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51)(1/2)

宋离心都软了,捏住他软软的小手爪,放在自己脸上蹭蹭,沙着声音开口:年年来叫爹地起床了啊。

抱着他的贺慕言替年年回答他:小家伙睁开眼见不到你,在宝宝房里一直闹,一把他抱过来就消停了。

宋离眨眨眼睛,突然想起来一件事:现在几点了啊。

还早,八点多。

八点多还早!宋离人瞬间就清醒了,猛的从床上坐起来:不是让你一定要叫我的吗!

贺慕言知道他在担心什么,没什么所谓的说:家里的规矩你不用管,早上我带着年年去见过爸妈了。

你见和我见哪里一样宋离有些无力,抬手扶着额头,这可是他婚后第一次来贺慕言家过年,结果大年初一就在房间里睡懒觉可还行。

啊,啊

可能是看他不理自己,年年不开心了,伸着小爪子去抓他的头发。

宋离这才抬起头,又露出温柔的笑脸,凑上去用鼻尖蹭他的小脸蛋儿:年年乖,早上有没有好好喝奶奶啊。

啊,唔

年年好像是在回答他,小手在他头发上抓得更起劲了,亢奋的不行。

好了。贺慕言把他的小手爪拿起来,低头看着宋离说:还要再睡一会吗?我让人送早餐上来。

别送了。宋离忙摆手:我这就起来。

大年初一不起床给长辈们拜年就算了,还让人送饭到床前,就算别人不说,他自己也觉得没脸了。

下床一边往旁边的浴室走,一边问他:今天还有什么别的安排吗?

贺慕言想了想:按照往年的惯例,贺家的小辈们也要过来拜年露个脸,看时间也差不多都该到了。

宋离挤了牙膏塞到嘴里,嗷嗷点头:辣我一会也下去肉个脸吧

贺慕言看着他:离离想去吗?

宋离没说话,低头认真刷牙,两分钟时间到了,这才吐出一嘴的牙膏沫,用水漱干净,露出半张脸回答他:也没什么想不想的,一直躲着避着也没什么意思,不过那些人我没几个能记住脸的,回头你得小声提醒我一下。

贺慕言正用手擦年年吐出来的口水泡泡,小家伙睁着一双大眼睛,用两只小爪子抱住他的大手,直接含住他一根手指裹了起来。

贺慕言眨眨眼:他刚喝了90ml的奶粉,怎么还要吃东西,这么小的人,这么能吃。

宋离洗了脸出来,朝他怀里看一眼,忍不住笑出来:小孩子不都这样,嘴巴闲不住,总要裹点什么东西,他这是把你的手当奶嘴了。

贺慕言想把手抽出来,可年年的小嘴裹的太快了,软软的牙床磨得他手指很痒,小舌头也跟着一舔一舔,这种感觉很奇怪,贺慕言的神色有些复杂,便停下了要把手抽出来的动作。

宋离没注意他在干什么,一个人在后面的柜子上捣腾,冬天一直在暖气房里,皮肤被吹得太干了,前段时间他早上起来突然发现脸上开始起白皮了,紧跟着就是泛红发痒,让医生看了说是过度缺水,有点过敏了,就给他拿了点药,他涂了两天基本也就好了。

谁想到过两天桌子上突然出现了一套护肤品,什么深海极臻奢养浓缩精华,一大串名字他读都读不通,不过电视里倒是经常看到这个牌子的广告,几毫升的价格就能干掉普通人一个月工资的那种。

