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09节(1/2)

瞧见这场景,我心道不好,这胖瘦二人应该是负责照看祈愿这一片婴尸地的“园丁”,身上自有秘法,能够刺激那些毫无心智可言的婴尸奋不顾身,当下也是顾不得许多,鬼剑一挥,将他喉咙割破,腥臭的鲜血飚射,隐没在了浓重的尸臭之中。

解决完这瘦子之后,我与朵朵趁着这些婴尸还残留着一点儿畏惧,返身便跑,眼瞧着离那潭边不远,这时从我的右侧突然又传来一阵风声,我的鬼剑下意识地挥去,铛的一声响,黑夜中火花溅出,巨大的力道往我的手上传导而来,我的鬼剑下意识地往回收,人便被一道黑影给扑到在草地上。

我连续翻了好几个滚,朵朵在旁边叫了一声“陆左哥哥”,立即被许多奋起的婴尸给淹没住,混乱之中,我的右手被砸了好几下,鬼剑跌落,当世界的一切都停止下来的时候,我看到一张狰狞的脸孔,喷着潮湿而腥臭的气息朝我喊道:“小子,我说过,从哪里跌倒,就从哪里站起来!这一回,我要亲手宰了你!”

他说得咬牙切齿,身上浓重的黑雾已经将他给笼罩得不似活人,我四肢被制,此刻却也冷笑道:“未必!”

言罢,我给了他一个头锥,然后用牙齿,将他胸口的佛牌扯断。

☆、第十九章 狗血剧情,历史重现

果任胸口处的黑色佛牌如同小孩儿手掌般大小,用朱砂染红的粗麻绳捆制,我伸头咬住,猛力拽,那绳子末端受不住力,崩然断裂,而我也挣脱出手,将那佛牌给紧紧抓在右手,面有种诡异的力量在左冲右突,那气息与祥和宁静的佛陀之力有些类似,然而更加激进、更加邪门些。

我手握着黑色佛牌,冰冰凉凉,竟然能够压制住我胳膊伤口处的尸毒,昏昏沉沉的脑袋为之清。

果任法师佛牌被夺,脸色倏然变,伸手来夺,我微微撇开,屈膝拱起,朝着这个家伙的身顶,然后全身游鱼般扭动,逃脱了这个家伙的掌控,意念沟通,潜伏在果任体内的蛊毒立刻与我热烈呼应,浑身黑雾缭绕的果任法师“啊”的声惨叫,浑身的黑雾暴涨倍,挥掌朝着我猛拍而来。

“你这可恶的家伙,快解除我体内的降头,要不然,我让你死无葬身之地!”

果任法师利用灌注于身的强体自降之术,以毒攻毒,暂且压制住了这体内蛊毒的发作,瞧见我爬将起来,低头去找鬼剑,便伸出手中的铁梨木法杖,朝我捅来。

我躲开他的这击,发现鬼剑已经被淹没在拥挤来的婴尸群中,当也是声大喝,九字真言念出,伸手招,意念凝聚蔓延,出乎我意料之外的事情发生了——那跟随我接近年的鬼剑居然发出了声轻微的鸣叫,从混乱的尸群中弹出,朝着我的手中跌落而来。

佛牌换左手,右手则紧紧抓着鬼剑麻绳缠绕的剑柄,我的心中阵激动,这莫不是人剑合的前奏吧?

这惊喜让我短暂忘记了肥虫子迟迟未归的不快,当也是积聚小腹之中的气息,面压制尸毒蔓延心肺,面流转至鬼剑之,劲气注入,鬼剑陡然涨了倍有余,化作了名副其实的大剑。我陆左学剑,时间不长,那精妙绝伦的剑技离我遥远,然而这般杀场之的大开大阖,却甚合心意,当也是将情绪攀起,鬼剑转,划出个大圈,逼退汹涌而的婴尸,然后朝着果任法师冲去。

