兔子(2/2)

方旖旎一个激灵。

陈伯宗眼睛一扫,从床头柜上取过一条她的数据线,拔掉插头,方旖旎眼皮跟着一颤。陈伯宗收着她的表情,把数据线在手上卷了卷,试了下塑胶的软硬,然后一鞭甩了下去。

方旖旎心理上的恐惧大过生理,生生捱了左右两鞭,不疼,仿佛只是试笔,一撇一捺。陈伯宗观察着她肌肤的状态,心下了然,却不甚满意。

正当方旖旎还在侥幸逃脱,另一鞭下来了,又重又响,她“嗷”一声卷起来了,在地板上东躲西滚,浴袍早散开了,期间陈伯宗已经甩下五六鞭。

方旖旎呜呜叫着,终于忍不住抓住了他的腿:“不要打了!我做还不行嘛。”

陈伯宗凉凉地凝了会儿她撅起来的脸,把她踢倒,脚分开她的腿,用数据线撩刮了一下她的阴部,很顺利地软软地陷了一下。

已经打开了。

方旖旎只感觉下头一搔一凉。

陈伯宗这才道:“起来。”把数据线丢在她脚边,细蛇一般的威慑。

方旖旎爬起来,眼观鼻鼻观心地跪在他腿间,陈伯宗坐下了,阳具落枕般歪在他腿上,即使是软的,但还是令眼睛感受到了疼痛——怪不得第一次他说她不够湿,他还是怜惜她的。

这样一想,方旖旎因不情愿皱起的眉眼变得松软,伏在他膝头给他舔舐。

仅一下,陈伯宗就卡住了她的下颌,方旖旎口水来不及吞咽,哈喇着留了一下巴。

陈伯宗皱眉:“你不会?”

方旖旎本该理直气壮地反驳“凭什么给男人口交”,但在鞭子和他神情的震慑下,她讷讷道:“不太会。”一说话,阳具滑了出来,它甚至都没硬一点!难道她真的那么没用?

陈伯宗命令:“张嘴。”

方旖旎大大张开,想证明自己口齿健全似的又傻又天真。

陈伯宗把食指伸进去搅弄,方旖旎的舌尖立即灵活地跟它缠绵;再用指腹从内至外、从上至下地滑了一遍她的牙齿;最后顺着湿滑的上颚捅了捅她的喉口。

他在她干呕的前一秒把手指抽了出来,在她因不适垂下的腮边抹了抹。

陈伯宗动作时方旖旎一动不敢动,两手僵硬地撑在他腿边的床沿上,神经高度紧绷的情况下导致一结束,她不仅想吐,腿还麻了,下巴兜着湿哒哒的粘稠口水。脸部肌肉因为长时间的抻开有些泛皱,紧在脸上,那道被陈伯宗抹过口水的脸,有些凉,连带着身上也开始凉……这些细微的不适应聚集起来让她狼狈得什么都不想挣扎了,随陈伯宗欢喜好了。

陈伯宗看了会儿说:“去洗洗吧。”

明明是他把她弄成这样。

方旖旎本该大声反驳他,抓他挠他,但最终她只是慢吞吞起来去浴室了。

腿还酸着,因此并不起来,两膝劈开手掌宽度的缝隙,颤颤巍巍地往前挪行,一条腿带另一条腿。如此显得她臀部格外突出,以及腿根若隐若现的柔美,一条细小的窄沟早已汇了水,他不摸都知道。

肉体向来比精神更易屈服,而使方旖旎这种从未受过暴力侵害的人精神上屈服,并不是件难事。她很快会体会到肉体和精神被羞辱时的微妙快感。

方旖旎重新刷了一遍牙齿,牙刷不自觉地依着陈伯宗的顺序在她口腔里横冲直撞。方旖旎刷完舌苔才反应过来,她力道有些重了,像自己也觉得自己草木无用、污秽不堪。

她微岔开腿去捻小阴唇,果然溢出了粘液,为什么被陈伯宗羞辱她会有感觉?她头一次不理解自己的身体。

有些丧气地出来,当她看到陈伯宗含笑地望着她时,巨大的心理落差让她仿佛受了某种嘉奖和恩赐。她拾起失而复得的勇气上前抱住了他。

陈伯宗没有推开,他回抱住她,轻轻夸:“很好。”

方旖旎无由地鼻酸,臀部一蹭一蹭地,聊以慰藉——怎么才几鞭,她就连求欢也不敢?

陈伯宗任她玩着,时而吻一吻她的颈部,时而揉一揉她的乳房。

方旖旎在薄汗浸出的沐浴露香味里朦朦胧胧加快了动作,感觉全身的血液静止但充盈了全身,饱胀地要从四肢百骸溢出来。奶头被他揉捏地砰砰跳,似在啄吻他的手心,这样的骚媚。脑子嗡嗡,肉体发惠,小穴愈感润滑磨蹭地愈发迅疾——仿佛怕慢一步就要被他无情地收回去。

倏尔,方旖旎紧抱住他不动了,脑袋埋在他肩上,她在他腿上泄了。

可是只快乐一刹那,更广大的空虚遍布了她的全身。陈伯宗抚摸了会儿她出了汗变得黏滑的背部,低低问:“想要吗?”

方旖旎手臂又一紧,好半会儿才小幅度点了点头。陈伯宗想让她再舔一次,又念在她第一次,因此咽话,归于沉默地把她托起来。

方旖旎抬头看他,眼眸水泽,情欲包裹的脸。

仅对视两秒,陈伯宗便把她抱转了个身,改成背对着他坐在他怀里。

陈伯宗俯身叼住她颈部一块嫩肉,方旖旎顿起一阵鸡皮疙瘩,手背到脑后抱住他的头。

一双又干又烫的手从后绕至前,严丝合缝地罩住了她的阴部,两根手指悄然埋了进去,时而向上戳剜,时而向下挠刮。另一只手盖着她的乳房,大力地揉搓着,连小小奶孔也不放过,被他彻底玩坏。

方旖旎止不住地呻吟、发颤,大半的重量压在他腿上,却又感觉身体轻得抵不过他一根手指的重量。臀部渐渐察觉到它的轮廓,引诱般贴在她臀上。她又想到驴和胡萝卜;想到她说还是去她家吧后陈伯宗没收拾完的被单,开膛破肚地被他丢在床上。

迷乱的遐思被陈伯宗突然的闯入凿得支离破碎,方旖旎腿绷得很紧,可是越是这样高潮来得越快。脚背时舒时弓,再也圈不住他的脑袋,手一松就要往前倾倒,阳具脱离肉穴一截,淫水顺着腿根往下淌。

莽撞的、销魂的。

陈伯宗牢牢揽住她,闷声低呵:“夹紧了。”

视线被顶得一偏,方旖旎捉到床头那条浴巾,在她震颤的目光里像一只瑟瑟发抖的兔子。

像被陈伯宗任意搓圆捏扁的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