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军阀少爷VS五姨太》闲人(1/2)

陈家后山的寺庙

苏沁跪坐在软垫上,目光扫向她一旁空荡荡的垫子。

今日本是将陈远过继到她名下的日子,只是不知怎么回事,如今都晌午了,陈远还不现身影。

自从那晚之后,陈老爷似乎是默默憋下了那口气,也没让佣人大肆寻找那日捣乱之人,反而加倍的对苏沁好,日日送些珍玩去她的院子,连老太太都没有的西洋货,现在整个陈府都知道最受宠的就是五姨太了。

再看看今日认继子的排场,那几位青峰山上最有名的道士都被请来了现场,更没人敢小看苏沁在陈府的地位。

只是这一切在苏沁眼里皆是一场空,这陈老爷不过是事后心虚罢了,不过他也知道她人小力微的,干脆给点小的好处,好笼络住她。

余光扫向一旁开始切切私语的人,轻轻叹了口气,苏沁现在也不太确定那陈家大少会不会来了,毕竟他心气儿也高。

外面的太阳都照进来了,为面前的佛像添上一抹金色的光辉,也照得苏沁后背暖洋洋的,今天她穿着暗花青纹的旗袍,倒也没有丝毫炫耀的意图。

低垂的眉眼看似乖巧,却隐藏起她内心深处的叛逆,在佛祖面前苏沁没有什么保留。她跪下的姿态很美,愈发显得身姿曼妙妖娆,频频引来陈老爷的视线注目。

感受着一旁陈老爷一会儿扫来一下又收回的视线,她只顾着低垂着头,盯着垫子上的花纹,好似浑然没有发觉一般。

“老爷,要不先让五妹妹起来吧?妾看也等了些时辰了,大少爷怕是不会来了...”

二姨太站在一旁好心地说,她的声音听上去很柔美,今日的她穿着一身雪白的旗袍,上面的一角隐隐绣着大片大片银色的花朵。她很时髦,乌黑掺银的短发烫成一卷卷的,看起来倒也多了几分活泼的感觉。

只是她这话刚说完,外面的家丁就被一阵马蹄声给惊吓住了,随后而来的是一声十分好听的男声。

听着那声音,苏沁有了底,一对儿桃花眼忍不住微微一笑,小巧的脸颊瞬间娇艳如花。

他倒地还是来了。

不管他是怎么想的,来了就好。

“二太太,怎知道我不会来?我不过是去收拾了自己一下,就这一会儿的功夫都有人嚼舌头?”

陈远一手拿着马鞭,另一手插在裤兜里,大步走进寺庙,看见苏沁坐在那里的背影,只能看见她一头乌黑的发,她穿着一身淡色的旗袍,后背的线条从这个角度一览无遗。

似乎是想到了什么,陈远蹙了蹙眉,转过头后没有再看她。

虽然话调不是什么好腔,不过既然人已经到了,陈老爷倒也没多计较,只是笑着让仪式都开始。

跪坐在垫子上的苏沁微微转回头,就看见那从外面大步走进来的男人就在她的身后,他身上穿着浅色的西装,西裤熨烫地笔直,似乎真如他所说一样,就连平日里凌乱的头发也服服帖帖的。

不知他在看什么,回头时刚好对上他的视线,他却慌张地转头,看向别的地方。

等到了苏沁面前,他才将马鞭放向一旁,用一种很微妙的眼神盯着她的脸。

苏沁任由他的视线恣意生长,恍若闻所未闻,一动也不动,这一会儿跪的她的脚已经开始有点酸麻了。

直到道士宣布仪式开始,苏沁才看向一旁的男人,见他也像她他一样跪在垫子上,便朝他安抚地笑了笑,十分大方端庄,倒真有长辈的做派。

可陈远却从那么微笑中读出了苍白的味道。

道士开始念经文,二人左上角坐着陈家老爷,右上角空着因为陈远的生母明氏无法到现场,所以那里取而代之的是一尊金佛。

俩人没再说话,听着道士的指挥拜了下去。

“一拜天地——!”

“二拜父母——!”

俩人不约而同起身向陈老爷拜去。

“相互一拜——!”

悄悄瞅了他一眼,发现他也在看着她,相比前几天眉眼里似乎少了敌意和挑衅,多得是淡然与一抹极浅的慌张,就看着那双淡淡神情的眼眸与他对拜,一种奇妙的滋味滋生在苏沁的心里。

她怎么有种陈远娶她的错觉呢...?

而且拜的还是陈老爷...?

“礼完!”

那道士大呵一声。

“恭喜!以后五姨太就是陈大少爷的母亲了!”

不少人在耳边说着吉祥话,认子仪式就这样结束了。

...

坐着马车,穿过幽幽小径,虽然有所颠簸,但也风景清幽,可惜苏沁晕车,而无法盯着车外的景色,她靠在车里的羊毛垫子上,手中抱着一个小巧的暖炉,如今已是深秋,外面寒风瑟瑟,苏沁身上只有一件旗袍,难免有些单薄。

只是现在她身上却多了一件女子的外服,是刚刚上车前,她刚刚认的继子给孝敬她的。

记得车外,他说话时清隽如泉,好像铺面而来的冷风,眼神永远淡淡的,带着几分好高骛远,就像是秋季下雨后干净的天空。

“这几日秋高气凉,切勿不可忽视寒风习习,五姨太没带什么衣服,我这里还有一件女子外套。”

当着众人的面,苏沁就笑着承下了,一旁的陈老爷和二姨太面上都笑意连连,旁的人也都七嘴八舌,说是他们二人母子情深。

苏沁只是笑笑,并不答话。

车行至中途,

突然在半山湾停了一下,听小丫鬟说是二姨太百潋经不起山路周折吐了,陈老爷便来她这一车。

“老爷。”

披着外套,苏沁急忙起身扶住陈老爷颤巍巍的身子。

见他进车,连忙招呼家丁把车门锁好,可谁知,背后竟然还跟着一个年轻的男子。

“我来看看五姨太,不知五姨太车厢里还有位置吗?陈家的奴仆真是越来越大胆了,简直超过了他们的主子,他们都以为孩儿今日不会来,连我的位置都没准备。”

陈远声音郎朗带着一抹愤然,脸上却一直带着笑道,他本来面貌就很阳光,如此一笑,倒也多了几分温暖的滋味,不知何时他头上带了一顶灰色的男士帽。

可这说的话明明有指向二姨太的意图...

苏沁眼神暗了暗。

“请进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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