尸体做爱。”

被一个人可怜的感觉真糟糕啊。

如同行尸走肉般,比被说出不爱你的感觉都难受。

不是吗?

那天晚上,江舟梧麻木的坐在阳台吸烟,吹风,坐了一夜,耳边是燥热的夏日晚风,蝉鸣嘶哑的叫嚣着夏季残忍。

他突然觉得自己也是真的可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