瞧见手持黑色鬼剑的我陡然间意气风发,势不可挡,果任法师也不敢迎来硬拼,朝着旁边退开,不过手中那铁梨木法杖不时飞出些许粉末,意图降于我。

我并不是要跟这个穷途末路、必死无疑的家伙拼命,见他让开道路,当便也不作计较,边挥舞着鬼剑逼开围攻前来的陶罐婴尸,边夺路而走。

说句不客气的话,除了与我相当的果任法师之外,山谷之内并没有出现能够力压全场的高手,手持变异鬼剑的我与朵朵左右,往前冲击,竟有些势不可挡的风范,那些婴尸倒也不怕死,纷纷飞扑而来,被那鬼剑轰的阵扫,轻则跌飞边,重则剑两段,命丧当场。

然而我再厉害,也挡不住成百千的婴尸横空扑来,这些小东西大部分都是不满周岁而死,本来纯净的心灵被阴风洗涤,最容易变质,旦邪恶歹毒起来,绝对是让人头皮发麻,很快我又陷入了寸步难行的苦战之中,几乎每挪步,都会有两三头婴尸死去,而又有数十头婴尸涌来,将我和朵朵给团团围住。

即将被这些种在地里面的婴尸狂潮给淹没的时候,久唤不来的肥虫子终于驾到了。

这家伙并不是个人前来,它是被虎皮猫大人给救过来的,身处于肥母鸡精钢般的利爪之的它,与三转刚出现时的造型模样,疯狂挣扎着,身那十来双眼睛不断地扩张和收缩,发射出五光十色的光芒来,将大半个空间都给照耀得变幻迷离。

肥母鸡倒是有老大风范,边用坚硬的鸟喙啄动这不听话的小东西,边朝着我大声吩咐:“小毒物,我记得你镇压山峦十二法门里面有段镇压蛊毒的口诀,可曾还记得?”

我这法门曾经向虎皮猫大人请教过,它也能够知晓些,而我自然是烂熟于胸,知道它说的是育蛊中小功德汤的熬药法诀,当阵念诵,然后配合着九字真言中内狮子印和金刚萨埵降魔咒,起快速喝念而出,肥虫子当时便是震,浑身那恐怖的光芒顿收敛,暗金色皮肤面的眼睛,也微微眯了起来。

虎皮猫大人感应极灵敏,当也是松开爪子,放肥虫子放到了我的头顶,那小东西振翅扇动,股无形的气势陡然生出,然后朝着两边绽放。

苗疆蛊毒,盛名曾经威震南中国,乃至整个东南亚,而作为其中王者,三转过后的本命金蚕蛊,它的这气势或许没有朵朵刚才的那招佛光普照来得底蕴深厚,然后却让所有往前冲击的婴尸都停了脚步,僵直当场,没有个动弹,而就在这倏然间的宁静中,个痛苦的叫声响彻山谷:“啊……”

就在肥虫子钻入我体内排解尸毒,而我带着朵朵和虎皮猫大人离去的时候,直嚣张到了极点的果仁法师终于扛不住体内爆炸性的蛊毒喷发,跪倒在了地。

肥虫子也是恨他胆敢染指雪瑞的龌龊行为,于是将二十四日子时和午时发作的痛苦给他全部叠加,催速爆发出来——这在原来本是不可能的事情,因为所谓蛊毒,它不是毒药,而是种细微的小生物,必须要有段培养发育的时间,循序渐进才行,然而如此快速,这也是三转之后的肥虫子才能催发。

我曾经拿二十四日子午断肠蛊爆发的痛苦,用分娩来比喻,那么此刻果仁法师所面临的痛苦,便相当于同时生出了近五十个小孩——是同时哦,这……呃,反正果仁法师像个被父母抛弃的小孩子,在地翻来滚去,放声地哭嚎着。

没有人嘲笑这个地位尊崇的降头师,因为他们都感受到了未知的恐惧,在几秒钟之后,浑身黑雾缭绕的果任法师整个人瘫软在地,身体宛若燃烧过后的蜡烛般柔软,不多时,这个让我恨得牙齿痒痒的奥斯卡影帝肚子突然噗的声炸开,散落出大篷花花绿绿的虫子来。

这些虫子奇形怪状,密密麻麻地爬满了果仁的整个身体,在他的嘴巴、鼻孔以及眼睛处钻来钻去,直至此刻,这位著名降头师依然还有意识,他不甘地仰天大叫着,说怎么会,我还有好多手段都没有使出来呢,你赶紧将我身这降头解开,我们再斗场!