宋离对这些东西完全不了解,以前冬天再糙最多也就是个大宝,强生,哪会考虑买这种用在脸上的奢侈品,毕竟他人也不傻,钱又不多。

可现在贺慕言一声不响就给他买来了,他不用放着也是浪费,后来脸又觉得开始拔干时,他就直接打开用了。

别说,好东西就是好东西,用两次他就觉察出这玩意的好了,每天洗完脸不用贺慕言说他,他自己就乖乖的过来拍拍打打,拍完感觉脸都会自己呼吸了,摸起来还挺嫩。

拍完脸把头发上的发带拿掉,对着镜子抓两下乱翘的呆毛,走过来问贺慕言:我今天穿什么比较合适啊。

宋离最近坚持护肤的成果其实已经体现出来了,本来人就长得显小,现在脸更嫩了,两只眼睛清清亮亮,看着他才像是两个人中小五岁的那个人。

贺慕言很想摸摸他翘起来的头发,不过他现在两只手都抱着年年,腾不出空来,只好低头在他脸上亲一下。

都行,随意一点就好。

宋离点点头,虽然贺慕言这样说了,可他还是想觉得不能这么随意,毕竟新年新气象,还是要见他们全家人这样的大场合,站在贺慕言身边时,怎么也不能丢了他的面子。

在房间里磨蹭了一会,抱着年年一起下楼。

客厅里已经热闹开了,来了好些人,宋离看着,好像比之前他一次来贺家时人还要多,估计是过年了从国外赶来的也有。

贺母今天穿了中式的旗袍,肩上围着狐裘一样雪白的披肩,看起来雍容华贵,倒一点都看不出她平日里温婉朴素的影子了。

贺父跟贺母穿着同色系的中式唐山装,雕花的扣子系到最上面一颗,正在和一个跟他年纪相仿的人高谈阔论,时不时拍着对方的肩膀大笑两声,看起来红光满面,精神矍铄。

这些人似乎都在等贺慕言他们,看到他们下来便纷纷停下交谈,一齐看过来。

突然间接收到这么多人的视线,宋离心里还忍不住咯噔了一下,也怪不得他,实在是这些人看他和他怀里年年的目光就跟瞅着什么新物种一样,两只眼睛炯炯有光,尤其是那些年轻一点的孩子,根本不知道收敛。

跟宋离的不自在比起来,年年就完全不知所畏了,在宋离怀里玩着他的虎头包,吱儿哇的乐。

贺母笑着对他们招手:小离啊快过来,让我看看我的宝贝大孙儿,一晚上没见可把我想坏了。

宋离抱着年年走过去,一路上所有人都探着脑袋往他怀里瞅,好奇的,难以理解的,有个十几岁大的小孩,也不知道是哪个亲戚的孩子,看起来好像很喜欢小宝宝,宋离抱着孩子路过他身边的时候,竟然大着胆子故意伸出两根手指摆在头顶冲年年做鬼脸。

年年也被逗得咯咯直笑,手里的小虎头包都抱不住了。

宋离把虎头包又给他塞到他的小爪爪里,侧头冲那个少年笑一下。

少年呆了一瞬,情不自禁的跟旁边的人说:他长得好好看啊。

话音刚落,本来已经走到前面的高大男人突然又回过头,深深看了他一眼。

这一眼像沉在深潭里见不到底的寒冰,让少年打脚底板滋生出一股寒气,受不了的往后退了一步。

一只手轻轻搭在自己肩膀上,宋离好奇的抬起头看向身边的人:怎么了?

贺慕言语气森然:宣示主权。

宋离:?

不知道他又发的什么神经,宋离也没理他,抱着年年走到贺母和贺父身边。

拜完这个忙碌的年,宋离抱着年年的两条胳膊已经沉得快不是他自己的了,被迫营业的年年中途也开始哭着闹人,贺母心疼孩子,便一口一个心肝的让宋离赶紧把孩子抱回楼上。

贺慕言又在下面应酬了一会,到楼上没在他们的房间看到人,便去了隔壁的宝宝房。

推开门便看到宋离正弯腰趴在摇篮床上,一只手轻轻晃着扶栏,低头哼着语调软糯轻柔的儿歌。

贺慕言走过去,小声问他:还没睡吗?

宋离嗯一声,伸手小心把年年裹在嘴里的手指拿出来:刚哄睡着,可闹腾了刚才,哭得我脑壳嗡嗡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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