玩玩(2/2)

方旖旎想起来一个好笑的,见陈伯宗铺完了床单就躺了下去,仰面瞧他,眼里铺着一层水润明亮的光——视线忽而一转:“诶,你什么时候把灯换了。”

不是问句,不需要他回答。

方旖旎勉强把笑意憋进肚子里,怕得意忘形,可是怎么憋得住,它们从眼角点点滴滴地漏了出来。她在床上打了个滚。

这点光亮,这点发现,把她心中剩余的抑塞滤尽了。

方旖旎笑了好一会儿才说:“玩的都是你剩下的,有遇到过一个傻帽,居然问我是不是sbu,没给我笑死!他怎么不说我是usb呢!”

陈伯宗眼眸一暗,在方旖旎陷入回忆痴笑时,用枕套套住了她的脑袋。他单手把口子收紧,指关节就势抵在方旖旎的甲状软骨处。

方旖旎先是惊叫了声,接着不断吞咽,更多的是闷热与窒息,方才的盛气刹那消失殆尽。

陈伯宗的声音听起来有些远,有些沉:“好玩吗?”

方旖旎呼吸不过来,本能地用手去拍打他的手臂,不重,若有似无的挣扎。身体紧张得绷紧,两腿夹起来,小腿垂死般蹬了两下,脑袋逐渐轻盈。

方旖旎想说安全词的前一秒陈伯宗放开了手,摘下了枕套。

仿佛经历了一次火灾。

方旖旎大口呼吸,喘得像摘了肺的哮喘病人,喉咙复痛得似撕裂,脸涨得有灼烧感,就这么一会儿,唇就干了。

陈伯宗冷眼旁观,声音很轻:“玩的这么开心,还回来做什么。”

方旖旎气还没喘匀就已经坐起来抱上他的腿:“我错了。”说完一阵咳嗽。

“松开。”

方旖旎不断用柔软的脸颊蹭他的腿:“我错了,没有下次了。”

陈伯宗掐住她的脸迫使她抬头,手指伸进去粗暴地捅:“不是想留在嘉月吗?我答应你,嗯?”

方旖旎喉咙抽痛,借此没有说话。

……

睡在陈伯宗身边,方旖旎却有点想谈绪了,只有谈绪处处顺着她,让她处处舒心,活得像慈禧;而陈伯宗让她像个谄媚奉承点头哈腰的太监,或者什么地位卑贱的侍女。主子高兴了,赏,主子不高兴了,罚。虽然无论赏与罚她都爱,可是赏罚都需要她“讨”:讨赏,讨打。

她习惯讨,并不代表不会累。

这样一想,男人还是多点好。这边受气了,可以去另一个身上找补,两个都补不上,就继续下一个,总能把自己填得严丝合缝、钢筋铁骨。

为什么她更喜欢吃十块钱的路边摊而不是人均上万的西餐,因为后者高雅的环境、洁净的台布让自己想放纵都不敢。自我桎梏的心理是最要不得的。

她不欠陈伯宗什么,为什么事事要从他出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