然而我哪里还有时间理会整个天真的家伙,几步冲到潭水边,小妖背着浑身虚弱的雪瑞,在此等待了许久,见我过来,问我是拼是跑?

这黑漆漆的夜里,敌人不知多少,光那大片密密麻麻的婴尸,倘若再次恢复过来,只怕我们也扛不住,而且要是那个行脚僧达图师折,我对付起来也有些困难。此行前来,为的就是解救雪瑞,而此刻雪瑞急需找个安静的地方救治,我还是见好就收。

如此思虑,我抚摸起怀中天吴珠,说走,我们先撤。

潜入水中之后,我们往东行走截路,忽觉身后潭水浑浊,才发现那些婴尸已经脱离了肥虫子的震慑,再次追了来,有的直接跳入水里。我瞧不作声地从边角的黑暗处爬出水面,借着岩壁垂落的藤条树枝遮掩,离开了那深潭。

刚刚走开几步,便听到声剧烈的爆炸声,水花腾空四溅,要不是天吴珠作用没消,只怕我就要被洒个落汤鸡了。我扭过头来,火光中,看见十来个衣着不的男女站在了潭边,有两个壮汉端着自动步枪,在朝潭水里面死命扫射,也有人悲愤地嚷嚷着,似乎在为果任法师的陨落而悲伤。

我藏身的这个地方隐秘,他们时间还没有发现,而开启遁世环之后的我也没有给婴尸盯,那些陶罐中养育的黑巫尸灵暂时失去了标,正在潭水里面扑腾着,密密麻麻,挤满了潭面。

瞧着那些火力凶猛的家伙,点儿也不顾忌影响,我心中有些跃跃欲试,倘若把肥虫子驱出,给这些家伙都种蛊毒,岂不妙哉?

然而这个念头说出,虎皮猫大人就否定了:“肥肥现在心性很混乱,倘若造就太多杀孽,只怕大人我也治不住,你确定要这么做?”想到肥虫子刚才那狰狞模样,我叹了口气,然后遗憾地说道:“得,其实弄死果任那个大奸似忠的演技派,我已经心满意足了,那我们去吧!”

说罢我扶着雪瑞,按着原路,悄然离开,朝着山谷外走去。

悬崖攀爬,其实颇为不易,更何况是还带着雪瑞这个浑身无力的萌妹子,出了山谷之后,我并没有进山的道路走,因为此时的我尸毒方消,而且又战得浑身酸然,身是伤,害怕撞那个马来西亚的行脚僧人,自投罗网,于是让小妖故布疑阵,在山里面绕了几圈,然后找到处背风的凹口处,停了来。

将雪瑞小心放在片干草地面,瞧见她脸色红润迷离,我问她雪瑞你怎么了?

雪瑞紧紧咬着嘴唇,双明亮得宛若星空的眼睛里仿佛要滴出水来,声音儿发颤:“陆左哥,那老家伙好像给我了药,啊……”

她忍不住呻吟起来,那声,荡人心魄,无比**。

☆、第二十章 山中静候

雪瑞的这一声轻呼,差点儿把我的魂儿都给喊了出来。

人们都说第一印象对人的影响会很大,我便是如此,一直以来,我都把雪瑞当作小妹妹,每次想起她,脑海里都会浮现起第一次见到这个女孩子时,那个豆芽菜儿一般的可怜模样。然而直到此刻,我才发现当年那个柔弱的小女孩子已经长大了,她有着美丽绽放的身体,以及足够成熟的思想。

就某种意义上来说,她虽然稚嫩,但已经是一个成年人了,鲜花盛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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